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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插…着口袋转身回去,还没走几分钟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来电人是江,凛立刻皱起了眉头,摁下的通话键,那丫头该不是忘记拿什么东西吧!
“哥哥!”
江清脆的的声音就一溜烟的传了过来,“似鸟两个多小时前给我打过电话,可是那时候逛得太开心没注意,你回去看见他的话,跟他说要是有什么急事的话,就马上打电话给我吧~”
凛:“……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再给他打过去。”
“我有打的呀,可是他关机了,所以就拜托哥哥啦~”
“知道了知道了。”
凛有些不耐烦的掐掉了电话,似鸟那家伙确实手机老是忘记充电,打给他关机也挺正常,不过,为什么他要打电话给江,而不是打给自己?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凛暗暗的骂了声没出息,那家哈爱打电话给谁关你什么事?
可是,心里还是觉得不太舒服,难道是被他虐得习惯 ,他不在反而不自在了?!
正要走上宿舍楼,一个人忽然叫住了他,“松冈前辈!”
凛回过头,发现这个人有些面熟,好像是似鸟他们班的班长。
“那个松岗前辈,你知道似鸟跑哪去了吗?”他看起来很忙的样子,短短的刘海全因为汗湿黏在了额上,“刚刚他跑了就再也没有回来,他衣服还没还回去呢。”
凛皱起了眉头,“似鸟没有跟你们在一起吗?”
“没有啊,他刚合照完之后急匆匆的从后门出去,到后面去上厕所,然后就没再也没……”他话还没说完,电话又响了起来,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在催促他,他答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那个松岗前辈,我有事先走了,记得跟似鸟说有空把衣服还回去啊,还有他的衣服我拿去话剧社了,记得叫他来拿,我先走啦~”说着,挥了挥手后疾步跑开了。
凛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跑回宿舍,宿舍没人。打开门,跟早上出去的时候一样,没人动过,所以似鸟应该没回来过。
他给深井打了电话,可是深井没接。
他找到了管理宿舍的佐藤,问了一下似鸟他们班的宿舍号,直接找了过去,可是除了在表演的时候,谁都没有再见过似鸟。
唯一见过的就是……
“记得跟似鸟说有空把衣服还回去啊,还有他的衣服我拿去话剧社了,记得叫他来拿……”
“没有啊,他刚合照完之后急匆匆的从后门出去,到后面去上厕所,然后就没再也没……”
刚刚他想说的是就再也没有见过吧,然后衣服什么的都没有换,就不见了……太诡异了!
“轰隆!”
又是一声惊雷,大风吹得玻璃“啪啪啪”的直响,凛坐不下去了,抓住外套就往外头跑。
学校后面……吗?
来到礼堂的后门,已经锁上了,因为即将来临的大雨,原本决定晚上举办的庆典也取消了。
凛从礼堂后门的方向,往学校最后的地方走去,那边全都是一些仓库,还有一些老旧的还没推到的实验楼跟教学楼。
凛拐过一个弯,脚踢到了一个白花花的东西,他捡起来一看,那是似鸟戴在头上的银色皇冠。
他瞳孔微微紧缩,然后顺着那个方向一直往前。前方,像是有人要将他引过去一般,不到十米就会捡到似鸟裙子上的花边或者蕾…丝,然后一直到学校最末端的第六号器材室。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只是恶作剧?
凛顺着那个方向一直往前,像是有人要将他引过去一般,不到十米就会捡到似鸟裙子上的花边或者蕾…丝,然后一直到了学校最末端的第六号器材室。
现在已经是七点多,夜幕开始降临。
因为乌云密布打雷闪电的原因,天色很暗,那件器材室看起来就像间阴深深的鬼屋,门扇颤巍巍的打开着,好像随时有什么东西冲出来。
凛不是真琴,倒是不怕这些,只是他在那个门下,看到了一个会表面会反光的银白色东西,那是似鸟的手机。
他捡起来的时候,手有些颤抖,看了看手上那些白色的碎布,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非常可怕的想法,导致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似鸟不见是两个多小时以前的事了,这段时间里,要是发生了什么,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
心脏剧烈的收缩起来,他甚至有些害怕推开那扇门之后,可能会看见的东西。
伸手推开门,里面黑得几乎看不清东西,一道闪电划过,透过最后方唯一敞开的那个小窗,他看到最深处的运动棉垫上躺着一个白花花的东西,那样子像是一个人。
似鸟!
凛什么也顾不上了焦急的冲了进去。
躺在棉垫上的人很安静很安静,没有像平时那样乱七八糟得让人难以直视的睡姿,只是规整的平躺着,双手放在腹部,严谨的,安静的,好像连呼吸也没有。
凛一下子跪在了棉垫上,手缓缓的伸了过去,触碰到他有些冰冷皮肤时瑟缩了一下,顿了顿才继续摸上去。指尖下光滑的肌肤隐隐透出温度,他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弛下来。
有温度,有呼吸,有脉搏……活的。
凛低下头,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似鸟,似鸟,快醒醒……”
此时外头已经开始下起了雨,“吱呀”一声响起,器材室的门被风一刮,“嘭”的一声关上了。
凛顾不得那么多,只是摇着他的肩膀,一遍遍的叫着他的名字,“似鸟,似鸟,快醒醒……”
*******
他,好像听到了凛前辈的声音,对了,他来找凛前辈……似鸟挣扎了一下,迷蒙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一片黑暗,顿了几秒,隐约能看到眼前有个模糊的轮廓,似鸟僵了一下,在听到他的声音后顿时放松了下来,“凛前辈……”
似鸟的声音弱弱的,就像一只被吓坏的猫咪,凛忽然觉得心又软又疼,他将瘫软无力的似鸟搂进了怀里,安抚着拍他的背,“我在,我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
似鸟靠在他的胸前,双手紧紧的箍住他的腰,“凛前辈,真的是凛前辈吗?”
想起他来到的时候看到的那滩红色的,像是血的东西,他立刻紧张了起来,双手在他身上摸了又摸,“凛前辈,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了,疼吗?”
凛抓住他乱动的手,“我没有受伤,倒是你,你没事吧?!”
似鸟摇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使不上力。”估计是刚才被迷晕的时候,那些药效没过吧。
“我说似鸟,你怎么会跑来这里?”
“啊,”似鸟楞一下,有些紧张的抓住他:“我是收到一条短信,说凛前辈在他们手上,所以……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还看到了血,我很害怕……”
凛的眉心跳了跳,谁他妈这么无论,搞这种低级恶作剧!
他拍拍似鸟的肩膀,“放心,我没事,我一直跟江他们在一起,这大概只是恶作剧……”可是,恶作剧为什么把人绑了就丢在这里,就好像故意在等着有人发现似的,这卖的什么药?
这里太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凛听着那拍打着窗户的雨点声,估摸着雨应该还不算太大。
他搂住似鸟,帮助他站起身,说:“似鸟,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好。”似鸟乖巧的靠在他身上,支撑着站起来。
脚板踩在地上,被石渣弄伤的地方疼得有些钻心,不过这只是些小伤,只要凛前辈没事就好。
雷鸣声越来越大了,上头的棚盖上,能听到大雨打下的声音,“啪啪啪”的一片,凛被吵得有些烦心。
这个器材室大概只有一间教室的大小,全都被那些体育的器材占满了,只有中间突兀的清出了一块空的地方放跳马用的那块大棉垫。
门关上之就再也拧不开了,凛试了很多次都打不开。也可是因为是器材室,为了防偷,那道门格外的结实,根本就踢不坏。
幸好他在门边找到了电灯的开关,所以他们也不至于在一片黑暗中对面对面。
似鸟像是被吓到了一般,好像时时刻刻都要跟着他,他才一坐下来,他就立刻黏了过来,抓住他的衣服不放,可是又怕他会生气,所以只敢攥着外套的一点点。
凛原本烦躁的心情因为他的小心翼翼,而开始变得平和。
似鸟还穿着那套白色的蕾…丝公主裙,裙摆有些被撕破了,那头银灰色的假发也没弄下来,有些凌乱,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白皙清秀的脸,左眼下的泪珠在颊边的发间若隐若现,有种诱人的味道。
凛有些难以抑制的环住他的肩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