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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晓成和许青朝叔侄俩的亲事还没着落,李家却有了一桩喜事,六月中旬的一天,京城送来了李雩泽的家书,给李家婆媳读信人还是许俏君。
许光远的亲事定了下来,许刘氏对许晓成的亲事,越发的上心了,又想到许青朝的亲事还没着落,特意进城去跟陈三妹说这事。
该死的,怎么又想起了那个混蛋?许俏君用力地摇了下头,把那个混蛋从脑海里赶出去。
“秀云姐,过些时日,我就该改口叫你三嫂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快起来吧。”许俏君看着满脸泪水的刘秀云,心情有点复杂,同样是救命之恩,刘秀云留下来,嫁给了许光远成为她的家人,而另一个人,她也很想他留下来,可是他却用一千两银票,了断一切,就那样走了。
“如果没有俏儿妹妹,秀云早就死在潇河里,尸骨无存了。”刘秀云泪如雨下。在爹娘死后,被婶娘折磨时,她以为从此她与幸福无缘了,可是有一个男人不嫌弃她无父无母、不嫌弃她身无旁物,愿意求娶她,他的家人也心无芥蒂的接纳她,让她真正的成为一家人,而这一切都面前这个比她还小几岁的女孩带给她的,“俏儿妹妹对秀云的救命之恩,秀云没齿不忘。”
“秀云姐,你这是做什么?”许俏君伸手扶住她,“快起来。”
刘秀云含着泪,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给她磕了三个头。又给许茂才、许元成等长辈各磕了三个头,然后走到许俏君面前,跪了下去。
“孩子,以后你就是我娘家的外甥孙女了。”许刘氏笑道。
等许光远去官衙帮刘秀云消了奴籍,许刘氏带着刘秀云回了趟娘家,让她的大外甥收刘秀云做义女,她的娘家也成为刘秀云的娘家。
许俏君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浅笑,有情人终成眷属。
“知道。”许光远拿着卖身契去找刘秀云。
“恭喜三哥。”许俏君放心了,找出卖身契,交给了他,收下他递来的四两银子,“三哥记得去官衙消除秀云姐的奴籍。”
“说过了,爷爷、奶奶、爹和娘都不反对我娶她为妻。”许光远道。
“你和爷爷、奶奶他们说过这事了吗?”许俏君担心许茂才他们会反对。
“是的,秀云答应嫁给我了。”许光远一脸幸福的笑容。
许俏君想起昨日刘秀云回来时,满面春风的样子,笑问道:“三哥是打算娶秀云姐了?”
过了两日,到了端午节,许光远带着刘秀云去看划龙舟。第二天,许光远找到许俏君,“三妹,我要替秀云赎身。”
许俏君丝毫不露情绪,每日依然笑意盈盈,家里人谁都没有留意到她心情低落。感情付出了就是付出了,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总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许俏君站起来,将石头用力地丢了出去,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掉落在河中,溅起了几朵水花,沉了下去。许俏君擦干眼角的泪水,离开了河边,去了李家,找出《顾氏兰谱》,重新抄写,一笔一划,写得认认真真,心无旁骛。
许俏君摊开紧紧握住的右手,掌心是那块水滴形的石头,石中有洞,早就预示了他是无心的,她还要一头栽进去,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许俏君嘴角牵起一抹苦笑,泪水从眼角滑落,或许是她误会了他的意思,他从来就没说过喜欢她,她却为他那些毫无特殊意义的行为动了心。
那个男人就这样不辞而别了,甚至连一声再见都没有说。既然已经决定离去,为什么要逗她开心?为什么要关心她?为什么要管着她?为什么要在苍梧山上送花环给她?为什么要问她那样的话?
许俏君说是去李家,实际去了河边,远离村里人洗衣的地方和孩子们常去的马形石旁,找了一个无人的河边坐着,沉默地看着河水静静地流淌。
“哦,好的。”许佳儿在房里钩娃娃,没有了来,也就没注意到许俏君眼中的那抹阴沉。
许俏君在家人面前,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平静淡然地伺弄着那些花和盆景。午后,许俏君和许光远一起搭好草垫,回了一趟房间,出来扬声道:“二姐,我去姑奶奶家了。”
许家人是很舍不得顾晞知离开的,长吁短叹了好些天,不过对他的离去,大家并不感到奇怪。他气质出众,举止优雅,与这里的人有很大的不同,他不属于简朴的乡下,他属于外面那个精彩的世界。
第一百零九章 远方花客
许俏君和桃子她们在旁边的空地上,跳房子分出了胜负,桃子
刘秀云连喊了数声,也不见人出来,急得满头大汗。
许宝儿躲在稻垛捂着小嘴,得意地笑,不应声,也不出来。
“宝儿,你在哪?快出来,回家吃饭了。”刘秀云边在村口旁的几个大稻垛里找,边喊道。
劳力多,割了三天,田里的稻谷全都割完,打出谷子,挑到晒谷坪里摊开晾晒。三家村处处堆放着比人还高的稻垛,这稻垛成了孩子们躲猫猫的好去处。他们身子矮小,躲进稻垛,不仔细找,很难发现他们。
八月初,到了收稻谷的时候了,颗粒饱满的稻谷沉甸甸的,压弯了稻秆,今年天公作美,又是好年景,稻田内一片欢喜热闹。
赵小江讪讪地小声嘟噜了几句,挠挠头,回家了。
许俏君冷哼一声,转身朝南屋走去,她才没有舍不得那人离开,更不会为了他的离开而难过。
赵小江缩了下脖子,“俏儿妹妹,你别生气,别发火。我知道了,萧大哥走了,你没有舍不得,没有难过。”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舍不得,我难过了?”许俏君声音尖利地问道。
“萧大哥走了,你是不是很舍不得,很难过?”赵小江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许俏君看着他。
赵小江打量着她的脸色,舔舔嘴唇,喊道:“俏儿妹妹。”
“不会回来了。”许俏君撇嘴,不管他出于何种原因离开,不辞而别就是不对。
“他还回来吗?”赵小江追问道。
“不知道,也许吧。”许俏君皱了皱眉,忽然想到他是身受重伤被救回来,恢复记忆后,肯定会去报仇。他悄然离去,是怕他们阻止,还是怕拖累他们?
“他恢复记忆了?”赵小江惊喜地问道。
“不知道。”许俏君放下手中的小花盆,“有可能回家了。”
赵小江问道:“走去哪了?”
“他走了。”许俏君平静地道。
七月底,私塾和书院都开始放秋假,赵小江兴冲冲来找顾晞知,“俏儿妹妹,萧大哥去哪了?怎么没看到萧大哥?”
有许顺成管着置办家产的事,用不着许俏君去操心,她每天做着她喜欢的事,种花、做盆景、看书、练字。闲暇之余,许俏君会去找桃子她们一起玩,踢毽子、丢沙包、跳房子。日子过得平静而开心,只是种花、做盆景、看书、捡石头时,偶尔会走神。
余下的一千九百两银子,许顺成打算买三个小田庄,三个女儿一人一个。家里既然有了余财,就不能亏待了孩子们。城里那些富贵人家的姑娘,都是有很丰厚的陪嫁的。
三人一番讨价还价后,三盆莲花以六千九百两银子成交。许顺成存了两千两银子进钱庄,交给许茂才三千两银子。穷家富路,出门在外多带些钱,以防万一之需。再者多带点银子,也好置办些东西,给李雩泽撑面子,告诉王家,李家的亲戚不是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来打秋风的。
两个伙计一直觉得许顺成老实好欺,他们收花,说什么价就是什么价,以为这次能大赚一笔,没想到许顺成会不答应。
“我知道莲花的价格比不过兰花,但是三四年前莲花还两三千两银子一盆,今年三盆莲花就三千两。小贺,不是老叔非要卖那么贵。你看看这三盆莲花,都不是普通的莲花,我随便送到城里的大户人家,都会有人要,一盆卖两三千银子不成问题。”许顺成卖花也卖了三四年了,早就清楚这两个伙计玩得是什么把戏,买花一个价格,报给蔡掌柜一个价,从中赚取差价。他体谅他们谋生不易,而且做得也不是太过份,就没与他们多计较。但这次,这两人居然把价格压得这么低,实在让他无法再忍受下去。
“许叔,你先别急,你听我说。许叔,喜欢兰花的人是那些你晓不晓得?是宫中的人,皇亲国戚,达官贵胄,兰花的价格自然就贵。这莲花虽然奇特,喜欢的人也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