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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白子画清淡的声音自口中暖暖的流出,不知是不自觉,还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态度,意识到语气中的暖意竟没有觉得有半分的不适从。
霓漫天没有答话,轻轻坐在琴前。白子画将她圈在怀里,手覆在她的手上,冰冷的触觉还是轻易的让白子画颤了一颤,不是因为冷,而是在触到的一瞬间,胸膛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融化。
虽然明知白子画是在教她弹琴,霓漫天还是忍不住有一刻的晃神,脑海中仅蹦跶出四个字:神仙眷侣。
若他不是白子画,不是举世无双的长留上仙,该多好?不不不,想什么呢?快专心。霓漫天咬了咬下唇,强行将自己从臆想中拉了回来。白子画以为她不适,停了下,问道:“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霓漫天回过头,终是红了脸。两人四目相对,白子画眼中隐含担心,微冷的眉梢轻轻蹙起,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霓漫天看着白子画,虽不至于痴迷,却也有些无所适从。她本就比同龄女子高挑,此时一回头,两人的唇便只有两指的距离,任她定力再好,也难忍不亲下去的冲动啊。尊上啊尊上,您这是逼我犯罪啊。
拧过头,白子画的气息整个环绕着她,霓漫天定了定心神,回道:“尊上,我没有不舒服,只是刚才走神了,我们继续吧。”
“好。”白子画轻轻应了一声,复又想起白日她差点走火入魔的事情,便又添上了一句:“不可再想其他。”
霓漫天轻轻点了点头,感觉到手背传来的温度心里又暖了暖。白子画的人是冷的,但心,却是热的。不像她,人是热的,心,却是冷的。
另一处,却远没有他们这么和谐。紫薰和檀梵又因白子画起了争执,檀梵劝她放下,紫薰又因放不下斥责檀梵,你来我往也没个结果。最后,檀梵只能轻叹,问道:“告诉我,你为何会堕仙?”
紫薰不语。
“我与丫头离开以后,你是否见了子画?”
紫薰沉吟了半晌,不想再与他多做纠缠,便道:“檀梵,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也无需再多问。我累了,你走吧。”
檀梵攥紧了拳头,转身就走,却还是不忍心停了下来,道:“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肯放过自己?”
放过,不放过,又有什么意义?紫薰轻叹,他终是为了自己好的。想了想,便道:“那丫头如今住在绝情殿,享着子画的好,难免乱了心水,你还是仔细看着的好。”毕竟,爱上那样的人,所承的苦楚不是谁都受得起的。
后半句紫薰没有说出来,檀梵却是懂得。脚步不迟疑便离开了,直奔绝情殿。而他没想到,绝情殿上,竟是如此‘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景象,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他的好兄弟白子画,对紫薰那般绝情的白子画此刻却搂着他的妹妹在弹琴,不知是愤怒还是哀凉,檀梵忍着没有过去。他早该明白,那日白子画出现在漫天丫头的门前绝非偶然,在蜀山救下她绝非偶然,明明不是他的徒弟还要绑在身边,这份情,居然藏的如此之深。或许,只因他是白子画,所以无人敢有所怀疑,只因他是白子画,绝情绝爱,所以亦无人会有所怀疑。
丫头啊丫头,你爱上何人不好,怎么偏偏是他?檀梵放开了紧握的拳,轻叹着离去。他想,他明白紫薰为何堕仙了。
“尊上,我能看看流光琴吗?”一曲毕,霓漫天似突然想到,好奇的问道。
白子画微勾了勾唇角,从墟鼎中拿出。流光琴闪烁着荧光,仿佛非常雀跃能够出来,霓漫天指尖轻触,对白子画笑了笑,就要伸回手。白子画看出她眼中的好奇,便道:“试试吧。若你弹得好,此后,便暂交你保管。”
霓漫天一听,眼中都是惊诧,流光琴如此重要的神器,这么轻易就交给她?刚要拒绝,就听白子画又道:“你也是上仙之身,我信你会护好流光琴。何况,谁又知道流光琴会在你那?你只需安心弹奏,流光琴是神器,若它喜欢你,放在你那,也无不可。”
霓漫天一听,也不再顾虑许多,接过流光琴就弹奏起来。若说白子画几个小时的教导倒也没白教,况且她天资聪颖,又主动想学,自然也就多用了几分心思。这一弹起来,虽比不上白子画那般熟练,倒也算是好的。
如白子画所说,流光琴是神器,也许是感觉到霓漫天的心情,也许是它本身的快乐,明明是温婉的曲子从她手里弹出来却充满欢乐和轻松,白子画不自觉的又挂上了笑意,身子都是单薄的两个人仿佛在周围筑起了一道牢不可摧的墙,任何人都无法打扰到其中。
白子画依言将流光琴给了霓漫天保管,且还教了她另一首曲子,让她自己学习领悟,霓漫天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到流光琴在接触到这首曲子时的异样,所谓琴曲想通,怕就是当下这样了。
“小天,这段日子你的身子损了不少元气,要注意修养。”白子画叮嘱着,语气中有几分怨怪。配上此时两人大圈套小圈的姿势极其暧昧,活脱脱像一对惹人艳羡的爱侣,夫君责怪娘子的淘气。
小。。小天?他叫她小天?记忆里好像没有人这么叫过她。。。
“是。”霓漫天红了脸,轻轻应着,只是白子画此时看不见,听她如此心不在焉的回答,只得无奈的轻叹。
回了屋,霓漫天就看见檀梵坐在桌前,周围环绕着严肃的气息。霓漫天心下奇怪,也只当他是因为紫薰堕仙的事情不顺心,坐到了他对面,霓漫天也多了几分哀思,道:“大哥,紫薰姐姐如何了?”
“他不肯让人帮忙驱除心魔。”檀梵回答时,有几分生硬。
霓漫天此时方才看出他的奇怪,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檀梵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丫头,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是不是也对子画动了情。”
霓漫天心一跳,好像隐藏了许久的秘密被人坦露在光下,一不小心就会鲜血淋漓。不过她向来敢作敢当,既然爱上了就爱上了,反正她从一开始就是想帮白子画摆脱花千骨,摆脱疯魔的宿命。至于其他的,今天之前她不敢想,今天之后,她也不会奢望。因为,她霓漫天不是花千骨,所以,她不会逼迫白子画承认什么,不会逼迫白子画非爱她不可。
“大哥,或许今天之前我不明白,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确对尊上,动了情。”霓漫天特意加重了尾音,语气无比坚定。
檀梵痛心摆摆手,果然。。。。。“你难道不知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吗?”
后果?大逆不道?呵,那些老家伙怎么想又有什么重要?再说了,她动情的时候这些老家伙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呢。想着,却是不能说出来的,霓漫天利落的起身,看着檀梵的眼睛,无比真挚的道:“大哥,我只说一次,你听好。”
“我的情与她不同,也永远不会相同。因为,我要给他一个圆满。”
“紫薰上仙放不下,是因为她的执念,因爱而生执,那是因为她的爱从一开始便给自己下了期许,她想要尊上的爱,想要尊上的回报,而我不同,我只要他好好活着,作为长留上仙,好好守护他爱的六界,守护他爱的人,这便是他的圆满。而我,从出现在长留的那一刻开始,便已是我的圆满了。”
霓漫天转过身,无奈的接着道:“我知道,以我此刻的身份,对尊上动情是大逆不道。若我说,对他没有奢求过大哥也定是不信的。我只想大哥明白,我霓漫天在一日,便会同他一起守护六界,守护世人,守护他的大爱。即使,有一日,我不在长留。”
檀梵不语。霓漫天轻笑:“大哥不妨把我的话原原本本的和紫薰上仙说,如果她真的爱尊上,便知道该如何做了。”
如果她知道自己只会造成所爱之人的负担,她还会继续下去吗?释然,难吗?不难,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机遇合适的理由罢了。
次日,霓漫天坐在殿前的石桌上发呆,朔风在一旁练剑,不时注意着她。算算日子,前世的糖宝该化形了,只是不知道,这一世没有了白子画的种的那些奇花异草,糖宝是否还能化形?还有,这个尹上漂不知道把主意打到哪去了,居然没来烦她。不过倒也是,他哪来的机会接近她。但是如今她和七杀有了过节,而尹上漂是七杀的奸细,她确实应该多注意些。想到此,霓漫天站起身,却发现有哪里不对?
诶?对了,尊上去哪了?霓漫天哭笑不得,往日白子画多少都会看着他们练习,今日不见了人影她都没发现,看来真是想的太入迷了。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