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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那名士兵下了车,霍去病动手解开韩臻身上的绳索。
甫一获得自由,韩臻便扑进霍去病怀里,哽咽道:“公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霍去病紧搂着他,强自笑道:“傻瓜,怎么会呢?我那么想你,怎么能忍得住不来见你。让我看看你的脸,好不好?”
韩臻忙直起身来,擦掉脸上的泪,扯出一个笑来。
“瘦了。”霍去病端详着他的脸,道:“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韩臻道:“有,我每顿都吃得很饱。”
霍去病道:“路上有没有受苦?”
韩臻摇摇头,道:“他们都待我很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公子呢?这几个月可还好吗?”
霍去病伸手摩挲他的脸,道:“好。”
韩臻忽然想起了什么,笑道:“今年咱们院子里的枇杷大丰收,结了一树的果子,可惜你没空回来,我就自己爬到树上摘了一大筐,做成了枇杷干,收在厨房的陶罐里,你以后若是得空回去,记得拿出来吃,别放坏了。”
霍去病笑道:“好。”
韩臻又道:“那年中秋节你在我家里见到的那两个小兄弟,其中一个与你同姓,叫霍启,去年成了亲,夫人没多久便有了身孕,可今年却难产死了,留下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我帮着取了个名字,叫霍嬗,你替我多照应一二。”
霍去病道:“好。”
韩臻还想说什么,可见霍去病眼里隐隐有了泪光,便住了嘴,伸手抱住霍去病,挨着他的面颊轻轻磨蹭。
霍去病搂着他的腰,双臂收紧,几欲将韩臻勒进自己的身体里。
韩臻吃痛,却不作声,亦死命的抱着他。
马车入了横门,一路南行,未央宫便在长街尽头。
韩臻在他耳边喃喃说道:“公子,此生能与你相遇,真是我最大的福气。”
霍去病极力忍住泪意,道:“我也是。”
韩臻道:“纵然以后我们不能相见,也要各自安好。”
霍去病用力点头,道:“好。”
韩臻道:“不要生病。”
霍去病道:“嗯。”
韩臻道:“若是遇到中意的女子,便成亲吧。”
霍去病握住他的肩,将他从怀中扶起,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此生,除了你,我不会再喜欢任何人。”
韩臻终于忍不住,泪水决堤。
“小榛子,别哭。”霍去病抬手为他拭泪,柔声道:“无论人在哪里,但我们的心总是同在一处的,对不对?”
韩臻胡乱点了点头,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多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可马车终是缓缓停住了。
眼泪越落越急,模糊了双眼,韩臻看不清霍去病的样子。
他急急擦着眼泪,在这最后的时刻,他想看清楚些。
门帘拉开,一个士兵道:“将军,到了,春陀公公在宫门口候着呢。”
霍去病沉声道:“知道了。”
士兵犹豫片刻,退了下去。
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外面又有人在催促了。
韩臻强自展颜一笑,道:“公子,我走了。”
霍去病没有答言,与他十指相握,牵着他下了马车。
春陀立即迎上来,笑道:“公子,陛下已等候多时了,快随老奴入宫去吧。”
韩臻没有作声,一直痴痴望着霍去病。
他们的手还紧握在一起,仿佛这一生都不会放开。
春陀犹豫片刻,又道:“将军,再耽搁下去,只怕陛下那边不好交代呀。”
霍去病终是放了手。
韩臻再没有哭。
众目睽睽之下,韩臻踮起脚,在霍去病唇上印下一个轻柔如羽翼般的吻。
然后,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着那座名为未央宫的囚牢走去。
韩臻不敢回头。
他怕一看到霍去病的脸便失了前行的勇气。
霍去病伫立在风中,望着韩臻瘦弱的背影,站成了一尊雕塑。
已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此刻,便是白头。
***
未央宫,鸣鸾殿。
刘彻望着眼前的少年,面貌较五年前成熟了不少。
韩嫣死之年,还没到他这个年纪。
刘彻透过他,似乎望见了二十三岁的韩嫣,就该是如今这番模样。
刘彻走近他,抬起他的下巴,迫他看向自己,沉声道:“当初为什么要逃跑?”
时过境迁,再次面对刘彻,韩臻心中再无惧怕,淡声道:“因为不想呆在你身边。”
刘彻道:“仅是如此吗?还是说,你更想和霍去病双宿双栖?”
韩臻垂眸不语。
刘彻冷道:“死心吧。这辈子,你休想再逃出我的掌心。”
韩臻漠然道:“不逃了,我累了,逃不动了。”
刘彻定定看他片刻,忽然将他打横抱起,丢到了床上。
当身体被毫不留情的贯穿时,韩臻攥紧身下的床单,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没有流一滴眼泪。
***
元狩六年春,霍去病独自回到了狄道的家。
他在这里生活的时间加起来不到半月,却处处都是回忆,那回忆里,又全是韩臻的模样。
他高兴的模样,他撒娇的模样,他生气的模样……历历在目。
霍去病来到厨房,找到韩臻所说的那个陶罐。
因为放了太久,里面的枇杷干已经长毛了。
霍去病拿起一个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只觉得甜入心脾。
院中的枇杷树依旧亭亭如盖。
霍去病在枇杷树下站了一天一夜之后,一把火将整座宅邸连同枇杷树一齐烧了。
霍去病又去寻了霍启。
霍启生活贫困,实在养活不起霍嬗,便将霍嬗交给了霍去病,让他带回府中抚养。
从狄道回到长安之后,霍去病一病不起。
元狩六年夏,霍去病病逝,年仅二十四岁,陪葬茂陵,谥封景桓侯。
元狩六年秋,韩臻自缢于鸣鸾殿,武帝将其尸骨交还给弓高侯韩则。
韩则将韩臻厚葬,入韩氏陵园,墓室与其父韩嫣比邻。
☆、第141章 面瘫男神爱上我…01
冥界,居魂楼。
越寻楼的房间里,司徒鸩正伏在案上听越寻楼抚琴,昏昏欲睡之际,房门猛地被推开,登时将他吓得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
司徒鸩抬头看去,来人正是登徒迦陵。
登徒嘉陵自顾坐了,道:“听说你们两个先前一起转生去了,感觉如何呀?”
司徒鸩道:“很好。”
其实,他现在面对越寻楼稍稍有些别扭。
一想起曾在人世里同越寻楼做过那么多亲密的事情,司徒鸩便羞窘难当。
偏偏他又不能表现出来。
那都是人世里的事,如今他们已回到冥界,自当将人世里发生的种种撇开去。越寻楼早已坦坦荡荡,若他还要纠结,岂不叫人看了笑话。
登徒迦陵道:“人世里当真如此有趣吗?被你们引得我也想去走一遭了。”
司徒鸩道:“好啊,下次寻楼咱们三个一同去吧。”
登徒迦陵看了越寻楼一眼,意味不明的笑起来,道:“你愿意,越兄可不一定愿意。”
司徒鸩惑道:“他有什么好不愿意的?”他转向越寻楼,道:“寻楼,你愿不愿意?”
越寻楼头也不抬道:“只要你愿意便好。”
司徒鸩与登徒迦陵击了个掌,此事便算定下了。
过了几日,越寻楼突然道:“司徒,待这次回来,我有些话要同你说。”
司徒鸩奇道:“什么话?不能现在说吗?你知道我最忍不了的就是好奇心了。”
越寻楼坚持道:“回来再告诉你。”
司徒鸩便道:“那我们便早去早回吧。”
于是,二人约上登徒迦陵,一同转生去了。
***
细碎的月光透过枝叶的间隙射下来,照着露宿林中的人们。
这些都是前往昆仑山天墉城学习修仙之术的青年子弟。
再过几日便是天墉城四年一度的新弟子入门考核,此处又是前往昆仑山的必经之地,故而这些从四面八方而来的人们便汇聚于此。
丛丛篝火旁三三两两都围着人,俱是青年男子,唯独有一丛篝火旁,却坐着一名妙龄少女,容貌娇美,身姿窈窕,引得一旁的男子们频频窥视。
妙龄少女的身边端坐着一名男子,看起来似乎比她略长几岁,但容貌亦是不凡,俊朗非常,英气逼人。
“欧阳大哥,你也想成仙吗?”妙龄少女偏头问道。
男子微微一笑,甚是迷人,声音亦是低沉浑厚,相当悦耳,道:“莫要再唤我欧阳大哥了,直接叫我少恭吧,我听着也顺耳些。”
少女遂笑道:“那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