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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版方案是按照项目负责人要求使用一般市场化操作的成本参数进行的测算，显然成本要高许多，直接导致方案的收益结果并不理想，这样做的目的是缩小表面收益，在与Jessica公司谈收益分摊的时候，这部分隐性操作收益是不参与的，可以直接揣进本地公司兜里。
Ellen没有别的选择，必须按照项目负责人意见提供讨论基础方案，维护公司利益是基本的职业操守。可是这次，她有些难过。
她可以想象到Jessica的焦头烂额，如果这个项目的结果不理想，很可能是两个公司合作的唯一项目了，而Jessica在总部大概也很难交待。本地公司是有些短视的，在每个项目上争取尽可能多的融资，争取最大利益，和谁合作并没有关系，毕竟地头蛇有地头蛇的优势，谁来都绕不开。
会议开始，方案投放在幕布上，一页一页的翻过，谈判人员详细介绍着内容，Ellen的测算只是方案中的一部分，关键的一部分。前面的程序都逐页讨论确定，有分歧，但也最终达成一致。终于到经济分析部分，看着测算结果，大家有些沉默，有些东西心知肚明，但谈起来并不容易。
Jessica和本地公司项目负责人一来一回地磋商着，但最终对于成本系数放几个点，很难达成一致。Jessica虽然仍然冷静而专业，但Ellen注意到她几次揉着额角。一上午也没有达成一致意见，双方决定下午接着谈。
午餐后Ellen又去接了杯水，回来路上，看见Jessica也端着杯子走向茶水间，看见Ellen还是笑了一下，Ellen可以看出她很累，妆容虽然依旧精致，但脸色显得苍白，可能因为头疼。
擦肩而过的瞬间，Ellen鬼使神差的拉住Jessica的手，迅速在她手心点了三下，然后走开。
Jessica 没有停留，走到茶水间倒了一杯咖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静静的坐在班椅上，看着咖啡袅袅的香气飘散，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很严肃，甚至看上去有些难过。她不会怀疑自己是否理解对了Ellen的意思，甚至不会犹豫Ellen为什么会那么做，她直觉地相信Ellen。
下午的谈判很有效率，Jessica一上来就直接要求成本系数再让出两个点，否则接下来也不用再谈了，本地公司项目负责人考虑了一会同意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底线是能让出三个点，而现在让出两个点，既能让项目继续下去，自己也能在公司有所交待。
整个过程中，Ellen和Jessica都没有任何交流，甚至没有对视过。
确定了最终方案，完善标书，第二天就是正式提交标书的日子，这是负责人和外联人员去处理的，Ellen这些技术人员就可以短暂地休息一下了。她收拾东西从会议室回到自己的卡位，静静地坐了一会，然后打卡下班。
☆、三、去旅游
接下来的日子等待评标，虽然不能确定中标，但是把握还是比较大的，而一旦中标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公司领导决定利用周末时间组织一次短途旅游，犒劳大家前一阶段的辛苦，也让双方人员加深联络。目的地是一个本地特色景点，有山有水，有成熟的旅游服务设施，旅游公司提供导游和大巴，带着大家在周五的早上出发了，三天两夜，周一正常上班。
Ellen早早上车坐在靠前的位置，因为她喜欢视野宽阔，而且也不喜欢在后面和大家聊天。大家陆陆续续都上了车，本地公司负责人也上了车，坐在中部位置，因为他喜欢在这样的时候和员工交流。Jessica和助理上车的时候，Ellen旁边的座位还空着，Jessica看了一眼，对助理说：“你去后面坐吧，你们一群男人我就不过去凑热闹了。”然后坐在了Ellen旁边。两人对视着笑了笑，却也没说什么。
车开出了市区，导游小姑娘站起来介绍了接下来的行程，无非是游山玩水，泡温泉，自由行动等等。车程大概有三、四个小时，一开始大家还兴致勃勃有说有笑，但过了一段时间就渐渐的困了，导游也不再组织做小游戏，关掉麦克和车载电视，让大家好好休息。
车厢里安静下来，这时Ellen又感觉到那个毛茸茸的脑袋靠了过来，倚在她的肩上，好像睡着的样子，别人看来也不会多想什么，只有Ellen听到耳边传来很小的声音“谢谢。”
Ellen一愣，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她沉默了一下，轻声的说：“我什么也没做过。”
Jessica笑了，说：“我知道。”
一路无言，Ellen也渐渐的睡着了，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在别人来，两个女人这样好像无可厚非，但Ellen知道自己的肩头好像很久没承载过什么人了。
车子进入风景区的时候，大家纷纷醒来，热闹地感叹这窗外的景色。旅游总是让人心情愉快的，大家就像逃学出门玩的孩子。
车子直接开到酒店check in。大家一般两人一间，领导一人一间。分到Ellen时候，Jessica说：
“Ellen和我一间吧，就我们两个女生，这样也安全，OK吗？”说着看向Ellen。
“Okay。” Ellen没意见地点点头。
大家拖着行李回房间，Ellen拿着房卡打开门，走进房间愣住了，她忘记了领导一般都会住大床房，而不是他们工作人员的标间，所以，屋里只有一张床，虽然大，但也是一张。
Jessica看她停在前面不动，问怎么了，走到她跟前一看就笑了，她大概明白Ellen在纠结什么，但她没给Ellen说什么的机会，只是对她说：“简单收拾一下吧，一起下去吃饭”。
Ellen转过身看着她：“你是故意的。” Jessica笑得更严重了，没理她，去洗手间整理自己。Ellen也只好摆放东西，拎出个小背包，准备待会出门用。
Jessica从洗手间出来，Ellen堵在门口，想说什么，又闭上嘴，走进了洗手间。Jessica突然倒在床上大声地笑了出来。
等到Ellen一脸严肃地从洗手间出来，Jessica拉着她的手“Don’t worry； Everything will be okay。”说着把小背包塞到Ellen手里，拿起自己的手袋，出了门，Ellen跟着她身后也拿着房卡出了门。
集合后去午餐，是导游介绍的特色美食，Jessica和几个领导坐在一起，本地项目负责人站起来讲了几句话，无非是大家辛苦，玩得开心之类，他还是很识时务的，没有太啰嗦。然后大家埋头吃饭，饭后乘车出发，下午的项目是爬山、漂流，之后队伍带回酒店，可以泡温泉，晚餐自行安排。
大家下了车，顺着石板路一路上山，景色很美，能闻到青草、泥土的味道。Ellen很喜欢这样的绿色，因为她小时候家门前就有一片草甸，一条河沟，那里几乎是她儿时的天堂，这样的颜色和味道仿佛根植在她的记忆里，长大了依然有一种天然的亲近。
Jessica和几个同事走在一起，他们大多是第一次来，比较有新鲜感，大家互相拍拍照，边走边聊天。等她发现Ellen在后面一个人慢慢地晃荡，便让其他人先走，自己慢慢走，等Ellen跟上来。
“怎么，累了吗？”Jessica等她走过了的时候，看着她问。
“不累。”Ellen笑了一下回答。
“这里景色真不错，空气很新鲜。以前来过吗？”
“来过一次，好几年前了。你呢？”
“第一次来，北方的山水比我们那里更原始、大气。”
“是啊，这里本来就原始，你们那里是多少代人经营过的了，精致，但有太多雕琢的痕迹。”Ellen客观的回答，然后侧头问：“喜欢这里吗？”
“还不错，旅游还OK，如果生活在这里可能太不方便了。”Jessica也客观的回答，然后看着Ellen说：“去过我们那里吗？”
“去过几个地方。”
“旅游？”
“嗯，旅行。”
“和朋友？”Jessica看似随意，实则有点追根究底地问着。
“一个人。”Ellen淡淡的回答，嘴角微微翘起。
“哦。你很喜欢旅行？”
“嗯，总想到处走走。”
“最喜欢哪里？”Jessica笑着看向她。
“景色是用来看的，如果没有点因由在里面，谈不上喜欢不喜欢。”Ellen停住脚步，看着半山脚下的景色，擦了擦额头的汉。
“哦。”Jessica也停下来。
“我小时候家门前就有一片草甸，很美。可惜，现在没有了。”Ellen看了她一眼，然后接着这说。
“所以你最喜欢的在记忆里？”Jessica接着问。
Ellen笑了，“你一定要知道我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