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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瞄了五皇子一眼,这人是没有登上大位的希望的,他也懒得敷衍了。于是贾敬从袖子里摸出个小瓷瓶来,往桌上一放,“殿下,我近日做了些小玩意,听说殿下在京中有家医馆,不知能否寄卖?”
五皇子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有门路了,药馆他是没有的,寄卖也不过是个托词罢了。看来贾敬心里也是门清,知道自己的长处在哪里。五皇子拿起小瓷瓶,在手里掂了掂,语气舒缓了许多,“不知这药丸有何功效?”
“延衰驻颜。”贾敬依旧言简意赅,眼睛看了下五皇子手中的瓶子又闭上了。
五皇子又看了看贾敬那张明显年轻了不止十岁的脸,这药就算献给父皇也是没大用的,父皇眼看着没几个月可活了,就算看着再年轻又能怎样。不过换句话说,只要父皇能在表面上摆出副重视他的样子,他将来成事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五皇子暗暗告诫自己不能操之过急,这也许是贾敬开始的试探呢,古有三顾茅庐之说,他也没打算第一次就能拉拢到人。
几次你都拉拢不到。贾敬看了五皇子将小瓷瓶捏在手里,便又目不斜视的坐正了,五皇子接触到的人非富即贵,也许过不了几天,生意就能上门了。
不过……或许可以误导下父皇,但是这话可不能自己说出来。五皇子笑了笑,收起瓷瓶说:“天色已晚,本王还要去向父皇复命,就先告辞了。”
贾敬送五皇子和戴忠一行人到了门口,看着五皇子身边越发显得单薄的紫气,什么都没说。
等到外人走了个干净,贾珍出声提醒了自己的存在:“父亲,这玄真观地处荒野,房屋破旧,留父亲一人在此,儿子寝食难安,父亲还是回府中居住的好。”在贾敬的瞪视下,他头越来越低。
这就看出他心虚了,贾敬转身进了屋子。幸亏是穿越成了大老爷,头上什么长辈都没有,讲话做事都自由得很。给便宜儿子摆脸色也是一摆一个准。
贾敬坐在上座,看着贾珍低头站在一边,心情好了很多,不过马上他就不那么开心了。
贾府里代字辈的老人似乎还有三四个,不过这个不用太担心,那些都是依附于宁荣二府的旁支,平常也不出来活动。真正让人担心的是隔壁荣府的老太太,平白比贾敬长了一辈,而且上次贾蓉的婚事,贾老太太也想掺和一脚。
说到这个,贾老太太其实也挺后悔的,如果不是荣府里唯一合适的贾琏已经跟王家的小姐结了亲,这种好事怎么着也不会轮到贾蓉身上的。
半天没出声,贾珍小心翼翼的又看了他爹一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儿子不孝,让父亲受苦了!”说完,竟抽泣起来。不过哭归哭,该说的话可是清清楚楚,一个字都没含糊。“父亲!后日就是父亲大寿,儿子已在府中准备了上好的席面,请父亲随儿子回府。”
贾珍的哭相跟梨花带雨相去甚远,自然也不会惹人怜爱,贾敬看了就心烦,“你府中可准备好了住处,正屋腾出来了?”
哭声戛然而止,停顿片刻后又变成了小声的啜泣。贾敬可是问到点子上了,府中可不是什么都没准备么,贾珍想请父亲回府完全是临时起意,回去还是得现收拾房子,或者他先在尤氏的院子里凑合几晚,但是这样不就说明他不是真心的了。
贾珍说不出话来,暗暗恨起手下所谓的幕僚和赖升,要不是他们平时若有似无的撺掇,他至于这样么。就说嘛,他爹能考上进士,还做过官,怎么可能向他们说的那样只是书呆子。
“行了,把你的脸擦擦。”贾敬嫌弃地说,“都请谁了?”
“西府的人,还有老太太。”贾珍又吸了两下鼻子。
“你今儿回去收拾屋子,明儿来接我。……老太太十五必是不来的。”贾敬说。
“啊?”贾珍一下没反应过来,这事儿算是揭过去了?父亲是打算回府了?至于父亲提老太太干嘛,他脑子慢,一时半会转不到这个上面。
贾敬闭上眼睛,不说话了。虽说以他的年纪,跟谁都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但是这种太爷的感觉真心很好。他想想宁府上下七百号人,又对比玄真观身边这几个连饭都做不到一块的,决定回去试试,大不了再搬出来就是了。而且自从他打了远离贾府的念头以来,原主的情绪就时不时的在遇见宁府众人时蹦出来刷下存在感,实在是烦心,也许回去贾府能改善些呢?
贾珍一步三回头的离了玄真观,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皇子,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父亲这么有本事。贾珍是个不怎么动脑子的人,换句话说,他也不怎么用得着脑子。宁府祖上是国公,他们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人家,只要不烦了谋逆大罪,别的都没什么要紧。所以在这样的条件下长到而立之年,贾珍愣是没觉察出现在这个爹跟以前那个有了些差别。
比如都是沉默,原来那个是真的没话可说,现在这个是懒得多说;又比如骂他逆子,原先那个是恨铁不成钢又不知道该怎么教,语气里除了气愤更多的是惋惜,现在这个就真的只是发泄了。
回家的路上,贾珍想着上回见西府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隐约提到了那位的女儿,又说这是个很好的投资,等到那位东山再起……
为这事,贾珍已经找人去合八字了,又打算明年开春给贾蓉翻新院子。上次老太太说的时候,父亲没什么反应,这次要不要再说一声呢?父亲会同意的吧,贾珍打了个寒颤,有些不太确定了。
☆、九
原主带来的东西本就不多,又经过一年的消耗,剩下的就更少了。贾敬是不会穿人旧衣服的,这下刚好找了好借口,便嘱咐李顺等人将旧衣服收拾在院子中间,一把火烧了了事,剩下的物品收拾了两个大箱子,还有一个箱子的药材,都堆在院门口,等着贾珍明早来接他。
火中他还特意加了香烛等物,一是为了祭祀已经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的原主,二来火主炎上,他也可借着火焰做个小小的占卜。院子中间的火焰熊熊燃烧,一炎更比一炎高,半点黑烟也无,是个很好的兆头,他离了这玄真观必是求财得财、求势得势。
贾敬了了一桩心事,想着离开这偏僻的道观回到京城,离权力中心总算是进了一步。他枕着自己新进做出来的延年益寿丸,舒舒服服一觉睡到天亮,一直到贾珍来接他。所以说穿成老太爷还是有好处的,最起码等在门口的那个绝对不会是自己。
不过宁府的众人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昨天下午贾珍一会去,就去了尤氏的院子,谁知刚开口就碰了个软钉子。
“老爷,一晚上收拾屋子……怕是有些困难。”尤氏低眉顺眼,语气温和,不过说出来的话怎么那么不中听呢。
眉头一皱,贾珍瞪了回去,却发现尤氏低着头根本没看他。“我明早去接父亲,最迟午时回府。”贾珍没理会她,自顾自的说下去,“正堂腾出来给父亲住,蓉儿就不动了。将我的东西搬到你院里去,先将父亲接回来再说。”
尤氏看了贾珍一眼,她院子里还有贾珍的几房姨娘和小妾,本来还有个惜春跟着她住,亏得是老太太接去养了,不然真住不下。
贾珍又想了想,他们府里虽不像隔壁荣府主子那么多,但是有个占了半个府的会芳园,还有贾氏一族的祠堂,因此地方也不怎么大。不过想想西府的老大,一家几口住的院子还没蓉儿的大,心里舒畅了许多,语气也温和起来,“东西放不下的先收到库房里去,总之先将正堂腾出来。”
尤氏点头称是,又迟疑的多问了一句:“会芳园里那个怎么办?”
眉头又皱起了来,“横竖父亲明日就回来了,到时候再说。”
“我去佩凤屋里,你赶紧安排人收拾屋子。”贾珍衣袖一甩,去了他心爱的小妾处,剩下的事情都不管了。
尤氏又气又烦,公公回来了虽然能压制住贾珍,但是想想前些年,贾珍被管得狠了,脾气没法发出去的时候就会在她面前横,公公走了之后,贾珍头上的紧箍咒没了念咒的人,日子过的无比逍遥,自然也不冲着尤氏撒气了。所以贾敬回来住,对尤氏来说真不能算是个好消息。
尤氏叹了口气,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