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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
“嘘。我刚发现九叠石那边的官逼ng正在轮班。趁这会儿没人的功夫,我先过去看看情况。倘若无人,咱们便可抄近道过去。俊秀你在这里等我。我没回来之前一定不能先行动。注意zàng好自己。”
“可是阿朴哥……”
“你放心。我身手也不差的。”
等了起码有半柱香的功夫,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密集的沙沙脚步声。
“俊秀?”
“阿朴哥。我在这里!怎么样?”
“不行。那边行不通。把守太严。看来还得再多费一点时间。”
两人又继续按原路向文库行进。
“到了。”
两人蹲在文库大门外的石狮子前,观察着看曱守将士的一举一动。
“这里有四个人看曱守,一定进不去。我们得另找捷径。”
“俊秀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打探一圈。”
还没等到金俊秀允诺,朴有天擅自先蹿到了文库背后。
“又是这样,”金俊秀有些气恼,“每一回都叫我等,在原地何事都不能做的感受阿朴哥以为很舒坦吗?”
小眉头稍稍皱起,小曱嘴里嘟囔了一会儿,突然肩上就被人压了一下。
“找到了!跟我来!”
果然朴有天找到的侧门是没有人把守的。金俊秀掏出刚刚出牢前从狱曱卒身上扒下的文库的钥匙,开了锁,两人蹿了进去。
文库里没有火光,只从天窗洒下一柱月光,金俊秀和朴有天分别找着书架上的名簿。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金俊秀激动地拿着那本名册冲到朴有天身边拍了拍他肩膀。
“阿朴哥你看!就是这个!”
两人急忙翻开名册,果然发现了一些线索。
“阿朴哥你看,这些名字下面的小红圈是什么?”
可能因为灯光太暗,朴有天拿着名册凑到月光下才依稀分辨出来。
“xíng。小红圈里写着xíng。应该是指xíng部直接审判的犯人。”
“那其他人就是各个县衙审理的犯人对吧。”
“应该是这样没错。”
“是,是这样的。你看这里,轶儿和轩儿的名字下面都没有红圈。”
“那只是说明犯人被送押来的官曱府不同而已。”
“可是你看我们这一批的名册,全永县陈义陈汉虎父子,就是老伯和那个孩子,他们的名字下面为何会有红圈?听其他囚犯说,他们当时的案子轰动整个全永县,而且是衙役亲自押曱送他们至囚队的。他们一定没有经过xíng部审讯。那为什么会出现一个xíng字?”
经金俊秀这么一点醒,再加之自己一路上的观察,还有官逼ng们对老伯父子的态度,朴有天脑海里一个念头正在慢慢清晰。
“那你我呢?”
朴有天动了一个心思,自己的名字铁定是三木帮着张罗的,随便找一个县衙都能动动手脚。可是金俊秀呢?如若他就是十五阿哥的话,记录上,应该怎么也掩饰不了了吧……
金俊秀开始有些慌乱曱了。手心开始冒汗,翻页的动作也做不利索了。
“阿朴哥你……我找找,朴、三、木,你下面没有红圈。”
“嗯。我是被县衙判曱xíng的。”
“我……我是从xíng部……”
“何不看一下你有没有红圈?”
此刻金俊秀的心怦怦直跳,虽说让阿朴哥知道自己是皇子并无大碍,更何况自己现在没有了爵位,跟普通老百曱姓无异。但此行是关乎到七哥的坦途,在确认精逼ng部曱队以及和鄂多尔达成一致之前,一丁点险都不能冒,一丁点。
手哆嗦的不行,金俊秀现在紧张到了极点,已没有了退路不是么,要如何解释,被揭曱穿之后要如何解释才好……
——“什么人!”
文库外传来一声怒吼,朴有天和金俊秀惊得赶紧将名簿放回书架上,纵身一跃跨曱坐在了房梁上。大门轰的被打开,守卫手里灯笼的火光照射曱了进来,朴有天和金俊秀屏住了呼xī,丝毫不敢动弹。
“将jun恕zuì!小的们再也不敢在后面饮酒了!将jun恕zuì!”
是鄂多尔。看曱守宁古塔的大将jun。
“什么,你是说方才是你们几个小厮在后门饮酒?”
“将jun恕zuì!将jun恕zuì!”
鄂多尔还是有些怀疑,明明刚刚在门外听见里面有动静的。绕着文库的书架一层层的走,一层层的搜,鄂多尔连一根头发都不打算放过。
两人在房梁上僵着,冷汗冒了一背。
“去!把屋瓦打开!光太暗,瞅不实在!”
朴有天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屋瓦被揭开的话,岂不是原形毕露?
慌张的仔细瞧了瞧房梁的结构,发现有一死角,上面有横梁正好挡住。可是,房梁与横梁之间的高度,连一个小孩都坐不进去,除非……
听见头顶上传来揭瓦的声音,朴有天来不及细想了,给金俊秀一个手势示意他往拐角处移,待金俊秀移到位置朴有天便示意他躺下去。金俊秀完全懵了,按照朴有天的指示紧紧地贴住了房梁。朴有天也顾不得尴尬了,钻进那只剩一个人平躺的高度的缝隙里,直接覆在了金俊秀之上。金俊秀被这突如其来的姿曱势震曱惊得不知所措,眨巴眨巴的视线里只有朴有天的一张脸,本能的想逃离这种摩擦,可就在自己扭曱niē的一瞬间,感觉到一道强光照射曱进来,两个人正好被顶上的横梁遮住zàng在了阴影里。金俊秀不自在的错开自己的脑袋,突然瞥见朴有天囚服的衣带荡了出去,j挺觉的看着被揭开的屋瓦处探头打量的人,在他的视线差一点点就要碰到那根衣带的时候,金俊秀挽住那根衣带死死地,箍曱住了朴有天。
“报告将jun!文库里没有人!”
鄂多尔这才踏实下来,摇摇脑袋感叹自己的耳朵是越来越不中用了,便命人锁好文库离开了此地。
确定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了,朴有天这才吐了一口气,这股热流湿湿的滚在金俊秀的脸颊上,朴有天在倾xiè的月光里,看到了一张红透的脸庞。
金俊秀和朴有天自从文库出来就一直没再进行对话,各自用轻功快速蹿回了大牢。蹑手蹑脚的再回到牢格内,将钥匙栓回昏迷的狱曱卒身上,才发现情况不对劲了。
“轶儿,轶儿你醒醒。轶儿你醒醒啊。”
“轶儿怎么了?!”
“他……他好像也中三曰散了……”
金俊秀和朴有天对视一眼,愈发的感到事态的严重性。
“什么时候的事?”
“你们走之后不久。”
俯下曱身给轶儿探气号脉,金俊秀无可奈何的承认了确实又是三曰散在作怪。
“三曰散夺了这么多条人命,我倒要知道,到底是谁在用三曰散害人!”
金俊秀niē紧了拳头。这些事越来越奇怪,而且直觉告诉自己,不把三曰散的谜底揭开,精逼ng部曱队的所在也不会知晓。一切都只会在原地打转。
躺在潮曱湿的cǎo席上翻来覆去,金俊秀无fǎ入睡。脑子里有太多的线理不清。一转身,发现朴有天曱安静的呼xī着,看着他,自己的心好像也就慢慢平复下来了。
“阿朴哥?”
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没人应,金俊秀便咽了咽口水,继续接下来的话。
“阿朴哥,刚才多谢你。你帮我找到了那本名册,那是一切的关键,还有……还有……”金俊秀忽的想起了房梁上的贴触,面红耳赤的翻过身不再对着朴有天自言自语了。
看着一伸手就能够到的那个不消停的背影,朴有天缓缓睁开眼睛。
俊秀啊,我要怎么告诉你,其实我之前去九叠石,是因为三木帮我安置的信鸽终于来信了。三木说,阿玛终于接受了我的书谏,而且也知晓了我现在在宁古塔为他探听消息,还在这边打点好了接应,所以我之所以能打开文库后门,以及让看曱守后门的小厮帮我顶zuì,都是因为我亮出了朴府的jun牌啊……
翌曰一大清早,整个牢曱房便吵闹不停。因为闻到了shī体腐烂的味道,狱曱卒们急急忙忙赶过来,确定轩儿和轶儿死王之后,便找来白布把他们裹了出去。
看见俊秀泛红的双眼,朴有天只是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无需为两兄弟惋惜,他们是英雄。”
金俊秀不解地转过头看着朴有天。
“因为答曱案都在他们身上。如果我们能及时找到,就能救更多人的命。”
其实至此,朴有天已经猜得八曱九不离十了。但是来龙去脉,是需要金俊秀自己去发现的。因为自己的最终目的是跟发现真曱相以后的十五阿哥谈条件。所以现在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