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究竟对郑烈大哥做了什麽!」
满腔的怒气涌上心头,虎骁一个箭步冲上前、愤怒地揪住洛韶的衣领。
「呵,做了什麽?这麽显而易见的答案还需我明说吗?啊,只不过你还真可悲呢,竟不知道你的『郑烈大哥』……是怎样的一个人。」
面对勃然大怒的虎骁,洛韶似乎一点也不畏惧,反倒更像乐在其中,嘴角只是越扬越高。
「你……你这禽兽不如的混帐!」
虎骁二话不说,一个紮实的拳头就狠狠往对方脸上揍去。他睁大充满血丝的眼,既恼火又愤慨地对着洛韶大吼:
「竟然用这种方式羞辱了他!」
「哈,羞辱她?」
右颊烙印着一个鲜红的拳印,洛韶缓缓地回过头来,不以为然地冷眼看着虎骁。
「那你真是错了,大错特错了。我可不是为了针对她才这麽做——而是为了羞辱你。」
眼看虎骁顿时一怔,洛韶开始发出了零零落落的笑声。
「愤怒吗?难过吗?如何,知道自己最重要的人被夺走後……那份感觉如何?」
「洛韶,你……!」
明明还想咒骂得更多、发泄的更大,虎骁一时间却被这句话堵上了嘴、哑口无言。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因为你,夺走了我所珍惜所重视的一切——这长年累月下来的恨意,非得让你也亲自嚐嚐才行!」
洛韶瞪大了双眼,这副神情让虎骁不禁将他与洛夫重叠。
甚至是,更肆无忌惮的疯狂。
「是呀,你最重视的人被我彻底蹂躏、贱踏,就和你当初从我身边带走洛夫……对我而言是相同的痛苦!来吧,表现得更为憎恨我吧!更为怒火沸腾吧……呜!」
话未毕,洛韶便被虎骁用力地揍上一拳、又一拳。直到洛韶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肿鼻青,虎骁施暴在他脸上的攻击从未停过。
「对,我现在是无比的恨你,无比的愤怒!」
虎骁这时忽然停下了手,「但是,在这之前,当我收到你的邀请函时……我却是无比的欣喜,无比的感动啊!」
揍得满是鲜血的拳头松了下来,虎骁尽尽只是拎着对方的衣领,垂下脸来。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赴约……!」
原先的怒吼,渐渐被微微的哽咽取代。
一次次挥落在对方脸上的拳头,也隐隐发疼。
但比起虎骁的心痛,那尽尽只是为不足道的痛楚。
面对这般的虎骁,洛韶漆黑的眼也不禁微微地眯了起来,彷佛有些动摇却又像在打量对方意图。
「我来见你,不是为了要让这份仇恨延续……」
最後,虎骁就连揪住对方领口的手也一并放下。
「而是因为……我还重视这份情谊。」
虎骁背过身,他的背影看起来特别颓丧,以及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他似乎无畏自己背向洛韶,只是黯然神伤地抬起沉重的脚步。
「……你走吧。」
往前迈进,虎骁没有回过头。
「我虎骁……只会为了重视的事物停下脚步。」
虎骁的话里,充满了怅然的无力感。
即便洛韶像力气被抽空般跌坐在地,虎骁此时此刻的心绪只悬在一人身上。
——胸口为此疼痛的,就像快死了一样。
作家的话:
关於VIP一事~
若没意外 收到的通知是延期到明年一月才会转V喔^^
所以目前亲们还是可以安心看XDD
☆、40 風雨後的溫暖
***
暴风雨之後的狼籍,全都写实地显现在郑冽与紫王身上。
顶着一身湿透的衣,以及一双双进水的鞋子,郑冽与紫王可说是狼狈地并肩走着。
两人维持一种沉默,可能是彼此都不知该说些什麽。也或许是,各自心想这是最好的状态,没有必要强行打破。
一天之内,郑冽的心情起伏就像方才那场暴风雨。
前夕是被蒙在鼓里的宁静假像,阴云酝酿。当汇集了足够的水气,暴风雨就在洛韶的蹂躏中倾盆降下。
至於,暴风雨过後的现在,是郑冽从未设想过的一种静谧,甚至有点儿的不真实。回想紫王刚刚对她所做的一切,使得她目前不知该用何种心态去面对,那位当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只记得,当时的自己在紫王面前,彻彻底底痛哭一场,将所有吞忍的悲愤宣泄殆尽。
在她溃堤的那段时间,紫王一直是紧紧地抱着她,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一段让她自此都会铭刻在心底的字句。
「如果你化为了雨——」
「那我,又岂能这样抱着你!」
蓦然回首,双颊除了有些止不住的升温,还有一份踏实的安心。
无论如何,这就是……
紫王对她的关心吧。
虽然,她恐怕无法在短时间内重振受创的心,也许在往後的无数个夜都会反覆恶梦。
但,她想,只要在伤悲的时候想想紫王这席话,那就足以给她力量从泥淖中爬出。
思至此,郑冽不禁想看一眼身旁的男人,从方才就保持沉默的紫王。
正想抬眼一看,她却先注意到一样景物,使得她顿时岔了神。
郑冽停下归途的脚步,微啓着唇,放眼眺望眼前的景象。
紫王注意到她突然伫足的举动,也跟着就地停止前行。
「从这里看……可以看见一整个蜂巢呢。」
徐徐的夜风迎面吹拂着,郑冽前额的发丝因而微微吹开。
「赤蜂族真不愧是强势种呢……才刚结束一场大战不久,竟能在这麽短的时间内重建完整。」
郑冽遥望着山丘下的蜂巢,在夜晚的灯火阑珊之中,金澄色的蜂巢看起来十分美丽显目,彷佛不曾受过战争的侵犯。
「哼,他们就是这麽顽强的种族,就算家园险些被西科特的大炮打垮,赤蜂族还是很快能从一片残片瓦砾中站起。」
紫王的目光也跟着远望山下,这时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但似乎又在犹豫着该不该问出口。
「……队长,你是不是想问我,是否後悔参与这场蜂巢的保卫战?」
郑冽似乎也查觉到了,紫王那张欲言又止的神色。
虽然尽尽是她的猜测,但她认为,这和紫王心中所想的八九不离十吧。
紫王的脸色只是拉了下来,忽地变得些许凝重,就郑冽看来,她肯定是猜中了对方的心思。
郑冽微微地笑了一笑,将脸转回正前方,视线继续落在夜色中的蜂巢上。
「那是两码子的事喔,队长。」
郑冽深深地倒抽一口气,「尽管我遭到赤蜂族人的污辱……也不表示,整个赤蜂族都该为此背上责任。」
郑冽的目光拉得很远、很远,远得彷佛要越过蜂巢,到达黑夜的最彼端。
「身为一名军人,受过军事教育的我,总被灌输个人与家国是分开的。我为赤蜂族抵抗敌军入侵,那是为了家国。我受到洛韶的羞辱……那是我个人的伤痛,不该就此後悔参与这场战事,甚至是憎恨这支种族。」
她回过头,对着紫王淡淡地勾起一抹笑,但看在紫王的眼底,笑里总有一丝凄凉。
「虽然我也会恨,我也会难过,更会质问这种事为何发生在我身上……可是呀,那都是我个人与洛韶间的问题。所以……我一点也不後悔,与你们一同参与这场保卫战。」
郑冽的声音又开始略微哽咽,只是她又很快地倒抽一口气、好让自己不再泫然欲泣。
「听好了,郑冽。」
站在郑冽身後的紫王走向前,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在你的认知之中,还有一个错误的地方。」
紫王将郑冽的後背,轻轻地往自己胸口靠。
没有完全贴上胸膛的背,小小的空隙让彼此衣服产生了些许摩擦,布料之间的摩娑、紫王探近的鼻息,暧昧的氛围不断升温。
「什麽错误的地方?」
郑冽不敢抬头看向紫王,眼神一直绷在前方夜景上。
「家国方面没有错,错在你个人的想法上。从你的口气听起来,似乎对於自己遭遇到这样的事,既不怨天也没尤人。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人,不是真的很豁达,就是明明心痛死了还在装坚强。」
紫王按在郑冽肩膀上的手,微微地加重了一点力道,「就我对你的认识,你是属於後者。」
郑冽一听,不禁一怔。
那种感觉,就像盖在疮疤上的胭脂被抹去,丑陋的伤疤赤裸裸地摊在阳光下,同样难堪。
「你,总是比谁还要来得喜欢逞强,有时候还很固执、很偏激,甚至因此让我这个队长丢了工作。」
在夜风的吹拂下,紫王和郑冽的发丝一并被风吹起。
「但是,你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跟蟑螂一样恢复力很强。」
紫王这时伸出一只手,指向远方的蜂巢。
「所以,无论你是真的豁达,还是痛得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