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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和她梦想的一样,但是对象居然是艾莉卡……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不过,还是和之前一样,似乎并没有讨厌的感觉,只是觉得太过奇妙了,一点都不真实。
“要不要喝点酒,放松一下心情?”艾莉卡拿起了酒瓶,自然大方地问着她。
看着艾莉卡这样平静而娴熟的样子,再想想自己的不知所措,露露的心中不知为何有一点点不平衡,甚至赌气起来。“一般来说,应该,那个……先洗澡吧?对吧?”
艾莉卡被露露的话弄得愣了一下,之后说:“嗯……也好。浴室在那里,我教你怎么用。”
“我知道的!”
话刚出口,露露就为自己的语气吓了一跳,然后深深地懊悔起来。但是艾莉卡只是笑了一下:“好。那你去吧。有困难再叫我。”
作者有话要说:大年初二到了。这是只属于女性的日子,有点中国的母亲节的意味。
好的百合稍微贵一点。白马蹄莲却很便宜。但是白得很好看,很干净。高中的时候曾有过这么一枝马蹄莲,一块钱买的,在寝室的床边开了好多天。至今还依稀记得它的样子。
☆、一个美好的夜晚
艾莉卡说的不错;宾馆的浴具确实有些特殊。露露钻研了好久才弄清用法。等到洗完澡就已经不知过去多少分钟,露露擦干了身体,突然想到自己今天出门时候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当然也不可能随身带着换洗内衣。虽然这里有浴袍提供;但是没有内衣的话还是太奇怪了;简直好像真的要做那种事情一样……
但是……看艾莉卡的样子;也许不做是不行了吧?
想到这个,露露又懊悔了起来。刚才为什么要逞英雄;说先洗澡,现在真的是骑虎难下了。穿上浴袍;吹干头发之后,她几乎是抱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情;闭着眼睛;转动了浴室的门把手。
“我洗好了……”
话到这里就中断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难道要说“该你了”吗?
“嗯。我刚才在楼下的温泉洗过了。”
露露虽然闭着眼睛,却听出了艾莉卡的声音有点懒散。于是她睁开了一只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忍不住又睁开了一只。
跪在那张大床的上面,艾莉卡正回着头,做着一个特殊的姿势。露露思考了一秒钟,才看出来艾莉卡是在越过右肩看着自己右侧的后背。艾莉卡的身上像是穿且仅穿了一件宽大得有点像男式的衬衫,为了方便看后背的情况,她胸前的扣子却解开了,右边的袖子也已经褪下,整个上身像绷紧的弦。露露知道从现在自己的位置挪上两三步就会看见艾莉卡右边的胸脯了,若是那样真的尴尬极了。但是艾莉卡就是这样,一副被露露看到也无所谓的样子。
“你在瞧什么?”露露忍不住问。
“啊。”艾莉卡回过头来,“露露,帮我到外面找一下我的军刀好吗?就在我的包里。刚才太着急了。”
军刀?虽然不太明白她要拿来做什么,露露还是按照艾莉卡所说的走到了外间,拉开了她的手提包,将手伸进了手提包的深处。心里却想:为什么艾莉卡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在自己面前解开衬衫的扣子?
就在这时,她的手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表面光滑,带有一个微妙的弧度。露露将它拿出来一看,顿时呆住了。
那是一张笑脸的假面。
假面的嘴部的裂口,正对着她示一个嘲讽般的笑容。
“啊,我知道了。”露露自言自语,“这应该是艾莉卡那天假扮了假面神偷之后,就一直将它放在手提包里,没有及时取出来……”
但是她心里却在想:这样真的可以吗?
艾莉卡的多功能军刀就放在假面的后面。虽然心中充满了矛盾,露露还是把它拿给了卧室的艾莉卡。
“谢谢。”
艾莉卡的手里拿着一张有弹性的硅胶薄膜。她用剪刀将它剪下了一片,吁了一口气,然后又回过头,拿着那片薄膜,再次看向自己的右侧后背。
露露的心中“咯噔”了一声,忍不住也往她右侧的后背看了过去。结果,就稍稍感到惊讶了。
那里果然有一道伤痕。
“我来帮你吧。”露露说着就坐在了她的身边。
艾莉卡点了点头,转了个身,将后背对着露露。“别用力把它拉长。普通地贴上就好。”艾莉卡说。
“我用过这个东西。你忘了?我被流弹打到过。”露露说。
“我不会忘的。虽然很想忘掉。”艾莉卡说。
露露说的是几个月前的银行抢劫案。伤口平复了之后还是留下了难看的疤痕,医生就给了她这种硅胶的去疤贴膜。只是和艾莉卡用的这种有点不一样。她用的那种比较厚,也不太透明。艾莉卡用的这种却是几乎透明的,只是贴上之后完全看不出疤痕。
“怎么来的?”露露问。
伤痕很新,表面刚刚平复。像是前些天才留下的。那么,应该就是在翁贝托街的激战中留下的吧……艾莉卡居然受伤了。
“只是被子弹轻微擦伤了。没有被打中。冒牌货的枪法还是差远了。”
露露沉默不语。
“对不起,露露。一直没有机会坦率的告诉你。”
艾莉卡的声音又低又温柔。
大概艾莉卡是故意将军刀和面具放在一起,再让自己去拿的吧。露露的心中忽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虽然知道她对自己设了一个小小的圈套,露露的心情却是平和。她这时候才清楚地知道自己真实的想法。她之前那样不想承认艾莉卡就是真正的假面神偷,并不是对假面神偷这个都市传说由喜欢变成了讨厌,只是单纯不喜欢艾莉卡有事瞒着自己。
“有什么感想吗?”艾莉卡问她。
“感想……有点高兴。”
“高兴?”
“对啊。假面神偷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当然很值得高兴啦。”露露笑着。
但是艾莉卡的脸上并没有笑容。
“‘朋友’?”艾莉卡的蓝眼睛忽然有了一些忧郁,“我不要做‘朋友’。”
其实露露心知肚明。
朋友是不会约会,也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你可能不记得了吧,你第一次和我聊起假面神偷时候的样子。在那前一天,我刚从罗浮宫博物馆偷出了镇馆之宝,闹得沸沸扬扬。”艾莉卡说,“你说,假面神偷很帅,很潇洒,很了不起,那样戒备森严的地方居然也能得手。你说那句话的时候,我还在痛——这里。”
艾莉卡亮出了自己的左肩,用手指着那边。
因为后来处理得很妥当,伤痕淡得几乎看不出来。但是露露还是可以从那痕迹中看出来,那是一发直接打进了左肩的子弹。
“后来东西被追回了。也好。那东西太著名了,反而不好处理。等于白白中了一枪。”艾莉卡说。
露露看见了她左乳下方也有一处淡淡的伤痕。“这个呢?”她的声音都有一点发颤了。
“一个中国元朝的青花瓷瓶。那件东西有点大,离开的时候不甚方便。不过,并没造成什么危险,离心脏还很远。”
露露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在那个伤痕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这边两处是剑伤。在日本的时候,有一个精通剑道的警察一直喜欢追踪我。我和他在东京都静嘉堂的楼顶交了一次手。后来他辞了职。听说之后就去北海道钓鱼去了——是个很有意思的警察。”
“他败了?”
“算是吧。不过东西我也没拿,留了一张哭脸给他们。”
在艾莉卡说话的过程中,她已经将衬衫脱了下来。
露露看着艾莉卡的身体,久久没有说话。
“很难看吧?”艾莉卡说。
“没有……”露露说,“很好看。”
真的很好看。艾莉卡的身体。
“看到这些伤痕,顿时就对假面神偷没兴趣了吧?世人总将假面神偷说得刀枪不入,大概从来不会知道她也会受伤,也会一个人躲在小房间里给自己取子弹,乃至全身痛得只能在地下医生的手术台上呻吟的时候吧。”艾莉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