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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好脸一红,“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虽然是隔壁班,但我们以前都是一起上课的。”
胡连生‘哦’了声,继续吃自己的。
“而且我们还一起参加过比赛,虽然不是同一组,但他很厉害,所以很多人都认识他…”
胡连生夹了朵西兰花放进她碗里,“大小姐,快吃吧,别说大学了,我现在连同事都记不清了,难为你把隔壁班一个和你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记得这么清楚。”
颜好咬了口西兰花,眼睛眨巴了几下,无辜的小眼神带着好学生不懂便问的光采,道,“你有工作吗?”
胡连生一口老血嗝在喉间,这个世界…没法过了都!╭( ̄m ̄*)╮
——
往年的元宵顾家都会吃一顿团圆饭,今年也不例外,但因为顾塘人在B市,所以他等到十四这天晚上才姗姗到达A市。
颜好刚洗漱完坐在床上玩手机,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她丢开手机光着脚丫跑到窗边往外看时,顾塘正好从后座上下来,深咖色的大衣罩在他身上,更显玉树临风。
她嘴角扬起个笑容,从窗边退开便兴冲冲打算下去迎接他,走到门口时想起了什么,又折回身,从床上拿起一张照片往楼下跑去。
老爷子听到声响也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还未走几步便觉前面有一阵风吹过,定睛一看,便见颜好和只兔子一般往楼下窜,顿时忍俊不禁。
因为刚放了年假,去B市的这几天顾塘除了吃饭睡觉外几乎都在办公室里度过,因着元宵,他总算空出了段时间休息,但突然而来的空闲却让那困倦感猛地席卷而来,他一只手轻捏着眉心,另一只手空出来正要触到门把时,门便从里面被打开了。
屋里开着灯,突然的光亮让他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
“你终于回来啦?等了你好久呢!”颜好热情地将顾塘迎了进去,早把上次两人在机场的不欢而散抛到了脑后,一张脸笑得格外灿烂。
顾塘已经习惯了她的脾性,只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抽出被她拉着的手,这无意间的动作顿时让颜好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敛下眉目,深呼了一口气后便又扬起笑容跟在他身后。
顾塘并没有直接上楼,而是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刚靠上靠背,便觉得旁边的位置陷了下去,不用睁眼便知道是谁。
“我今天发现了两件很重要的事情呢!”
顾塘一脸疲倦,揉着额角‘嗯’了一声,尾音上扬。
颜好将手中的照片递给他,“你看,原来我和宋池很久以前就见过了。”
听到‘宋池’两字,顾塘本还有点浑浊的眼神顿时清明了起来,他接过照片,顺着颜好指的地方看去。
照片上的人和现在没什么大的变化,还带着校园学生特有的青涩,那双大眼即使透过照片也能触到那一份澄澈。
“什么时候的?”
颜好见他总算多说了几个字,脸上闪过喜色,“大四我们参加服装设计大赛,她是另一个组的组员。”
她又接过照片自己观摩了下,嘴上继续说道,“她当初那一组还得了第一名呢,而且她自己也得了个个人奖,天赋挺高的,可惜她只读到了大二就没有再继续学习了。”
顾塘眸光微闪,“为什么?”
颜好将照片抱在怀里,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宋池是单亲妈妈。”
顾塘眉头一皱。
“她是大二的时候意外怀孕的,生完孩子就没再去上学了。”她叹了口气,“我大四的时候学校有段时间一直在传一个女生被包养然后怀孕了,没想到主人公居然就是她。”
她皱着眉一脸愤愤,“你说那个男的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几乎把一个女孩子的一生给毁了!”
顾塘脑海里突然闪过了她被歹徒袭击的那个晚上,她瘦削的肩膀在被解救之后不住的发抖,柔弱得让人怜惜,原来……
顾塘的眼眯了下,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不知为何,顾塘的心情有一丝烦闷,他起身,让颜好早点休息后便自顾上了楼,刚到楼梯口,便见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那,见到顾塘时,老爷子表情有点讪讪,摸了摸鼻子后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梦魇
顾塘洗漱完之后就坐在床上看起了文件,只是那些平常熟悉的数字此刻看起来却有点陌生,他将头靠在床板上,脑里回荡着刚刚颜好跟他说的事情,只觉心里莫名的烦躁。
伸手捏了捏鼻骨,宋池大学时那一张照片又浮现在眼前。
从一开始见到宋池时,他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他当时并未多想,而今天晚上在看到她大学的样子时,这种感觉居然更加强烈!
他闭上眼努力地回忆着,然而脑中空空一片,并没有一点与她有关的线索,那……这种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呢?
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让人心烦意乱,顾塘干脆收拾了文件睡觉。
每次从火锅店出来后宋池的身上都会充斥着一股呛鼻的油烟味,下班后胡连生提出要出去继续嗨,但介于现在自己全身粘腻,所以宋池无情地拒绝了她的提议。
一回到家她便扎进房里洗漱去,也没去注意其他事情,等出来时,才发现宋期望正穿着一套奶牛睡衣趴在床上,一只手拿着笔不知道在图画着什么。
宋池看他画得认真,心里忍不住好奇,毕竟这宋期望自小到大也不知是像了谁,不爱读书只爱玩,整一个调皮球。
平常这时间不是在看电视就是在把玩自己那些小玩具,如今这么认真地拿着笔,说真的,她有点不习惯。
她偏着头擦着头发,慢慢踱了过去,见那白纸上画的东西依稀辩得出是一只乌龟还有一只小蝌蚪。
宋池眉毛扭了扭,在他身边坐下,“老师布置的作业吗?”
宋期望画得很是认真,听到妈妈的问题,他摇了摇头。
宋池将他抱了起来,“去桌子上画,趴着容易近视。”
宋期望没像平时那样扭扭捏捏的,听话地拿着画本屁颠屁颠地坐到书桌上去,这画面有点诡异,让宋池瞠目结舌。
她手上擦着头发,不时抬头观察着今天变了性的儿子,心里想着明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宋期望在书桌旁画了好一会后,才放下笔将画纸拿起来看了下,可能觉得自己很满意,便滑下椅子‘嗒嗒嗒’朝宋池走来。
“妈妈,你看!”
宋池接过来看了下,除了乌龟和蝌蚪外,其它那些像鬼符一样的元素她实在是get不到点,不过难得儿子有回这么认真,宋池还是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好评。
被夸的宋期望笑得两眼眯眯,没等宋池开口,便热情地和自己的妈妈讲解自己这幅画的意义。
“今天老师和我们讲了一个故事,说乌龟妈妈生下小蝌蚪后便走了,小蝌蚪长大了要找妈妈,可是问了很多人后都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在哪,我想乌龟妈妈应该和爸爸一样迷路了,所以我给乌龟妈妈画了一条路,这样她就可以快点找到自己的孩子了,小蝌蚪也不用再找妈妈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宋池看着宋期望那双清澈的眼睛,鼻子蓦地一酸,为了避免让他看到自己的异样,她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抵着他脑袋。
“是吗?望望真棒!”
宋期望不好意思地‘嘿嘿’两声,抬头看向宋池,“妈妈,那爸爸什么时候会找到我呢?”这话说得小心翼翼的,那眼底的期盼,像针一般,扎得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痛。
宋池的脸贴着他的,喃喃低语,“快了,快了。”
宋期望一听这话眼睛笑得弯弯的,宛若月牙,那笑容落在宋池的眼里,却如一股无形的压力,闷得她喘不过气。
——
顾塘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具雪白的身体,月光下,如一块皎洁的璞玉,他的指尖在上方流连,那触感光滑得胜似绸缎,让他的心像火一样烧了起来。
只是视线昏暗,不管顾塘怎么努力,还是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那身体的主人慵懒地翻了个身,乌黑的长发在白色的被单上散开,如妖冶的鸢尾,黑与白,每一眼无不在刺激着他的感官。
正当他要看清楚那张脸时,有一股力量便将他从梦中抓了出来,床上之人瞬间如一道白影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蓦地睁开眼看着透着点点晨曦的房间,有一点没有缓过神来,被子下方的指尖动了动,刚刚那一丝丝柔软的触感真切得令他心惊。
他呼了口气,伸手抹了下额间,一手的湿润,才发觉自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