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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正直与白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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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不想被抛弃,他自己就必须坚强起来,他不能抛弃任何人,即使那些奴隶麻木而愚蠢,即使他们对自己拳打脚踢,充满仇恨。他必须坚持下去,这是他幼时就有的坚持和理想,什么时候,什么时候,都被浮世的混乱和世事黑白的颠倒给洗涤殆尽……
  一个人最难的事,就是坚持自己的初衷,人世艰难,为了保护自己,为了自己不跌得这么狠,为了躲避伤害,渐渐地,人的本性被磨平,剩下的只是被外界因素所支撑的一具躯壳。原来的梦想,都变成了儿童时的笑话。
  世界上,最难的是,坚持自己最初的想法和热情,在岁月的荏苒中,一切被磨砺得麻木不仁。
  这一次,郑直想把以前的自己找回来,找回那个真实的自己,那个要为受苦的人出头,要保护奴隶的他。这一次,他要想方设法活下去,他想让世界上所有人知道,奴隶不是可以随便抛弃践踏的物件,奴隶也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
  ……
  晨光微熹的时候,政怀瑾又一次来到牢房,看着全身是血的郑直像死物一般的躺在地上,轻蔑地踢了一脚,看着没有反应,心想:“这么不经折腾,这么快就死了。”
  不过,这样也好,对白真真,他没有违约,也没有亲手使出不恰当的手段,他没有责任。如果真让这个靠女人给他卖血的窝囊的男人活下去,简直就是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他心中还真有些不忿。
  政怀瑾叹叹气,耸耸肩,正准备离开,一只血淋漓的手却抓住了他的脚踝,政怀瑾半睁着眼邪邪一看:郑直正抓住他的脚,努力把头抬起来看他。那个趴在地上的男人虽然狼狈透顶,眼神却闪着穿透千万云雾的精光,似乎要荡清天下浊气,如此清透干净,如此强烈,似乎在喷射出熊熊烈火。政怀瑾被这种气势震了一下,这辈子,他也没有见过这种强烈的眼神。
  “救我,我要活下去!”郑直的话语很低很弱,但这种狼狈姿势下衬托的竟然不是哀求,而是命令。仿佛是孤高的王对自己臣子下达的圣谕,圣口一开,不可违抗,不可有挪揄。
  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政怀瑾如漆的黑眉绕过一丝亮色,嘴角高高勾起,质问道:“这么说,休书你愿意写了?”
  “只有这个,绝对不行。”郑直瞪着政怀瑾,直截了当。
  政怀瑾哼笑一声,觉得很有意思,一脚踢开郑直抓住自己的手,反身走了,一边走一边吩咐身边的狱卒:“你们把他看好,别让他死了,今天开审案子,本公子要亲自为他辩护!”
  
作者有话要说:
阿正把当国王的郑大人那一面逼出来了,实在是太帅了
突然发现很多读者喜欢郑大人,我在考虑以后要不要安排郑大人出场
我想,等老白出场以后吧


☆、猛药下肚断肝肠

  郑直已经不记得是怎么被拖拽着上公堂,重新审的案子了。他穿过锁骨的链子被粗暴取下,拖到堂前便无力的趴在地上,微微睁着眼,连跪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政怀瑾是个奇人,连辩护案子都要用吟诗作对的方式优雅念出来,又言之凿凿,口吐莲花般议论案情。这判案子,对他来说,仿佛是一场游戏一般有趣,他高傲的嘴角永远翘起,居高临下俯视着似乎这群玩弄于他鼓掌之中的人。
  这案子也异常的简单,酒馆掌柜和那两个死去的公子有仇,所以临时聘请小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替罪羔羊。政怀瑾几乎和郑直当天提出一模一样疑点,而案子的判决方向却完全不一样了,县太爷完全偏向了郑直这边,对掌柜的判了罪。
  那县太爷对政怀瑾甚是尊敬,远远超过了对一般状师的态度,几乎是毕恭毕敬,政状师说什么,县太爷都频频点头,连连称是,从来不反驳任何意见;甚至是有些畏惧的,满头是汗的,匆匆判完了案子。
  郑直不知道,他和政怀瑾相比,所缺失的只是丞相儿子的身份和打通上级的钱而已。
  政怀瑾所做的一半以上的工作,不是调查案子寻找真相,而是拿钱去砸通县太爷,并逼他将银子退回原本给他贿赂的人。县太爷得到了比以前更大的好处,又畏惧于政怀瑾背后的势力,自然是趋炎附势,对政怀瑾百依百顺。
  即使如此,县太爷还是给了掌柜轻判,并没有给他砍头的罪,只是送他去流放,等到了流放地,准备到时候再想办法转移伪造户籍,再神不知鬼不觉换个身份搬到其他地方居住。至于郑直,无罪释放了事。事情解决的方法,不过是各退一步,互相给对方留足面子。官场的黑暗,身为宰相儿子的政怀瑾从小就司空见惯了,只有顺着各种暗涌的潮流走,就像浮萍一般附庸浊流,随着外界的波流飘动,而不是单纯拿着硬骨头去抵抗波浪,才能真正将一件事情做成。
  案子刚刚一完,郑直觉得全身气力耗尽,便浑身冷汗沉沉晕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到自己的十指传来剧痛,半昏半醒之间,他觉得自己正俯身躺在床上,脸埋在被单里。有人在用绷带紧紧缠绕他的没有指甲的手指,用力之猛,似乎毫不顾忌他也是个有生命的物体。等把十指绑好,又把他的上衣掀上去,露出后背,用盐水打湿的布擦着他满是鞭伤的背部。这盐水一激伤口,痛得他身体微微有些抽搐。郑直满头虚汗,死死咬紧牙关,紧闭眼睛,不想哼出声来。
  这种粗暴的包扎治疗方式,这种痛楚,不愧是……村民们口中广为流传的野蛮医师白真真。郑直憋住笑,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老婆包扎伤口的时候才会这么野蛮粗暴。
  想起在四川三年行医,白真真落了个野蛮医师的名号,全是在于她用药太猛,包扎起来丝毫不顾及患者的承受能力,被村民评为最心狠手辣之女人。然而白真真天生脾气犟,死不认错,依然我行我素,从不改野蛮行径。
  她治病的做法从来就是急功近利,为了要将病治好不择手段,选最快的药,针灸刺的都是最痛的穴位,跌打的时候用力猛得像是在揍人,包扎起来更是不心慈手软。一些病患实在无法忍受疼痛,宁愿让一旁学医不精的阿正包扎施针,也不愿这个毒辣女医师再靠近一步。阿正也不是真的心软,只是性格比较温顺,那些病人叫他轻点,他就会轻手轻脚一些。十几年的奴隶生活,让他养成一个习惯,只要不是违背原则底线的事,他比较容易顺从迁就。
  最后结果是,凡是愿意让白真真包扎的病患,很快就能痊愈;而让阿正包扎的病人,往往要更多时间才能长好伤口。即使如此,那些村民宁愿多受几天苦,也不愿意接受白真真的“野蛮行医”。
  这让白真真更不服气,大骂那些村民懦弱愚昧,只在乎眼前利益。她骂完之后还气呼呼跟阿正说一句:“我给你包扎的时候,你就从来没喊过痛,那些人稍微碰一下就鬼哭狼嚎,实在是太弱了。”
  阿正连连称是,如果老婆包扎一下也算是心狠手辣,那他在王府十多年都白混了。他在某种意义上有些自豪,也许只有他能把老婆的残忍治疗手段当做蜜糖一样咽下去。
  不过更多时候,他受伤了,老婆也把他晾在一边不给他上药。甚至他三年前因为全身烧伤而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她也不曾给过他任何止痛的药物,只在开始几天最难捱的时候用了点辅助的药,还都没有什么止痛的功效,并且很快便停了。老婆说,人类的药这么低贱,越用越有依赖性,还有副作用伤害身体本源,能少用便少用。
  白真真继续阐述自己的道理,她说,作为医生,要把人的生命和治好病放在第一位,其他都是次要的。只要能将病快些治好,只要不拖延病情,只要按长久来说对身体有益,短暂痛一下是值得的。
  感受她久违的暴力治疗,郑直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原来,她终究还是没有抛弃自己。或许,一切不过是个误会;或许那个郑大人,是在邹胡话骗他。
  忽而传来政怀瑾慵懒的声音:“你这是在治伤还是在伤人啊?本状师好不容易把人救回来,你别把他弄死了。”
  “隔行如隔山,你是状师,我是医师,我不管你怎么办案子,你也别管我怎么处理患者,”忽而,郑直听到老婆低声偷偷啐道,“关你屁事。”
  郑直就是喜欢自己老婆这个性格:有点小脾气,有点小狠心,容易被惹怒。他最喜欢看着自己老婆的脸被气成个小笼包子般鼓鼓的样子,煞是生动可爱。
  但接下来政怀瑾的话,却让他心中颤了一下:“你现在这样整他,不会是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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