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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脖老母”位于其上院,青岩寺以此名闻天下,许愿者接踵摩肩,还愿者无不称奇。
每个当地人几乎都能说上几件关于歪脖老母普渡众生、有求必应的事例。
皆曰:心诚则灵,无一不验!
但我并不以为然,这尊歪脖老母,据称是观音菩萨三十二化身之一——自在观音,可观音是男的啊,虽然观音菩萨神通无边,无处无在,三十二应身,男女皆有(所谓无色无相),但居然被演变成了纯女性的“歪脖老母”,这就未免有些贻笑大方了!
所以,我且认为,歪脖老母和观音应该没什么关系,是后人附会上去的,真正的歪脖老母,应是另有其人,哦不,是另有其仙!
夏朗哥哥既然让我们来找她,估计已经事先打过招呼了,我们直接去便是。
我替下养父,继续开车,穿过北镇市区,来到青岩寺景区时,景区还未开门,不过有十几个保安在门口列队,一位保安队长模样的人,正在给他们训话。
本想出示证件混进去的,我可是一级检察官,职位不高,但证件挺唬人的。
可还没等我下车,那个保安队长便小跑过来,啪地敬了个礼:“青岩寺保安大队队长吴彪携全体同仁,隆重欢迎斯小姐莅临本寺指导!”
把我整得一愣,这演的哪出啊?
呼啦,后面的保安分列两队,啪啪啪鼓掌。
我疑惑地开车进去,一台景区游览车开了过来。
保安队长又说:“请斯小姐跟上这台车,带您直通上院!”说罢,他也上了游览车,大手一挥,前进!
我跟副驾驶的养父面面相觑,难道这也是夏朗哥哥给安排好的吗?七拐八拐,开了能有十五分钟,游览车把我们引导至一座偏殿门口,下车,队长躬身,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我抬头看大殿的匾额,三个字,碧游宫。
我和养父母进殿,立即迎上来一位穿着道袍的白髯老者,一甩臂弯里端着的拂尘,笑吟吟道:“阿伊呀,斯师妹,我等恭候多时了(liao)!”
斯师妹……我明白了,敢情这是水道长的关系户啊!
024、同门师兄
不过老者看上去至少有六、七十了,居然叫我师妹,这是什么辈分!
“爷爷您好!”我也学他们江湖那一套,抱拳道。
“阿伊呀,斯师妹折煞我也!老朽与你赵师兄平辈,岂敢做你的爷爷!”老者连连摆手。
赵师兄又是谁?刚才老者好像说“我等恭候多时”,难道还有其他人?
“敢问……师兄怎么称呼?”我们一家三口随老者进殿堂,分宾主落座后,我别扭地问。
“老朽姓殷,单名一个政字,道号阴虚子,师妹叫我殷师兄即可。”
这时,又出来一个小道童,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殷政让他去给三位贵客沏茶,肯定不是那个赵师兄了。
“二位施主连夜而来,”殷政转向养父母,客客气气地说,“想必舟车劳顿,老朽已差人在后殿腾出一间上房,供二位居住。老朽这便带你们去看看,如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千万不要客气!”
说着,殷政起身就要带我养父母去后殿,我也赶紧从高高的椅子上跳下来,准备跟着去看看,殷政却伸出拂尘,拦住了我:“斯师妹还是在此等候吧,赵师兄马上就到了!”
“噢……”客随主便,我只好又爬上椅子坐等。
该不会是个圈套吧?不能,是夏朗哥哥让我来的,许是我多想了。
养父母倒是没怎么在意,四处张望着殿内奢华的装饰,跟着殷政绕过屏风,去了后殿。
小道童回来了,手里端着茶盘,里面四盏紫砂茶杯,可能是因为我穿的是紧身运动服,显得凸凹有致的过分了些,小道童挺害羞,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走到桌签,默默放下茶盘就快步离开了。
“哎,站住,你叫什么?”我翘起二郎腿,压低嗓音,威严地问,其实是想逗逗这个小正太。
小道童停下脚步,慢慢转回身,依旧低着头,小声说:“清风。”
“清风?哈哈,明月呢?”我笑道,好像全国道观的道童,都叫这两个名字。
“明、明月死了……”清风抿着嘴唇说完,跑开了。
我不由得头皮一紧,现在一听到死字就紧张得不行!
清风走后,大殿里就剩下孤零零的我,山风透进来,凉飕飕的,我端起茶碗,在手里转着暖手,感觉不是很热,我吹开水面上的茶叶,喝了一口,马上喷了出来,好苦的茶!这清风到底会不会沏茶啊,居然放了半碗茶叶,搞得茶水颜色跟凝固了的血块似得!
我放下茶杯,从包里掏出纸巾,小心擦拭胸前的茶渍,还没擦干,就听见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连忙将纸巾塞进衣服口袋,正襟危坐,是那个赵师兄来了吧?
“师妹,久等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蛮有磁性的。
话音未落,一道伟岸的身影出现在敞开的殿门口,我扭头朝那边看去,偶买噶,好帅气的道士!
此人至少能有一米八八,即便穿的是宽松道袍,也能看得出来道袍里面标准的男模身材,倒三角形的!而道冠之下,挂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两只细长眼睛,小却有神,长得有点像爸爸去哪儿里的那个张亮!
“你是……赵师兄吗?”我一见帅哥就合不拢腿,从椅子上下来,小心翼翼地问。
“师妹,在下紫阳门赵无极。”帅哥抱拳微笑,却回手将殿门给关上了。
紫阳的人,我同门师兄哎!
等下,大白天的,他关门作甚?
025、改道东南
他该不会是想对我——羞羞!
那绝对不行,我可是有原则的好姑娘,即便你长得再帅也不行,我生是夏朗哥哥的人,死是……还是不死比较好。
不过我想多了,赵师兄关门后,缩了缩脖子,像是被冻的,东北入冬比较早,而清晨又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我里面穿了一套保暖内衣还直哆嗦,看他的样子,似乎只穿了一件道袍。
“师妹!情况危急,闲话我就不多说了,”赵师兄快步走过来,坐在跟我隔着一个桌的椅子上,端起茶杯,皱眉看了看茶水,又放下了,“三师叔交代,让我马上带你去本西避难!”
“三师叔是谁?”我问。
“就是你师傅啊……”赵师兄满脸迷惑,“难道你还不知道紫阳门的组织机构?”
我摇了摇头,也没人跟我说啊!
“紫阳三怪,你总该听说过吧?”
我还是摇头,东北三怪我倒是听说过,窗户纸糊在外,姑娘叼着大烟袋,养个孩子吊起来,咳咳,说多了,就当普及民俗知识吧。
“紫阳三怪是咱们的师傅辈儿,他们师兄弟共三人。掌门大师兄苏柏白,外号石头脸,就是我师傅;二师兄莫天青,外号酒肉客;三师弟水剑寒,外号铁骰子,也就是你师傅……”赵师兄掰着手指,跟背课文似得,忽地又一拍头,“哎呀,这些路上再跟你讲,咱们还是赶紧启程吧!”
“启程去哪儿?”我又迷糊了。
“去本西避难啊!”赵师兄站了起来。
“嗯?本西?”我一愣,本西在奉天省东部,而我现在所处的北镇,在奉天省西部,本西在东南方向啊,水道长不是让我一直往西南走么,说别的方向都是死地,唯有西南才是唯一生路!
“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赵师兄焦急地说着,拉起我的衣袖就往殿门口走。
“等下,师兄,我得跟我爸妈说一声。”我甩开了他的手。
“来不及了,有杨道长照顾他们,师妹你就放心吧!”赵无极复又拉起我的衣袖。
“杨道长又是谁?”我彻底迷糊了。
“杨……噢,是殷道长,我记错了!”赵无极尴尬地笑笑,“快走吧!”
他力气太大,我挣不过他,只好三步一回头地跟他出了大殿。
“车钥匙呢?”赵无极问我。
“给。”我把玛莎拉蒂钥匙给了他,赵无极钻进驾驶室,发动,拉下车窗,让我赶紧上车。
我最后往殿内瞅了一眼,还是没能看见养父母。
算了,反正十二天劫是冲着我来的,那个殷政看起来仙风道骨,好像有两把刷子,养父母在他这里,应该会很安全。
上了车,赵师兄一边往山下开,一边往后视镜里瞄。
“师兄,你看什么呢?”我问。
“没、没什么。”赵无极调整了一下后视镜角度,轻咳一声,认真开车。
很快,玛莎拉蒂出了景区,又原路折返向北镇市方向,去本西,得从那儿上高速。
路上,我越想越不对劲,水道长让我去西南,夏朗哥哥也叫我往西南走,可现在赵师兄却带我去东南方向,而且,哥哥是让我把养父母交给歪脖老母,可刚才并未见着什么老母啊!
“师兄,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去本西呢?”我不解地问。
赵师兄好像没听见,愣了半响才说:“嗯?你刚才说什么?”
我只好又重复一遍。
“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