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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宗罪4-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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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想要抢救诗稿已经来不及,多年的心血化为灰烬,他对着一面墙发呆,然后怒吼着抡圆了拳头狠命的打自己的脑袋,最终,他晕头转向的离开了家。

那一刻,他萌生了自杀的念头。

刘明在燕京街头摆摊卖盗版书,顺便出售自己的诗集,他整天浑浑僵僵的,不再像往常那样叫卖。

有一天,阿茹找到刘明,她假装路过,闲聊了一会儿,阿茹说:你帮我抱着细娃儿,我去厕所解个手。

阿茹从此没有回来,刘明后来询问拉面馆老板才得知,阿茹和店伙计私奔了。

那天,文化执法人员没收了刘明所卖的盗版书,刘明右手抱着细娃儿,左手拼命的争抢,一本书也没抢回来。这使得刘明雪上加霜,贩卖盗版书的本钱还是向马克借的,这下血本无归,他还多了一个无法养活的孩子。

刘明万念俱灰,想到了死。

正如马克对警方所说的那样,刘明是自杀。

自杀前,他变卖了自己所有的东西,向马克交代了后事。

在刘明租住的地下室里,收废品的老头和他谈好价钱,把所有东西都装上三轮车,只剩下墙角的一个纸箱子,里面装的是刘明的诗集。收废品老头将编织袋铺在地上,拿出一杆秤说道:两毛钱一斤。

刘明呕心沥血耗费一生时间写的诗集,竟然论斤卖,两毛钱一斤。他百感交集,绝望、心疼、难过、悲哀,种种心情一下子从心底涌出来。

最终,他更加坚定了必死的决心。

临死前,细娃儿在刘明的床上坐着,玩弄着一个气球,刘明和马克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马克说:老弟,你要自杀,不会是开玩笑吧?

刘明说:我活不下去了,你看我把诗集都当废品卖了,找你来,是因为我就你一个朋友。

马克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得想开啊,老弟。

刘明说:你不用劝我,我欠你的钱,还不上了,我已经写好了一份协议书,给你。

马克说:啥协议?

刘明说:我自愿捐献尸体,献身与艺术,你把我做成琥珀吧。我活着的时候,是诗人,但是我还不如一条狗,我死了后,希望有无数的人瞻仰。

马克说:好吧,我看你不像是开玩笑,早死早托生,下辈子别做人了。

刘明说:是啊,做一棵树,一片云,都比做人强。

马克说:这个孩子,怎么办?

刘明说:细娃儿命苦,他爸不要他,他妈跟人私奔了,把这孩子扔给我了,我本来想把他培养成接班人,教他写诗……你帮忙找个人家,把细娃儿送人吧,尽量别送孤儿院。

马克说:我哥我嫂子不生育,一直想领养个孩子,可以把细娃儿送给他们。

细娃儿喊道:爸爸。

刘明说:睡吧,孩子,唉,你长大以后还是别写诗了,千万别搞艺术。

第十五章变态诗人(4)

人潮人海,熙熙攘攘,多少理想之心悄然沉寂,坚持到最后才发现这是一条死胡同。

细娃儿一会儿就睡着了。刘明找打火机,想抽烟,却从兜里摸出两张不干胶贴纸,那上面是他写的诗。他看了看,深深地叹了口气,将贴纸揭开,啪的一声,贴到了自己身上。他将自己的心血之作贴在胸口,这动作很像是打了自己一巴掌。床上睡着的细娃儿翻了个身,露出肚皮,刘明随手把最后一张贴纸贴到细娃儿肚子上。

刘明说:叫了那么多声爸爸,除了一句诗,我什么都没给你留下。

当时,刘明戴着塑料手套,这是小饭馆赠送的,方便食客啃酱骨头吃小麻虾,所以警方没有在贴纸上找到指纹。

刘明捏瘪烟盒,里面是空的。

他说,我戒烟好几年了,没钱买烟,临死前,想吸支烟,都吸不着啊。

马克说:这话说的,我得满足你临死前的愿望,我给你买去。

刘明说:这黑天半夜的,也没卖的了。

马克说:你隔壁邻居家呢?

刘明说:是个女演员,不抽烟。

马克说:我还没见过女演员呢。

刘明说:好了,吃饱了,喝足了,我该上路了,你出去一下,十分钟后帮我收尸,别看着我,自杀……怪不好意思的。

马克说:我也搬不走你啊。

刘明说:我的自行车没卖,给你留着呢,还给你准备了一把刀子,我磨过了。

半小时后,马克返回地下室,看到刘明用自己的腰带吊死在铁架床上,细娃儿依然在睡觉。这说明,整个自缢的过程是悄无声息的,刘明极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正如这个可怜的诗人所说的那样,自杀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情。他的尸体令人毛骨悚然,腰带绑在铁架床的上铺护栏上,他的身高比护栏要高,也就是说,他可能是蜷起腿缩着脚——保持这个奇怪的姿势直到吊死。

这个姿势很有诗意,他只需伸直腿就能拯救自己,然而,他没有。

马克深呼吸,定了定神,开始肢解,用刀子切割下刘明的头颅和四肢。

这一刻,朋友的尸体在他眼中变成了钱,他意识到琥珀尸体能卖个好价钱。

肢解尸体需要很好的心理素质。马克很镇定,他去隔壁想借一个蛇皮袋,却在过道里找到了一些泡沫纸。马克将尸体包裹起来,装上自行车,叫醒细娃儿,然后就回到了倒闭的树脂工艺品厂宿舍。当时,并不像特案组推测的那样,细娃儿还没有死,他坐在自行车上,手里拿着个红气球。

工艺品厂的车间落了灰尘,但是设备还能使用,仓库里还有被法院封存的树脂原材料。

细娃儿坐在车间地上,面前放着刘明的人头,这个小男孩放飞了气球,用手摸了摸刘明的头发,喊了一声爸爸。

刘明已经看不到这个世界。

细娃儿抬起头,眼泪汪汪,看着马克在废弃的车间里忙碌的身影,他用电炉子溶化树脂,固定模具,将一些添加剂放在车床上。

细娃儿站起来,蹒跚着走过去,抱住马克的腿,眼睛看着刘明的头,喊了一声爸爸。

马克说:他死了。

细娃儿走过去,看着刘明,这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是生死,他嚎啕大哭起来。

马克担心哭声会让人听到,空无一人的车间里传来小孩子的哭声有可能会让人报警,再加上他不知道如何处置,索性狠心掐死了孩子,一并做成了琥珀,打算日后出售。

尽管马克百般抵赖,特案组对比了他的指痕以及指甲垢中的微量物,同州警方又费尽周折找到了阿茹,人证和物证都揭穿了马克的谎言。

琥珀童尸案真相大白!

没有人知道,刘明用腰带将自己吊在铁架床上濒临死亡的那一刻,他想到的是什么。

他也许会想起少年时期,漫天的大雪,冰封的世界,他用木棍儿在雪地上写诗。整片山坡被纯洁的白雪覆盖,整片山坡都有他写下的诗。过去的那些岁月,那些梦想,就像写在雪地上的诗,太阳升起,就消失不见了。

第十六章湖中浮尸(1)

那些遗忘我的人足以建成一座城市。——布罗茨基

总有一些人离我们而去,总有一些话还没有说完。

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一下未接来电,也许其中一个陌生号码是死去的人打给你的。

杭州一名女子在医院陪护患肺癌的妈妈。有天夜里,妈妈竟然下床走出病房,在走廊的角落里蹲下来。女子喊道,妈,你去哪。妈妈扭头看着,却说不出话。这时,女子的电话响了,原来是一场梦。妈妈还在床上躺着,已经死了。电话是妈妈打的,然而这部手机却不在妈妈身边,事后询问家人,无人拨打。

女子想,妈妈临死的时候,也许有什么话要说。

合肥一名高中生周末没有回家,独自住在宿舍。临睡前,他把自己的滑盖手机放在枕边的一摞书上。早晨醒来,他看到手机滑开了,心里并没有在意,想看一下时间,却发现手机停留在编辑短信的界面,上面有一句没有发送出去的话:睡了吗,想和你聊聊。他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自己编辑过这条短信。

那又是什么人想和他聊一聊?

迎凤市大学城有个人工湖,周围聚集着六所大学,每逢周末,人工湖格外热闹,很多大学生在此游玩。

岸边垂柳依依,竖立着“禁止游泳”的警示牌,湖中碧波荡漾,荷花盛开。

几个学生站在湖边打水漂,石块在水面上跳跃着,飞得又轻又远。他们互相比赛,用石块砍断湖中的荷花,一会儿,从茂密的荷叶中飘出来一个庞然大物,大家都惊呆了。

有具浮尸,在水一方。

这是一个绿裙少女的尸体,已经腐败,肚子隆起,原先隐藏在茂密的荷叶中间,现在缓缓地飘了出来。荷叶为尸体打着伞,宛如送葬的队伍。

黄昏来临,一场太阳雨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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