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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和柳生说着话的少年，视线不经意地扫到了不动峰那边，略微一怔，“那个石田怎么了？”
柳生淡声道：“波动球对他的手臂负担过大，大概受伤了。”眼看白夜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不着痕迹地安抚道，“网球比赛，受伤在所难免。”
白夜倒没有像临时搭档担心的那样，会出现什么心理压力——他过去是妖怪好不好，就算脾气比较平和，本性也是凉薄的，何况在他意识里，比赛的两校就类似对阵的敌人，用一切手段赢取胜利是必然的。
“那他们是不是要弃权了？”白夜点着下巴，语带遗憾，“我还期待再来几个波动球呢！”这种强度的力量球，很适合用来完善他的新招式啊！
最后，不动峰中没有弃权，看石田的模样，手伤还不算严重。
白夜心情顿时不错，抠着网球线，对对面的人说道：“喂，石田桑，等会再打一个波动球呗！”
“可恶！”橘杏怒视着嬉笑悠然的长发少年，“这个家伙真卑鄙……”
女孩的声音相当大。白夜闻声看了过去，对上了那双燃着愤怒火焰的眼睛，不由得满头雾水，很无辜地冲女孩眨了眨眼睛。
石田不可能再打出波动球了。
这一盘比赛，胜负已是注定。
“Love； forty。”
当樱井发出最后一个球时，柳生上网，挥起球拍：“游戏至此结束。Adieu！”
“Game of the match 立海大柳生&伊东，6…0。”
白夜扛着球拍，和临时搭档走出赛场：“柳生，你最后那句是什么意思？”
“法语，‘再见’的意思。”绅士回答。
少年伸手捋了一下汗湿的额发，随口问道：“为什么不直接用日语说‘再见’呢？或者英语？法语很多人不懂吧？不过，听不懂的话，会给人好厉害的感觉，确实比用日语或英语说有气势多了！要不下回我也这么说吧，‘Tschüss’感觉也不错啊……”
柳生：“……”
作者有话要说： Tschüss：德语“再见”，中文谐音“去死”，哈哈！
多谢 花篱 的地雷。
☆、第四十七章：再 胜
自动售货机前，穿着土黄色运动衫的长发少年，正对着五花八门的饮品发呆。
“伊东君。”
熟悉的嗓音，让白夜高兴地转过身。
柳生看了一眼饮料机，主动询问：“想要哪一种？”
没带钱夹的少年毫不客气地指着一个罐装拿铁咖啡。紫发少年投币，饮料罐滚落出来，欠身拿起来，又问了声：“要打开吗？”
“嗯。”
白夜接过冰镇的饮料，仰头喝了一口，心情立刻愉悦了不少。
“回网球场吧。”
“哎，柳生不买饮料吗？”白夜疑惑地瞥了对方一眼。
柳生微微摇头：“矿泉水就够了。”
“等下把钱还给你。”
绅士推着眼镜：“不用，请你的。”
白夜没有客气地推辞，笑吟吟地打趣：“是‘日行一善’吗？”从军师那里得到的资料，据说柳生的座右铭是“日行一善”。
柳生嘴角微扬：“你可以这样理解。”
白夜顿时乐了：“那干脆以后每天都请我吃东西啊！”
静了一下，绅士温声说道：“好。”
十分干脆的回答，倒是让白夜愣了一下，眼神狐疑地打量了一下紫发少年，确定不是仁王cos的后，复又微笑了，很好意思地说道：“啊喂，柳生，我可不会客气的哦！”他虽然不像丸井那样贪吃，却也是相当地爱吃，有人乐意当冤大头请客，他没有理由拒绝。
绅士的嗓音温润平和，让人感觉很舒适：“伊东君不必客气。”
长发少年轻笑，一手拿着咖啡罐，不时啜饮几口，一手握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了起来。
两人回到网球场边。第一双打的比赛正在激烈地进行。
“不动峰这一对双打还行啊。”白夜实事求是地评价——神尾明和伊武深司的整体水准比前一对双打的实力高出一些。
切原轻嗤：“半吊子的水平。”
白夜勾唇，慢悠悠地喝着咖啡，语调散漫：“谁让他们遇到的是真田和柳呢，差距太大了！”
不动峰毫无希望。
不远处，将白夜和切原的对话听进耳的一群人，全部怒目而视。
目光太浓烈了，让人无法忽视。白夜下意识地扭头看了过去，喃喃地说道：“啊咧，好热情的眼神。”尤其是那个短发女孩，恨不得把视线变成激光射穿他！
双打一的比赛立海大毫无疑问地以6…0完胜不动峰，便是单打三切原与对方的部长橘桔平的对决了。
球场之上，切原一贯是目中无人，极喜爱挑衅对手：“你就是狮子乐的橘吧？”他笑嘻嘻地问，“我记得你以前是九州双雄之一对不对？”
橘桔平看起来是个严肃的人，面无表情地反问：“那又怎样？”
切原抬起食指，搓着鼻子，傲慢地说道：“你知道本届大赛最短的比赛时间是几分钟吗？”语气狂妄，“十四分九秒……不好意思，那正是本人的记录。”
白夜用扇子抵着下巴：“海带学弟睁眼说瞎话，明明是‘很好意思’，超级得意呢。”
——话说，他最短的一次比赛也就十四分十一秒，比海带学弟只多了两秒。
“这一场我要在十三分钟内结束。”海带头少年自信地宣布。＇*＇
闻言，长发少年凑到军师身旁：“啊咧，Master准备计时啊，看看海带学弟能不能继续破纪录。”
橘桔平不愧为部长级的人物，对于切原张狂的挑衅，表面上显得很平静，不像他手下激动不已的部员，完全没有被激怒的样子。
第一局开始了。
白夜注视着越发紧张的赛况，不由得感慨：“真是名不虚传呢，橘桑竟然压制了海带学弟。”
柳莲二回了句：“‘九州双雄’的水准还是不错的。”
让人没想到的，或者说稍微出乎立海大一方的意料的是，第一局是橘桔平赢了。
交换场地。
一直沉默的橘发话了：“切原君你怎么了？”面上多了一丝笑意，“要在十三分钟打倒我，实在是错估得太离谱了！”
白夜兴味地开口：“哎呀，不动峰的部长开始反击了。”
“噗哩，小学弟要发飙了。”
仁王戏谑的声音刚响起，就见输了一局的切原，本就躁涌的情绪，完全不受控制了——双眼充血，可怕得像是恶魔。
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切原“恶魔化”的白夜忍不住出声道：“海带学弟难道是有妖怪血统的半妖吗？”很像受刺激后暴走的犬夜叉啊！
丸井搭在白夜的肩膀上：“赤也哪里是什么妖怪，听柳说，他是血压不稳啦，一激动就失控……”嘴上说得随意，但是表情比平常少了轻松。
白夜若有所思：“如果总这样不受控制地暴走，应该不太好吧？”他不懂得血压什么的，但是如果是半妖，暴走的次数多了，“心”就会逐渐被妖怪之血吞噬，最后彻底失控，沦落为没有理智的怪物。
一直沉默不语的真田忽然开口了：“这是切原需要突破的极限。”
军师赞同地点头：“赤也要走的路还很长远。”
勿论这些切原的前辈们如何考虑，场上，海带头的少年在“恶魔化”后，速度与力量陡然暴增，他的绝招不规则发球可怕得令人战栗。
橘桔平的身体接二连三地被网球砸中。
“啊！”不动峰的人群传来一声惊呼。
——橘桔平在奔跑接球的时候，一个不慎扭伤了右脚。
柳莲二合上数据本，平静地下着结论：“这一盘胜负已定。”
“恶魔化”的切原是橘桔平难以对付的，更枉论现在受伤了，即使表面上竭力装着若无其事，观察力极强的军师依然从他步法的改变，得出受伤严重的结论。
何况，不规则发球十分暴力，更加重了橘的伤势。
“啊咧，海带学弟真够野蛮的。”
除了感慨，白夜也没过多的想法，于他而言，切原是他在意的学弟和朋友，而橘桔平不过是陌生人，还是他们的对手——锄强扶弱这一类的词语，在前身为妖怪、习惯了“弱肉强食”那一套生存准则的少年的字典中，几乎不存在，何况只要规则允许，暴力网球也不过是一种网球打法，虽然很为人诟病。
十四分零一秒，切原以6…1的比分赢了单打三，立海大再一次以三盘全胜的成绩结束比赛。
白夜瞄着军师的计时器，勾了勾嘴：“不错嘛，海带学弟又破纪录了。”
“切原赤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