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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幸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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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学了这么多年回来以后,居然竞聘不过一个稍有一
丁点儿关系的人。
后来她安居在大理,这个有才情的女人有一次跟
我讲起她背上的小女儿,她说:“你知道吗?小朋友
刚睡醒的样子,就像是从一个遥远国度刚刚旅行回
来,身心疲惫,向我索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冬天过去后,春天到来了,听夏就要离开大理
了。因为大理生活成本开始慢慢变高,她没法待下去
了,她是一个极简主义者,想规避一切数字可以衡量
的商品价值的影响。而能够供她选择的地方越来越少
了,她会去西藏的波密,那里有桃花谷,三面雪山,
一面桃花,她说她会带着孩子在那里静静成长。我问
她吃什么,她说有什么吃什么。
她四年前穿的衣服,和我最后一次见她时穿的衣
服,是同一件。
很多时候我在想,信仰可能会让一个人非常幸福
吧。
在路上我遇见了很多人,那些处在某种幸福状态
的人,那些让我感到幸福的人,他们都有一种信仰。
这种信仰不一定是宗教,当然也可以是宗教,比如昌
悟师兄。
他年龄比我小,但却是我的师兄。昌悟师兄是一
个研究生,我两年前在拉萨认识了他。我们在大昭寺
旁边的八角街的藏姑寺甜茶馆里探讨过一些学术问
题,他是一个学识非常渊博的人。后来有一天,他剃
头出家当了和尚,成天笑呵呵的。但让我惊讶的是,
现在的他跟剃头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他还是很愿意
听别人唱歌,我经常当着他的面唱歌,包括我曾唱过
的那首《丽江之歌》(又名《把爱做够》),他也含
笑在听。昌悟师兄笑得很超然,他的状态让我觉得他
非常平和幸福。
他放弃的是什么,我不愿意去深究,但他获得的
是什么,可能不用我多说,在座的人应该会懂。
昌悟师兄留下了一幅画面在我脑海中:他牵着我
的师弟去遛街,那种了无牵挂、怡然自得着实让人羡
慕。给大家普及一个知识,很多的比丘、弘法利生、
收弟子是六道收徒的,都是有情众生,人可以皈依佛
门,狗也可以。我们有一条狗,叫做昌宝师弟。师弟
就有一个毛病,随地大小便,这个不太好,除此之外
都挺好的。
我还有一个懂得给自己营造幸福的朋友。
她有一本护照,可以去世界上大部分国家。她是
一个台湾诗人,叫做然灵。这个朋友每到一个地方旅
行,无论是菲律宾、印度,还是世界上任何一个角
落,她都会给我寄一张明信片,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
间断过。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我也不知道她长什么
样子,我们曾有数度擦肩而过,彼此之间的直线距离
可能只有100 米,但说好了不见面。因为她说见面之
后,就不确定是否还愿意继续给我寄明信片了。
她每到一个地方,都有这样的兴致,来和一个遥
远的、未曾谋面的朋友分享她的心情,她的心态几乎
永远是阳光而没有阴霾的。我们是彼此文字作品的首
读者,我给她读我的文字,她给我读她的诗。她是一
个诗人,出过两本诗集但根本不赚钱。在世界各地游
历的时候,她靠打不同的工来挣盘缠,她的岁数跟我
差不多大吧,我不清楚她是否有过艳遇,是否有爱
人,但她呈现给我的这一面人生让我觉着很诗意、很
充实、很幸福。
菜刀和老兵,是我所认识的人中最懂得选择幸福
的人。
老兵是一名老兵,他现在隐居在云南丽江古城,
就在我酒吧的斜对面开了一个火塘,专卖烧烤。酒卖
得特别贵,我们经常说他开的是黑店,但很多人愿意
过去消费。
他从不介意我站在他们家烧烤店的桌上喝酒,很
性情。我们经常是喝开了以后,大家一起站在桌上边
唱歌边喝,前面就是火盆,有好几回,鞋就这么烤坏
了。如果你们去丽江的话,替我向他问好,可以报我
的字号,让他给你们打折,但打完折后应该也很贵。
这个男人的脑袋只有三分之二是他自己的,剩下
三分之一是金属合体。自卫反击战时期,这个男人带
着二百个人做敌后穿插,活着回来的只有十几个。回
来之后,他获得了一系列荣誉,应该是一等功臣或者
是特等功臣之类的吧。但他选择了放弃那一切,隐居
云南,娶了一个泸沽湖畔的摩梭女人为妻,他的生育
能力非常强,现在有了三个儿子。每年8 月1 日,我
会回到丽江,跟他一起来过节,因为那天他会喝到酩
酊大醉,然后对着一整面照片墙,来给他的战友们唱
歌,唱那首《望星空》。
有一次我做节目,那期节目的嘉宾是《望星空》
的原唱者董文华,我当时给老兵打电话:“我是否给
你要一张签名照片呢?”
他的回馈是一个字:切!
他理所应当获得的一切,拿命换来的一切,他却
选择放弃,然后选择了另外一种最市井的生活状态。
他是幸福的吗?刚认识他时,我不敢完全肯定,但一
年又一年,我越来越能够感知到他内心的强大。他懂
得选择,我认为他是很幸福的。
还有一个人,我甚至不敢把他不戴墨镜的照片展
现出来,因为有所顾虑。
他是当年尼泊尔毛派反政府武装游击队的中国籍
雇佣兵,一个正儿八经的雇佣兵。当年,我和他在拉
萨相识的时候,我在街头卖唱,他每天过来帮我收
钱。他收钱不是硬问人要,是真来帮忙收钱。后来我
们玩得非常好。后来,他又回去做他的雇佣兵了。很
多年,我一直没有他消息。再后来,我知道他的消
息,是因为玉树地震后,他是第一批带物资进灾区的
人。他当时带队拉着一个车队的物资开了几天几夜,
开到玉树……他是我知道的为数不多的,一直到今
天,还继续针对玉树地区做志愿者工作的人。我希望
他能够长命百岁,希望他身上的枪伤刀伤,在阴天下
雨的时候不会太疼。
我和他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的时候,他也会回忆往
事,当他讲述那些枪林弹雨中的过往时,他呈现出来
的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幸福。我愿意用一个矫情点
儿的说法描述他:他在“现世存在的超越感”这点上,
可能比我们很多人尝试得更多吧。
我生命当中曾经历过许多神奇的朋友们,他们跟
我们在座的应该不太一样,他们跟我们的人生经历可
能有些地方雷同或重叠,但后来分别选择了不一样的
路。他们对梦想和理想的解构和理解,跟我们不太一
样,或者说,让别人觉得你过得好—在他们眼中,不
是那么的重要。
我很愿意跟他们在一起相处,我会有机会感知到
他们多元的人生出口,多元的幸福构成,我能收获一
种不一样的开心。
有一个死去的朋友,他曾帮助我建立我的幸福。
初冬还是晚秋的时候,他去拉萨河旁边拍照片。
那么浅的水,谁都想不到,他一只脚踩进去取景,整
个人就下去了。几秒钟之后,整个人都找不到了。大
家沿着河去找尸体,找了一个月也没有找到,后来大
家说是菩萨把他收走了。
有一只手鼓是他留给我的。他把鼓留给了我……
这只鼓影响了我的……我可以很肯定地讲,影响了我
的半生。
如果没有当年这只鼓,我不会坚持那种生活方
式:背着一只手鼓去所谓的浪迹天涯,背着手鼓沿街
卖唱,挣多少钱走多远的路,不论是藏区,还是康
区。能给钱就给钱,不能给钱给我糌粑也行。后来我
背着这只鼓,走了大半个中国,去了很多地方……沿
着中尼公路,一个个的神湖,一座座的神山,玛旁雍
措,冈仁波齐以及珠穆朗玛峰。我在那个鼓面上写了
一行话:伴我行天涯。也写上了他的名字。
这只鼓后来在阳朔丢失了。我希望找到它的这个
人,也是一个喜欢音乐的人。不知道这只鼓存留在世
界何方,可能在天涯海角的某一个小酒吧,你们记
着,上面有行字叫做“伴我行天涯”。如果你们见到的
话,走过去拍一拍,这只鼓的声音跟世界上任何一只
鼓都不一样,我一直相信这只鼓上寄托了他的灵魂。
有一年,他祭日的时候我们去祭奠他,我们在拉
萨河边放爆竹,然后我抽烟,点烟,放了一排烟。我
们往水里扔花,流水太湍急,花没有顺流而下,却在
原地不停打转,像在跳一段胡旋的舞。
我谢谢他曾经给予我这个鼓,谢谢他给了我这样
一个机会,谢谢他促使我坚定了徒步卖唱的旅行方
式。从而让我有机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建筑人生旅途中
的幸福感。
多年的卖唱旅行,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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