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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已经走了,走之前把地上建筑炸成了废墟。现在上面是联盟的人在守着。两拨人应该没有对上。不过这不是问题,我知道还有别的出路离开。”特奥夫道。
“那你知不知道赛文离开以后可能去哪里?”库洛洛问道。
特奥夫的脸色更难看了些,摇了摇头。他锁紧眉头,额上出现深刻的纹路,突然道:“我们必须马上离开八区。”
“厄里斯已经盯上我们了,昨晚的好运是因为他们轻敌,现在一定也认真起来了。我们必须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彻底抹去我们的痕迹。至于赛文……他无非是再联系厄里斯或者投向商业联盟,无论哪一种,我们都要马上离开。”
“他知道的太多了。可那些人……也闹得太大了。”库洛洛摩挲着嘴角,沉吟自语。
“不要小瞧十三区出来的人,他们绝不是你们现在可以抗衡的对手。”特奥夫警告道,“可以和十三区势力抗衡的,只有同属十三区的势力、八区的商业联盟和七区的尹达斯忒家族,像我们这样的小角色,一旦这些大势力真的开动起来,想把我们揪出来弄死就像按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特奥夫嘴上说得严厉,眼中却隐隐流露出恐惧。
“说得这么严重,你们不是照样抢了厄里斯的东西?”飞坦不屑道。
“那是因为我们背后还有雇主。”特奥夫调整脸上的肌肉,让面部放松下来,恢复到沉稳莫测,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然后我会联系背后的雇主,我们去十三区。”
“投奔雇主?你有把握对方会顶着厄里斯的压力庇护我们,而不是暗中灭口?”库洛洛问道。
“我既然开口,自然有我的把握。”特奥夫道。他说着站起来,居高临下:“事不宜迟,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库洛洛眨眨眼,和飞坦对视一眼,也站了起来。我跟着站了起来,看特奥夫从地上拉起有些力不从心的埃特。没有更多的交流,一行人麻利地收起地上的食物,沿着来时的通道鱼贯而出。
穿行在阴暗的地道里,周围只有空荡的脚步声回响。领路的特奥夫快速地穿行在错综复杂的通道里,不断折转于令人眼花缭乱的岔路口。这样看起来,这个地下遗迹远比我们昨天看到的还要复杂和庞大许多。
我注意观察了库洛洛和飞坦,他们的行动都很自如,飞坦简直生龙活虎,库洛洛的脸色有些苍白,左手也一直老实的垂在身侧,但看起来精神和体力都还好。我心里就有数了些。
没走出多远的时候,飞坦用剑尖指着墙壁道:“就是这里,那家伙变成该死的蚊子,从这个洞里跑掉了!”说到后来,他恨恨地咬牙切齿,金属剑尖在石壁上划出刺耳的锐声。在他剑尖旁边,墙壁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
“是通风孔。”特奥夫道,“这个遗迹有十分复杂的通风系统,完全无法推断他会从哪里出去。”
“从这里走的话,很可能找不到出路困死在通风管道里吧?赛文把自己变成蚊子可以持续多久?”库洛洛问道。
“不知道,大概不会超过两个小时。”特奥夫道。
“那除非他以前走过,否则我都要佩服他的勇气了。”库洛洛口气淡淡的,不无讽刺。
“时间紧迫,我们继续走吧。”特奥夫说完,扶着埃特继续向前走去。他一路上一直搀扶着埃特,后者呼吸沉重,每一步似乎都忍耐着痛苦的煎熬。
大面积烧伤是极棘手的,飞坦的炽日又十分霸道,他估计埃特身上接近百分之八十的肌肤都烧伤了,缠着绷带像个硕大的木乃伊。要不是他是身体素质最好的强化系,大概早就像那个赛克斯一样死掉了。不过看埃特现在的样子,他想要痊愈大概是遥遥无期的。事实上我怀疑他究竟能不能撑下来。这样说起来,特奥夫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不离不弃的带着埃特一起逃跑,我几乎都要惊讶了。
在幽暗阴冷的地道里穿行的大概有两个多小时,特奥夫终于停了下来。在一条光秃秃的石道尽头,他伸手在墙壁上探出来的一个烛台后面扳了一下,“轰隆隆——”的巨响和震动里,很多块狭长的石块突然从墙壁上弹了出来,形成一条斜向上的陡峭石阶。同时,头顶上露出一个一人多宽的出口,正在墙壁石阶的尽头。
久违的阳光从头顶上的出口里倾泻而下。
特奥夫率先拉着埃特沿着石阶走了上去,我们顺次跟上。
出口的外面是一间空荡荡的仓库,周围堆着几个不起眼的木头箱子,砖墙,只有一扇窗户,紧挨着牢牢锁上的铁门,地板上积有厚厚的灰尘。
“我确定赛文不知道这个地方,我们暂时安全了。”特奥夫让埃特坐在仓库一角的一个木箱上,说道。
“这里是哪里?”库洛洛望着窗户外面挡得严实的一堵高墙问道。
“接近八区的腹地,周围都是仓库,绝对隐秘。”特奥夫道。
“我们不直接离开吗?”库洛洛问道。
“现在还不行。厄里斯派来的人完全不在乎把事情闹大,现在商业联盟一定已经戒严了。想要离开八区,我还得先联系雇主在八区的人手,有他们的帮助才行。”特奥夫道。
“你要自己去?”库洛洛敏锐的捕捉到他话里的意思。
“这是我和那边的约定。”特奥夫道。他看着库洛洛,又道:“有契约在,应该可以信任我吧?”
互不伤害、互不背叛么?
库洛洛扯了扯嘴角,道:“当然。不过在离开八区前,我还有些事没有做完,我要和你一起出去。另外,”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手表看了眼,道:“现在是下午三点,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能够在今天晚上九点以后再离开。”
特奥夫皱了皱眉,神色莫测地看着库洛洛,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带你出去没问题,但是留在八区越久,我们被找到的风险就越大。”
库洛洛也皱了皱眉,转头看了眼我和飞坦,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又转头看向特奥夫,道:“我坚持。”
“你这是胡闹!”特奥夫怒斥道。
“很抱歉,如果你介意,我们可以分开走。”库洛洛寸步不让地看着他,“契约我还记得,我想你也可以信任我。”
特奥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库洛洛,疲惫而显出老态的脸上一派冷酷。半晌,他松口道:“那么今晚九点从这里出发,过时不候。”
“没问题。”库洛洛道。
特奥夫漠然点点头,转头看向我,道:“莉迪亚,我需要你在我回来之前把那张软盘准备好。”
我避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特奥夫于是走到窗户边,看也不看那扇上锁的铁门,推开窗户跃了出去。库洛洛看了眼我和飞坦,然后紧跟在特奥夫后面翻出了窗子。
我小跑到窗边向外看了看,在窗子和对面的高墙之间有一条狭窄的缝隙,大概刚好够一个标准身材的成年人侧身走过。
我听到特奥夫对库洛洛道:“今天晚上只有七区的宴会……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是我的事。放心,不会迟到的。”
特奥夫和库洛洛离开后,仓库里只剩下面面相觑的我和飞坦,以及自顾不暇的埃特。关上窗子,我背转过身,看到埃特垂着头坐在木箱上似睡非睡,飞坦也跳到他斜对面一座快要到房顶的木箱堆上,抱着细剑坐着,金色的眼睛居高临下,炯炯的看着我。
我眨眨眼睛看着他,犹豫道:“我们现在干什么?”
“等着。”飞坦道。
于是我也四下看看,走到飞坦占据的那堆木箱子下面,找了个“一层”的坐了上去,也不嫌脏。没办法啊,昨天晚上摸爬滚打好一阵折腾,我现在身上比落满灰尘的木箱子脏多了好么!
仓库里安静的针落可闻,我一时有点不适应,想了想,抬头问飞坦:“你说库洛洛没事了吗?他的肩膀……”
飞坦不假思索地道:“他都跑出去了,那就是没事了。”
“哦。”我转转眼睛,索性闭了嘴,蜷起腿缩在宽敞的木箱子上养神。
我手里没有表,也就没什么时间概念。不知过了多久,虚掩的窗子被从外面推开了,库洛洛跳了进来。
库洛洛在外面换下来血衣,现在身上穿的是一件发黄的白衬衣,不合身还旧的可以,不知道是从哪里顺手牵羊来的。他跳进仓库,眼光一扫,奇道:“特奥夫还没回来吗?”随后也不在意答案,只是向我们的方向走过来。飞坦从旁边的木箱堆上跳了下来。
“我只是暂时回来一趟,马上就走。”库洛洛首先道。
“你干什么去?伤口还好吗?”我立刻问道。
“没事,伤口已经闭合了。”库洛洛小幅度的动了动肩膀,“我刚才去找派克了,没想到扑了个空。”他对我道。
派克……啊,是那个读心术!
“真是可惜。只能以后再找她了。”库洛洛嘀咕了一句,然后对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