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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色苍茫,仿佛给万花丛中蒙上了一层薄纱,西门吹雪的背影,就消失在了那片薄纱后。
花满楼叹息般的长舒了一口气。
陆小凤又来到了万梅山庄,他来时已经是下午黄昏时刻。
他脸上神色凝重,因为他又带来了一个消息。
独孤方死了。
他是被判官笔杀死的,判官笔飘扬着两条招魂幡一样的黄麻布,上面用血写着——
“以血还血!”
“这就是多管闲事的榜样!”
这两句话,明显是说给他们听的。
花满楼低声道:“陆小凤,我原本就不应该答应你接这个大麻烦。”
陆小凤笑道:“可是你已经答应了,花满楼答应朋友的事,是一定会做到的。”
花满楼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但若是我这次反悔了呢?”
陆小凤脸上出现一种惊讶的表情。
因为他发现,花满楼虽然是笑着的,但他脸上的表情与说话的语气却是极为认真。
陆小凤知道,花满楼刚刚的话,并不是玩笑。
所以这才更让陆小凤惊讶,有什么能比花满楼出尔反尔更让陆小凤惊讶的呢?大概只有西门吹雪的笑了。
但他不知道,西门吹雪已经笑过了,就对着花满楼。
当然,花满楼也不知道。
花满楼站起身走到窗边。
窗户是打开的,一阵春风拂过,阵阵花香扑鼻。
花满楼轻叹道:“这里的花太美,花香也极为好闻,我已经有些不想离开了。”
陆小凤脸上惊讶的神色更重。
他看着花满楼,花满楼看着窗外,窗外不远处的花丛中有一抹白色的身影。
一阵悠扬的笛声飘然传来。
陆小凤的心中突出产生了一个想法,一个让他大吃一惊的想法。
笛声渐渐消散。
屋中只有花满楼一人,陆小凤已经走了很久了。
西门吹雪缓缓走进屋中,他看着花满楼,疑惑的问道:“你没走?”
花满楼笑道:“恐怕还要再次打扰西门庄主几天。”
西门吹雪淡漠的点点头,万梅山庄此前虽从不曾留过客,但对西门吹雪来说,多一个多两人根本没有影响。
黑暗笼罩着天幕。
今夜的天极黑,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辰,只是漆黑一片,如同被遮上了一块宽大的黑色幕布。
没有人知道,花满楼其实是很喜欢的黑夜的,他一直生活在黑暗中,但他亦喜欢黑夜。
万梅山庄有一个奇怪的规定,那便是天一黑,万梅山庄便不见客了。
但今夜,却有一个不守规矩的人。
一个胆敢不守万梅山庄规矩的人,要么就是极为自信的人,这种人大多都是身份地位极高,所以他们自信,自信的认为西门吹雪会为他们破例。
要么就是真正有求于人的人,只有真正情势紧急的人,才会硬着头皮去触西门吹雪霉头。
而今夜来的人,却是这两种情况都占的人。
他也是个剑客,还是个与西门吹雪齐名的剑客,他一个人管理着一座城,这样的人,自然是身份地位极高的人,这样的人,自然有自信认为西门吹雪会为他破例。
更何况,他的确是世界上为数不多能让西门吹雪破例的人。
因为他是一个剑客,一个有名的客气,一个足够与西门吹雪齐名的剑客。
而他现在身中剧毒奄奄一息。
西门庄主自然会医治他,因为西门吹雪还未领教过他的剑法。
试问,叶孤城的天外飞仙,是哪个用剑高手不想领教的剑法呢?
叶孤城中的毒并不难解,难的是解毒的药引。
他所中之毒是万花毒,由千万种剧毒之花熬制提炼而成,中毒者初时并无任何不适,但第二天便会呼吸困难,头痛欲裂,若五天之内得不到解药,中着毒便会活活痛死。
而要想解这种毒,必须要用断肠花,断肠花虽是有毒的,但可以以毒攻毒。
这种花生长在炎热之地,定期开花,而且数量极少,想找到这种花,就必须去海南。
然而从万梅山庄到海南,就算快马加鞭往返也需要五天时间。
而叶孤城中毒是时间,已有两日了。
如此算来,他们根本来不及。
而就在这时,花满楼忽然说道:“我有一种方法,可以缓解万花毒的痛楚,能将毒发拖延到七日。”
西门吹雪转头看向他,连在受痛苦煎熬脸色惨白的叶孤城也缓缓地睁开了眼。
花满楼低声道:“可用万花毒的本花。”
西门吹雪眼睛一亮,万花毒之所以中毒的第一天中毒人毫无察觉,就是因为本花压制住了毒性与剧痛。
“但若是用了本花,七日之后还研制不出解药,那么叶城主,必死无疑。”
西门吹雪将银针刺入叶孤城的人中穴与委中穴,冷冷道:“连夜动身,还余五天半,足够了。”
疼痛稍微有些缓解的叶孤城低哑道:“多谢西门庄主。”
西门吹雪点点头,“万花毒的本花是洋金花。”
叶孤城立刻明了的唤过一旁一直等候待命的小厮,“你让人自南海多采几株洋金花送来。”
洋金花数量虽也不多,但恰巧,南海却有一大片的洋金花田。
西门吹雪手中已拿上了剑,他漠然道:“一日一片,城主勿要多吃。”他说着,人已走到了门口。
然而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转头冷冷的看着身侧的人。
花满楼轻笑道:“我与你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
城主出现了!
木有评论动力不足的默默爬过
第7章 灼热无比
夜幕似乎更暗了些。
路上很安静,只听到一连串的马蹄声疾奔而来。
单单只是听马蹄声,就可见马上的人是急着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马上的人的确是要去做一件重要的事,他们要远赴海南,去为一个人身中剧毒的人取药引。
漆黑的夜幕终于散去。
东方已微微透白,天就要亮了。
花满楼勒住缰绳,疾奔的马便渐渐停了下来,就这么片刻的时间,西门吹雪已离他有一段距离了。
花满楼驾着马追赶了一段路程。
他驾马的速度并不快,所以自然是追不上西门吹雪的,但他也并没有被再次拉开距离。
因为西门吹雪停了下来。
花满楼不疾不徐的行驶到他身边,轻笑道:“跑了一夜了,就算庄主不累,马也会累的,我看前面有一家茶寮,不如去喝一杯茶再走?”
前方不远处的确有一家茶寮,但西门吹雪忙着赶路,并没有注意到,反而是看不见的花满楼注意到了。
西门吹雪淡淡道:“我不喝茶。”但他还是驾马走了过去。
因为他可以不休息,不喝茶,但是马不能。
这是一家很奇怪的茶寮。
别家的茶寮不会在天刚刚亮就出来做生意,因为这个时候是没有人的。
但也会有例外,比如花满楼和西门吹雪。
茶寮里自然一个人都没有,煮茶的人爬在桌子上。
他应该睡得很熟,因为他正发出微微的鼾声。
但当花满楼与西门吹雪走近时,他却忽然从桌上爬了起来。
他展开双手伸了个懒腰,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花满楼与西门吹雪在他刚刚躺的旁边的桌子坐下。
煮茶人在他们面前摆上两个茶杯,他的动作很慢,似乎还带着几分睡意。
花满楼道:“一壶茶,一杯清水。”
煮茶人揉着眼睛,打着呵欠道:“好嘞,两位稍等。”
西门吹雪低声道:“他会武功。”
花满楼点点头,“他不仅会武功,而且他的武功还很好。”
这样一个奇怪的,在凌晨摆摊的茶寮的老板,必然也不会是个简单的人。
过了没多久,一壶冒着热气的茶便端了上来。
花满楼轻笑道:“有劳了。”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暖,即使现在还没有出太阳,都会让人有种被照耀了的感觉。
煮茶人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摇了摇头。
他一步三回头的走回了茶摊旁,似乎还沉浸在花满楼刚才的微笑里。
然而就在他转回头的瞬间,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花满楼倒了杯茶。
茶的味道很香,但又有些奇特,花满楼喝过无数种茶,却从没有闻到过这样的茶香。
这个味道实在是太好闻了,花满楼忍不住端起茶杯嗅了嗅。
然而下一刻,西门吹雪却突然打翻了花满楼手中的茶杯,然后他端起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