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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户仍了出去。
回到床边,看着仍在睡梦中的人,不由好笑地道:“你是猪吗?这样还不醒?”随即摇摇头,翻身上床,径自睡下。
迷迷糊糊第二天,杨昭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正上方正捏着他鼻子的人,顿时崩溃地挥开那只恶作剧的手,“东方玉,你多大了!还玩儿这种幼稚的游戏!”
那人只是闲闲地指了指窗外已经爬到头顶的太阳,“小鲢子,我就知道你起不来,你哪回跟我睡,不得一口气睡到日上三竿?”
繁华富庶的襄阳府,一座富丽幽深的大宅内,一身黑袍的男人站在锦鲤池边的回廊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水中争食的鱼儿,听着身后下属的回报。
“你确定?”待那人言罢,他有些吃惊地道。
“不敢欺瞒堂主,属下派去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这么说,东方玉身边除了李严,竟还有高手,可知他是谁?”他放下手中的鱼食,转过身来,沉声问道。
下属忙躬身道:“属下不知,派去的十几个兄弟,只有八个能够接近左使,但是这八人全部惨死,左使身边的李严,属下了解过,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出手远不如这般狠辣,堂主还须谨慎行事。”
吴钦挥挥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暂时就不要有其他动作了。”
那人应声而退,吴钦忍不住冷笑一声,高手又怎样,他想要东方玉的命,谁能阻拦?千刀万剐?东方玉啊东方玉,我兄弟为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既然你绝情绝意,我又何必再手下留情?
黑木崖上,深深的云雾散开,一个容貌娇美的红衣女子,一脸忧愁地看向身边志得意满的男人,“哥,主人已经死了,你怎么还非要牵扯进来?我们兄妹离开黑木崖,继续卖艺也好,回乡种田也好,总好过再这样勾心斗角?”
男人皱眉道:“红绡,你忘了,主人对我们有救命之恩,你是要我们忘恩负义吗?”
女子惨笑道:“哥,你如此做,难道当真是为了给主人报仇吗?”
男人并不答话,女子有些不甘地道:“哥,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这种人能够参合的,主人机关算尽,最后还不是落得如此下场,你难道还看不透吗?”
男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红绡,我们以往只是没有跟对主子,你看,杨昭那个臭小子,如今不也飞黄腾达了吗?”
“所以你现在也想用同样的方式?”
“没错,主人那么笃定杨昭不会背叛东方左使,我相信主人的判断,如此,这其中就一定有问题。”
女子摇头道:“那又如何?你也不能因为这些莫须有的就向教主进言哪!教主是什么人?如果杨掌事不那么做的话,哥,你想过自己的下场吗!”
男人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他不可能不那么做,你就放心吧,这次教主既然肯听我言,试探于他,就说明教主对他也并不信任。”
东方玉看着身旁有些心神不安的人,低声道:“小鲢子,别紧张。”
杨昭沉默了一瞬,轻轻地摇摇头,襄阳府近在眼前,很快就要见到的那位故人,总是让他觉得难以捉摸,这么些年的恩怨再加上阿彪的死,曾经的伙伴,如今已经成了生死仇敌,他不是心软,当然也不需要心软,只是对那些未知的未来感到茫然。
东方玉抓住少年的手,揽住他的肩,“莫怕,一切有我。”
杨昭郁闷地白了他一眼,拿手肘撞开他,“谁怕了?”
东方玉揉着胸口,不以为然地笑道:“不怕?不知道谁的眉头这些天都快拧成麻花了,叫我猜猜,我家小子在怕什么,在怕保护不了我对不对?”
被猜中心事的人懊恼了一瞬,闭了闭眼睛,一言不发,东方玉再次一把揽住他,豪气万分地道:“放心,我这条命可金贵得很,你没看我连睡觉都不离你半步,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说我还有好些事情没干呢,要坐上教主之位,成为天下第一,玩遍世间美人,让整个江湖对我俯首称臣······”他语塞了一瞬,撞了撞身边的人,“哎,小鲢子,快帮我想想还有什么!”
杨昭强忍住想踹人的冲动,一把推开他,“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说罢,崩溃至极地走出了茶楼。
东方玉忙放下茶钱,起身追上。
杨昭也不清楚,东方玉是不是跟李玄他们吩咐了什么,自从那夜,窗户下面多出八具尸体以后,那三人似乎就默认了杨昭这个“贴身保镖”的身份,就连如今大摇大摆在街上走,竟然也不派其他人跟着。
回到住处,杨昭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忧虑,“阿玉,你觉得他到底会如何对付你?你有把握赢下这一局吗?”
东方玉难得神色认真了一次,“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不会给我准备的机会,恐怕会采取直接行动,输赢我不知道,我只能说,在两湖,我二人可以说是势均力敌。”
“不管他有没有动作,我打算先动手,你看如何?”杨昭询问道。
东方玉愣了一瞬,沉吟道:“只怕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先不说了,给你这个。”
他说着从腰间拿出一个荷包,拉开封口,倒出一个系着红绳的白玉坠子,径直套在他脖子上,杨昭看着胸前雕得活灵活现的小鱼,皱眉道:“给我这个做什么?”
东方玉点点他的额头,“别不识好歹啊,你看谁家孩子没个护身符什么的?”
“刚买来的?”
东方玉有些怅然道:“好些年了,以为这辈子再没机会给你了,以前你不在,都是这条小鲢子陪着我,以后要是我没了,就叫它继续陪着你,也是个念想。”
闻言,杨昭不由一阵气闷,“你胡说什么!”
东方玉仰躺在床上,“当我没说。”
杨昭攥住他的前襟,一把将人从床上拽起来,咬牙道:“你再胡言乱语,我先剁了你,你信不信?”
东方玉面上有一瞬的忧虑,“小鲢子,如果这一次我占不得先机,吴钦,向问天,童百熊,加上那些趁火打劫的老仇人,很可能面临的就是至少四路人马的追杀。”
“你怕死?”杨昭面无表情地道。
东方玉愣了愣,笑骂道:“奶奶的,你不怕死?”以前他是不怕,活着死了可能一点区别都没有,可是现在不同了啊,这傻小子已经回到他的身边,他就再不是一个人了,这么些年来,他从没像这些日子一般,活得如此轻松自在,不需要任何遮掩与防备,那么的踏实和安心,他还想着好好看着这小子慢慢长大,哪里舍得现在就死?
杨昭想了想,认真地道:“我以为你这个左使干得挺风光的,原来是个空壳子。”
言罢,他二话不说兀自上床睡觉去了。
东方玉顿感无比受挫,这个臭小子,这种时候,不安慰他竟然还挖苦他!想想也无甚可抱怨,便知趣地躺在他身边。
杨昭抓住他的衣襟,一把将人丢到了床里,东方玉捂着被床板撞疼的膝盖,崩溃地道:“小鲢子,你温柔一点儿会死啊!”
杨昭拿起胸前的“小鲢子”,闷闷地道:“护身符给了我,你怎么办?”
东方玉微微一笑,拿出那个他同样从不离身的丑鱼,“不妨事,我还有这个。”
杨昭神色有一瞬的恍然,伸手接过那快圆不圆扁不扁一头尖尖,连眼睛也歪歪的木头鱼,颤声道:“它······”
东方玉从他手中拿回来:“早说了让你藏好,当年我在乱坟岗刨了三天三夜,刨出一个跟你一般大的小孩儿,怀里揣着它,奶奶的,坑死老子了······”
杨昭心头一颤,“在东阁······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东方玉将人按进怀里:“你杀莫豪风的第二天晚上。”
杨昭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他:“真的是你!”
东方玉揉揉少年的发:“是啊,想不到我这混蛋也有良心发现的一天吧。”
杨昭没有再说话,当然什么也不需要再说,不过这家伙没他想得那么渣,大略也算是件好事吧!
汉水穿城而过,南北两岸,襄阳樊城两座重镇,隔江相望,汉江中游的襄阳更是贯通南北,承启东西,自古便有南船北马,七省通衢的美誉。
杨昭看着面前高大的城墙,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襄阳城三面环水,一面靠山,易守难攻,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城防守备甚严,夜间城门一旦封锁,想要出去,恐怕不那么容易。
进得城中,城内商贾连樯,列肆殷盛,客至如林的胜景,让杨昭不由默默点头,果然是个好地方,那个家伙倒还有几分眼光。
行得片刻,一干教众,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