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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沁点点头:“真的。”
当沈心柠灼热的吻压下来的时候,霍司沁感觉到了她同往日的不同,往日,她的吻总是轻柔的,甜蜜的,而此刻她却是急切的,热烈的,像是心中压抑着痛苦与委屈无处安置一般。霍司沁知道,自己的举动伤害了她长久以来的自尊心,却又无法在她醉酒的时候安慰她,只得回吻着她。
在很久很久以后,霍司沁再次回想起这一天,仍然不觉得后悔,纵然是一个失去了理智的沈心柠,纵然是一个暂时不认识她的沈心柠,她仍旧觉得心甘情愿,仍旧觉得,这是她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灯光昏暗,霍司沁凝望着她朦胧的双眼,感觉到恋人的手指探入自己的身体,她微皱眉头,抬着身子吻住她的嘴唇,盛夏的夜晚,两颗紧紧相依的心,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做着最亲密的事情。
平静下来时已入深夜,沈心柠安然躺在一侧入眠,霍司沁看着她,看着她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俏的嘴唇。这真是一个宛若雕琢般的美人儿。这是她早就已经爱上却不敢说出爱字的女人。霍司沁抬头亲吻了她的侧脸。穿上睡衣,掀开自己这边的空调被,床单上艳若牡丹的红色印记告诉她,她终于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
霍司沁抽出一张湿纸巾,轻轻握住沈心柠的手,替她擦拭着手指上的血迹。由于是医生,指甲很平整,可还是渗入了指缝里。霍司沁下床走到了另外一边,抱起她,将她抱在了自己原本睡着的一侧,而后脱下了神心柠身上的睡衣,交换位置之后,霍司沁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一只手抚着她的发丝,喃喃道:“心柠,你得幸福。得毫无挂念地幸福。”
——心柠,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为了我而留下来,可我绝不会让你怀着愧疚的心离开。你要过得好,要无牵无挂地离开。唯有这样,我才会因为你的幸福而感到幸福,我是爱你的,此生此世。
翌日,沈心柠是伴随着一阵强烈的头痛醒来的,睁开眼睛时自己的头正枕在霍司沁的大腿上,而她正在帮自己按摩着太阳穴,与此同时,自己身上还盖着薄薄的空调被。沈心柠伸手握住她的手,移开,重新躺在枕头上,对她说道:“歇会吧。”
沈心柠掀了掀被子,闭上眼睛继续说道:“占我便宜。”
霍司沁轻轻一笑,心中轻松,躺在她身边:“我这叫趁人之危。”
“昨天的事情,我记不得了。”都说人在情绪低落时喝酒容易醉,看来真的不是空穴来风。她的酒量一向不差,昨日只不过喝了寥寥几瓶啤酒便醉得不省人事,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霍司沁抱住她,帮她捋额前的头发:“你只要记着,你是我的人了,这样就足够了。”
“我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方才沈心柠掀起被子时瞥到了身下的落红,心想昨日真的同霍司沁有了实质性的进展,现下回想,却是没有丝毫的印象。
“那要不要我帮你。”霍司沁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同她鼻尖相抵,“找回一点印象?”
“悉听尊便。”当真有些女子是自从清晨睁眼的那一刻就是美的,比如沈心柠,比如霍司沁。
两个人嬉闹了一会儿,霍司沁心里挂念着小恩,没有多留。同她简单吃过早餐之后便离开了。没有上演什么生离死别的戏码,也没有比不得紫薇和尔康那般情意绵绵。只是温暖的一个拥抱之后,沈心柠说了不要送,霍司沁说了好,便就此分开了。
周末的天气很好,微风轻拂,浮云淡薄。沈心柠和夏影身后跟着四名男子,两个帮拉着行李箱,另外两个则护在她们的左右。她的人生像是一场未知的旅程,而接下来她要面对的,又是另外一个崭新的画卷。一个暂时失去了霍司沁的画卷,虽然枯燥乏味,却还是要走到最后。
两人在飞机上的交流甚少,沈心柠看起来多少有些烦躁。而夏影也很知趣地不去打扰她。无论如何,沈心柠总算离开了这个地方,而在未来的日子里,一切都是未知数。夏影如是想。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你们觉得沁儿和心柠可爱的话就留个言吧~~
☆、订婚典礼
回到沈家时刚好是第二天的清晨,除了沈谟以外,一家人都在,回到这个宛如金丝笼的大家庭,沈心柠再次伪装成自己所不喜欢的样子,露出乖乖女般的笑容,对爷爷,对母亲,对父亲,对大姐。这种戏码演起来的确伤神,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演下去。
叶依琴见着女儿便紧紧抱住继而抹起眼泪来,沈心柠一边帮母亲擦着眼泪,一边感叹母亲的演技又精湛不少。吃过午饭之后,沈复将沈心柠叫到书房里,沈家的书房很奢华,有一面墙上是一整架的书籍,看起来不像是供人阅读的书,更像是珍贵的藏书,给人一种逼仄的压迫感。
“爷爷,我带了礼物给您。”
沈复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孙女:“是吗?我孙女倒是有心。”
不可否认,“烟霞”出现在沈复面前的时候,这一位叱咤风云的老者竟莫名湿了眼眶,许是怕孙女见着这一幕心里会笑他,他才轻轻将礼盒阖上,嘴角扬起一抹难得苦涩却又温和的笑容:“若是你奶奶见着,一定会喜欢。”
“爷爷,您对奶奶的这份真挚的感情,她一定能够感受得到。”每个人都有软肋,而奶奶,便是爷爷的软肋吧。
“丫头,这是你的努力。”
沈心柠摇摇头:“我的一切,都是爷爷给我的。”若不是沈复赋予了她尊贵的身份,她又怎么可能得到这枚稀奇的戒指。
沈复笑笑,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靠窗而坐,戴上他的老花镜,问道:“怎么样,二丫头,我给你的作业,完成了没有?”
沈心柠也笑一笑,这么重要的事情,她自然不会忘,这些日子她针对JL和尚维想了多种解决方案,每一种方案都花了她大量的时间,并且经过了多次的修改。她心底清楚,关于这件事情,爷爷心中定然有了最佳方案,之所以出这道题给她,只是看她能否在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二丫头,你一如既往的聪明,一如既往的能够给我惊喜,但如果要打分的话,我最多只能给你85分。”沈复粗略地浏览之后,合上沈心柠给他的文件,若有所思地说道,“至于另外的15分,你知道因何而扣吗?”
“还请爷爷指点。”
“你终究是年纪轻,对于一切都太过于想当然。这并不单纯的是JL和尚维两方的事,还有舆论。这是最重要的一方面,一旦收购成功,尚维成为JL的附属,尚维就会被撤销上市的资格,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在某种程度上,势必会引起一部分人,包括专家的反对,对JL是有很不利的影响的。这一点,你考虑过没有。”沈复严肃说道。
“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沈心柠低头说道。
“二丫头,说实话,你大哥跟大姐的确很能干,若是把沈家交给他们,我完全不用担心鸿斯会衰败,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地去培养你吗?”
沈心柠摇摇头:“心柠不知。”
“小谟是男子,年纪这么轻就锋芒毕露。而青青,一个女孩子家,心气不稳,太过好强。只有你,不仅聪明,而且善于隐忍,这才最符合我沈家接班人的条件。”沈复伸手示意她坐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更何况,你是依琴的女儿,你身上流的血,是干净的,纯粹的。”
仔细想想,沈复似乎从来没有如此正面地同她说过他对于玛丽的记恨,虽然这件事情在沈家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但无论是谁在沈复面前都是绝对不敢提起的。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卧薪尝胆,实在是不容易。你不要以为你跟你母亲那些小把戏能够瞒得过我,当医生。”沈复笑了笑,似是不屑,又似是无奈,“那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若不是私底下下了功夫,又岂能将分行管理得如此之好。”
沈心柠有些莫名的心慌,这些年来,她一直尽可能在沈复面前充当一个天真无邪的乖孙女的角色,虽然心里清楚以沈复的火眼金睛早就看出了端倪,可当他如此直白地说出来时,她还是心中一惊。
见着沈心柠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沈复起身转到她的身边,看沈复起身,沈心柠也随即从椅子上站起来,沈复拍拍她的肩膀:“二丫头,不必担心。你所做的一切,在我看来,都是可取的,甚至是让我十分满意的。你放心,在你的订婚礼上,爷爷会送你一份,你最希望得到的礼物。”
自沈心柠走后,霍司沁又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