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后,两人一来一往频繁喝酒,公主见状想要劝阻,但见到贺归的神色,就收了手,只管在一旁小心照顾着苏应左已经有些微颤的身体。见夜色深沉,那两个部领听到内中的贺归的叫唤声,立即进来,将公主和苏应左都安排在相应的房间后,向两人说明情况。
“公主殿下,将军的房间就在您的旁边,有事叫小的,小的和兄弟就在外面。”
苏应左那边已然喝的不省人事,那部领只好将他安置好后,从房内出来,和他兄弟碰面。
两人也真就在外头守了一夜,中间虽然还是抵不住困意朦胧,打了个小盹儿,但是在到苏应左房内传出的动静后,两人立刻闯进了房内。
“将军?”
房内一片漆黑,勉强摸着窗子透过的点滴薄弱的月光点亮了房内的烛火。
两人见到桌上两抹暗红的血色,往地上看去,赫然倒着老太太的身体,而苏应左,不见踪影。
其中一名,赶去给贺归报信,另外一名,查看四处没有问题后,叫来巡逻的守卫,让他看着,自己到前面确定公主是否平安无事。
轻叩了叩房门,没有声响。
等了很久没有动静,察觉不对,就在外面说了句:“公主殿下,属下失礼了。”就冲进了房内。房内烛火依然不安分的跳动着,而公主的脖子像是被人死死用什么勒过般,留下了道很深的淤青的痕迹。
意识到可能是有心人士刻意要制造出贺归和苏应左的矛盾,那名部领就候在公主的房内,以防发生意外。毕竟,可是一尸两命。
到此间主人,亲自出现时,跟着的一名大夫也进入给公主和老太太诊脉。
所幸,两人皆是无碍。
“将军,苏将军不在,可要派人。。。。。。。”
“不用,公主的房间是你哥哥守着?”
“是。”
“将军。”
“嗯。你是发现问题了吗?”
“将军,属下只是贸然推测,况且以苏将军的能为,能将二人皆杀都是轻而易举之事。属下以为,照这几日盛传将军与苏将军不睦已久的传闻有关,此一举可坐实。”
“的确如此。况且,照哥哥和兄嫂的感情,哥哥不可能会作出这种事情。哥哥应该是去追真正的凶犯了。”
“在我们进入之前,的确听到苏将军房内传来的声响。”
“将军,苏将军。。。。。。。苏将军回来了。”
“快请进来。”
“是。”
“观哥哥的样子,定是那人落跑了。”
“那人不知从哪里学的奇术,一眨眼就从眼皮底下不见了。”苏应左回道,又将视线转到床上的公主,“玄灵,如何?”
“两个人都无碍,不过,要是受惊吓,怕是要早产。”
“如此,就好。老夫人呢?”
“发现得早,不然吾就得准备守丧了。”
“哈,还是这么爱说笑。”
“哥哥,吾这次是认真的。”
“好好,认真的。时候很晚了,早点回去睡吧。”
苏应左是就算是自己偶尔抱病,也还是要秉持为人臣子的准则,一定要上朝的。就顺带让贺归好好在家中照顾老太太,国君那边由他去说明。
也不知哪里出去的消息,说是老太太最后还是撑不过去,住的地方本是苏应左的府邸,定是他看不习惯,才故意叫人去弄出这番事情来,又怕别人发现是自己做的,就把公主也弄伤。这么一来二去,贺归只好上书让国君重新寻新的主人。
言辞里明显是自己住不起这中房子,要是因为一个房子而和兄弟关系弄僵自然也是不好。
掠羽倒是没有告知国君,就自己准许了。
到后来,掠羽和苏应左的第一次见面,言谈和举止,都像极了少时的他。苏应左称自己家中有事,赶回去照顾玄灵公主。就匆匆告辞,去找了当年的产婆。
苏应左这番动作,叫他给自己埋下了后悔的种子。
他本来是可以在草原和母亲养父过平淡的日子,没有当年的一纸御令,他可以继续当他的野马。
其实国君从一开始把他们迎回来的那天起,就已经命人准备着随时将他抛弃。
他不过是国君为了拯救当时已然岌岌可危的壑国的一枚棋子,如今,壑国之乱已经平定,苏应左也自然是不必要再留着了。
贺归像是发现了什么,开始刻意和苏应左保持着距离,苏应左对此,也不意外,就当是能让自己儿子知晓自己存在的一点念想。玄灵公主生的是个男孩,他给他取名泊弦。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孩子从生下来最初,就隐隐有些白发。但是这孩子的心很细,时常能发现什么他们都不曾注意到的事情。
苏应左记得这孩子有次对问他:“爹亲,是不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没有,清风要乖乖在娘亲身边,等爹亲回来。”
“可是爹亲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娘亲。。。。。。。娘亲也很担心。。。。。。”
苏应左笑了,那是他一生中,最开怀的一次。
“后来呢?”剑子倒了杯茶,喝了口,问道。
“你不是已经恢复了吗?完全不记得了?”
“有些还是记不大清楚。将。。。。。。。先生可是最清楚他的人。”
“他?看来你是在介怀他没有及时救下玄灵。”
“先生此言,是说明,先生当初刻意和父亲保持距离,是为了让吾知道?那么。。。。。。。先生,又怎能预知吾会失去过往的记忆,还是。。。。。。。”
“但就这点性格来说,你和掠羽真的一点都不像是亲兄弟。”
“是啊,也没有弟弟会把哥哥困在一间密室里的。”
“。。。。。。。你。。。。。。至于吗?”
“耶~只要但凡关乎人命,于剑子而言,无论是谁,皆当一字:值。”
秋老虎的时候日头正毒,剑子却是早早就把地上的席子收了起来,虽然有窗外的微风进来,却感觉不到任何有风拂过的迹象,桌上冒着水汽的热茶,贺归拿了起来,喝了一口,却觉得清新爽口。对面人只是安静的看着手中茶杯里琥珀色的茶液,没有说话。
贺归感觉应该是剑子察觉了什么,刚想准备告辞,这头剑子发话:“先生不如在寒舍,留宿一宿?”
贺归自然是感觉莫名,不过掠羽已然交待他对剑子的建议要顺从,也就没有推辞,说了声,叨扰了。
到这里你会问剑子不是和龙首在一起吗,怎么又在自己家里和贺归聊天?
别急,慢慢说,事情从剑子和龙首在那个林子里说起——
剑子对龙宿说完话,就直接靠在那个半弯的竹子下面睡着了。龙宿隔着火篝上跳跃着的明火,看着对面的道者。
深夜的光线不太好,火篝上的暖黄光线,勉强能让龙宿看清楚剑子的样貌。深色衬得剑子那张看上去有些严肃的脸,显现出几分英气,雪白的双眉微蹙于眉心一点。这张脸,还是笑起来的时候好看。龙宿这样想着,竟恍惚间倚在竹子上睡着了。
这个时候,剑子从地上起来,抖了抖沾染到些尘土的袖袍。走到龙宿身前,将自己肩上的黑色轻裘盖上。动作极轻,剑子看了眼龙宿那双此刻闭着的凤目,就离开了。
那个方向,是他们来时的方向。
是的,剑子放下龙宿回到自己家里。
但是,剑子本来是这样想的,还没回到家里,就看到天上忽然一道疾电从上空向他劈来,剑子一转身,真巧避过。
而从黑幕和飞扬的尘灰中走出来的人,和他一模一样。
“这样骗他真的没事吗?”
“哈,好友是承受不了龙鳞之怒吗?”
“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时不时试探这尾龙的底线,当自己命很硬么。”
“好友话语,依旧如此犀利,就算是岁月如刀,却不见削减分毫啊。”
“每次一听到你这样夸赞吾,慕容封宜,吾总是万分心惊。”
剑子一甩手中拂尘,道:“好说了。”
“那你可要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自然,好友此番以命为吾,剑子自该回报。”
“哈,命就不必了。茶是一定要的。”
“那剑子就在豁然之境恭候了。”
剑子的反应敏感,也还是比不过龙宿。
龙宿在暗处的竹林,看着剑子和慕容封宜交谈,没有上前去叫住已然准备离开的剑子,而是在竹林中继续观视。
他们是相交数百个寒暑,对彼此的习惯和特点都早已熟悉,龙宿能察觉到的,剑子在隐瞒龙宿这点之前,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龙宿能发现?
所以,剑子是故意能龙宿发现的。
原因?
“剑子啊剑子,汝总是这样无情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