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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嘴唇,不再答话。我叹了口气,却又用惯常和他说话时冷冷的声音说道,我知道对不住你,可也不知怎的,和他们在一块时,我就想疼他们,和你在一块儿时,我却总想着让你疼。
他抬起泪眼看了我一眼,哽咽着说,奴儿只盼着,妻主还想着要让奴儿疼,若连这个都不想了……
我低头咬住了他的下唇,吮吸着。
他只是静静地承受。
我放开他,看着他的眸子。他笑了笑,说,起码,对妻主来说,奴儿是特殊的一个,子云知足了。
两人又规规矩矩地坐着。我若无其事地问,你在教墨宇下棋?他悟性怎么样?
子云道,这几日忙成这样哪有功夫呢,不过开了个头,他要了我两本简单些的棋谱过去抽空翻翻。
我道,都忙些什么你们?
子云回道,妻主纳娶,细枝末节的不知道多少事呢,还有着年底了,各家各处的节礼都得慢慢准备,年货要置办,我又什么都不懂。就说这给家里人裁新衣裳,也够我这呆头呆脑的忙上几日。这些您是一概不管的,倒是这几天体谅下暮春姐姐,她忙的像只陀螺了都,您还天天让她跟着。
我道,我哪里知道有这些事。以前在家里就是个什么都不管的,前两年在登州也没什么事。亏得暮春是个聪明人,这些事都照应的过来。她和我同庚,得想着给她成个家了。
子云道,这段日子事儿多,奴儿能请教的也就是徐爹爹了。倒也问过他这事,家里的几个男孩子都大了,虽还不急着配人,要是他有中意的,妻主必是应允的。可是我思量徐爹爹话里的意思,是看着暮春跟着妻主场面了,在外边娶个小家碧玉,日后凭主子恩典,说不定就免了儿孙的奴籍。
我笑道,暮春倒是极听她爹爹的。我平日开她玩笑,问她天天往内院里走,可看上哪个男孩子,我替她向你讨去,她只顾一味的说从不敢造次不敢多看一眼之类。
子云道,是该给她配个男孩子,天天在外边奔波,也有个人照顾照顾。不然先找个侧室也罢了。
我道,这就难了。几个大的就是你的紫玉和钟灵纳敏四个,都是打小跟着主子,也是有体面的,让他们去给暮春做小,倒折杀了她。
子云道,这倒没什么,暮春从小跟着您,您只当她还是那个小长随?在外边,那可是肖家的大总管。我们家的管家前两年便再娶了个正四品家的长公子做平夫。
我道,这话儿也有理,便先放着,再过半年我们搬回肖家大宅再说吧。
说话间听得窗子底下有人说话,子云问有什么事儿,只听见那个跑去看墨宇玉佩的孩子在外边回话,墨大哥哥打发瑞雪哥哥过来要昨儿托紫大哥哥描的样子,奴儿说主子和大爷在里边说话呢,请他等着。
我不禁笑出声来,说道,好孩子,都进来说话。你倒是有多少哥哥?这两个还好,丝雨岂不变成“死大哥哥”了?
那孩子边进屋边回道,就是回主子话时这样罢了,平日他让叫他雨哥哥就好。
子云道,这倒不好,又犯了妻主的名讳了。
由他们犯去,不和墨宇混了就罢了,你们找样子去吧。
瑞雪见了个礼,和那孩子进里间找去了。接着出来,我叫住他们,让拿过来瞧瞧。
瑞雪便递上来,是描着凤凰尾纹的靴面。我笑道,他怎么又做这个?上次赶着做双朝靴手上都磨出茧子来了,我说再不让他做了的。
子云道,总要有人做的,墨宇哥哥做了这些年,怕是他做的您穿着才最合脚。
做什么,出去买就是了。
您只这样说着,看看您身上从上到下,可有哪一件不是家里这几个做的?
主人只知道递给她就穿,哪里问过这些。墨宇人还没进来,话就先传进来了。
你怎么找来了?我也没耽搁瑞雪多大一会子。
打发他出来我就后悔了,正巧有件事儿我从前日忘到今天。原以为您一准儿又出门了。
你们说话,我正是要走了,太阳这就落山了。
说完我就起身,子云忙命那个小侍儿去二门上传话叫外面准备着。我对墨宇说,记得晚上给紫玉送份寿礼来,可别小气了。
墨宇笑着应了,众人送我出来,立夏在外边候着,我便又赶回猫儿巷去了。
回到猫眼巷,我并不急着去看蘋儿父子。先到了非烟那里,还未及说几句话,被我暗招来的叶灵就到了。
她进门的身手极快,非烟都被她唬了一条。见了非烟叶灵不禁一愣,接着就没事人一样与我们二人见礼,称非烟若公子。
非烟还了礼,便向里间躲着去了。
叶灵问有何吩咐,我顺手把那玉佩掷与她,道,仔细看看,是谁的?
原来那玉佩上二龙戏的珠子上,赫然刻着一个小巧的“罗”字。
叶灵接过去一看,回道,属下已接到消息了,今儿肖家的大小姐闯进了主上内府,保护主上的暗卫肯定跟进去了,竟有人犯这种错误,属下回去必定严加查办。
我道,我是怜香惜玉之人,查办倒不必了。只是提醒一声,做暗卫的,活儿要干净。
叶灵道,主上已知道是个男子了。罗生门男子不多,查办了他倒也是为难。
我道,恩,这事儿就过去了。我让灵珊前辈交代给你的活儿可做好了?
叶灵躬身道,回禀主上,一切按着您的吩咐,都备好了。
我道,明儿我就上朝去了,没什么差错才好。今儿府里出了这样的事倒是我没料到的,本想搬回旧宅再招家卫,即使如此,便先招起来,府里还住不下,让一半人先住到旧宅。这几日我就让暮春办这事,你就管着让她招进来的人有八、九成都是自己人就行了。
叶灵回道,别说八、九成,十成也做得到,主上是想特地放进几个人来?
我道,正是此意。没别的事儿了,叶门主就先回吧。
她便又行了个礼,纵身一跃就去了。不愧是掌管联络暗杀的副门主,身形之快,我都自愧不如。
非烟从里间出来,道,大人这半天可真够忙的,也该用晚膳了吧?奴儿有幸跟着大人“游玩”了这么久,也该回凤仪楼了。
我笑道,怕是你自己饿了吧?接着便朝外边叫人。不一会儿立夏在门口听唤,我问他晚饭可曾备下了,她回说已让外边酒楼送了来,热水里烫着呢。
我让非烟略坐,自己便去看蘋儿父子。
进了门只见银涟银溪二人在外间候着,见了我忙屈膝见礼,银溪便往里边通报去了。接着就折返回来,请我进去。
蘋儿已站起身来,抹着眼泪,眼睛肿的像一双桃子。我进来还未说话,文仪澈就命蘋儿跪了,替他想我行礼致谢。我忙亲自把他搀起来,道,已是我的人了,没这么多客套。该说的话今儿都说了,以后要见面可难了。
蘋儿说不出话来,他爹爹道,大人对我们爷儿俩的恩德,文某一辈子不会忘的。还有最后一事相求。这边的事情既已了了,文某也不宜久留,烦请大人着人送我回泉州吧,仪澈愿遁入空门,终生侍奉佛祖,也为您祈福。
我道,早日离了这伤心地也好。您想回泉州,过几日调养好了身子,我就托个可靠的人送您回泉州寻个僻静的庵子。这会儿便还有一事,马烈原已死了,您可还有两个亲生女儿,这案子还未结,不知您还心疼不心疼马家的两位小姐,下官也好有个分寸。
只见文仪澈气得脸都涨红了,用哭的嘶哑的嗓子,悲愤地道,我没有这样的女儿!随大人怎样处置,死了最是干净!
我便不再细问,对蘋儿说,外边饭备好了,一会儿端进来,服侍你爹爹用完,再用了药,就该回了。
蘋儿听着又滚下泪来,只能点头不能言语。
我又对文仪澈说,文大爷以后便放宽心吧,蘋儿跟着我虽少不了受委屈,我也还算得怜香惜玉之人。日后的事宏宇会尽力安排妥当,您只要安心调养好身子就是。
他又说了几句道谢的话,我便告辞出来了,命人送饭进去,自又回到非烟那儿。
与非烟一齐用过饭,他说,奴儿这个点了还不回去,太没规矩了。
我笑道,今儿还没正儿八经的陪陪你,你倒要走了。
非烟装作委屈的样子,道,奴儿怕就是赖在这里,一会儿大人又有什么事走了,或者又有什么事要审我。
我笑道,我带着蘋儿在外边,到真不便太晚回去。
非烟叹道,他也怪可怜的,难怪大人什么不顾的带他出来。若只看他的生母生父,天底下有几个公子比得过他的出身?却可惜是个私生子。
我打趣道,那我回去给他开了脸,做我的第一侧室,排在你和妩君前边儿,到对得起他的出身。
非烟却道,那还不都是您一句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