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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石原野的右手重重地敲在确认键上，闪动的画面一下停止，张小强看到，这张画面只是一张很普通的航拍丧尸画面，更本就看不出异常，难道石原野有什么发现？
“我明白丧尸的侦查体系了……。”
半天不出声的石原野用干涩的嗓子说出这话，落到诸人耳中有种难听的枯涩感，随后石原野将画面放大，恰是丧尸海最边缘的丧尸。
“你们看这张……。”
石原野指着画面扭头看向身边的张小强与其他士官，然后又调处另一张图像放大，接着他凝视着张小强问道：
“你看出来了？”
张小强的势力超强，洞察力自然也敏锐，直接回答到：
“丧尸之间的距离不一样，第一张的丧尸分散的比较开，后面的丧尸比较集中……。”
石原野点了点头，然后将第一张图片再次放大，随后他用鼠标在几个丧尸之间划出一道道红线，然后指着丧尸形成的等边三角形说道：
“外围的丧尸距离都是一样的，形成的角度也是一样，这是一个完美的三角形，后面的丧尸和前面的丧尸再次构成另一个三角形，越往后，三角形之间的距离越小，然后，我们再将这些丧尸去掉……。”
说完，石原野动手用作图软件将图片上的丧尸抹掉，只剩下更加清晰的三角红线，最终整个画面都是一个连一个的等边三角形。
当整个三角形画面呈现之后，石原野有将线条去掉，独独留下那些相交的点，最终一个呈金字塔一样的立体结构图出来了。
“这些点就是丧尸，点与点之间的距离就是丧尸的侦查范围，我估算了一下，这些距离恰好是二十米左右，你说过，丧尸的嗅觉器官是四十米，只要丧尸前进，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同时被两只以上的丧尸探测到。
此外，这些点非常灵活，一旦前面受到阻碍，丧尸就能通过纵向联系，知道越过阻碍的距离，从而找到新路，这些外围丧尸就是侦查兵，他们将外围遭受到的一切反馈，然后Z型丧尸通过它们的试探知晓前方的各种情况……。”
听到高谈阔论的石原野，张小强瘪了瘪嘴，就算知道丧尸的侦查体系又有什么用？就算他以前不知道，还不是一样将十万丧尸弄到了八卦阵里一把火烧掉？
“此外，我也大致推算出了丧尸的指挥系统，这些节点不断向上成金字塔，越往上，节点越少，我想，也许金子塔的塔尖就是Z型丧尸，换句话说，Z型丧尸不用单独控制上十万的丧尸，它只需要控制一部分丧尸就行……。”
石原野得出的结论到是让张小强猛地回忆起一件事儿，在温泉基地，Z型丧尸在火海中曾经放弃过一部分丧尸的指挥权，而去指挥八卦阵外面的丧尸扑灭火道，显然，一旦Z型丧尸受到惊吓，它的指挥能力也是急速下降的。
“难怪Z2型丧尸能调动上百万丧尸，原来并不是它的协调能力好，只是它能直接控制Z型丧尸，从而通过Z型丧尸作为节点控制其他丧尸，也就是说，一旦Z2型丧尸被干掉，Z型丧尸更本就不能运转下去，因为它许要重新构建自己的指挥系统……。”
张小强突然醒悟，为什么Z2型丧尸一死，尸海就会变得混乱，并不是Z型丧尸慌神了，而是它们需要时间构建自己的指挥节点，才能继续控制尸海，也就是说，他杀掉的Z型丧尸其实不是Z型丧尸自己做出的决定，而是后面的新Z2做出的试探，也就是说，当张小强自以为得计的时候，他的整个军力都被Z2型丧尸知晓了……。
“这样说来，并不是那些Z型丧尸主动发起反攻，而是Z2在控制他们向我们宣战，难怪我总觉得不对劲儿，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张小强说到这里与石原野对望一眼，然后点头下令：
“传令下去，除主力团之外，所有的队伍全部收缩，以前的计划暂时停止……。”
随着丧尸侦查部队的扩散，不但骑兵营的侦查兵被不断的驱赶，就连躲在二十公里之外的主力团都被迫向后撤离了五十公里，公路口喷出的尸流顺着尸潮缓缓散开，如同在大地上晕开的墨汁，外围的丧尸越散越开，逐渐铺开了数十平方公里的地面，将一切掩盖在尸潮之中。
越来越多的村镇被丧尸占领，虽然这些村镇的物资都被先一步清空，但是看到这些村庄的陷落，没有人不感到心疼，那是他们半个多月的心血。
丁自强望着远处黑天昏地的尸海，老是想要驾着98式坦克冲过去来回碾压几次，他相信，在十公里之内，没有能对坦克照成破坏的D3型丧尸，但是他不能，因为张小强还指望尸群汇合后，将乌海的丧尸也引出来。
最终丧尸没有顺着骑兵营侦察兵留下的气味儿追过来，一是风向不对，骑兵营的战士能闻到丧尸的臭味，丧尸却闻不到骑兵身上的人味儿，还有一个是骑兵营用羊血，将银川通向乌海沿线的路途都做上了标记，丧尸对血液的敏感迫使它们向乌海挺进。
当时间到达下午，银川的丧尸终于摸到了乌海市的边缘，这时，侦查飞机航拍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丧尸之间似乎也有地盘，外来的丧尸引起了本土的丧尸反弹，丧尸与丧尸厮打起来。
看到扭成一团相互抓咬的丧尸，指挥中心的众人全都是一脸怪异，仿佛看到了最原始的丧尸战争，就在他们猜测各种原因的时候，情况有了新的变化，两百多只D2型丧尸形成一个散兵阵型冲进了银川丧尸的阵型，将一只只外地丧尸撕碎。
突如其来的变化大出众人所料，张小强也是第一次看到，丧尸之间居然会打成一团，正在惊异中，外围的骑兵突然汇报，不断将他们驱逐的尸群开始回缩，聚集在一起向银川方向挺进。
接着，丧尸战争真的发生了，无数的丧尸相互扭打在一起，不时有丧尸被D2丧尸高高扔起飞落到远处，更多的丧尸则被同类撕碎成一块块碎肉，在腐烂之后进入了同类的肚皮。
一时间，情况直转而下，预料中的会师没有发生，丧尸倒是先在城市外围展开了一场攻防战，银川的丧尸想要冲进五十多万人口的乌海市，乌海市的丧尸则要阻挡外来的丧尸进入它们的地盘，而丧尸之间的战斗非常残酷，无数一模一样的丧尸在方圆十平方公里的大地上相互搏杀，两边都有源源不断的兵力向杀戮场上补充。
“不对，绝对不对，若是乌海市里的Z型丧尸仅仅只是1型，那么它绝对不可能抵御Z2型丧尸的召唤，也许，乌海市里也有一只Z2型丧尸……。”
236 观虎斗
石原野望着绞杀一片的丧尸，眉飞色舞的说出自己的猜测，张小强这次直接点头说道：
“不是也许，而是绝对，以前我就遇到过同类丧尸之间的搏杀，只是没有这么激烈……。”
连续三个小时的搏杀，两边的尸群数量都在快速消融，银川丧尸一度不能抵挡乌海丧尸，在五十万丧尸的优势兵力之下，前锋的十多万丧尸完全抵挡不住，贴别是乌海市出现了D3丧尸之后，银川方面连续有数只D2型丧尸死在了D3手中，此消彼长，银川方面的丧尸出现了溃退……。
Z型丧尸也懂谋略，事不可为不再坚持，当然，这只是针对丧尸之间的战斗，与和人类战斗不同，上次张小强可是和尸海打成了两败俱伤，丧尸也不干休。
当夜幕降临之后，两边的丧尸完全分开，乌海丧尸占领了之前的阵地，开始进餐，无数死掉的丧尸化作腐肉被丧尸吃掉，月牙儿带着十多个有远视力的近乎者一起抵进侦查，在一夜之间，侦查小队惊骇的发现，乌海进化丧尸的数量在急速增加。
前面汇报的消息张小强没有感到不可思议，医生曾经说过关于丧尸进化的一些事儿，丧尸本来就到了突破进化的临界点，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蜕变，白天的战斗让上十万丧尸死在了战场，这些丧尸本身在腐烂的时候，身体中就含有各种丧尸需要的物质，所以，谁得到战场，谁的兵员质量就能得到增长。
没有末世前的霓虹闪烁，末世的夜晚一片黑暗，从太空往下看，大半个中国都在一片阴幕之中，只有极少数的地方有微微光亮。
黑暗中，月牙儿和李中月带着几个远视距的进化者一直在暗中观察，白天的战场成了夜晚的餐桌，无数丧尸的尸体在乌海丧尸的嘴里消失，更多的进化丧尸替代了普通丧尸，在战场边缘游走。
十公里之外，丧尸海重新汇聚，上百万丧尸形成无边无际的黑幕，在夜空下无声的站立，等待着天明的战斗，更多的丧尸从银川的公路喷出来，汇集到无边无际的海洋中……。
当黎明前的黑暗被亮色驱除，天色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