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向远也点头,“是啊,变化很大。”
钟涛朝他挤眉弄眼,“邵炎打电话不是和我叙旧的,他托我照看你一下,在海城人生地不熟,怕你吃亏。”
向远一怔,自从那日酒吧分别,他们就再也没见过,这通电话如果不是钟涛和他说,他也不会知道。
钟涛是纯直男,只当他们兄弟情深,别的没多想,讲了几句就岔开去。
天气转冷,转眼就过了两个月。
向远一来就换过号码,期间再也没有顾承的消息。偶尔会想起他来,但他如今在另一个城市过着平静的生活,走到哪里都没有和顾承的回忆,、或许再呆两年,他就能彻底忘了他。这样很好。
下班路上下起了雪,向远拢了拢衣襟,加快了脚步。
房子是钟涛帮忙找的,鉴于他没有驾照又不会开车,给他找了公司附近的房子。
再过几日就是姐姐的生日。
向远想起姐姐,有点心不在焉,拐弯的时候没注意看路,险些和一辆从弄堂里出来的车撞了。
司机及时刹车,下车来看他的情况,“没事吧?有撞到吗?”
向远回神,抱歉地笑笑:“对不起,我走神了。”
司机见他没事,松了口气,“下次要当心点。”
向远笑着谢过司机,下意识往车里瞥了一眼,后座似乎还坐着一个人,正在打电话。
司机说:“你稍等一下。”
他从车里拿出一把伞给他,“雪下大了,别感冒了。”
向远一愣,接过伞,心情都明媚起来,笑容带了点真心实意,从口袋里摸了包糖果给他,“谢谢,请你吃糖。”
司机接过了糖,两人就此分别。
向远撑开伞,听见司机说了一句:“顾先生,抱歉耽搁了。”
他没回头看,很快融入了人群。
司机险些撞到了人,顾承正好有事处理,等他处理完司机已经和那个人讲完话。
顾承随意一扫,坐直了身体,再看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司机:“顾先生?”
顾承捏了捏鼻梁,“走吧。”
第二天下午,谢总给向远打了个电话,让他别走,晚上有应酬。
这两个月向远出去应酬的时间不多,谢总不喜欢应酬,推了能推的,留了推不掉的。比起别的老板喝多各种各样的作法,谢总安静得过分,向远要做的只是打个电话,看他被家属接走。
下班后在地下停车场碰面,谢总开了车锁,突然把钥匙丢给他,“你来开?”
向远尴尬地说:“我不会开。”
谢总惊讶道:“不会开?”
向远点头,“真不会。”
与其说不会,倒不如说不敢,父母死于车祸,他花了两年的时间才能平静地坐车,但每次坐上驾驶座,就身体发软,四肢僵硬颤抖。
慢慢他也不再逼迫自己学车。
谢总没说什么,让他上车,自己充当了车夫。
路上堵车,到的时候过了约定时间有一刻钟。
谢总烦恼地抓了抓头,“等会儿别以迟到为由先罚三杯,我会暴躁的。”
向远安慰了几句。很快到了包厢。
向远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想起有一次他推门就看见了顾承。这次应该不会吧?
他跟在谢总身后,抬眼,懵逼。
向远给自己取了一个新的名字,向·乌鸦嘴·远。
☆、第十四章
向远站在原地,与那人四目相对,顿时有点尴尬。如果是顾承,他还能若无其事地打招呼,但如果是他父亲,他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坐在主位的人是顾长铭,不是顾承。
顾承并不在。
向远僵硬地跟着谢总走了进去,顾长铭一眼看到了他,慈爱地说:“阿远,好久没见了。”
在座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谢总惊异地看了他一眼。向远下意识就说:“爸,你……”
糟糕。
向远和顾承在一起那么多年,二老早让他改口叫了爸妈。向远见到顾长铭太过意外,一时忘了改口,冲口而出才发现不该这么叫。
顾长铭没生气,“哦,我还以为你连声爸都不肯叫了。”
向远:“……”其实,该改口了也没错。
顾长铭身边坐着个年轻人,笑道:“顾董,介绍一下?”
向远认出他是常来接谢总的人,姓萧,对头公司的总裁。
谢总往萧总身边一坐,“顾叔叔,别搭理他。”
顾长铭不喜欢别人叫他“顾董”,原因无他,一次有人找他,连喊几声“顾董”,听起来像“咕咚”。后来,大家都改口叫了顾老大……
顾长铭白了萧总一眼,“小兔崽子,就你和我对着干。”他看着还站在门边的向远,招了招手,“站着干嘛,过来坐。”
向远坐到顾长铭身边,“顾叔……爸……”
顾长铭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阿远啊,就算你和承承闹翻了,也可以认我做干爸。”
向远颇受二老照顾,闻言便笑着说:“我知道了。”
这次饭局和顾长铭没有关系,谁都不知道顾氏董事长来这里是干嘛的。谢总对他们家的事有所耳闻,意味深长地看了向远几眼,一脸好像有戏可看的样子。
向远本来应该帮谢总挡酒,顾长铭拉着他说话,一时便顾不上。顾长铭修身养性,不喝酒不抽烟,没人没眼色地过来劝酒,坐在旁边的向远也幸免于难。
萧总有意灌谢总的酒,收到后者怒视也只是笑眯眯地将他杯中的酒倒满。向远一边和顾长铭说话,一边分神往谢总那里看。
啊哈,他已经趴下了。
散席的时候,谢总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不过萧总本人在这,向远也不用操心。
向远陪着顾长铭下楼,很快顾长铭的司机把他接走。顾长铭上车前伸手一指,“喏,看那里。”
向远顺着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回过头来,顾长铭已经走了。
他哭笑不得,只当被耍着玩了。
雪已经下得很大,向远走出几步,手已经冻僵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到车。
风大了起来,向远压低伞,没注意迎面走来一个人。
来人在他三步之外停下,向远低头绕过他想走,擦身而过时,那人极轻地唤道:“阿远。”
声音很快被风吹散,向远顿时停住脚步。
顾承站在他身边,没有打伞,雪落在他身上,睫毛一颤,轻轻抖落一片。
回过神来,向远已经上前一步,伞罩住两人。
顾承摘下手套,趁着向远愣神间,执起他空着的手,戴上了手套,又将伞抽走,戴上了另一只。
手套很温暖,向远举起手晃了晃,笑道:“顾先生又是什么意思?”
顾承看着他,眸光深沉,“向先生你好,我叫顾承,曾经担任过你的英语老师,你还记得我吗?”
向远收起了笑容,怔怔地看着他,蓦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想重新认识你,认识现在的你,然后再次爱上你。
向远配合地说:“我记得你,顾老师。”
顾承仿佛是松了口气,“记得就好。”
向远乐得装傻,“顾老师你现在在做什么?”
顾承带着他往前走,“我现在就在工作。”
“什么?”
“到了。”两人已经走到了路边,不远处停着一辆车,向远觉得这车有点眼熟。
顾承开了锁,替他打开车门,“我现在的工作是司机。”
向远收了伞坐进去,“那你之前的工作呢?”
顾承给他一个塑料盒,示意他把伞放里面,“我休假了,现在出来开车。”
向远把伞放好,“是吗?那也要注意身体啊,下雪天还是带把伞的好。”
顾承点头,“好。”
客气又疏离,好像真的是久别重逢的师生。
向远侧头看他,两个月未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哪里有点不同。
车开到了地方,顾承头也没抬,慢慢地说:“谢谢……二十。”
向远险些笑出来,顾承的耳尖有些发红,估计活那么大都没问人要过二十块。
他从钱包里抽出二十块给他,顾承好像不太想接,迟疑了几秒才接过。向远打算告辞,顾承说:“还有件事。”
向远等他下文。
顾承这回红的不是耳朵,是脸。
他面无表情地说:“我给你的那张卡……那个分手费……”他说不下去了。
向远:“嗯?”
顾承:“……可以还我吗?”
向远顿了顿,“什么?”
顾承揉了揉额头,“我给你同样的卡,但是,‘分手费’我想要回去……”
向远笑容不变,“那这张卡是什么?”
顾承想了想,有点烦恼,“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