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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院之后的一个月里,也知道实在是自己幼稚了,但是无论怎么联系这个人,顾引都没有再接他的电话,没有再回他的短信,他也曾经去顾引会出现的那些地方找过他,但是不见人影,问遍他的朋友,也并没有一个人说知道他的下落。
他可以想,顾引从来都是这么一个恣意的人,他们之前有了小打小闹,顾引都会溜出去,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把他哄回来的,但是有时候他也会自己跑回来,然后自作聪明地恶狠狠地欺负回来,简直像一只猫,那么这一次大概也是这样。
也可能是哪个杂志社突然有事情,然后又请他去拍照片去了吧。也可能是他们这次吵得太严重,然后他想去散散心,然后去哪个地方旅行去了。
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顾引从来都是一个自由率性的人。
但是,如今他的种种幻想都已经被冰冷的现实打碎。
那个人,确实回来过,但是却是为了不再相见。
陈略颓然地坐在地上,此刻初秋时节,天气微凉,地板也是凉的。
一个月前的他们还在商量哪一个周末出去买地毯,那个时候顾引就枕在他的大腿上,手上拿着家居杂志,眼睛亮晶晶的,脸上的表情透出十分的向往,还带着他特有的像猫一样的慵懒。
虽然顾引已经二十八岁了,但是他还是像一个小孩子啊。
虽然顾引在外人面前是很嚣张戾气的模样,但是只有在自己面前的他,才会露出这样独一无二的孩子气。
他以为自己可以在比十年更长的时间里,拥有这样地独一无二的顾引,但是没有人告诉过他,有一天这样的特权也会被毫无预兆地收回,然后他从云端跌至深渊。
陈略难受地捂住胃部,虽然药就在离自己几步远的抽屉里,但是他一点也不想动弹,仿佛这自虐一般的痛感才能稍微分散一些由顾引的离开而引起的无处可寻但鲜明存在的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槽点略多,漏洞太大。嗯,完全可以当做我的胡言乱语。
☆、各自的生活
时间这种东西还真是恐怖啊。
原来我已经习惯了那种有他的生活,若是失去了他,就会变成失去空气的鱼类,艰难呼吸濒临死亡。
我觉得头很疼,我想把脑袋里关于你的部分都挖出来,我想让你离开得干脆一些,不要再缠着我,请你再对我宽容一次,你不是知道我怕疼么,那就请你彻底一点地离开我的世界,连这些该死的回忆也带走,不要再来折磨我。
顾引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他昨天去了以前常去的酒吧,然后喝得烂醉,有相熟的酒保十分八卦贱兮兮地过问,你的那个谁呢?
像是被触及了身体的某个开关,好像有什么东西快速地逃离了身体。而他就像是被放掉气的气球,只想瘫在地上。
但是他依旧强撑着,右手紧紧地捏着酒杯,脸上却是魅惑一笑,你说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尾音挑起,是十足的诱惑口吻。幽暗变幻的灯光下,嫣红的嘴唇,隐约可见的舌尖,都在散发着十足的男性魅力,性感十足。
酒保咽了咽口水,然后无奈地摊了摊手,真是尤物,但却是长了刺的蔷薇,碰不得。
顾引笑起来,出色的帅气容颜和举手投足间的出类拔萃的气质,但是这样一个人却一个人在酒吧买醉,所以很快就有人盯上了他。
来人是一个大约年近三十的男人,看起来还不错,脸上带着成熟的似乎无懈可击的笑。但是顾引看见了,只想笑,明明是故作姿态,人模狗样。
“一个人?”那个男人故意压低了嗓音,用暗示性的口吻说话。
顾引笑了笑。
男人叫了酒:“那我请你喝酒吧。”然后那个男人就坐在他的身边,一直扯些有的没的东西。
顾引兴致缺缺,左手撑着脑袋,嘴角微微上扬,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眸子里波光潋滟,十足的风情,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慵懒气息简直像极了猫。但是男人却以为对面的人对他也同样有兴趣,于是把手放在了顾引的大腿上,充满暗示性地慢慢向上抚摸。
顾引笑了笑凑近了他,轻舔了舔嘴唇,然后把唇贴着他的耳际,口中吐着温热而暧昧的气息:“想跟我上床?”
男人充满兴味地听着,但是顾引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变了脸色,最终端着杯子灰溜溜地走了。
“我只做top。”
酒保摇了摇头,语气颇为惋惜:“我就知道是这样,你跟谁都这么说。但是如果你真是top,肯定就不会在这里喝闷酒了。”
顾引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酒保夸张道:“你别对我放电,没用的,我们都是一样的。我见过你那位,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诶,到底怎么回事啊,看起来你们感情应该好得很吧,怎么,吵架了?”
“感情好么?”顾引喝下一口酒,“分了。”
酒保叫:“不能吧。看你们那恩爱劲,我还说这就要相信真爱了呢,这可不能开玩笑啊。”
顾引没有再说话,只是一味喝着酒,酒保见他这模样,也是明白了,没再言语。
之后,顾引又打发了几个男人。虽然也有说可以做bottom的,但是顾引无一例外地都拒绝了。
都是些歪瓜裂枣,怎么样都不会再见到那个人的脸了。顾引狠狠地往嘴里灌进一杯酒。
麻烦你不要再毫无征兆地跑进我的脑海了。
宿醉,然后第二天头疼,大脑一片空白。
“阿略···”他听见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然后戛然而止,向床头柜伸出的手也收了回来,自暴自弃地揉揉自己的头发,那个人已经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了。
而他现在是在他刚租的房子里。
以前的时候,若是喝醉了酒,一定会有人抱着他喂蜂蜜水,抱他洗澡,然后帮他按摩,第二天,一定会有他喜欢的好喝的粥。
陈略的厨艺一直很好。他们同居的时候,一直都是陈略负责一日三餐的。
但是就算没有喝酒,床头柜上也总是会有一杯清水。这是陈略怕他口渴才备下的,虽然他有时候也会故意找撒娇,虽然多半是陈略压着他太久,然后他叫得太大声的结果,这个时候为了报复,他会吵着要喝果汁或者温水。不论陈略有多累,他总是会起来哄着他的。
顾引把床上的枕头一扔,恶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让你不要再想着他了,他就要结婚了,他不会再跟你一起了!你清醒一点吧。”
他当初这样不动声色地离开,怕的就是没办法洒脱地放手,那个人在他心里占据着那么重要的地位,如果,由他亲口残忍地对自己说出实情,自己一定会当场失控,那个人也许也会很为难,但也许即使内心厌烦,还是会好风度地容忍自己的无理取闹。
但是就算是这样,离得那么远,也没办法么?
犹觉不解气,又把床头柜上的东西也一扫,然后窝进被子里,之后隆起的被子里隐隐约约有压抑的抽噎声传出。
我一直在等待开门声,然后光线射进来,最重要的是,你带来救赎我的光,然后站在我面前,再一次拥抱我。
我一直在盼望你可以回到我身边,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是不是对我不公平呢?我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你终于厌倦了这样乏善可陈的我,决意不留痕迹抽身离去。
陈略在沙发边度过了一夜,被微冷的空气冻醒,然后再也睡不着,透过窗子看直到天边泛白。
好像是有点感冒了。他揉揉自己有些堵塞的鼻子,伸展自己已经僵硬的四肢。走进卫生间的时候,又看见洗漱台上两人份的生活用品,牙刷,杯子,毛巾,蓝色和白色。顾引很喜欢蓝色,所以他的东西有很多是蓝色的。
顾引还说他有洁癖,最适合白色了,所以买东西的时候总是挑白色的。起先陈略还有些不满,但是顾引的一句话彻底让他心甘情愿了。
顾引说:“你不觉得蓝色和白色很配么?”
他匆匆地洗漱完毕,然后也没有准备早餐,拿起公文包就去上班了。步履飞快,好像再停留一会,他就要被什么给吞噬掉了。
上班的时候,精神还不是很好,还看得出眼下的黑眼圈,漫不经心和同事说了几句话,然后又有些魂不守舍了。
整整一天状态不对,还有人一直很奇怪平时工作狂的他是怎么了。
临近下班,他的手机响了。
是舒迟。他的青梅竹马。约他出来吃饭。
约在离公司不远的餐厅。
舒迟是个性格很好的姑娘,长得既温柔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