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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黎绛生命体征的指数正常,说明她目前没有危险。
霍斯彦看向身后的景墨,那双墨绿色的眼里浮动着化不开的丝丝痛楚,曾经的他,也曾丢了那个人。如此似曾相识的场景,他该是怎样的感触?
胸口如同压上了磐石般压抑,调整了下呼吸,冷静下来的霍斯彦紧蹙的眉有了些许松动,半饷,点了点头。
……
“霍先生,是你来了。”
文森特画廊的办公室内,一个五十多岁的法国老男人从办公椅上起身客气地与前来的霍斯彦打了个招呼,他点了下头算是示意,“斯克馆长。”
“我已经听说过了,画家在展厅被绑架是我们的过失,霍先生,我们答应在画展开幕之前采取全面的保密措施。”斯克自然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的势力和手段,在他还没提前要求前便全部允应。
一旁的景墨上前,“斯克先生,我们想见昨夜的两个工作人员。”
“没问题,我——”斯克点头,还未说完的话却不料被一道人声突然打断,“抱歉,FBI。”
回头,几个穿着黑色联邦调查局制服的警探正拿出出示证件示意,馆长继而一愣,连一旁的霍斯彦也跟着微蹙了蹙眉头。
“你们这是——”
“昨晚这位查伦先生报案,以画家洛班失踪48小时要求立案,我们需要了解情况,馆长先生。”其中一位警探扼要明了的解释道。
“什么?这……”斯克瞪大了眼睛,他到底要多倒霉,两天时间内两位画家接连失踪,画展在即,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一个面色焦虑不安的男子从警探身后走来,他看向霍斯彦眼里闪过一瞬滞愣,转过头,对斯克说道,“我是洛班的助理,查伦。”
“查伦先生!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旁的斯克焦虑万分,再也顾不得其他急急得出声问道。
查伦亦是着急,甚至连嗓音都带上了不安的颤抖,“就在三天前上午,我来到洛班先生的酒店发现他不在套房内,当时打他的手机都是关机,我本以为他可能是去见了美国的朋友或者有什么私事要办,直到整整两天后我才发现了不对劲,作为洛班先生的助理,他从未有过跟我失去联系这么长的时间,而且我了解了德国的朋友,洛班先生在美国并没有朋友,所以,第三天我确定洛班先生失踪了。”
“馆长先生,我们需要到零展厅现场查看。”领头的探长表明了前来的用意。
“这——”馆长为难的看了眼坐在不远处沙发上面露不悦的男人,有些迟疑。
霍斯彦起身,走过警探们的身边擦肩而过,“既然是查案,想必馆长先生会配合的。”
说完,他便率先走出了办公室。
身后,斯克馆长暗暗得松过一口气。
一众人来到了零展厅,负责人鲍勃解开了原本封锁的大门,就在这时,身侧又传来一声讶异惊叫,“老天!这些画怎么移动了!”
一句话,众人哗然!
“这里的作品一直保持着送来时的模样,未经画家允许工作人员没有经受触碰。”鲍勃肯定的说道,心底却愈发的不安。
“可,这副,还有这副,它们都离开了原来的位子!洛班先生原先并不是这样摆放的。”查伦指着几幅油画说道,这几张油画形态各异,但看的出确实被移动了方向。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一边斯克馆长低声问鲍勃道,可颤抖的声音也能听出他的恐慌。
鲍勃也不知所措,“我,我也不知道啊。”
“那么,距离今天最后一个离开展馆的是谁?”
“这……”
“是佐伊小姐。”就在馆长疑虑之时,霍斯彦在一旁冷不丁得说道,不温不火的语气听不出他的情绪。
“什么?”警探许是没听清,下意识的出口。
霍斯彦唇角勾笑,一字一句道,“佐伊小姐在昨天下午,也失踪了。”
“什么!”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脸上布满显而易见的讶异!
“这也是霍先生亲自来画廊的原因,警探先生。”一旁,景墨缓缓得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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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上午的锋芒刺目,光芒射入钢化大楼的玻璃却显得格外冰冷僵硬。
办公室内,神色严肃的助理颇为不解,“霍先生,为什么要曝光黎绛小姐失踪?”
“你不觉得太巧合吗?”霍斯彦双腿叠起,手指若有若无得敲击着桌面,“那么巧,在我们准备封锁保密的时候警方介入了。这么巧,洛班也失踪了。这么巧,被移动的油画最后暗示指向的是洛班的那幅自画像。”
“所以,你怀疑小姐的失踪和那个画家有关?”
“只是猜测,还有他的助理查伦,重要的画展在即,自家主子无缘无故消失三天才报案,他到底是太相信警方还是故意?”他说着眸色渐深,“既然如此,不如顺水推舟。”
“还有,你去查清洛班的所有背景。”他说道像是想起了什么,轻声低喃,“我总觉得,这根本不是一场蓄意绑架,留下了暗示的线索,这不过就是想牵着FBI的鼻子走。”
“那我们现在?”景墨在见到霍斯彦那个显而易见的眼神后了然点头,“我现在就通话到洛杉矶。”
这个时候,或许江御子该派上用场了。
倏然,霍斯彦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蓦地微眯起狭眸,“对了……项链。”
“什么项链?”景墨一愣。
“我放在绛儿身上的生命监测器,昨晚到现在我这里都没有显示异常,说明她目前安全,但是,如果将感应讯号转为卫星跟踪,那么就能找到她身处的位置了。”
这在理论上不失是个最好的方法,只不过这在技术上不知可行是否,但是现在,只要项链还在黎绛身上,那么一切还有可能。
电话传来了声音。
“霍先生,有最新消息。”那边传来了嗓音,“刚才画廊的保安处收到一张光盘,里面是一段变音音频。”
“说。”他道。
“只有一句经过变音的录音,72小时的空气,你们快没有时间了。”
这边,霍斯彦和景墨的眉头同时蓦地一蹙。
“如果这真的是嫌疑人寄来的话,那么就意味着三天,三天如果找不到他们,那么绑匪的行为就等同撕票。”
挂断电话,霍斯彦没有说话,他将视线移向落地窗外,半响,他轻轻得说出一句话,“Now,find。”
☆、第104章 : 扭曲的美学
“滴答……滴答……”
污浊的水滴从残破灰败的天花板裂缝中滴下,阴暗的灯光将物体的影子拉的诡异深长。
女人沉睡中的眉头微蹙,那眼眸缓缓睁开,棕红色的瞳孔恢复了一丝清明。
黎绛觉得头疼欲裂,她想要抬手,动作间这才发觉自己落在腹部的手腕被一条金色丝帕绑住了,视线扫视了下自己,身上依旧穿着那件白衣裙,衣裙上撒满了玫瑰花瓣,但是躺在狭小的空间中,她胸口压抑得难以呼吸。
一个用力坐起,下一刻,黎绛蓦地僵硬了。
四周是铺满的红玫瑰和点燃的白色蜡烛,精致的哥特花纹雕刻时她所处的狭窄空间显得庄严肃穆。
她,竟然躺在一副复古棺材里!
像是在歌剧院里的布置,她身处数节台阶之上,台阶之下的舞台隐隐有一个跪坐着的人影,舞台之后是一排排座位破旧的观众席。
绛红色的布料布满了庞大的舞台,黑色帘幕上的倒五芒星在视觉上令人空洞心慌,黎绛的记忆明朗了。她被人锁在展厅里,然后一只手绕上了她的脖子,冰冷,潮湿,带着一股微刺的气味,就是闻到了那味道,然后她便沉昏了过去……
抬手,用牙齿咬着绑在手腕上的丝帕,它绑得不紧,倒是挺容易就松了。
黎绛支起了身体,走出了那副棺材的一刻心底竟滋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视觉恐惧感,就好像她真的已经死了,如今一切不过都是魅影。
走下了台阶,她察觉从她醒来到现场,那台阶之下跪坐的人竟然没有动弹一下。
“喂,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剧场的某处倏然响起了音乐,那是八音盒的声音,清脆悦耳在此刻却显得极为诡异惊悚。
黎绛的脚步一滞,思绪却像是被钢丝捆绑的恐惧,这音乐的旋律,不就是梦中那首柴可夫斯基的大提琴曲?
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站在那个低着头的男人面前,他跪在地上双手做祈祷状,宽大的黑色斗篷从头顶盖住了他的整个身体。
黎绛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却不料他竟然整个人向后倒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