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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正直与白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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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正被绑在刑架上,他的脖颈也被绳子紧紧勒在架子上“哧!”一块被烧得通红的烙铁被按在了阿正脸上,立刻青烟泛起,炸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人脸上的肌肤何其娇嫩敏感,顿时痛得掏心挖肺,嘴边溢出凄厉惨叫,全身忍不住剧烈战抖,整个刑架也因这剧烈的挣扎而晃动。而那施刑之人毫不手软,更加用力摁着烙铁,享受听着他渐渐衰弱的惨叫和痛苦的眼神,等烙铁的温度变冷才拿下来,烙铁与皮肤脱离,掀起一层皮肉。施刑人又继续将烙铁放在火碳里烤,准备烙下一次。
  施刑的人神色木然,似乎毫无人类感情,粗蛮的面部肌肉不断抽动着。无论怎样挣扎,一潮比一潮更加涌动的剧痛永远躲不掉。阿正汗如雨下,干涸的咽喉疼痛地抽搐着,周围人冷漠麻木的表情,让他觉得寒彻骨髓。
  没有任何人可以求救,没有人愿意帮他一把,甚至没有人愿意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有的只是牵连所带来的仇恨,而一切痛苦只有自己一个人担着。他孤独得像个在芒荒世界流离失所的鬼魂,他身体冰凉,除了烙铁,没有任何东西能给他温暖。
  阿正痛得死去活来,耳边出现耳鸣:“阿正,你要恨!你要把仇恨这两个字刻在骨子里。”他想恨,真的很恨,他身上流着汉人和契丹的混合血液注定了他的痛苦和责任。但恨带不来任何意义,但不恨又能如何呢?
  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任何他喜欢的东西,甚至他的一点开心一点笑容,最后都会被碾为齑粉,变成最深刻的痛苦和教训。他爱着的正义,最后成了连累他人的罪恶。他喜欢被人尊重,世子哄他让他坐了一下,最后却被残忍惩罚,又牵连了他人;他喜欢帮助别人,最后被帮助的人都没有感激,反而成了仇人。
  遍体鳞伤,不只是肉体上的,更是绞碎心灵的创伤。
  一块烙铁又被烧好,直逼他的鼻梁过来,他想逃,那烙铁却牢牢贴了过来。
  那烙铁没有炙热,没有痛苦,很轻很软,像一根手指在他鼻梁上柔柔一刮,阿正睁开眼,他的老婆正满面春风地睁大生动活泼的大眼睛看着他,笑道:“哈哈,我赢了,老公今天比我起来得晚,我终于有机会给老公做早餐了!”
  眼前是和煦的阳光,投在她身后,腻腻地在白真真白色长衫上镀了一层光芒,她像是被圣光笼罩的神仙,抒发着美好的旨意。
  阿正下意识抚摸这自己光滑的脸。刚刚,是梦吗?却如此真实,如此惨痛。而这些痛苦的阴霾,被她一个无暇的笑容一扫而空,变成富饶而充盈的甜蜜和温暖。他想抓住这份快乐,永永远远享受这种没有痛苦和折磨的日子。
  三年前他们逃出王府,从三岁开始的阴霾还时不时出现在阿正的睡梦中,让他痛,也让他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珍惜给他带了如此多幸福的老婆。他向老婆温柔一笑:“对不起,我今天睡过了,让老婆劳累了。”
  “哎呀,老公你要常常睡过才好,你每天那么早起来争着给我做早饭,我才不服气,好事都让你给占了。我也要给你做好吃的,让你开心,我才更开心。”白真真撅着嘴,眨眨眼睛,一脸童稚和天真,全身散发着赤子般的活力。
  其实,白真真也就是在阿正面前装可爱而已,在外人面前,她还是学会了成熟和沉着。阿正对她来说,是最亲近的家人,她不用顾及形象和掩饰本性,也不担心阿正会瞧不起她,玩玩孩子脾气有时候又未尝不可。而且能逗得老公开怀一笑,她也自鸣得意,觉得是一种本事。
  等阿正穿好衣服,见白真真在桌子上端了两碗红彤彤的刀削面,她眉飞色舞自卖自夸道:“刀削面嘛,我又研发了新品种,麻辣火锅味的,老公大人请!”
  这四川人喜欢吃辣椒,阿正也喜欢吃。主要是因为辣椒是阿正以前唯一能吃的正经食物。他以前受刑时会被灌辣椒水,开始觉得辣得痛苦,但多了几次,就觉得这辣椒比糠饼有味道好吃,还能抵御寒冷补充体力,到最后甚至爱上了这种刑罚。现在到了酷爱辣椒的四川,更是如鱼得水。白真真天生也对四川辣食亲赖,也为投其所好,家里常做辣的,久而久之,两人从观念到饮食,都成了不折不扣的四川人。
  刀削面,是阿正和白真真第一次见面时一起吃的美食。到现在,在阿正心目中,依然是最美味的食物,有着特殊的地位。看着为他专门调制的辣味刀削面,他感激一笑。
  阿正这三年,就是这样笑过来的。
  面前这个人,是他一辈子也不想牵连的人,是他要完全投入身心给她幸福的人。他不能让她担惊受怕,不能让她受一点伤害。
  然而,他的梦想,注定要与此背道而驰。
  虽然他现在具备所有条件去考功名,但冒名顶替一旦被发现,砍头还是小事,包庇逃奴也是死罪,他的家人也会被牵连。即使不被发现,要当一个谏官何其艰难,众矢之的,被栽赃陷害的多,就像是公孙星一家,全家落难,连小孩也逃不过。
  阿正开了口:“老婆,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我想……考功名这件事对我来说还是太难了。毕竟我是奴隶出身,被人发现便是死路一条。而且,最近法律改动,对逃奴的惩罚更加严峻,不仅要虐杀逃奴,还要株杀所有相关的人。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危险……”
  “啊?”白真真猛然心惊,敛了笑容严肃问道,“当谏官不是老公一直的梦想吗?你想放弃?”
  “嗯,现在想来,我当时说这些话多欠考虑,不过一时头脑发热,推翻奴隶制度本来就是遥不可及的事。多方势力阻挠,即使考上状元,也不过是一个七品官,说的话又有几人能听信?我不能自私,因为自己的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来让老婆受罪。”
  “唔。”白真真凝眉,一时间多重滋味翻腾,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低头吃面。
  阿正知道,她或许嫌他怯懦,但他实在是无法将自己虚无缥缈的梦想建立在她的担忧和危险上。他也想自私一把,把美好的事物留在身边,便说:“其实我就是不考功名了,也可以做很多好事。与其追逐远大的梦,不如从身边做起,从善如流,保护好周围的人,也算是能问心无愧。”
  白真真看到阿正有点着急的样子,勉强给了一个安慰的微笑,心中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啥滋味。
  她沉默了一会儿,认真思考起来,郑大人的想法确是高缈,但他既然是神仙,能计划的事情必然有能通性的可能性。而且这盘棋是从阿正出生便开始下了,已经吃了二十年的苦,现在他想放弃了?他不觉得可惜吗?
  但是,阿正想放弃也没有什么错,凭什么将如此远大的理想和重大的责任全放在他一个人的肩上?将心比心,如果白痴有一个梦想,非要让白真真当二十年奴隶吃尽苦头,受尽折磨,白真真肯定是不愿意的。
  郑大人活了那么多年,心理承受能力自然强悍,或许那些折磨对他来说真就像是被臭虫咬了一样不值一提,他怎么能理解当人的痛苦?如果当谏官意味着给阿正带来危险,让他再次受苦,白真真宁愿和阿正过一辈子平凡而快乐的贫民生活。
  即使如此,白真真还是觉得心中矛盾,她没有给阿正一个正面回答。她需得几日思考,再作决定。
  

☆、弑鼠猫儿很温顺

  阿正见老婆不悦却不敢说的样子,有些错落。吃完早饭,他忙将一个木匣子拿来放在桌子上,抿着嘴有些羞涩,憨憨说道:“老婆,这个,送给你的。”
  白真真抬头,有些惊涩,她将木匣子打开,里面竟然有一百个上面插着小木柄的陀螺,立刻喜笑颜开,激动地用手捂住了嘴巴。
  前个星期阿正和老婆去村里看病人的时候,病人的一个小儿子正在玩陀螺,白真真来了兴趣,和小孩一起玩了几下,并自吹自擂,说自己能同时转一百个。回去的时候还继续和阿正吹嘘,说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师父为了训练徒弟的专心程度,天天让他们转陀螺。白真真心底干净,思维清晰而单纯,没有任何杂念,能同时让一百个陀螺旋转,在山里是玩陀螺玩得最好的一个。还跟阿正说说以后有钱了,一定要买一百个陀螺来玩玩。
  没想到阿正听着入了心,这几天夜里趁着老婆睡着了,一个人跑到柴房里熬夜偷偷制作了一百个。
  这份心意,怎能让人不感动。这几年阿正几乎是把老婆捧在手心里宠着,要什么给什么,从来都不在乎自己累不累,苦不苦。似乎老婆的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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