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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奔腾的灵气，在男子的身上不断涌出。似乎，在发泄这些年来的艰苦修炼。悭臾无比高兴，万分高兴，真的，修炼成应龙了！
“我悭臾，以后在这个世界，也算是一方霸主了，谁还敢小瞧我！谁还敢欺负长琴！哼！当年之仇，我的耻辱，长琴的伤，我不会忘记的！！！”
悭臾站在海面，自语道。身边的海水，随着悭臾暴躁的心情，也变得格外得剧烈…
…
“哦？你还想报仇不成？”
天空中的楚天忽然说道，声音清清淡淡，却又一种不可抵挡的威严。睥睨着眼睛看着悭臾，楚天脸上尽是闲适的微笑。
“你、你是——！”
悭臾抬起头，眼神忽然间凌厉了起来。看着楚天，千年前的记忆，再次涌现，“是你！是你！”
“是你个头啊！别以为套近乎就能免罚。进化应龙，你跑别的地方不就行了？居然敢在我的底盘撒，活腻了你！”
“你知道沿海一带每年要上缴多少税收吗？你知道宫女选秀要多大的资金吗？你知道没有好的粮食，是长不出标志的小姑娘的——你别说不知道，整个大楚是我的底盘！在我的底盘兴风作浪，真是好胆啊！”
“妹的，找死，找抽，待我扒了你的皮，再把你…”
楚天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事实是，多年没有动手打架，看到一只应龙，楚天忽然手痒痒了——当然，那损失的原本用来选秀、建造宫殿的大量税收，同样是楚天动手的原因了…
…
“你、果然还和当年一样蛮横！该发火的，是我才对吧。当年的账，是时候一并算了！”
悭臾抬头看着楚天，说道。
眼神中燃烧着怒气的火焰，当年的一箭之仇，悭臾可是清清楚楚地记着呢。
一道狂暴的力量，在悭臾的周身弥漫，悭臾的战意及怒火，在楚天的骂骂咧咧中，不断地提升…
…
——————
…
而此时。
天界。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①
伏羲登天后，与诸神忙于天界的各种事物，一忙，就是很久。毕竟，神仙住的地方，总不能比凡间差吧，各种宫殿的建造，等等，就算是诸神也很烦恼…
今天，终于结束了浩大的工程。
长琴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任务，与火神祝融继续到人界，执行他俩未完成的任务。想到天界一日，人界一年，太子长琴对于好基友悭臾，也忽然间很是怀念了。
两人听说南方有水患，本着扶住天下苍生的念头，也纷纷往海边赶去了…
①：
古剑的世界观是这样，比较大众的。
第21章 获罪于天，无所禘也一
海面上，一股远古的沧桑的气息，不断地扩散，扩散。
悭臾的身上，气势一次次地上涨，一次次地突破极限。整个人如同一头即将苏醒的雄师，在海面上掀起惊涛骇浪。
每一秒，都在变强。
随着悭臾气势的一次次凝聚，天象也皆为改变。一道道乌云笼罩了整片南海，刺目的闪电在乌云里翻腾。狂风形成一道道暴虐的气流，以悭臾为中心，飞快地奔腾着，涌动着，悭臾的力量，越来越强…
不过，高空中的楚天，动都没有动。
所有的狂暴景象，在到达楚天周身的时候，纷纷静止，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屏障粉碎。相比应龙狂暴的力量，楚天则犹如深不可测的大海，更加令人心悸。楚天不急不躁地站立在高空，看着下面的应龙不断地提升气势。
一边看着，还一边喝女娲聊了起来：
“恩，悭臾刚刚进化成应龙，对于自身的力量，掌控地还不是很熟。凝聚最强的力量，需要一段缓冲的时间。我倒是期待，它能达到什么地步。”
楚天饶有兴趣地观赏着。
“天哥最厉害了！——咦，那边好像有人过来了。”
女娲朝着北方示意，对楚天说道。祝融和太子长琴两人，自然瞒不过女娲的法眼了。
“不用在意，这点时间，足够收拾这只小龙了。”
“说的也是。”
“…”
…
两人在空中聊了一会儿后，下面的应龙，也终于将力量提升到了极致。
强劲的力量充斥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这种强大的感觉，应龙从来都没有感觉过。应龙，当真与原先的自己，天差地别！
要知道，守护不周山的烛龙之子，钟鼓，就是应龙。并且，据说力量不弱于伏羲！
当然，作为天地间第一条应龙，那力量远不是悭臾可以相比的。悭臾现在，只是媲美了普通仙神的力量罢了…
“吼——————！”
悭臾仰天长啸。
全身的力量，在这一道吼声中，得到了酣畅淋漓的发泄。悭臾目光灼灼地看着楚天，道：“楚天，来吧！我悭臾今天就要让你看看，你昔日瞧不起的‘大黑蛇’，到底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满怀愤怒，悭臾高高地举起了右手，手中，一道道强大的灵气在弥漫着。
整个海面都在晃动，随着悭臾的道术施展，无尽的海水化作一条条怒龙，忽然朝着天空的楚天飞了过去！
悭臾本体就是水虺，对于水系道术，异常精通。此刻进化为应龙，力量更是上升了不止一筹。敢如此自大地与楚天叫板，很大的原因就在于，两人的交战之地，是海面！
无尽的大海，无尽的水，无尽的水属性灵气，都是悭臾可以运用的！
十条，二十条，一百条！
一道道水龙从下而上，四面八方攻击！悭臾将多年的愤怒，都酝酿在这一次的攻击中！自己即使是水虺，也不会任人宰割！
悭臾，坚信自己与众不同！
“哈——！”
一声吼叫。
数百条水龙一边沸腾着，一边引动上方的天象。
天空中，一道道密密麻麻的雷电，也朝着楚天劈过去。上下夹击，雷水交汇。悭臾一开始，就使尽了全力！
“不错！”
楚天鼓掌道，目光中提起几分兴趣。
“倒是我疏忽了。你进化成为应龙，呼风唤雨，驾驭天象，也是轻而易举。虽然生疏了点，不过，终究还是有几分实力的。”
“不要小瞧我——！”
悭臾怒吼道，楚天这种看不起一切的口气，让悭臾十分愤怒。
身体再一次变化，成为了一条长达万丈的巨龙，混入了几百道水龙之中，一齐朝着楚天飞了过去！
龙身虽然在战斗方面，少了几分灵巧，但是攻击力而言，却是最强的。一道道龙的威严，自南海之上，逐渐荡开…
…
“哎呀呀，你还真是认真呐。悭臾，这可是你自找的，当年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几时说过，要和你打架？要杀你了？可是你这气势，分明是要干掉我啊。真是…2B！”
楚天无奈般的摇摇头，伸手，一道道阴阳太极图，在手中浮现。
阴阳相济，轮回变化。
整个天地万物，仿佛都在楚天的阴阳图洞照之中，楚天伸手一挥，阴阳图飞快变化，飞快地鞭打。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将两边的攻击，全部都拦截。
“轰————！”
“嘭————！”
上方的雷电，狂风，轰击在了阴阳图上，半点都无法寸进。一道道雷光在奔走着，闪耀着，楚天的太极图看似薄薄的一层，却将整个天空中的雷电，尽数拦截下！
而下面的数百条水龙，甚至包括悭臾的本体，撞击在那道太极图上时，同样一动不动。悭臾发出了惊天的怒吼，数百种道术接连实战，可是，依旧无用！
不论多么强大的力量，都无法穿透。
太极图的生生不息的运转中，将所有的力量全部卸去。
不管多么强，不管是何种形式，都逃脱不了阴阳变化，相生相克之理。
悭臾的攻击，五行法术，等等，所有的一切，都在楚天的阴阳太极图囊括之中。楚天千年的修行，即使单纯的这个世界的力量，也已经凌驾一切。
法则的摸索，已经渐渐有了头绪！
“不要挣扎了，悭臾，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弱小啊。”
楚天居高临下地说道，伸手，一道道灵气在掌心呼啸着。
似乎，准备最后一击了。
悭臾举起了高大的头颅，怒目直视，厚道：“楚天——！你，你如此蛮横，我悭臾不服，不服！！长琴的仇，我是不会放弃的。长琴最喜爱的榣山，居然被你霸占，更加不可饶恕！你这个混蛋——”
楚天冷哼一声，一个耳刮子扇过去。
灵气狂涌，隔着千米的距离，悭臾庞大的身躯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