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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权也有些心动,毕竟大红色蚕茧的主人现在还连个影子也没有,而且现在已经有人找来,最后花落谁家还不一定。而这柔丝的交易是只要交出一两个蚕茧就能完成。但若是异色蚕茧当真给了杨府,破茧而出的蚕茧繁殖下来的也是可以吞红茧的蚕,岂不是便宜了杨家。当然,也有可能不能。此时蚕茧还没破茧而出,谁也不知答案是什么。毕竟据陈叔权所知杨府的柔丝就不是能直接繁殖的,否则柔丝就不会这么矜贵了。
陶佑只略微沉吟了下,就道:“价格就不必商量了,我只要柔丝的优先权。还有,我敢肯定这些大红色的蚕茧不管是柔韧还是色泽都已经接近完美了。至于会不会褪色……相信你们杨家有的是方法测试。”陶佑看了杨丰一眼。
“不过将来要是杨府能生产出异色蚕茧,我陶佑也要占优先权,价格还是按市价。当然,我也不会全要,只要你们生产出来的五成就成,柔丝也同比,至于其他的随你。”此时,若是陶佑有意要压低柔丝的价格,相信杨丰也不会拒绝。但长期以来,杨家必定会心生不满。还有之所以不全要,是不想陶府成为众矢之的。至于能合作多久,那是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而且……陶佑不动声色地望了眼陈叔权。要摆脱那些人的控制,能够交好杨家无疑是最快的。本想着此间事了,再到通州一趟的,没成想他们却送了个这么大的机会给他。
杨丰面上一喜,这次来其实他没有太大的把握,没想到这么顺利,“可以,不过杨丰希望陶老爷能明白,这并不代表我们杨府会退出这次的……”杨丰还没有被那个荷包里的东西勾得失了理智的地步。
“嗯。”他也没有退出的打算,刚才那些条件都是在没有找到荷包主人的情况下所有。陶佑脸上没有生意谈成的高兴,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他面无表情地从身上拿出旧钱袋,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有心疼不心疼的。
重要的是若是找不到荷包的主人,这不是陶府擅长的领域,贪心的把它攥在手里只是种浪费,还不如给有希望培养出来的人。若是这些蚕茧有直接繁殖作用,他留下的也比给杨丰的多。若是不能,也交好的杨府。
对于早几年经历的陶佑来说,杨府沉浸异色蚕茧多年,真能在这些蚕茧中找出什么问题也不奇怪,他们要是养出异色的蚕丝,这些小小的损失就不算损失。毕竟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他们也能坚持这么多年,还因此培养出柔丝,现在有了借鉴,相信他们哪怕是不能成功,也将会有所突破。而自己从一开始的不为难,算是让杨府承了他的情。
见交易这么轻轻巧巧的就谈成,陈叔权脸色微变。今儿的一切都让他真切的感觉到老爷果真和从前不同了,他越发的沉得住气,从他这一连串冷静的处事就能看出。不过,陈叔权眼神有些阴沉,在他看来能培养出异色蚕茧的并非只有杨家。
作者有话要说:
☆、找上门的人(二)
杨丰想要控制自己别失态,但在陶佑拿出那个不起眼的荷包后,发光的眼中就只有陶佑手中的荷包了。陶佑到底是出生丝绸世家,他的眼光哪怕没有他们这些专养蚕的好,想来也差不到哪去。那些价格什么的都比不上陶佑手上的东西,那是杨家几袋人努力都没法达成的的成果,有了这些杨府或许就有希望知道异色蚕茧的形成。
杨丰想起这些年来那些明里暗里嘲笑杨府浪费这些多精力,在异色蚕茧这些子虚乌有事儿上的人。眼神微黯,但在看向陶佑手中的异色蚕茧时,重新点亮。虽然这些不是杨府先行培养出来的有些遗憾,但有了这些杨府可以向那些暗地里嘲笑杨府的人证明杨府没有做错,异色蚕茧真的存在。杨府是没有成功没错,但至少证明杨府比起那些嘲笑杨府的人更有先见之明。
陶佑扔了三四个大红色蚕茧给杨丰,神色间没有一丝心疼不舍。倒是陈叔权脸颊有些抽动,老爷手上就这十多个。之前试验真假和成色时浪费的两个也在其中,虽然是直接开了茧把里面的蚕蛹取出来,但取出来的蚕蛹哪怕活着,怕是也会影响繁殖的质量。
杨丰激动的接过蚕茧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就观看起来。从小就接触蚕,几年前开始加入家族培养行列的杨丰比起陶佑见得还要多此时越看越激动。他先看了看那两只完好的蚕茧,接着又看了看那两个加工过的丝。
杨丰手都微微颤抖起来,和家里的不一样,这些更自然,看上去更纯粹,如本来就是大红色的那么自然。色泽柔韧度丝毫不比白色蚕茧差,若说有什么缺陷,就是一些小小的微不足道的瑕疵,小到这些蚕茧在杨丰完全不把它放在眼里,这些蚕茧在他眼里就是完美无缺的。
陶佑也不管杨丰心中有多激动,坐在那闭上眼。脑中闪过易为水的一颦一笑,最后停留在她因高烧而通红的脸上,眉头轻皱。陈叔权的眼睛则不时从二人身上溜过,眼底不时闪动。
杨丰看得正入迷,敲门声再度响。别说陈叔权更加阴沉的脸,就连杨丰也吓了一跳,忙把红茧收了起来。思绪被打断,陶佑不悦地睁开望向门的方向。陈叔权的看了眼陶佑,过去开了门。三人心中同时升起一个想法,难道又有人来了?
管家打开门,门外只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小二的许是被之前的事吓到了,在带人上来后早溜走了。陈叔权一眼看到眼前的中年男人就松了口气,中年男人有些肥胖的脸上谄媚的笑不是大户人家所有的。不由沉脸问:“什么事?”等一下得让小二收收声了,别什么人都往这带。
“小的是下坡村李村长家的管家,我们李村长听说陶老爷来了,让小的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必了。”陈叔权摆明了送客。他不认识什么李村长,但知道定又是哪个养蚕村的。这下坡村听着倒是有点耳熟?陈叔权微微皱眉,随即想起,这下坡村不是正在老爷上次逗留了一整天的上坡村只差了一个字吗?至于下坡村是不是在上坡村的邻村这些小事陈叔权的也没心思管。不过这个什么村长的管家那一脸的谄媚倒像是有所求,想到这个陈叔权就更不悦了。下面的人是怎么做事的,让人求到老爷这来了?
中年男人脸上僵了下,搓了搓手又笑道:“那个……我们老爷让小的来和陶老爷说个事。”说着,眼睛直往屋里瞄。只能隐约看到两个年轻的男子相对坐在屋内,他不知哪个是陶老爷,也不敢贸贸然冲进去。
陈叔权脸微沉,这是什么人?一个穷乡僻壤的村长有管家也就罢了,和老爷有事相商还派个管家来。他本人亲自来,老爷也没时间见,更何况是个什么管家。
“老爷正在休息,你们有事找我们这一带的负责人就行了。”说完,陈叔权便关了门。
那管家顿时傻了眼,在门外站了会就离开了。
“下坡村?说起来,我今儿倒是到过一个似乎是叫上坡村的小山村。”想起上坡村,杨丰就不由得想起那个柔弱而坚强的少女。
却不知陶佑对上坡村何其敏感,漫不经心的表情变了下,顺着杨丰的话问:“杨大少爷怎会有兴趣去一个小小的山村?”
陈叔权也望向杨丰,不过他想的却是红茧的消息。
“一点私事。”杨丰不想多谈,径自转开话题,“不过倒是没想到会看到村里众多的村民竟公然在逼迫一个小孤女。”
“孤女?是怎么回事?”陶佑语气似是略有些急切,不过旁边二人倒是没注意到这小小的变化。
见陶佑有兴趣,而正事也谈完,杨丰也不介意说说这个算是小见闻,便将事情简单说了下。
陶佑和杨丰都没想到这红色蚕茧的主人正是他们此时口中的主角,更没想到这些他们趋之若鹜的红色蚕茧会是他心之所系(小小的孤女)所养。
前世,易为水因着身世的受到村里诸多的排挤。养出的红色蚕茧更是有讳常理,说出来怕是会更让人用怪异的眼光看她。更怕她一生以之为天的陶佑会因此以异样的眼光来看待她,此事也就瞒了下来。因此除了自小长大的林子白玲,其他人都不知。
至于陶佑,他一向不习惯把外面的事说给府中女人听。而哪怕是府中有人听说了,以易为水不详的身世,府中根本没人愿意和她聊些闲话儿。身边的丫头也因害怕三不五时的换人,长此以往身边连个贴身的都没有。
“没想到会遇见这等不快之事。”脑中闪过那个柔弱中却双坚强的小姑娘,杨丰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