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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斯承可是不愿意这个时候趁着宋予乔脸色红润的时候让众人参观,直接就说:“不用了,我们这就要走了。”
顾青城点头。
宋予乔临走时过于慌乱,差点忘了拿自己的包。
裴斯承牵着宋予乔从夜色出来,刚好撞上戴着墨镜进来的辛曼。
“辛曼!”
裴斯承叫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墨镜往下一压,露出一双眼睛,落在裴斯承身上,又移到宋予乔身上,最后落在两个人牵着是手上,展颜一笑:“好戏已经演过了?”
裴斯承说:“你还能赶上结尾高chao。”
辛曼耸了耸肩,把墨镜重新戴好:“那我就不进去了,上次进去差点就没有出来。”
“你不是跆拳道黑段么?”裴斯承明知故问。
辛曼活动了一下手腕,“已经生疏了。”
“你要回哪里,我开车送你回去?”
辛曼眼光一闪,看了看身边的宋予乔,点头道:“好啊。”
宋予乔在一边听裴斯承和辛曼你一言我一语十分熟络的说话,她根本就插不上话,原本想要自己打车回去的,无奈被裴斯承一个眼神给禁止了,只好跟着上了车,一路上听这两人叙旧,她默然地看着窗外。
辛曼家距离森林公园不远,空气比较好,不过十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裴斯承把车停在公寓门口,还专门下车把辛曼送到了门口,顺道告别的时候拥抱了一下。
辛曼失笑:“裴三,做做样子就成了,她刚刚转过去头了。”
裴斯承说:“真不考虑一下和顾青城么?他这个人专情起来挺不容易。”
“裴三,你什么时候热衷给人牵线做媒了?”辛曼说,“我自己的事情,我心里有谱。”
裴斯承回到车上,手里拎着辛曼刚刚给的一包丹麦红豆饼,打开纸袋,顿时香气四溢。
“要吃一块么?”
宋予乔别开脸:“不饿。”
裴斯承一笑,已经用签子扎了一块递到宋予乔嘴边,触碰了一下她的嘴唇:“还要我喂你?”
宋予乔抿了抿唇,直接从裴斯承手里拿过签子,“好了,谢谢,我自己吃。”
裴斯承把袋子丢到宋予乔手中,才踩下了油门,向裴家大院开去。
在路上,宋予乔接到了路路的电话。
“路路,你总算回电话了,我还以为你打给我一大笔钱然后凭空消失了。那钱到底是怎么回事?”
卢璐在电话里说:“你先帮我放着,等我回国就找你去要,我在国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办妥,妥了我就回去找你,再给你解释钱的事儿。”
………………
在夜色。
顾青城已经送走了几个不错的朋友,半倚在沙发上,单手扣着皮质沙发扶手,一只手拿着高脚杯,喝光了第三杯酒,向手下阿飞使了一个眼色。
阿飞走过去,踢了跪趴在地上的人,说:“说不说?!”
这人哆嗦了一阵,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苏庆,没吭声。
顾青城摇了摇头:“真是不懂事儿啊,阿飞,拖出去吧,按老规矩办。”
这人一听拖出去这三个字,吓的顿时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喊叫,谁不知道顾青城下手狠,这么一出去,肯定就残了:“我说,我说!是苏庆!是他指使我们接的货!”
苏庆气的直接说:“乱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跟顾哥对着干?!”
这话一出,到现在,这场戏也就纯粹成了狗咬狗了。
不过,苏庆现在还敢安安稳稳地坐在这儿,纯粹就是后面还有一个合伙人。
顾青城绕让阿飞把那个人拖出去,听着苏庆在一边说:“顾哥,这事儿真不是我,刚才那人就是乱咬,咬着谁算是谁,我怎么敢跟您对着干,你说是不是?我还指望着您能罩着我呢。”
顾青城默了很久,一张俊脸上看不出喜怒,阴影将他的轮廓勾勒的深深浅浅,手里握着一个酒杯,轻轻摇晃着里面的酒液。
苏庆就坐在顾青城身边,脸上的表情都已经僵了,手心里捏着汗,冷汗涔涔。他一直盯着顾青城手中的红酒酒杯,生怕顾青城直接把玻璃杯摔在他头上。
过了一会儿,顾青城才说:“说的是。”
苏庆心里松了松,笑着给顾青城倒酒,手心里已经捏了一把汗,“来,顾哥,喝酒。”
顾青城没有接,任由苏庆的胳膊举了一会儿,开始发抖的时候,才说,“利字当头一把刀,起刀落刀总要当心,如果砍着自己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苏庆点头哈腰,说:“是,是。”
既然戏已经演完了,苏庆和袁鹏飞也就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了,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
一出门,苏庆就抹了抹脑门上的汗,心里咒骂了顾青城祖宗十八代,问袁鹏飞:“那个包里的文件,我让你备份的,备了没有?”
袁鹏飞点头:“备份了,本来来之前已经找好下家了,准备要倒卖出去,不过现在……”
苏庆说:“备份了就好,这一次折了,总要扳回一局。”
“怎么扳回?”
袁鹏飞脑子不够用,遇见这种强大的就只想抱大腿,而苏庆这个人心眼太小,为人恶毒,太过于计较。
“在浅语拿出策划之前,先把他们的设计方案透露出去,让竞争对手先拿出来,他们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做修改了。”
“不是已经确定是浅语接下这个单子了么?”袁鹏飞在报纸上已经看到了浅语拿到嘉格这个项目的报道。
“在风头浪尖上,在最终的竞标还会只请他们一个公司吗?”苏庆阴险的一笑,“我在嘉格有内线,消息我已经得到了,这个你放心。”
不过,袁鹏飞总归还是不放心的,因为和裴斯承已经交手过几次了,每一次都是,呃,惨败。
苏庆对于这次坑在顾青城手里的事情,唯一一点做出的总结就是:吃一堑长一智,下一次千万不能在阴沟里翻了船。
况且,上一次的那批货,被顾青城截下的其实只有一半,另外一半……
他给他的合作伙伴打了个电话。
“叶少,另外那批货什么时候我去提?”
没错,他的合作伙伴就是叶泽南。
叶泽南现在公司里资金运转不周,私底下认识了苏庆,才开始跟他合伙做这些事情。
他接通电话的时候,正在和方照一起吃饭,看了一眼屏幕上苏庆的名字,就直接拿着电话去旁边接了。
“之前那批货被顾青城的手下给扣下了,妈的也真是狠,连本带利都给我扣的一干二净的,还差点死到里面。”
叶泽南皱了皱眉:“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苏庆心里也很是急躁,“你那儿的货什么时候我找人去提,尽快脱手,好换成钱。”
叶泽南看了一眼窗外,说:“我现在在外地,出差一周,一周之后回来吧,这事儿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苏庆道:“也是,等你回来给我电话。”
叶泽南挂断了苏庆的电话,回去和方照继续吃饭。
方照说:“泽南,你不是在做什么违法的事儿吧?”
“你想到哪儿去了,做商人求利益的也总归是有底线的。”
叶泽南虽然是这么说的,其实这件苏庆的货被截,就是他故意透露给顾青城的手下的,然后可以多拿到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公司最近资金运转不动,再加上煤矿坍塌的问题要拿钱去堵人的嘴,这些事情如果不在短时间内搞定的话,董事会的一帮人就又要站出来了,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透了出去。
不过,这件事情本就是苏庆为人先从中使诈,原本是叶泽南和苏庆两人共同合作的,但是苏庆从中克扣了百分之三的利,既然如此,你不仁也就不能怪我不义了。
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这种明面上一条裤子,实际上是两心的人,最终要有一个先翻船的人。台讽妖弟。
“你还记得那个苏庆么?”叶泽南问。
方照皱着眉想了想:“那个原来在叶氏落难的时候阴了你们一次的那个苏庆?”
叶泽南点了点头,“就是他,不过可能他已经不记得我了,这一次,我把他的货全给吞了。”
方照有些愕然,看叶泽南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说:“苏庆那个人我了解过,我一个同学说,有一次为了三分的利,差点拿着菜刀去逼他老婆卖了女儿,跟这种人打交道,你悠着点。”
叶泽南吃了一口菜,“我知道。”
这一次找方照出来吃饭,主要是说裴玉玲的病情,医院里的医生说了是脑子里有一个血块,需要手术,方照的母亲是医院里脑科的专家,所以想要明天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