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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骑士团(一)
“无法前进吗?——那,拉住我。我推你过去!”
——我拒绝。
未来这种东西,绝对不是只用握住你的手就能触碰到的存在。
——这就是我的答案。
你,接收到了吗?
“如果这次比赛是我的胜利,那么八田就重建【黑色骑士团】、回到Bl@ster;如果这次比赛是八田的胜利,那么我就选择前进。”
——我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来的呢?
不管是什么心情,我想,我都必须告诉八田我的心意:我的未来绝对不在那里。
因为,八田的身边没有我的位置。
如果,此刻我被八田救赎,那么,在未来,我又能够站在哪里呢?
是【幻境神话】吗?
不,这是【腹黑眼镜】的过去。
是【希望之峰学园】吗?
不,那里不属于已经毕业的【超高校级的参谋】。
在哪里呢,我的未来?
我找不到。
离我最近、牵绊最深的地方,并不是八田最挂念的地方。
他眼中的事物,是与我没有任何交集的地方:无论是吠舞罗,还是八田组,都不属于我。
如果我握住了八田的手,我可以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吗?
答案是NO。
既然如此,我的未来就不可能在那里。
“但是,我总是有一种感觉——人的心,也是会被他人的左右的啊。”
——不是这样的……
人的心,从来都是属于自己的。
那个时候,我将加奈美、将茶会当作珍视之物,所以内心也渐渐将它们放在了与自身同等重要的地位。
那个时候,我将盾子当作永恒之物,所以无论如何也不希望自己成为被丢下的那一个。
不是心,被他人左右。
而是自己将他人纳入了心中。
才会产生自己被左右的错觉。
至始至终,心都是属于我自己的。
——我在说谎,在逃避。
若是承认“心被他人左右”,无异于将城惠曾经做的事情归咎于他人的诱导。
这是不负责任的。
所以,我已经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八田,和她们都不一样。
因此,我无法用过往的经验去揣测八田这个人。
我和八田,我们的过去是不存在的……不存在相互羁绊的过去,不存在共同创造的回忆。
八田所记挂着的东西,不存在于我的历史。
我所珍视的东西,也不属于八田。
但是——
即使是这样,我与八田之间也存在着某种联系。
那就是:我们都经历过绝望这件事。
这种共同的经历,正是我们共同的羁绊。
没有经历过绝望的八田,是无法理解我的。
没有体验过绝望的我,也是无法理解他的。
所以,我们之间的相互理解,追根溯源——都会到达那个原点。
原点,绝望,最大最恶事件,森罗变转。
——是啊……
我怎么可能会放弃这段过去。
我怎么可能会否认城惠、东之外记、参谋、绝望残党这些任一身份的我呢?
即使是黑历史,也是我存在于此世的唯一羁绊。
如果失去了这些,身为【超高校级的参谋】的我,怎么会与八田产生交集呢?
——八田的过去没有我的位置。
所以,我不想八田的未来也没有我的位置。
如果此刻我被八田救赎,那么在未来,我又能够站在哪里呢?
——什么是城惠的真实?
【有用性】,还是对游戏的【纯粹的爱】。
——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如果有人这样问我,我想答案只有一个。
那就是,我和你们共同存在的游戏世界,那个真实的游戏世界。
虽然我口口声声说自己追求的是【永恒的纯粹】,但是——实际上,直到最后,我还是爱着【和同伴一起玩的游戏】。
没有了想要守护的珍视之物、珍视之人,游戏的乐趣就变得索然无味。
“呐,同伴、朋友、友情,这些东西的定义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什么嘛,我们不就是同伴了吗?”
如果是八田,一定会这么回答。
这算是什么答案啊。
我最后不还是没有找到答案么。
但是——同伴不就是这样的东西吗!
这样就好了。
和八田一起游戏,看到八田的笑容,与八田一起热血沸腾地沉浸在攻略之中……我想,这就是我想要的【永恒之物】了吧。
至于那个人为什么是八田?
我想,答案就在那里。
在那段险些被我否定的历史里。
那个时候,我被八田第一次打败的时候,明明没有什么对话……
八田在想什么,为什么没有彻底解决掉城惠这个人呢?
——明明没有对话,我也能够知道八田的心意。
也许是在盾子拿来的资料中,或是在最大最恶事件过程中,甚至是在那次没有任何对话的决斗中……我就开始注视着他了。
——我了解他。
从他进入盾子的视野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关注着他了。
在盾子甩手不干之后,八田的攻略都是由我来完成的。
八田的一举一动,八田的所思所想,全部都被我分析过一遍又一遍。
我甚至有一种错觉:我就是这个世界上距离八田最近的人了。
——但是,我错了。
我一直都看错了:八田不是加奈美,也不会是盾子——这种简单的的事情,直到与八田第二次决斗中,我才明白!
加奈美和盾子都不是那种会静下心来与他人合作的人,即使有过配合,也是别人去配合她们。但是,八田在决斗中配合了宗像……还配合得那么默契。
对啊,我怎么才发现呢!
在黑色骑士团的时候,八田不就好好地配合过了吗,和我,和克哉!
是我一直以来,选择性地忽视了这一点。
我们在依赖着八田,我们在向八田撒娇!!
但是,我们谁也没有想过向盾子撒娇,希望盾子能够包容自己——这种事情一次都没有想过。
在八田相处之时,我们会因为他的举动生气,会骂他是个笨蛋,会笑他笨手笨脚,同样,也会因为他受伤也感到痛苦,也会因为能够理解他而感到欣喜。
绝望残党,是同伴吗?
不,我们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我和克哉,并不是因为同为绝望残党而加入黑色骑士团的。
而是——因为同样将八田视作珍视之人,才加入黑色骑士团的。
——他是同伴?
说出“同伴”二字的时候,感觉这种幸福像是偷来的。
因为吠舞罗已经不在了,伏见猿比古也已经不是那个伏见了……所以,我们才能站在八田的身边。
因为八田的绝望,我们的绝望,产生了某种共鸣与同调……所以,我们才能组成黑色骑士团。
对啊,我怎么才发现呢!
八田需要着我们,我们因此而感到幸福。
而我们,也在依赖着八田,在向八田撒娇。
“无法前进吗?——那,拉住我。我推你过去!”
——我拒绝。
未来这种东西,绝对不是只用握住你的手就能触碰到的存在。
——这就是我的答案。
你,接收到了吗?
我也想,偶尔一次也好,就算是一次也好!
我也想主动去追逐一次,主动去伸出手一次。
不是加奈美那样被动地接受游戏的定义,不是盾子那样被动地接受自己的定义——而是主动地!去抓住什么!
我不想去掺和什么八田组。
我也不想成为宗像那样的存在。
属于城惠的角色,在八田视野中的城惠,只要有一个就够了。
不是绝望残党的城惠,也不是被拯救的城惠,而是既是同伴又是敌人的城惠。
确实,城惠和八田没有共同的过去和回忆。
正因为如此,城惠希望拥有一个与八田一起创造的未来。
我希望,在八田的未来里,会有我的存在。
“可怜啊……”江之岛注视着八田狼狈不堪的样子,“你只有1分钟哦,你会选择救哪一个呢?”
“Normal End,Good End,Best End和True End?哪一个呢,勇者大人。”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停下脚步?
八田抱着栉名安娜在哭。
他在哭。
但是,哭泣的他,在那之后依旧在奔跑着。
为什么呢?
明明知道前方什么都不会有。
属于八田美咲的世界已经崩溃了……
即使是这样,八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