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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耀楠指了指鼻子,笑眯眯地道:“我说我自己。”
林以轩被噎了一下,那厢小表弟噗哧笑了起来,一脸倾羡地说道:“你们感情真好,我就知道哥夫会对表哥好。”
黎耀楠笑了笑,那时他哪里会想到,自己竟然会跟男人过一辈子,当然,这话打死他也不会说出去。
林以轩抿了抿唇,目光变得柔和,当时他只想做好一个主君的本份,又哪知自己捡到宝,当然,下药的事,这辈子他也不会说出去,只会带到棺材里。
不得不说,这对夫夫的脑回路,在某个时刻达成了一致。
接下来两府之间,开始了正常走动,一般林母会在别院住上半个月,然后在到黎府住上半个月,这样旁人就说不出什么闲话,林母和离,名声肯定有所影响,哪怕黎耀楠不在意,但林母在意,她不愿因为自己而拖累哥婿的前程。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哥婿走的是文臣路子,又不跟致远一样是武将,并且还远离京城,武将或许粗俗,但对那些规矩,真不会放在眼里。
但文人就不同了,文人当中,一些人嘴巴厉害得紧,最喜欢无事生非,无病呻吟,万事总要防范于未然。
黎府这边井然有序,景阳侯府那边却气了一个倒仰,过年林以轩送去的年礼,那可真真是区区薄礼,对于景阳侯府来说,打发叫花子都不够。
林大夫人忍着气,将礼打赏给下人,至于回礼什么的,抱歉,人家压根没想到,只想起去年过年的时候,尚书府仿佛闹出一个笑话,女婿送了一对假彩瓷充当贺礼,并且那彩瓷的模样,还跟林三夫人当年的陪嫁一样。
林大夫人自以为了解内情,哪怕彩瓷是假货,但林九手上未必有真品,还未见过清扬居士,林大夫人心里先将他看低了一眼,若真是个本事的,又怎会让人占了产业,送礼都如此不像话,真真没眼色。
除了景阳侯闭嘴不言,林大爷已经想出拉拢清扬居士的办法,穷人嘛,银子就能打发,在加上景阳侯府的人脉可以帮他运作,哪还愁黎耀楠不靠过来。
只是,一直等到过了正月十五,也不见清扬居士上门,刚开始他们或许不在意,毕竟黎耀楠哪怕在皇上面前挂了名,能不能一跃冲天还两说。
可是等到正月过后,依然不见黎耀楠身影,景阳侯府的人怒了,无关清扬居士这个名,而是面子问题,哥婿人在京城,竟然不来岳家拜年,往低了说,那是哥婿不知礼数,往高了说,那就是哥婿看不上他们,景阳侯府的人焉能不气,他们可以将哥婿拒之门外,但哥婿不来拜访,那就是哥婿的错。
对于他们的怒火,黎耀楠丝毫不知情,京城近日涌入不少赶考举子,他现在的心思全部放在功课上,没心情理会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景阳侯府再有本事,也不能在科举上作弊,这一次他一定会金榜题名。
哪个男人心里没有野心,他也一样。他想让夫郎当诰命,想要萌荫子孙,想要出人头地,想要站的更高更远,让人再也欺辱不得。
唯有廉郡王比较遗憾,自从黎耀楠用功苦读,他已经很久没有拿到过上古演义文稿,心里很是可惜一番。
皇上虽然也喜欢上古演义,但他毕竟是一个理智的人,得知黎耀楠用功苦读,皇上心里颇为安慰,立即命令廉郡王,不许再去打扰人家。
廉郡王憋得难受,明明是皇上要文稿,他才去逼迫黎耀楠,怎么转过头来,皇上成了大好人,他反而成了恶棍。
所以说自古以来的至理名言,千万不要和皇上讲道理,因为他们说的总是对的,如果遇见皇上错的时候,那么请遵照上一条。
时光如梭;日子在不紧不慢中度过,二月中旬,张启贤风尘仆仆,带着两个下人进了京,黎耀楠亲自前去码头迎接。
兄弟两久未见面,回到府中,林以轩早已经准备好洗尘宴,当晚兄弟俩一叙别情,喝得酩酊大醉,过了子时才让小厮扶着各自回房。
次日,张启贤拜见了林母后,兄弟两关起门来一心备考,哪怕张启贤那么爱玩的人,这一次也特别认真。
看见林以轩出的试题,张启贤直呼弟夫大才,对林以轩的印象那是蹭蹭蹭地往上涨,若是屁股后面有个尾巴,那一定是在左摇右摆,还是黎耀楠看不过眼,才将这不着调的表哥赶走,他的夫郎,旁人岂能肖想。
林以轩很乐意夫君时不时小醋一下,很大度原谅了三表哥的失礼,心里很得意地想道,那些试题能不好吗?都是皇帝老爷上辈子亲自出的题,哼哼,便宜三表哥了。
张启贤还不知自己捡了个大便宜,继续埋头用功。
☆、第064章
三月初九;会试紧密锣鼓的进行;各方举子天还没亮,纷纷收拾行装赶往贡院。
三月初的天气还是很冷;风吹在脸上有种被割伤的刺痛;黎耀楠和张启贤赶到贡院的时候,门口已经聚满了人,举子们三五成群待在一起;时而高声阔论,时而期盼的四处张望;地上放满了密密麻麻的大件包裹;眼前的景象,怎么一个乱字了得。
“黎兄。”
大老远;黎耀楠便听见有人呼唤,转过头定睛一看,缓缓走了过去,拱手道:“李兄,路兄,好久不见。”
李明章回了一礼,笑着道:“好你个清扬居士,瞒得可真紧。”
路志安也打趣起来:“老早便想找黎兄叙旧,今日可算逮到人了。”
黎耀楠哈哈一笑,爽快道:“回头考完我请客,对了,周兄呢?怎么不见他人。”
李明章眼中闪过一抹忧虑:“阿潜家中有事,这次恐怕不能参加会考。”
黎耀楠蹙眉,什么重要的事情,竟连会试也耽误,紧接着又有一些了然,想起周潜的身世,黎耀楠叹了口气,周兄的才华很好,可惜了。
李明章见他如此,心知他已猜中前因后果,当即也不隐瞒,郁郁地道:“阿潜被他父亲痛打一顿,至今还下不了床。
路志安一脸错愕:“怎么会?”
李明章无奈道:“阿潜是庶子,周大人为人方正,眼睛里容不下沙子。”
黎耀楠冷笑,高门大户总是这样,做什么都喜欢套一个冠冕堂皇的外表,不过这事与他无关,他们原就是萍水相逢,虽有半个月相交,关系却没好到那份上,轮不到自己为他叫委屈,笑着道:“改日咱们前去探望,还要劳烦李兄引路。”
李明章点头应道:“那是自然。”
随着几人闲聊,贡院大门缓缓打开,举子们霎时安静下来,目光紧紧盯住那道红漆大门。
张启贤也在人群当中,找到几位故交好友,看见贡院大门打开,赶紧道别了一声,迅速回到黎耀楠身旁,跟李明章和路志安互相见过礼,贡院的官差已经开始点名叫号。
举子当中,黎耀楠还看见一位老熟人,这具身体同父异母的亲大哥。
黎耀祖似乎比黎耀宗聪明,看见到黎耀楠面色丝毫不显,只当作是不认识,竟连眼神也不施舍一个。
黎耀楠对他的态度很满意,浸水不犯河水河水,很好。
随着官差点名,李明章最先进去,接下来就是张启贤,拍了拍小表弟的肩头,慎重道:“为兄等你金榜题名。”
黎耀楠勾唇浅笑:“你也是。”
张启贤拎起包裹,大补迈往贡院。
等了大概有一盏茶,紧接着轮到黎耀楠的名字,回头跟路志安拱了拱手:“科举完后,次日巳时,有间茶楼,不见不散。”
路志安轻轻颔首:“有间茶楼大名鼎鼎,为兄定会前往。”
检查完黎耀楠的包裹,官差很顺利的放行,这一次黎耀楠坐在正东方,位置靠近监考官,也是整座贡院,最好的号房,夏季或许的最差的,但在初春来说,却是最暖和的。
黎耀楠心里有些诧异,不过总得来说这是好事,只要他成绩考得好,其余管他呢。
待到所有考生全部到齐,监考官颁发试题。
去岁夏旱,地裂,颗谷无收,秋洪暴,民困,何治呼,官应有何为,天灾何阻。。。。。。
看见这一次的考题,黎耀楠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又面色如常,跟所有的考生一样,开始冥思苦想。
跟他同样惊诧的,还有张启贤,看见这次考题,他的心跳急剧加速,心中涌出一阵狂喜,极力压抑自己,才让他没有在众人眼前失态,低垂着脑袋,埋得很深,研磨,深思,过了半响才恢复正常。
黎耀楠心里很自豪,并不意外自家夫郎会猜中考题,林以轩原本就学富五车,去年夏季干旱,秋季雨水又多,乡试那一阵子,连绵细雨连续下了大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