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沦为奴隶……”
周围一群人听得面面相觑,低声议论起来。
“你们听到了没有!这贱人狐狸精干的好事!我今天非让你吃尽苦头,给阿正和阿正母亲报仇不可!”白真真愤愤不平。
“一只道行浅薄的小狐狸精,也值得白大人生气?”白真真后面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回头看,郑大人已经端坐公堂上,手里捧着一本生死簿正在专心致志翻看,并没有看向白真真这边,似乎对此漠不关心。但与平常不同的是,生死簿三个大字下面写的是“四川府”,平时郑大人常看的那一本那几个字都是“辽东府”。他专注地翻看,似乎在找什么内容。
白真真插着腰:“郑大人!你居然被这种低级的贱狐狸摆了一道还满不在乎?如果不是她,阿正现在应该是养尊处优的王子,哪用得着受这个苦?你赶快把这只狐狸罚下十八层地狱去,让她也尝尝生不如死的味道。”
郑大人清然一笑:“就这小小狐妖还有能力摆我一道?再说这狐狸该由管畜生的阴司管理,你真要想管她就把他交给张鹤再送过去,我只管判决人类的善恶。”
白真真把乌溜溜的眼睛恨向白狐:“你居然不恨她?她可是整个事情的罪魁祸首!”
“我为何要恨一只狐狸?白大人你多虑了,你看到的只是表象而已,其实人间的各种因果由来不过是表层原因。你学医的应该知道,人身上各种疾病,生疮发痒,都是由于人的体内阴阳之气不顺反应到表面上来,才称之为病。如果只是在皮肤上用药,那五脏的气息还是不顺,这病隔几天还是会继续犯出来的,所谓治标不治本就是如此。其实阿正现在受苦的原因是人之间积累多生多世的的仇恨被我担了很多,这才是根本原因,不信你看,”郑大人拿了旁边辽东府的生死簿翻开给白真真看,本来是一张张白纸的生死簿投影出一个场景:
一群凶猛的契丹人正在残忍厮杀一个村落的汉人,并用绳子把一群汉人拴着拖走。
“我知道历史,几百年来,天朝军事软弱,边境上很多汉人被沦为契丹人的奴隶,做牛做马,任意厮杀折磨,所以……”白真真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说,王府这群人就是当年的这群汉人奴隶转生?他们是来报仇的?”
“正是如此,所以他们现在才会对这群契丹奴隶如此恨之入骨,你看”郑大人指着画面上一个高傲的领头汉人奴隶,“这个人就是明王爷赵责,他几次转生都是这群汉人奴隶的领头,那群报仇的人多多少少都听他的。所以,只要他愿意原谅宽恕,帮助覆灭奴隶制度,以后这群人都不会再有那么强烈的仇恨,也不会再有如此巨大的痛苦。我转生成阿正,就是为了用饶恕来代表我的决心,劝他放弃仇恨。”
前几次郑大人解释自己动机的时候,白真真都听得糊里糊涂的,这次有了画面,她的头脑更清晰了,只是还是颤颤地问:“那这事情根本不关你的事,你干嘛去承担那么多罪?”
郑大人裂开嘴笑了,笑容亲切,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和你一样,愣头青呗,看到人家受苦心里就不舒服,喜欢打抱不平。”
白真真苦笑一下:“当愣头青的代价还真大。”
☆、那被扭曲的真相
天际微熹时,郑大人审完了今天的案子,竟然又捧起了四川府的生死簿在一页上仔细研读着什么。除了今天,白真真从来没有见过他拿过除了辽东府以外的生死簿,似乎是从哪里借来的。但是不管是哪里的生死簿,上面每一页对白真真来说都是白纸,一个字也看不到。有一种诡异的感觉浮上心头。
“怎么了,想跳槽去四川?”白真真忍不住问了一句。
“白大人说笑了,我就代班三个月,还剩一个月左右而已,怎么可能有时间跳槽?我只是在想,”郑大人忽然蹙起儒雅的眉头,仔细看着四川府的生死簿上的一页,“白大人不该对阿正太好了,你昨日为了帮他这么当众自损,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我才不是为了帮阿正,我是为了自保,装出一副白痴样子那草包二王子就不会再纠缠我,有哪个正常人会喜欢白痴呢?”
郑大人抬眼看了白真真一眼,笑着说:“白大人不会是在指桑骂槐吧?”
白真真觉得刚刚措辞不妥,竟然有些羞赧之色,避开郑大人眼神:“没有!绝对没有!”又马上将双手环抱在胸前,显出神气之色:“不过万一,如果,可是,我喜欢对阿正好,好像你也管不着吧?难道我对人好还有错?”
“阿正不一样,”郑大人轻咳了一下,一边深思一边说,“他长年没有受到任何温暖,你一对他好,他可能会迷失了方向,忘了自己的使命。”
真是莫名其妙!长年没有温暖的人不是更需要温暖吗?白真真的眼睛咕噜一转,莫非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便讥诮一笑:“我又不是你的白痴老婆,我爱对谁好就对谁好!”
郑大人的表情不改肃穆:“你现在是人类,我也没把你当做白痴过,一个多月后我就消失了,我也管不了你。我只是希望你能离阿正远一些,因为你越走进一步,危险越大。等我消失了,你就彻底忘了阿正和我的存在吧,这样对你来说是最好的。”
白真真心里冷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却不知该说什么。她想接近阿正,想帮助他,这么大的苦一个人扛着,太累了。但是她又能做些什么?
等捱到郑大人走了,张鹤表示要把白狐送阴司,被真真阻止了。
“等一下,我才不会这么便宜就放过这只狐狸精。”
狐狸精娇柔地嗷了一声,不满地说:“刚刚阎王都说不恨我了,你还要做什么?”
白真真挤出一个很明显的虚伪笑容,眉毛高挑:“人家阎王大人是大人,大人有大量,我呢,是小人。你没听说过宁愿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吗?你得罪了我,我会纠缠不休。”
“白痴大人!我错了,放过我吧!”这高傲的白狐并不是怕面前这个傻乎乎的巫医白真真,而是怕得罪无常总管白痴大人。这白痴在魔,神,鬼界都有脉络,得罪她可是会让她走到哪里都混得难过。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认个错就要求别人原谅的,你伤害别人的时候咋不是这个态度呢?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人值得原谅,那就是可以拼命努力挽回自己过失,消除负面影响的人。”白真真把白狐的下巴托起来,用若刀刃般的眼神直视她的眼睛,“去!告诉王爷你以前的恶行,一五一十全盘托出!”白真真心想,她才不信什么治标不治本,如果可以让王爷知道阿正是他亲儿子,即使不认他,应该会对阿正好很多,毕竟骨肉亲情是割不掉的。哪有亲生父亲这么残酷虐待亲儿子的道理?
“可……可我一千年的修行全被你毁了,没办法化成人形了。”白狐懦懦地答道。
“那你就去投梦去!你们狐狸不是最会玩这个吗?你现在的功力应该做得到。”
“是是是,我去告诉王爷!”白狐翘嘴往后缩了一下,“白痴大人!你先把我放了吧,我才好去啊。”
白真真嘴角勾起,给白狐松了绑,在狐狸身上贴了一个符,念了几口咒语,“这样你就逃不掉了,我们走!”
张鹤正经劝道:“白大人,这有点不大好,还是请示请示郑大人再说。”
“请示什么?我这次又没有要伤害任何人,也没动用阎王府的资源,捉妖怪本来就是我的本职工作,和你们阎王府没有任何关系!”白真真懒得和张鹤这个老古董多言,干脆拉着白狐先跑了。
……
王爷赵责每日午后都会在床上小憩一个时辰左右,他今天梦到一个身着白衣的女人,告诉了他十七年前如何装成奴隶来陷害丹姬的真相。他渐渐从睡梦中幽幽转醒,目光深邃地看着地面,汗水渐渐从沧桑的脸上流下,古铜色的肌肤和道道伤疤代表了多少年的丰硕战争痕迹。他隐约感到胸部一阵隐痛,仿佛上面的伤口又再一次绽开流血,蜿蜒而上的痛一刀刀割入心扉。
十七年前,当众人发现丹姬偷情丑事时,他屏蔽左右,单独一个人留下在丹姬的房间里盘问丹姬,三岁的阿正还在一旁的摇篮甜甜酣睡。
“别人不信你,我信你,你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赵责和丹姬曾山盟海誓,在他不见天日的童年和腥云漫布充满战争的青年时代,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给他如此特别的惊艳。如此倾城绝世佳人,却娇而不媚,宛若出水芙蓉,眉目里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