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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霓漫天的额前施法,白子画皱眉,虽然只有一瞬,他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凤天瑜的实力,绝不差于他。他到底是哪来的?
没有人知道凤天瑜是谁,他说是特意来找霓漫天,但是看到她中毒却没几分关心的态度,而白子画没说什么,也就没人敢开口多说一句,白子画不喜东方彧卿,对凤天瑜却平常,不喜欢也不讨厌,何况,可能只有他,能救霓漫天,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凤天瑜直起身子,邪笑道:“白子画是吧?你只有三天的时间去找浮屠花,能不能救她就看你的诚心了。”
花千骨咬了咬下唇,上前道:“尊上又不知道在哪,你可不可以亲自走一趟啊?”
凤天瑜一挑眉,手指在折扇上轻敲了下就把花千骨震飞出去,好在及时被落十一扶住,看着一行人怒视着自己,凤天瑜悠闲的开口道:“我来可不是给你们长留跑腿的。”言罢,笑脸立刻冷了下来,气势比起白子画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子画,若三天之内你找不到浮屠花带回来,我会带着这傻姑娘离开,免得以后她再有机会为了救这一群狼心狗肺之人命悬一线。”
凤天瑜说话向来不客气,当然,也没有人需要他客气,到如今,他也算明白了一些,难怪孟婆宁愿让自己多守千年奈何,也要换她一个轮回,亏得他特意回冥界查了一下,这花千骨虽是神身却当真小气,自己作恶且不提,人死之后所有人都活了过来,偏偏没有放过蓬莱中人,要说起来,这傻丫头的爹爹好歹也是因她而死,还有个朔风也为救白子画而死,何况她成为妖神之后折磨了这傻丫头那么久,到死却还是不肯放过她,究竟是怎样硬的心肠。白子画啊白子画,可笑你英明一世,却为了这样的人伤她如此之深,想到此,凤天瑜眯了眯眼,射向花千骨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危险。
☆、浮屠三生?
浮屠花乃冥界特有,常年生长在三生石通往轮回台的路上,在人界极为罕见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而所谓四季谷,处之世外六界连接处,难寻不说,恐怕除了凤天瑜之外无第二人知晓。
白子画出了太白,照着凤天瑜所说的路线一路向西,黄昏之时转东,次日旭日东升之时向北,午夜之时往南百里便是入口,只是无心有心,无口有口,能否找到,便看他的造化了。
明月被乌云遮去,白子画照着凤天瑜的话往南百里,却始终未看到入口,眼见着天色渐明,白子画站在原地,左右查看,冷峻的脸上从出太白开始眉头便始终皱在一起,从未展开过。凤天瑜的话不深不浅的在他心上划开了一个缺口,可天性使然,他倒宁愿相信落十一等人是无心之过。
本该是虫啼鸟叫的时候却静谧的可怕,连半点微风都没有,就好像是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除了他,空无一物,白子画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向前谨慎的走了几步,眼前场景一转,尽是白茫茫的一片,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不一会,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个带着高帽子看不清面孔的人押着一白衣女子穿墙走了进来,近了,还是什么都看不清,那几人好像也看不见他一般,完全无视。白子画看着那几人把那女子重重的推倒在地然后便离开了,想了想,走上前问道:“请问,这是哪里?”
女子仿若未闻,挣扎着站起身,愤怒的咆哮道:“花千骨!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狂笑,女子瘫软在地上低声抽泣,嘴唇张张合合呢喃着什么,白子画凑近了一点,只听女子道:“爹,我对不起您,天儿不仅没能帮你报仇,还弄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是我害了蓬莱,害了师叔,爹!天儿无颜见您!”说到最后,女子的声音陡然尖锐了起来,如破碎的琴弦拉锯着在搔刮耳膜,女子的泪落在冰上,又形成了新的一层冰霜,看着有几分似曾相识的场景,白子画喃喃自语。
“蓬莱,天儿,难道。。。。”白子画心中已有了答案,只是他不敢承认。他努力的想挥散女子脸上的雾气,想看清她的容貌却始终是徒劳无功,如果他没猜错,他绝对碰不到女子,为了证实,白子画欲伸手去触碰,却突然眼前场景一换,已到了一石桥之上,石桥两旁好像是沸腾的河流,却又不尽然,里面不知都是什么东西,同样被雾气遮住,一黑衣女子遮着面纱,立于桥头之上,专心的看着河中,白子画顺其目光看去,不时,从河流中走出一白衣女子,却正是刚才的那人。
白子画也不急,站在原地看着,却见那黑衣女子迎了上去,叹道:“你这又何苦?不入轮回,便也永远进不了五界,前尘往事,执着的再多,也没有机会见到了。”
那白衣女子却完全不在意一般,阴狠而又凄厉的道:“哪怕永世不得超生,我也会用所有的时间来诅咒她。”
白子画皱眉,他好像完全的感觉到了女子的恨意,又好像只是自己的错觉。女子的手在滴血,那黑衣蒙面的女子司空见惯一般替她包扎好,那白衣女子的怨毒之气瞬间便驱散了,只见她把自己的血滴在石壁上,然后在石壁前坐下,石壁上好像有什么画面在快速闪过,不知不觉的,女子一坐便是一小天,白子画不知为何,他好像控制不了自己,本来焦急如焚的心好像这一刻特别的平静,他忘了自己的目的,忘了自己是谁,只是跟着女子,注意着她的每一个举动。
石壁上的画面消失了,女子愣愣的回到那白茫茫的冰雪之地,然后一坐就是一夜,身子都被冻僵也毫不自觉,而第二日,她还是会淌过那河水到那桥上去,然后和昨日一样把血滴在石壁上继续什么也不干的看着,周而复始,每天便是这样,白子画不明白,明明有路走,她却偏偏要在河中过。
突然的一天,女子如往常一样走进河里,似乎是好奇心驱使,白子画跟在后面进了去,还没等挪动,双腿好像就被很多双手抓住,动弹不得,艰难的挪了几步,白子画便再也走不下去,眼睁睁的看着女子一脸平淡的走上岸,手掌还是滴着血,然后由着那黑衣蒙面的女子包扎好,继续着每天的动作,不一样的是,白子画今日看到了,女子淌过河水时,每走一步上升至河面散开的血印。
直到心如撕裂一般疼痛白子画方才醒悟过来,急忙施法斩断拉着自己的血手回到岸上,原本淡然而悠远的目光却越发的深沉晦暗,忽然,迷雾散去,已是另一个场景。而这一次与前两次都不一样,明媚的阳光扬扬洒落,一个小女孩追着飞剑跑过来,霓虹彩衣翩飞,蹦跶着去抓,又抓不着,气嘟嘟的模样煞是可爱。突然,小女孩停了下来,看着面前晃悠的剑道:“非抓到你不可!”然后又努力的跑了起来,白子画刚想施法让剑停下来一男一女仿佛凭空走来,又一切都理所当然,那男子一招手剑就跑了过去,眼前不再有迷雾遮挡,白子画认了出来,那男人分明是年轻时的霓千丈!
女人和蔼的叫道:“天儿,玩累了吧,到娘这里来。”
是了,天儿,霓千丈一直称霓漫天为天儿的,原来那白衣女子真的是霓漫天!白子画身子震了震,险些站不安稳,从考核时看到霓漫天的梦境开始,他就不止一次的在想那到底是什么,如今,恐怕就更想不通了。
儿时的霓漫天已经不难看出长大时艳丽无双的模样,难怪他会觉得熟悉,白子画不知道这些与他寻找浮屠花有何关系,但他知道,这必是什么考验。
很长一段时间,白子画就那样陪着霓漫天,看着她跌倒爬起,看着她锲而不舍的练习仙术,看着她因为靠近自己的人都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暗自生气难过,看着她刁蛮任性却又心思单纯,看着她傲慢无礼也看着她因为没有朋友而孤独落寞,看着她从小到大一个人成长,很多时候,白子画都在想,是不是就这样了?然后又坚持着仅有的底线把不切实际的想法驱散,继续寻找着出去的方法。直到,苏蕊过世,那日霓漫天趴在苏蕊的床头哭了很久,有时候哭累了就睡着了,然后在梦里继续哭,不止一次,白子画心疼的帮她擦去眼泪,却又穿过她的身体徒劳无功,最后,还是霓漫天心疼霓千丈把苏蕊的死藏在了心里,只有白子画知道,霓漫天在梦里哭醒过几回。
又是一夜,许是又思念起娘亲,霓漫天久久没有入睡,独自出了屋,月色下,淡粉的霓裳发出盈盈的光,霓漫天借着月光舞动,白子画垂眸,他知道,那是苏蕊生前最喜欢的舞,是霓漫天九岁时缠着苏蕊好久学到的,跳着跳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