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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薛夫人还想开口,薛太师站起来说道:“什么都不要说了,准备婚礼吧。”说完再不给旁人说话的机会,径直离开。熊细宝赶紧跟随薛太师离开,开玩笑,这一屋子的人都恨不得撕了自己,不离开等死啊。
薛宗泯看自己的母亲气得发抖,接连几餐都吃不下饭,就指点自己的母亲去找熊夫人,说不动薛太师,就从熊夫人身上打主意,薛宗泯就不信,熊家就一个孩子,熊夫人会同意自己唯一的儿子入赘,让熊家绝后不说,还让熊细宝一生让人耻笑。
薛夫人经儿子提点一下,茅塞顿开,赶紧先让宗洛把熊细宝支开,自己才能好好给熊夫人说道说道。薛宗洛虽然觉得打搅一个病危之人于心不忍,但逼于母亲哥哥的压力,也只好去了。
熊夫人现在连起床都很艰难了,细宝怕刺激她加重她的病情,所以一切都瞒着她,没想到薛夫人会叫薛宗洛把自己诓出去,把所有事情向母亲点破,熊细宝赶回家的时候,就看到薛夫人冷着脸站在母亲床前,自己的母亲半躺着喘不上气来。
熊细宝吓得手足冰凉,赶紧冲过去帮母亲顺气:“娘,你别急,你不同意我不会入赘。”
熊夫人喘着气说道:“薛夫人,麻烦请薛太师来一趟,好吗?”
薛夫人以为熊夫人这是要亲自向薛太师拒婚了,大喜,赶紧安排人去请薛太师。薛太师知道自己儿媳不死心,又搞出事来,对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媳头疼得要死。
如果熊夫人亲自拒绝,只怕这事还有的麻烦,薛太师一路都没想出什么好对策,只打定主意,不管熊夫人什么说词,这婚都是结定了。
熊夫人看薛太师进来,一定要细宝扶起自己向薛太师行礼,感谢薛太师对他们孤儿寡母的收留与帮助,大家都以为熊夫人接下来就是向薛太师提出拒婚,对一病危之人提出的要求,想来薛太师也不方便拒绝吧。
让大家绝想不到的是,熊夫人接下来居然是同意了这门亲事,要细宝成亲后,把薛太师、薛夫人当成自己的亲人,把薛府当成自己的家,最后还把细宝托付给薛太师、薛夫人。
薛太师看着这病的奄奄一息的妇人,转念一想,就理解了她的所做所为,这是一个伟大的母亲,一个疼爱孩子可以疼爱到只要孩子过得好,可以抛去一切世俗观念的母亲,在这个伟大的母亲面前,所有的算计都让人觉得羞愧。
薛太师托起熊夫人郑重承诺一定把细宝当作亲生孙儿相待,只要薛府在一天就一天是细宝的家。
☆、23
等屋里只剩下细宝和熊夫人后,细宝耷拉着脑袋蹭到熊夫人面前:“娘。。。。”
熊夫人靠在床头,慈爱地看着细宝说道:“细芽仔,去找李管家,就说你的新郎服娘要亲手帮你做。”
细宝大为吃惊:“娘,你真同意我入赘太师府?”
“我同意。太师是好人,我们不能拆他的台,背后下刀子。去吧,找李管家要几匹布来,娘帮你做新郎服。”
“娘,李管家都会打理的好好的,你放心吧,你现在哪有那个精力做这些,你只要安心养病就行。”
“这是你一生的大事,娘怎么都要尽点心。去吧,别担心娘,娘觉得现在精神头好多了。”
“真的?”细宝大喜过望,看着娘是精神了很多,难道冲喜真能起作用?太谢天谢地了,细宝兴冲冲地去找李管家。
除薛夫人外,第二个受冲击的就是陈院士。陈院士最宝贝自己的小弟子,大弟子薛宗泯沉着稳重,小弟子熊细宝灵动跳脱,有这二个弟子,陈院士觉得自己做先生的这一生算是圆满了。
其实陈院士私下还认为自己的小弟子好好历练几年,只怕将来的成就不输自己的大弟子,虽然大弟子可能有连中三元的辉煌,但看看那小弟子离开京城几年,京城到现在还流传着他的传说,放眼整个景熙朝有哪个有他的灵气。
所以当他接到薛府的请帖,说是熊细宝入赘太师府,请他当主婚及证婚人,陈院士一刻也没耽搁,气急败坏地直冲太师府。
熊细宝跟太师府订婚,陈院士是全程围观了的,当时还敬佩薛太师的为人处事,感谢薛太师为自己的小弟子解围,后来知道薛夫人生下的是小儿子,认为这婚事就作罢了,根本没想到会有入赘这一出。
这小混球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也不先拜访先生,他知不知道他这么一入赘,他的人生就有污点了,还跟男的结契,他这是不要前程了吗?
陈院士冲进太师府的时候,薛太师还未下朝,李管家听说陈院士拜访,赶紧出来迎接。陈院士没心情跟李管家客套,气冲冲地要求单独见小弟子。
证实小弟子真是要入赘太师府,陈院士气的抖着手点着熊细宝说不出话来。细宝赶紧把事情的前后详细地向自己的师尊汇报。
一番长谈下来,虽然知道了前因后果,但陈院士还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细宝啊,你的名声还要不要?背负着入赘和结契这样的名声,你以后怎么入仕?”
熊细宝满满的不服:“没有明文规定入赘结契就不能参加科举考试,我怎么不能入仕了?科举任本事考,我有本事考上他们还能阻止我不成?”
陈院士气的敲着细宝的脑袋说:“就算你能考上,没人阻止得了你入仕,但你知道你的仕途有多艰难吗?你入赘太师府,别人会说你攀附权势,你还和男人结契,就说明你品行不端。凭着这二条,别人的口水就能淹死你。”
“他们三妻四妾,连溜花街柳巷,养娈童,难道比我堂堂正正结契人品端正?”
陈院士道:“那是名士风流,小情×趣,你跟这能比?细宝啊,不管你有什么苦衷,只要你敢走出这二步,不管你以后取得多么辉煌的成就,这都将是你抹不去的污点。”
细宝知道自己这个先生一生至学,论政治的敏感度和处事的圆滑远远不如薛太师,所以学富五车却只能窝在太学府里做个先生。
但这个先生却是这世上除自己的爹娘外,唯一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的人。细宝知道先生说的没错,只要自己一入赘就要被人看作攀附薛家的权势,而结契本就是让人看不起的行为。
但看到自己的娘亲这一二天的精神非常好,病情看得见的好转,都能帮自己缝制新衣了,所以不要说背负一世的骂名,就是遗臭万年,细宝也要把这婚结了。
熊细宝说道:“先生,我不求世人认同、但求问心无愧。只要我母亲的病情能有所好转,我做什么都值。”
陈院士叹息一声:“你当初为什么不先找我?”
熊细宝不敢吭声,瞄了瞄陈院士,先生啊,找你有用吗?我那时急需要的是银子,就你那点工资还经常热心资助学生,能积下多少银两?
陈院士赧然,自己视金钱如粪土,所以太知道一文钱逼死英雄汉的滋味,师徒二人相对无言。
最后还是熊细宝豪气万分地安慰先生说道:“先生,那些人几句流言飞语还能伤得了我,那是我不够强大。先生不用担心,经历磨砺会让我更好的成长,等我长成苍天大树,那些人就是几只蚍蜉,蚍蜉撼树谈何易。”
陈院士简直要让自己的小弟子气死了:“苍天大树,你还打算捅破天是吧?蚍蜉,他们是蚍蜉吗?他们是猪,没等你这棵幼苗长大,就让猪拱成歪脖子树了!”
熊细宝笑嘻嘻地说道:“先生,你别担心,我就是长成歪脖子树也一定要长得根深蒂固枝繁叶茂,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
陈院士简直让小弟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听到先生来访的薛宗泯,赶紧过来拜见先生,刚好听见熊细宝的豪言壮语。
虽然薛宗泯从小就不喜欢熊细宝这个混蛋,这几天更是恨不得砍了他,虽不喜欢,但这混蛋遇事举重若轻的这种洒脱,薛宗泯还是真是挺佩服的。
熊细宝的入赘婚礼如期进行,薛夫人反抗不了自己的公爹,只好退一步,请求公公婚礼不要大操大办,就自家人举行一个仪式,顾全一下自己的脸面。
薛太师倒同意了薛夫人这一请求,婚礼只要小范围内举行,唯一请的外人就是连从文、连从新兄弟。
连从文一知道自己的八友住进了太师府,天天就往太师府里钻,薛宗泯都想不通这人怎么那么能说,薛宗泯不知道后世出了一个词语叫话唠,而连从文是话唠当中的话唠。
熊细宝倒称不上话唠,但他有听的艺术,偶尔插上那么二三句又正中靶心,把连从文激动的热泪盈眶,这不是八友啊,这是知已啊,人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