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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万花谷杀人,所以今天只废你一只手,开谷后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否则在别处再叫我见到,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洛子言忍不住看了一眼上官边上的原随云,“真是你教唆的?”
原随云被折腾了这么久,有点怨气倒也不难理解,但算计到秦破风头上去,也不知是不是活腻了。
见他不回答,洛子言也懒得再问下去,正巧无花和宫九也寻了过来,她便让他们把人都给搬回去。
宫九拍了拍看上去只剩几口气的上官金虹的脸,颇为玩味地说,“没事,追命箭的滋味,无花也尝过的,死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嗨我还没死(。
☆、世上男人千千万
上官金虹的事虽然让洛子言恨不得在原随云身上多扎几个窟窿,但闹完后也让她惊喜地发现,秦破风好像恢复了一点关于战乱的记忆,有时候一天要问好几遍,你有没有见过我们苏将军?
洛子言更不敢让她靠近凌霜的住处了,加上原随云闹的这一出,秦破风一刻不在她眼前她就放心不下,无花都说你这样太夸张了劝了几次,奈何她始终不为所动,连采药的活计都可以弃了,每天就蹲在药庐前。
自从被唐司绫的追命箭废了半个肩膀后,上官金虹就整个都蔫了,能不出门便不出门,整日呆在那个房间里也不知道在搞什么,洛子言也不想管他,比起上官金虹,令她头疼的其实是原随云,这人现在内力全被封住,索性也自暴自弃了起来,洛子言讲什么他都只当听不到,洛子言是可以不理他,但耐不住秦破风就是喜欢和他玩,无花的糖葫芦都没这么吸引她。
万幸开谷在即,到时候原随云走了,估计秦破风也就不闹腾了。
只是到那时,叶孤城大概也要上纯阳去了,虽不是为了求道,但洛子言也想不到什么他这一趟去了后还会回万花谷的理由。
退一万步讲,万花谷也不是个适合练剑的地方啊。
无花打趣她这个整日发呆的状态像是在思春,被她连戳了好几针依然嘴硬,“你看你戳穴位都没以前准了,还不承认。”
“我特意不戳准的!”她哼了一声,好一会儿后又问他,“等过段日子开谷了,你打算去哪?”
“要赶我走?”他挑眉。
“……你要是想留在这也行啊,但我看你也是个待不住的。”洛子言叹了一口气,认真给他分析道:“其实虽然你是个和尚但我还是认为少林不适合你,你若是想去外头走走,去西湖看看吧。”
无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来你是真想赶我走啊,去路都帮我想好了。”
洛子言扭头盯了他会儿,也笑了,“你就别装了,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疯子商量好了要走啊。”
“我是打算上少室山看看。”他不可置否地撇嘴,话却止于此处未讲下去。
听他这么大方地承认,洛子言也有点惊讶,“……那疯子怎么回事,他要出家?”
“我们佛门净地,怎么也不会收他这种有特殊癖好的人吧。”
“……也有道理。”洛子言差点没掩住抽搐的嘴角,“所以他到底去做什么?”
“我不知道啊。”无花答得理所当然。
洛子言无话可说,干脆不再理他,奈何这聪明的和尚又给她绕了回去。
他说,所以你是在舍不得谁啊,叶孤城吗?
“东西可以乱吃,话就别乱说。”洛子言笑了一声,“我当然是希望你们都有合适的去处,不然你们留在这天天给我晒药杀猴吗?”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这么久了,我怎么就没见你使唤过叶孤城晒药杀猴呢?”
洛子言耸肩,笑得眯起眼,“没办法呀,谁让你最先死过来了,我使唤惯了呢。”
风从花海深处跑来,草药的清香散开一片,秦破风在前边的空地上抓着原随云跳上跳下,宫九蹲在一旁和白飞飞不知道又扯到了什么上去,笑得渗人极了,无花偏过头瞥她一眼,沉默不语。
这小姑娘的性格其实一点都不可爱。
眼光也不可爱。
春天走到尾巴尖时裴元终于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最开心的无疑是原随云,偏偏他这段日子装深沉装太多,这会儿连真心的笑都看着假得很。
洛子言可怜他已成废人,没把之前的事向大师兄再告一状,轻轻巧巧地带过了秦破风这段日子的情况,顺便献上了磨着凌师姐改进的药方,裴元见了也有几分惊讶,“她居然肯帮你了?”
“师姐向来慈悲为怀。”
“就你嘴甜。”裴元点了点她额头,“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不辛苦!是我太没用了。”她有些沮丧,“还是说破风真的不想想起来?”
裴元笑了笑,没说话。
这便是了。
兴许是看她这个无精打采的样子过于碍眼,在她走的时候裴元还是开口宽慰了一句,“你也别想太多,这事有我呢,过几日开谷了,你不如出谷散散心吧。”
得到大师兄的关心简直另洛子言受宠若惊,“就这几日了吗?”
“谷主是这么说的。”
“噢。”
“行了回去吧,你要是不想出谷,就多去找凌霜说说话,我怕她闷出病来。”
听他这么讲,洛子言又有些难过,“我知道。”
从落星湖回去的路正好经过叶孤城练剑的地方,这个点差不多也是他往常提着剑回去的时候,所以遇上他的时候洛子言也没惊讶。
正巧她本就打算去告知他这几日便可出谷的消息,便将裴元刚说的复述了一通。叶孤城放慢了脚步配合她,听她说完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点了下头。
“总之就是这样吧,如果你打算去纯阳宫,可以去落星湖问问我师兄,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谷,怕是帮不了你什么。”
“多谢洛姑娘。”
“谢我作什么。”她垂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怎的居然还有些委屈,“此去纯阳宫……”
“还不急。”叶孤城说。
“诶?”
“但还是先谢过洛姑娘。”他脸上似有笑意,但转瞬又消失不见。
路不长,走得再慢一样很快便到了她的住处。没了秦破风在,原随云终于也和上官金虹一样连吃饭都懒得挪出屋来了,洛子言也没叫他,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
无花和宫九的食欲倒是好,抢几块肉抢得不亦乐乎,这副模样和她最开始捡到他们的时候实在是差太远了,这种差别在他们身上似乎格外明显,不知是不是重活一世的功劳,可一样是重活一世,叶孤城似乎就全然未曾变过,真奇怪。
洛子言觉得无花说得可能是对的,她对这个冷淡又温柔的白衣剑客大概真有几分孺慕,否则难以解释此时此刻的不舍究竟从何而来。
唐司绫之前还开玩笑道阿言其实被战事给耽误了,不然这都及笄一年了婚事居然还没定下,说实话听到这种玩笑时洛子言的内心几乎毫无波澜,她甚至无法想象自己喜欢一个人多过喜欢自己的草药的情况,但如果兄长和嫂子都觉得有合适的人选,嫁人也不妨事,反正他们不会害自己。
直到她捡到了叶孤城。
那人三言两语诉过平生,随后便仿佛忘了曾有那么惊天动地的一遭一般,轻易地接受了重来一次的现状,却没有任何本该伴随着“重来”而来的改变。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后来她又捡到宫九,从宫九嘴里听到了更完整的关于叶孤城的一生,心情就更复杂了。
“洛姑娘还不睡么?”
昏暗中传来白飞飞的声音,月光从没有关紧的窗户里漏进来,洛子言勉强能看到对面那张床上的人影大抵是坐着的,但仍有些抱歉,“我翻来覆去吵到白姑娘了吗?”
“没有,我只是看你似乎睡不着。”白飞飞叹了一口气,“有什么烦心事吗?”
洛子言愣了愣,“……也不算什么烦心事,近来事多而已。”
“你这几日一直心事重重的模样,那和尚似乎挺担心的。”
听到对方一本正经地讲出这句,她实在没绷住笑,“我没事,至于无花,他估计是担心破风再出什么问题我哥拿他撒气呢。”
白飞飞也笑,“洛姑娘还真是一派天真烂漫。”
……为什么你的语气听上去这么像在讽刺啊。
“你刚刚说开谷,是什么时候?”
“就这几天了吧,我师兄说的,应当错不了。”和白飞飞处的时间不长,所以她还一直未问过她可以出谷后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这会儿正巧聊到,便顺口问了一句,“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