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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放弃这种念头。
却又在现在,天气渐冷要多加衣服,翻箱倒柜拿起毛衣,脑海里渐渐浮现江川风的脸,然后开始期待,我的那个他。
人生总有些姗姗来迟,需要你等。
我知道自己有些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这样的下场往往是很惨的,尽管能预见这后果是无疾而终,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还是想。
柳絮的手很冷,我直往后缩,实在是受不了她的冷,干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轻轻的推开她的手。
“我自己来,你的手真冷。”
而那轻轻的拒绝,也同样轻轻的,刺痛她的心脏。
我们还没走到一班的区域,就听到音响里传来姜昕的声音,我站在最后面,看着姜昕和江川风走上舞台。
戴了眼镜的缘故,看得很清楚,穿着抹胸礼服的姜昕很美,垂落的头发添了一丝妩媚,报完节目,走下来。
江川风很绅士的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旁边的人递过暖宝宝,姜昕接过来,笑得温柔,大概说了一句谢谢。
在那一刻,我竟然有些羡慕那个热水袋,可以离江川风那么近。
高一区离舞台最近,走进一班,灯光刺眼这种感觉,愈加强烈,我眯着眼,偷偷的看向侧边的主席台。
也偷偷的看向那个人。
晚会结束,十一点过,我跟柳絮随着人潮望校门口走,裤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一看,是爸爸的来电。
爸爸不放心我自己一个人独自回家,打电话过来问要不要去接我,我想了想,勇敢的摇头说不。
这不是还有柳絮呢。
结果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呢,就远远的看见爸爸站在那里,朝着我挥手,喊我的名字。
“安安!”
周围的人一下子朝这边看过来,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我跟柳絮走过去,柳絮打了声招呼。
“叔叔。”
走进了之后,我才发现,爸爸身上的外套有点凉意,显然是站了很久,再仔细一看,他手上还抗着一台录像机。
“不是说不来吗?”我弯腰坐进车里,问他。
“闺女的演出怎么能不来?”爸爸又补充了一句,“没空就顺便。”
“那你能看见我在哪吗?”
我又问了一句,问完之后,又觉得是多此一举,妆都化得自己认不出自己,更何况坐在观众席上的爸爸。
爸爸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能,样子特难看,我没敢跟人说那是我闺女。”
我嘁了一声,又听见他说道,“你们班的演出还真是大胆,三个全是男的,怎么看怎么别扭。”
“怎么别扭了?”我问他。
爸爸不说话,沉默着。
“找不到人,就随便齐活呗,再说了,那叫新颖,要不然分数怎么那么高?”
爸爸不说话,专心开车,我跟柳絮坐在后面,车内的暖气很足,挡住外面肆虐的风,我觉得热,动手脱了外套。
我爸爸跟柳絮在瞎侃,聊天的内容我不太懂,反正他们俩凑一块,就跟伯牙遇见钟子期,能聊一宿不带重复。
动手查看录像回放,摁了好几次,才把进度条准确无误的播放在我们一班,舞台上的灯很亮,主角和背景被一束光照得泾渭分明。
亮得是那头的热闹,暗的是来来去去都没人懂的心思。
观众在鼓掌,连忙拍手叫好,□□来的时候,我正缩在树洞口,靠着人偶服装,差点跌倒,柳絮不慌不忙的走进,拉了我一把。
外面主角的台词很亮眼,一字不漏的飘进我的耳朵。
我看见柳絮的眼睛,特别的亮,像一不小心跌进浩瀚无垠的银河,让人迷失了方向。
“啊——我亲爱的公主,请允许我仰望高贵的你,听听我深情而卑微的诉说……”
“德克洛莱斯,收回你愚蠢无知的话,你听着,月亮指使我寻找星星,而不是微弱无光的萤火。”
“爱丽公主,你怎么能说这些话来伤我心,星星尚会被朦胧的夜色遮挡,我爱你是辽阔的海滨和巍然的山峦,那是永恒不变的存在啊!”
……
“住口!你这粗鄙下贱的人,别用你这张嚼惯粗食的嘴喊我高贵无比的名字!留着这些话,说给光脚的洗衣女去听吧,她们一定会被你迷得团团转,欢喜至极。”
“爱丽公主,请你相信我,我一片坦荡荡赤诚之心,对你毫无恶意。”
德克洛莱斯向前一步。
爱丽公主大骇,惊慌失措的倒退一步,跌倒在地,德克洛莱斯连忙去扶。
已经离去的希伯王子突然折返,他的眼睛如一把亮剑,燃烧着愤怒的火光。
……
我看着,脑海里突然浮现江川风的评语,剧情不新颖。
高贵绅士的伯来应该跟平凡知礼的德克洛莱斯在一起,而不是傲慢娇贵的爱丽公主。
德克洛莱斯下一句台词深深的触动了我的内心,尽管那句话是我写的。
——我的爱情是光明正大,挂在天上,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要抬头就能看见。
——我是他的信徒,曾经那么信仰于他,他却藏着一把刀剑,让我丧生。
看着看着,我唏嘘不已,突然去看柳絮,我想看穿她,看透她。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整场戏下来,柳絮的目光,始终落在我的身上。
柳絮凑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要问个清楚,道,“你自己看。”
她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我凑过去,为她指点迷津,“你全场是不是一直在看我?”
柳絮没回答是,也没回答不是,像在看智障在看着我,她说我瞎了,谁看你啊,看沈沉也不会去看你啊。
我开始列举证据,“诺,这句台词的时候,你是不是在看我?这句台词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看我?”
柳絮还在嘴硬,说我眼花了,好端端的,没事看你干什么?
“你就是在看我。”
柳絮踹我一脚,让我滚。
她的再三否认让我释怀了,这事就这样子翻篇,我又随便的乱摁,就放到二班丘颖的表演。
华衣重锦,轻挽青丝,皓腕飘碧玉,端的是仙人之姿,三千桃花簌簌如雨下。
一壶薄酒搁于石桌上,指尖抚琴,清音幽韵,转高山遇流水。
便,舞尽一曲桃花林。
好美啊。我这样想,也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
“那个舞蹈还挺好看的。”前面开车的爸爸突然问了一句,“那歌也挺好听的。”
“什么歌?”
“背景歌。”
我用手机查了查,是许嵩的《山水之间》,歌词还挺押韵的,朗朗上口。
柳絮突然轻轻哼唱起来。
——林中抚琴曲委婉,群山听懂我悲伤,隐居山水之间誓与浮名散。
“你唱的还挺好听的。”
我夸赞她一句,她搭上我的肩膀,毫不谦虚的说,那是那是。
第28章 圣诞礼物需要听一听
圣诞节的那天,我在肖欢的电话轰炸中醒来,昨晚跟柳絮学习得太晚了,一时困得不行。
我眯着眼,觉得很吵,伸手就挂掉肖欢的电话。
肖欢锲而不舍的精神,终于让我忍无可忍,关机,在美好的清晨睡个回笼觉。
不过三分钟,我就被柳絮掀开被子,催促着刷牙洗脸,穿好衣服出门。
肖欢女为悦己者容,那天沈沉的评语,实实在在的打击她幼小的心灵,下定决心,要拿掉这副碍眼的眼镜。
于是,顾不得圣诞期间,广州满是人山人海,肖欢带着我们俩,在地铁里挤成鱿鱼,直奔眼镜城。
店员很热情啊,递给我们一个本子,开始介绍隐形眼镜的好处,什么视野更加开阔,事物更加逼真。
隐形眼镜有年抛型,月抛型,季抛型,材质分为软性,硬性,透气性。
每说一句,就翻开一页,手指点来点去,给我们来回介绍,来回对比,这个怎样怎样,那个又怎样怎样。
我整个人听得晕乎乎的。
“好似广州啲噉嘅天气,都唔会有雾,成个人睇落都靓唔少。”
然后我头脑一热,来来回回只听见店员那句‘睇起上嚟成个人会变靓’,就跟着肖欢买了隐形眼镜。
店员听得心花怒放,连连应好,问了我们佩戴的度数,还跟我们一起瞎扯,在哪里读书啊,高几啊,学习怎样啊,然后又好巧啊好巧,我也有巴拉巴拉的。
这都是导购员的通病,跟三大姑八大婆一个模样,特能说,恨不得把你从头到尾伺候个遍。
我一边敷衍着,一边跟着她走进验光室。
配眼镜的速度很快,不过一个多小时,店员帮我们装好,将袋子递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