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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策马往她的马车这边靠近过来,笑着问道:“红杏小姐,你脚上的伤可有好些”
她明媚一笑:“多谢耶律少将军,我的崴伤已经痊愈了”
耶律恪闻言,似乎暗松了一口气。
他策马与她的马车并排而行,因为是在长安城中,所以前行的速度并不快。
君红杏随意的问道:“耶律少将军会在长安城呆多久”
耶律恪回答说道:“我也没有别的事情要办,此次进贡之后。明日或者后日便会起程离开长安,回塞外去”
君红杏抿唇沉吟起来。
她原本想要托耶律恪带些话给完颜烈,可是想来想去,她对完颜烈现在属于是爱不起来,也恨不起来的一种奇怪感觉,这样的情况下,似乎带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她在沉默的时候,耶律恪却道:“红杏小姐,你还记得那匹汗血宝马吗”
她眸色一亮,点头说道:“当然记得怎么你今日要将汗血宝马进贡给皇上”
耶律恪道:“不汗血马是二皇子帝永尧私下向我们塞外胡族索要之物。并不在进贡物品的名单里”
她疑惑的看向他:“你不准备将汗血马进贡给皇上”
他下颌一扬,微带桀骜不驯的语气说道:“汉皇怎么可能识马惜马送给他岂不糟蹋了我们塞外的稀世名驹”
君红杏闻言暗暗咂舌,低声提醒道:“耶律少将军,这样的话你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这里是长安城的大街上,而且左右同行的马车当中,指不定就坐着某位朝中权臣呢,他们若将你这话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可就麻烦了”
耶律恪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中原汉皇若这么小肚鸡肠,连在下的随口之言也要计较的话,那在下也真是无法可说了”
她叮嘱道:“你还是小心些吧长安不比你们塞外”
耶律恪没有辩驳她的话,只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块黑底银纹的铁牌递给她道:“红杏小姐,你把这个收着”
那铁牌只有二指宽窄,黑底银纹,看上去并无什么奇特之处。
她伸手接过来,含笑问道:“这是什么是耶律少将军的专属令牌吗凭借这令牌,他日若我到了塞外就没人敢动我了是不是”
她语气轻松,清媚的小脸上又带了些无邪的味道,十分的迷人耶律恪望着她失神了片刻。这才有些尴尬的收回目光,回答说道:“他日若红杏小姐真的到了塞外,我耶律恪自会全力相护不过,这令牌却是另有用处的”
她仰眸看向他:“哦什么用处”
他道:“我将那匹汗血马留在驿站了,红杏小姐若方便的话,可以凭借这块令牌去驿馆里面将那汗血良驹领走”
君红杏大喜过望,握着令牌惊喜道:“真的吗你将汗血马送给我了”
耶律恪含笑点头:“对送给你了还望红杏小姐善待它”
君红杏正要说声谢谢,他却已经双腿一夹,策马从她的马车旁边走远了。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铁牌,唇角不由得慢慢上扬了起来。
活了两世,她做梦都想有一匹属于自己的骏马。
她可以骑着她的骏马,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可以在塞外广袤无垠的草原上肆意驰骋,可以与踏雪青骓并肩而驰她突然发现,她居然又在想完颜烈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见到耶律恪之后,完颜烈的影子就老是出现在脑海中她将车帘放下,又将小铁牌妥当的收入绣袋中,然后伸手捻起琉璃盘中的酸梅,慢慢的吃了起来。
半柱香之后,马车在皇宫前面的中直门停了下来。
中直门的里面是一条十分森严的,宛如壁垒一般的连绵长巷。
长巷两侧是一溜儿的青白色石头底座,底座上面是高大三丈的朱红色宫墙,宫墙的顶端盖着金色琉璃的骑瓦,在阳光下显得尤为森然大气。
君红杏随着赴宴的人群往前面缓步而行,沿途欣赏着宫墙上面浓墨重彩描绘出来的壁画,倒也不觉得有多枯燥。
正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唤:“红杏小姐”
她转身看去,只见南宫闻樱打扮得明艳动人,正含笑往她这边走了过来。
君红杏一看见她,就想起她了她从前的刁钻和尖酸,脸上的笑容不免就显得僵硬了些:“闻樱小姐”
南宫闻樱走到她的面前,带着笑,十分友好的说道:“红杏小姐,早就听说你到了长安,却一直没有机会见你,你不会怪我冷落了你吧”
君红杏淡笑道:“闻樱小姐言重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偏城世族家的支族庶女,怎么敢劳闻樱小姐挂念”
南宫闻樱亲昵的挽过她的胳膊,俏脸带笑的说道:“红杏小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以前在平阳城的时候。和你的庶姐君映月一起刁难过你”
她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君红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讪讪一笑,回道:“没有我只是想着我们之间地位太过悬殊”
“不悬殊,一点儿也不悬殊”
南宫闻樱往她的身边靠拢了一些,压低声音说道:“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红杏小姐你呢”
“感谢我什么”
“感谢你对帝永尧出手呀若不是你,我只怕也逃不脱被指婚给二皇子帝永尧的命运红杏小姐你也是知道的,那帝永尧荒淫至极,我若嫁给了他,后半生也就算毁了,幸亏有你,我才”
君红杏忙道:“闻樱小姐你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南宫闻樱见她脸色沉凝,又左右看了看,这才意识到她的言行有些冒失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掩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要与红杏小姐交好而已”
君红杏淡然道:“好我知道了”
她今日才发现,这南宫闻樱真是空有一副美丽的样貌,说话做事都过于直率莽撞,这样的女子,只怕是吃不住帝连澈的两人一路上说着话。没过多久,便来到了设宴的三休台。
三休台是一座举国营之,数年乃成的宏大宫台。
台高三十丈,基座占地三十丈,沿石阶而上。中途至少要休息三次才能到达定点,故而名叫三休台。
君红杏与南宫闻樱拾阶而上,一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正是觉得气喘吁吁,微微疲累的时候。她突然看见金无玉,银无光,铜无艳,铁无香四姐妹穿着色彩鲜艳,样式夸张的衣服,往三休台上面走去。
君红杏眼中闪过惊疑,她们四个难道不应该在某个隐秘处守着君映月吗她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们想要干什么
她不及细想,急忙快步过去,唤道:“四位姐姐,你们会在这里”
金银铜铁四姐妹闻言看向她,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羡慕和嫉妒的神色。
金无玉道:“听说皇上今儿要为锦公子指婚,我们特意过来看看”
君红杏有些着急的说道:“不会的锦公子不会被指婚的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别把锦公子交代你们的事情办砸了”
金无玉又道:“红杏小姐是说那个怀孕的女人哈哈,别担心,那女人整日里老实得很。除了吃就是睡,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可是”
君红杏还想要劝说她们,她们却对她颔首行礼之后,大步往三休台的上面走去了。
她望着她们的背影,心中越来越不安。
她知道,南宫锦早就与太子殿下帝永舜达成了盟契,会帮着劝说皇上,让他不要华曦公主指婚给南宫锦她更是知道华曦公主是当今皇后唯一的嫡亲之女。
谁若娶到华曦公主,就相当于是娶到了皇后手中的权利,以及皇后背后的各股势力。
纪王爷南宫元丰以前竭力撮合华曦公主与南宫锦之间的婚事,定也是想要依靠皇后的势力来壮大他的南宫家族。
可是现在,很明显,南宫元丰已经将赌注押在了帝连澈的身上,自然是要竭力撮合帝连澈与华曦公主的婚事了甚至,君红杏都怀疑帝连澈这个尸生子。其实是南宫元丰的亲生儿子。
这中间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她花了整整两日才弄清楚,从而笃定皇上今日就算要为华曦公主指婚,多半也是指婚给新科状元君连澈,而不是南宫锦她都能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系。金银铜铁四姐妹,一共四颗脑袋怎么就会想不明白呢她们甚至不惜违背锦公子的命令,也要进入这三休台,难道她们当真是奉了母也色之命,想要在今日的宫宴上做什么事情不成南宫闻樱走了过来,不解的问道:“红杏小姐,你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