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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办?”望见宋画眸中一闪而过的喜意,宋瓷不露声色地皱了皱眉,她道,“爷爷和奶奶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们本就不喜你,如今舒轻一事,正好缺一个替罪羊,你此刻送上去,今后我护着你,也怕是难过了。”
“我有分寸。”宋琬道,她凝视着宋瓷又压低了声音,“这里有摄像头,谨言慎行,多说无益。”
水菡咬了咬唇,这三人的话语,可谓是字字诛心,她想方设法地替宋画谋路,更是不顾她人在场一表自己的心思,可还是一场空。她就像演出失败了的小丑,尴尬且无措地站在这里,水菡恨恨地望着宋琬,收到宋画警告的目光,也不敢再动弹了。
“小琬?”宋画眸子划过一丝了然,他假意劝道,“三思。”
若是宋琬主动坦白,自己不仅能够逃过一劫,还能除去自己最大的劲敌!水菡的话让他如何不动心?
宋瓷把宋琬护在羽翼下,宋琬虽然不领情,但二人的关系在他人眼里已经密不可分。宋琬的事情,宋瓷又怎会没有责任?看着宋琬,这录像还不止有关身世。
只要,只要自己,稍稍火上浇油一番,一切就可以了。
爷爷奶奶再偏爱宋瓷又如何?如今宋家集团是宋复的!二老年迈,能护住她们几年?自己深爱的人的孩子流落在外,养了一个不知从何来的野种,自己被迫娶的女人的孩子对自己加以隐瞒,如此一来,他便会忘记宋画的种种不是,昔日母亲的好,宋复更会难以忘怀。舒轻算什么?即使出现一个与母亲一模一样的女人,宋复都不会再看上一眼,更何况有朝一日,他寻回妹妹,宋复定然对宋瑄千恩百宠,那时宋瓷宋琬已被废弃,宋家集团还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他看向水菡,眸中多了份满意。
“我自然会三思。”宋琬道,她做这一些,可不是帮宋画铺路的。“宋少爷就不用多说了。”
“小琬,”宋瓷闻言不由自主颦起了眉头,莫名流露出一丝哀凄和诚恳,“我在你身边。”
“对啊,你在我身边。”宋琬应道,黑白分明的眸子没有半分感情。
她自有自己的思量,宋瓷能误会,不过是不了解自己。自要她拨动这棋盘上的一个子,宋画就无翻身之力。她就……什么都不欠宋瓷的了。
十多年的关怀和宠爱,还之以真心和宋家,足够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有更新。
☆、交锋
耐心地听完了舒轻的一番话,宋老家主面上似喜非喜,似忧非忧,他拍桌叹道,略微混浊的眸子满满的震撼,“果然好算计,好算计!我当初只以为此女知分寸,心思深,只是不料竟是这般狡诈的人物!沉稳如斯,步步都精打细算,下手如此狠决,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之中,实在,实在不亏!”
他这话评价过高,在宋复看来,未免夸大其词。
宋复本是愤怒,可见宋老家主的这一番表现,也觉得有几分蹊跷,忍下怒火,恭敬地问道,“父亲未免也太高看宋琬了,这是为何?”
“留下宋琬。”宋老家主道,他目光炯炯,“如此天赋,即便不是宋家的女孩,也切不能放过!”
见宋复仍有不甘,宋老家主又道,“她有宋家百分之五的股份,刚不久,从我这里哄骗过去的,可叹我还为此沾沾自喜,未曾发现丝毫不对。我知道你心存愤懑,也知你心里属意宋画,可此子小聪明是有些,可和宋琬宋瓷相比,却是云泥之别。宋瓷担起宋家,宋琬在旁辅佐,宋家辉煌,指日可待!况且她如今没了宋家,不过是孤女,暂时拿捏还是可以的。可她往后掌权了,只怕她起了异心。宋画和她感情不深,宋瓷就不一样了。”
“既然怕起了异心,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把她置于外面,”宋复道,他也不看听了他们的话面色惨白的舒轻,只是皱着眉试图阻止宋老家主的想法。
“那你便找到第二个能与宋琬相提并论的人,”宋老家主冷哼一声,他的眼角细纹密集地挤在了一起,“还能对你那儿子不会心存不满,不会生出二心的人来。我就让你打压宋琬!宋琬被换来,也是在不知事的时候,你若一腔怒火,怎么不朝着林家?是他们家的女儿换了孩子的,柿子挑软的捏,小心弄得一身脏。”
“……是,”宋复权衡再三,还是应下了,他再欢喜陆晓悠,还是以家族为重,正如多年前一样。这才是宋老家主把宋家托付给能力并不出众的宋复的真正原因。“至于舒轻,父亲又拿她怎么样?她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可毕竟跟了我多年,若是处理了,我还是有些不忍。”
“交与宋画,”宋老家主知他并不死心,开口道,“你先按兵不动,看看宋画的反应便知我所言非虚。”
“阿复,”舒轻不敢在宋老家主面前透露出半分楚楚可怜之意,她并不知道陆晓悠的存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与陆晓悠模样相似才进的宋家。她只当自己手段了得,这下更是使出百般本事,只盼能得到宋复半分垂怜,免于此难。更何况她已经说出宋画宋瓷知道宋琬身世一事,更把自己往可怜处说。
“我是为了让你看清宋画的面目才这样做,他视我为玩物,更对我有不轨之心,我才出此下策,宋瓷她知道我知宋琬的身份,更是威胁我不肯说出去。这般我又能如何?我对你一片真心,你都看不见吗?”
宋复望向她,脸上不见半分怜惜,那目光冷得惊人,与平日里的脉脉深情截然不同,带了几分嘲弄,带了几分视为糟糠的轻蔑,让舒轻的话渐渐没了声音。连最后的质问,都是空洞的。
宋老家主冷眼旁观,也不管不顾舒轻的抹黑,提及宋瓷宋琬他连眉毛都未曾有挑动。
“父亲所言甚是。”宋复道,他此刻并不如舒轻记忆里的好糊弄,倒是有了几分宋老家主的影子。
舒轻怎能不知,她顿时心感绝望,身上的疲惫和心中的痛苦齐齐压下,喘不气来。
……
宋老家主与宋复回了书房,至于宋老太太,早就在见舒轻的那时被支回了房间。
“父亲,爷爷。”宋画道,眸中满是按耐不住的喜意。
“我已知你要说些什么。”宋老家主也不回应宋画,对于宋琬的算计,他多少还是生出几分不满,也还是想试上一二,他凝视着宋琬,气势凌人。
“既然宋老家主已经知道全部,又来向我询问什么?”宋琬道,她笑着,睫毛尾尖互相交错,如同黑色蝴蝶张开的翅膀,她没有半分惧意。——宋老家主的举动在她想象之中,再者宋复那样的人,当初能起置自己于死地的心,即便再怎么装糊涂,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听了宋画那日在宋家对自己说的的话,加以分析便知舒轻肯定会被弃。
商人商人,利益为重。
最简单的是,宋老家主动怒了,却生生忍了下去。
“对啊,我知道。”宋老家主一笑,面上的皱纹如老树根般盘虬卧龙,他使了个眼色给宋复,见他删去了那份拷过来的视频,“舒轻对你不好,但交与你一个女孩子来说实在不妥,我也知你于心不忍,宋画既然是她的兄长,就要担起责任,舒轻给你处理了,切记,不能让妹妹白受委屈。”
看着宋老家主的示好,宋琬嘴角微微翘起,他既然开口说宋画是自己的兄长,便是要把这件事情隐瞒下,自己依然要呆在宋家,说是希望自己不受委屈,实则是生怕自己记仇,便将自己幼时受的委屈全部记在了舒轻的身上,把宋复从中拉出。不让自己动手,更是有意思,让自己落得一个尊重长辈的好名声,宋画则成了关心妹妹的好兄长。宋老家主知道宋画对舒轻不满已久,交给他,何尝不是有杀鸡给猴看的心?
一箭四雕,她此刻若是不识趣,怕是此刻连门都出不了。
“那便多谢祖父了。”宋琬道,她既然喊了祖父,便是应下了。
“也谢谢爷爷了。”宋画见宋琬并没有受到半分责罚,咬咬牙,合眸屏息按耐住不甘和失望,也便没有看到宋复望向他时眸中的失望之色。“我定然不会让妹妹白受委屈。”
“夜已经深了,”宋瓷松了一口气,她也听出来了宋老家主的意思,见宋琬没有死倔,在心中暗叹宋琬长进,“爷爷,身体重要,还是去歇息吧。”
“小瓷贴心啊。”宋老家主道,他的气息都柔和老人些,足以看出他对宋瓷的喜爱。
复而他有气息一凛,目光挪到了水菡身上,语气却关怀至深,“小菡年岁也大了,虽说成绩不好落了高考,可是没有上大学,还是个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