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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身体的冲动,那为什么,为什么一定得……
他睁眼,一把推开他,微微喘着气,低声说:“对不起,我不喜欢男人。”
周子文又笑,眼角上挑,又去摸他的脸,低声道:“别闹,我知道你是。听话,只是亲一下而已。我会让你很舒服。”
他的声音让程锐感到烦躁。程锐挣开他的手站起,使劲擦着脸说:“周子文,我跟你不是一类人。”
周子文愣住,随即笑着说:“你是说,你不是个弯的?别闹,你们俩这几天没少去旅馆。你在上头?我看那小子挺疼你的,总不至于让你在下边吧?”
程锐吃惊站定,目瞪口呆看着他。
“只是上床而已,我又不想跟你恋爱,那家伙走了,总是有需要的时候。身体和感情完全是两码事。”
程锐看着周子文的无所谓的笑容,不知作何滋味,只是摇摇头,站起来转身便走。
作者有话要说:
☆、乱七八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什么东西上面都有个日期,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重庆森林》
末考一塌糊涂。
考完最后一门出来,夏天正午刺目的阳光耀得人眼睛疼,路上都是拉着行李箱回家的学生。寝室四人一起走,程锐落在后头,想着那道二十分的大题,明明复习过,却想不起来,前头做的也不好,也许会挂科吧。
“晚上去聚餐怎么样?”周子文提议道。
张明宇和李霄之都表示没问题,程锐见三人看了过来,只好点头。周子文笑笑,随手搭上他肩膀,说:“那去吃火锅吧?北门常去的那家店,今天要大吃一顿。”
程锐想推开他的手,忽迎上李霄之的目光,便忍了下来。知道周子文的心思后,程锐开始刻意回避他,花更多时间泡在图书馆和操场,两人撞见了,态度也相当冷淡。周子文倒像是忘了那天说的话似的,对程锐一如既往,吃饭上课都叫上他,被拒绝也只是一笑了之,反令程锐觉得自己或许反应过度了。
他这种人,不会长久喜欢谁吧?说不定只是一时兴起。程锐想。
然而一看到他惯有的亲昵笑容,还是会想要回避。
下午周子文要在寝室整理学生回家的信息,跟他不同,程锐的社团活动少得可怜,除了篮球队也无处可去,不想呆在寝室,程锐便和李霄之一起去操场练球。
“睡一觉再去呗,这么热的天?”周子文笑道。
程锐摇头:“过两天有场比赛。”
“大李不睡会儿?”
李霄之看看程锐,说:“得好好练,走吧。”
“那好吧,”周子文耸肩笑笑,“多带点水,别太累了。”
李霄之点头,跟程锐一起出去,忽听他低声道:“谢谢。”
“没事。”这人说话一向言简意赅,不像周子文那样聒噪热情,骨子里却很体贴,“他跟我说了那件事。”
程锐默然,他也不再多说。
叫了队友打比赛,程锐中途休息,坐在球场边,视线下意识追着跳跃的篮球动,想想周子文,又想到姜彻。姜彻回去后,打过一次电话报平安,只是略微寒暄两句便挂了;跟他说有球赛,会晚点回去,他也只是说好。
偶尔也孩子气地想,干脆告诉他周子文的事情好了,然而程锐可以想见那人的态度:不过是挑眉笑笑,说“喜欢他就在一起”之类的话。说了也是自讨没趣。他对姜彻的想法心知肚明。
这人不爱他,和他在一起只是无奈,眼下正等着他说分手,是以面对两个人的关系,他自始至终都相当被动,即使现在问题明显出现了,他也没有要解决的意思。
感情说不定和打球一样,只有一个人瞎起劲,拼死拼活地去努力,根本没办法赢。想到这里,程锐不禁觉得一直以来执着又纠结的自己是个傻瓜。
然而纵使如此——李霄之进了漂亮的三分球,程锐望着摇晃的篮筐,心想,纵使如此,也不想放手。
李霄之从场上下来,取了毛巾坐在他身旁。程锐随手递给他一瓶水,继续望着球场。
仰头把水喝尽,李霄之休息了片刻开口问:“比赛完了就回去?”
“在学校呆上一周。”
“这么久?”
程锐垂下眼睛:“不太想回去。”
李霄之看他一眼,视线又转向场上,说:“周子文有暑期实践,挺早就要走,跟我说好好照顾你。”
程锐一愣,不知怎么回答。
“他挺关心你。”
程锐哑然,半晌才问:“你们以前很熟?”
“一般,他跟谁都差不多。高三的时候听人说他是同性恋,才开始没人理他。知道我们一个宿舍,还有高中同学开玩笑。”他皮肤黝黑,个子高,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表情不多,说到这里时皱着眉,露出困扰又无奈的神情,跟往日印象大不相同,程锐笑笑,打量着他的表情,等他说下去。李霄之又喝了口水,才接着说,“跟他好的那个人,跟你感觉挺像的,所以一开学,我就觉得他会喜欢你。”
“像?”
李霄之转脸看着他,视线上上下下扫了一遍,点点头道:“嗯,都是那种……挺弱的。”
程锐咳了两声,没做反驳。
“现在还好,看不出来你挺厉害。后来我看周子文挺关心你,就觉得不太对劲儿。”
旁观者清,偏偏自己一无所知。程锐苦笑:“你眼挺尖。”
李霄之擦擦汗,没作答,站起来指导场上练习,说了一会儿又重新坐回来,压低声音说:“不过周子文说,他只会去招惹跟他一类的人,不会掰弯直的。”见程锐愕然,他才了然道:“真是这样?你别担心,没人知道。”
程锐摇头,刚刚忘掉的问题再度浮现出来,最近一直压得人喘不过气,他伏下身,放弃似的说:“我不知道。从小到大我就喜欢过那么一个人,还是个男的。”平日里这话是怎样都不会说的,但近来压力太大,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
李霄之安慰似的拍拍他,说:“你最近心情不好,因为这个?”
“挺难看的,真挺难看。”
“人都是这样,你不知道周子文高中那时候有多惨,别看他那样子,当时闹得差点退学。”李霄之看看天色,拉着他起身,说,“再打一场吧,晚上喝点酒,别想太多。”
程锐并不想听太多关于周子文的话,不再追问。
到了五点钟,两人才回寝室洗澡,周子文已经收拾好了,正在打电话订座,张明宇坐在床上看书,见程锐进来,说:“刚才老师打电话找你。”
“我?”
“嗯,”他收回目光,继续看,“今天考试的事情。”
程锐还没说话,周子文便笑道:“没多大事,这不是向老的课吗,咱们申请他做导师,你卷子出了问题,老师打电话问问,我已经说过了。”
程锐收拾着澡篮,淡淡道:“考得很差。”
“我说你今天有点发烧,向老没多问,就说过两天要你找他,审审卷子。”
程锐抬眼,看他笑得温和,不太自在地说了声谢谢。
“别,结果还是要他再找你一次,”周子文抱歉道,“别跟我说谢谢,咱俩谁跟谁。”
这人不动声色,话里明枪暗箭的,当着众人面,程锐无话可说。
晚上四人吃饭,程锐心情低落,不多说话,只是喝酒。李霄之知他借酒消愁,周子文笑呵呵地陪着他灌,张明宇向来不太管别人的事,便没人拦着,到最后,竟喝得烂醉,要人搀着才能走路。
周子文自然要做搀他的人,李霄之还想帮忙,看张明宇也在,拉拉扯扯的不好看,便由他去了。周子文悄声说了谢谢,搀着程锐,刻意放满了速度,四人两前两后,距离越拉越远。程锐喝多了,倒知道身边是谁,挣扎着想推开,却使不上力气。
周子文笑道:“都这时候了,你忍忍,马上就回去了。”
程锐仍是推他,喃喃道:“走远一点。”
周子文看看前头两人走得远了,周遭又暗得很,微微一笑,凑他耳边,伸舌头舔了两舔,又轻轻咬他耳垂,低声道:“不要,你不知道,我第一眼见你,就想这么做了。”他也喝了不少,言谈举止便少了克制。
程锐耳朵本就是红的,被他一弄,更是烧得厉害,整个人一颤,想要推开他。他在这方面的经验不比周子文,和姜彻在一起,又总是讨好人的角色,从没被人这样待过,加上脑袋晕晕乎乎的,便没推开。
周子文笑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