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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住丝雨的手道,没事儿,别再落在后边了。说着就快步赶上前去,走在最前边的几个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事。
眼见着泺源大街就要到头,天也不早准备回去了,这时暮春凑上来,在我耳边小声道,家里来人传话,说是家门口有个怪人守着,说是有急事要见您。给了门上不少银子,要务必马上见您。
我正诧异是谁,来不及多想,道,马车跟上了?咱们回吧。
走到正门,果然有个裹得严严的人等在那儿,我过去,他却不说话。我会意的送家人进门,又要出来,刚出二院门,这黑影却又忽的出现在我的眼前。然后又一跃而起,我连忙追上,颠来倒去的跑了一刻钟,到了郊外,我道,别跑了,现在还跟在后边的都是我府上的暗卫了。
黑衣人这才停下,摘下兜帽,竟是梁月茹。
我惊道,怎么是你?你怎么来的?
梁月茹道,收到你的信,挣扎了两日,丢下一切便跑来了。我已经想好了,队伍还在前线,我突然消失,已是十恶不赦,此生不会再入朝为将了。告诉我他在哪儿,他可还活着?
我道,他在泉州,我一直没有再得到消息,应该还没出事吧。
梁月茹道,我知道给您添麻烦了,一入京就有人盯上,但是应该没怎么暴露身份,他具体在哪儿?等我找到他,若是还好,哪怕他不见我,我一直守在他窗外也能过一辈子,若是他不在了,我便找最近的寺庙出了家,还是守他一辈子,总归不会再回来给您添麻烦了。
我道,你去泉州元晔庵找住持秋明,人我安排在他那儿了。既然你已走了这一步,就没法回头了。
梁月茹道,最后托您一件事,答应不答应都无所谓了。我说过唯一对不住的就是内子蓝惠儿,虽然他跟您没有任何瓜葛,但毕竟是同在京城,有什么事,您多照应着。恐怕我这边这样一闹,秦家整个都脱不了干系。
我道,你自己既然知道这些,那就好自为之吧。
梁月茹什么都没有再多说,双足一点便向着泉州方向去了。
从此无论如何,多了一个逍遥人。
梁月茹脚力快,恐怕她擅离职守的消息还没有入京。
果然第二日上朝,迎面就是大发雷霆的梁皇。昨夜,梁月茹将军突然不见的折子刚刚送达。
秦大将军诚惶诚恐,伏地认罪。梁皇干脆的下了通缉令,还查了秦大将军的失察之罪,革了一年的俸禄。秦家损失的并不是那一点钱,而是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京西营的副将陈冲升了一品将军的位子,虽是一员虎将,临危受命总让人放心不下,就着波伊使团刚走的劲儿,便让京西营后撤百里,果然撤到了幼蜂附近。
而我也让人通知了简容儿,让他也去泉州照看两眼。
不多日,简容儿传回话来,文仪澈九死一生,却已经回转,与梁月茹前两日离开了元晔庵,已不知所踪。
除了能祝福那个曾多灾多难的男子,也没有别的话好说了。
转眼就是十月,一日下朝归来,只觉胃里有些不舒服,平时大意惯了,中午还是照常吃了东西,不想刚要躺下午睡,便吐了出来。
墨宇不敢大意,我再不让,还是叫了太医来。
本来说是无事,还确认是有了喜,都以为是个好事儿了,但我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把孕吐给勾起来了,怀孕才一个月,害喜就害的极其厉害,简直就是喝水都要吐出来。
太医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说熬过去就好了,最厉害的时候两三日几乎滴水不进,人也瘦了不少,把众人都急得要死。
而我也足足休了一个半月的病假,四十多天过去,渐渐好了。墨宇道,人家都是这时候才开始害喜,主人怀的这孩子必定不一般。
众人见我好了才一个个的脸上高兴了些,刚刚能正常吃东西,我就赶紧回去上朝了。
第三卷 乱· 第一百零六章·坦诚
这一个半月折腾的,直让我后悔要这个孩子,那日小茶山进来看我,我对她苦笑道,当年你娘也是千辛万苦的生养了你,如今却不知道流落到哪里了。
不过既然是要避风头,这场子事儿倒是让我避的更早了些。现在在军机处基本上处于架空的状态,还是做着刑部的事儿罢了。
而罗生门的进展也陷入了泥潭,几乎没有突破口。
于是我回去上朝的第二天,便又让立夏到楚语轩递了帖子,还是要见楚林梦。
这次他没有拒绝。
我知道,他只是需要时间准备。
我很难拿到主动权。
到了楚语轩,楚林梦先笑着告罪,道,肖大人病体初愈,还跑来看我这把老骨头,真是折杀奴家了。
我也笑道,怎么就折杀了?看来宏宇还是来错了?
楚林梦一边让座一边道,哪里哪里,奴家也是这几日才好,都要憋出毛病来了。还是要谢谢肖大人的补品,您家的仆从也是真倔,怎么说受不起她都不依,非要留下才好。
我道,前些日子楚爹爹送过去的南酒也甚好,我喝水都吐,倒是那酒能喝两口。
楚林梦道,可惜奴家只得了两坛,都给您送去了恐怕也是杯水车薪。真是的,人家孕期都胖,肖大人怎么反而瘦了?等那小东西落地,什么不说先打一顿是真的!
我笑道,现在这么想,等她落了地谁还舍得?
楚林梦一笑,道,肖大人究竟是为何而来啊?
他话锋突然一转,我却并没有措手不及。直接道,宏宇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之人,前段时间楚爹爹曾留了一顿饭,说了一些事,只是宏宇还是一肚子问号,不知道楚爹爹是否还能解答一部分。
楚林梦道,肖大人总是对那些旧事感兴趣呢。
我道,旧事影响到了近事,不想也得想。
楚林梦道,奴家在楼子里,就是井底之蛙,大人有什么好问的?
我道,楚爹爹,您和家母,果真就只是路人吗?
楚林梦道,还是这话,看来您是又求证过了?奴家知道是瞒不过了。您知道,轻寒之所以答应嫁给孟大人是奴家劝的,真是世事轮回,轻寒简直和当年的我一模一样——难道您不是为着轻寒而来,却娶回了妩君?
我道,您是说家母为您而来,娶回的却是弄晴叔父?
楚林梦道,要是不是奴家自作多情,就是了。当时奴儿之所以不嫁,理由也和轻寒一样,不知道肖冰于我,到底到了哪一步。后来您父亲出现,一下子打醒了我,知道她对我的心永远不可能像对那个叶思楠一样了,于是从那日起,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我道,楚爹爹是怎么感觉到的?
楚林梦苦笑道,你是专要来揭我的疤了!也许你们女人自己都感觉不出来,男人却不会错的。简单说,得不到我,也许她会遗憾会伤心,并不会真有多大影响;但是失去叶思楠却不可以,那像是他的命。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楚林梦接着道,奴家知道您还要问什么,若奴家说的是真的,后来为何又出了那样的事?
我点点头,道,看来母亲再不进余华轩的事,您是知道的了。
楚林梦轻笑道,奴家认识的人,也算不少。
我道,宏宇不知此事何解。
楚林梦低声道,说句矫情的话,奴家爱上的人不爱着别人,她爱上的人心里也不是她。动了真情,和普普通通的喜欢就不一样了,脆弱的很,轻轻一碰就碎了。
我道,看来是如何碰碎的您也知道了,那宏宇能问一句您是如何知道的吗?
楚林梦道,人已不在了,但说无妨。谢泓铭您应该认识吧?或者我说罗琼您更熟悉些?
我笑道,果然这些事您都是知道的。
楚林梦道,大人别误会,第一奴家与那谢庄主不过是酒桌知己而已,她的心上人常不在身边,多上我这儿来浇愁。第二奴家是个安分的男子,你们勾心斗角斗来斗去的那些事儿,我也不想掺合。
我道,其实这些我都是放心的。不过要谢过楚爹爹坦诚相待。
楚林梦道,我也是想了几日。虽没什么别的影响,但是把自己多年的旧事挖出来,毕竟是不好受。
我施了一礼,道,宏宇对不住楚爹爹了。
楚林梦道,但愿这些能对大人有帮助吧,可还有别的要问的?
我道,母亲是个滥情的种子,就算她只对父亲动了真心,但是在那之后的几年,她钟情过谁,楚爹爹可知道些什么吗?
楚林梦道,这事儿就连谢庄主还疑惑了好久,当年您的母亲也算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只能说那位男子的身份必不一般吧。
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有意欺瞒了,便道,宏宇也是困惑的很,据说肖家衰败与此有关,只不知道到底关联在何处。
楚林梦道,身份不一般的男子也没有几个,相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