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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岛旋叶-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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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摇了摇头:“这不是最重要的,孩子。我只希望你能有足够的勇气,让自己的人生不要像我一样有太多遗憾。”老人看着栾承咏身后前来辞行的木彦和重柏,笑着叹了口气:

“你们还年轻,多好啊。记得不要怕,生命永远会给你弥补的可能。”

这个戏剧一般梦幻的南下之行,就这样结束在悲伤与喜悦交织的泪水中。木彦坐在重柏的车里,再次向车窗外望去。依旧是盘山公路脚下水面无边的灯火,在夜空皓月的映照下交相辉映,显出一片浮动的金光,竟隐隐有股火焰的感觉。

是啊,火焰。木彦心里有什么地方蠢蠢欲动,仿佛凤凰涅槃般,赋予她此生再没有过的勇气。

“这次回去后,我想带你去见一个阿姨,她是我中学时的老师,现在情况不太好,可能见了我也会认不出。”她没有扭头,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但我想她可能会认得出你。可不可以请你帮帮我。”

没有她预料中的质询,只有持续的沉默。在她的勇气濒临灰飞烟灭,快要收回这个疯狂的请求后,她终于听见了他的回答。

“可以。”重柏最后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至这一章,两位老人的爱情故事终于完结。节奏可能都有些仓促了,但是不想修改,只是想尽快写出这个圆满的结局。因为,这份古老爱情中的人物原型,黄奶奶,栾爷爷,还有他的妻子,都是现实存在的。他们的人生历程大致就如文中所写的,只不过显示中的老爷子既没有留部队,也没有经商,他甚至轻易不再给别人看病。但我永远记得那天在我家,这位满头银发的老人,眼里含着热泪回忆着他那位牺牲在战场上的美丽爱人:“我没有出息啊,我就是忘不了她。”

祝愿所有世间有遗憾的灵魂都能安息。

感谢战争年代的英雄们换来我们和平的生活,他们牺牲的,远远不止自己的生命。

正因如此,希望看到这里的每个人,都不要辜负他们,请用力度过美好的一生。





第32章 炽热
当木彦从堆积如山的工作中腾出手来时;距她从那个遥远的山村归来;已经半个月了。木彦泊好车,围上一条围巾,向马路对面的咖啡厅走去。落叶铺在人行路上,S城已是深秋。

人经历过一些事情就会长大。木彦走上二楼,看着坐在窗边那个男人依旧漫不经心束在脑后的卷发,终于发觉在提出那个提议后,自己从此一觉到天亮,深眠,无梦。

重柏正在低头看着手里一卷彩色铜版纸的设计图,一手轻轻按住胃部,眉头皱着,显然胃不舒服,对面照例是冷掉的半杯咖啡,浓浓黑色。她从包里翻出一袋普洱茶珍,用开水充好,轻轻放在他的面前,坐到对面。

重柏抬头看着她点了一杯美式然后往里面打了一个冰激凌,眉头皱的似乎更厉害了:“只有中学生才在这么冷的早晨吃冷饮。”

木彦很痛快地答道:“对,中学时我们几个最好的朋友就常来这家店里这么吃。”她用勺子大口挖着浮在上面尚未融化的冰激凌,“其中也有一个朋友,不能吃冷饮,我也总是从家里带茶,给他冲一杯热的。”

重柏端起茶喝了一口,眉头渐渐松开一点:“你想说自己从小就会照顾人”

木彦沉默了一下:“我们没有照顾好他。他去世了。”她抬起脸看着重柏,眼中一片坦然。“我们待会儿去疗养院见的,就是他的养母,我的高中班主任,余老师。”

重柏不动声色的握紧手中的茶杯:“你一直在照顾朋友的养母吗?”

木彦答非所问:“她的丈夫几年前去世后,她就开始陷入回忆,现实和过去总是分不清。医生说她的虚弱是从心里发出的哀伤,非药石之力可以挽回。而你的眼睛非常像她的养子,我那位早逝的朋友,这次回来,我明白人生不应该放弃任何机会,所以想试一次。我非常感谢你并不忌讳这些。”

重柏将杯中热茶一饮而尽:“恐怕要感谢的还有我今天苍白得恰到好处的脸色。”

木彦笑笑:“所以我对待会儿的造型,还是充满期待的。”

重柏不解的挑眉,木彦笑着拉起他的手臂:“我们逛街去吧,老同学。”

木彦很少逛男装店;最多陪老陈挑过一次面试的正装;所以在男装搭配这个方面她并没有太多的经验。店员小姐的热情弥补了这一缺憾,每一款衣服的设计、面料、配饰,都一一解释给眼前这两位听,女士很显然听得投入,一次次往男士怀里塞各种风格的衣服去尝试并拍着胸脯说自己买单,但这不妨碍男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这整个上午其余的时间她都坐在沙发上一边跟店员小姐对男士的造型评头论足,一边分享一盒蘑菇力。

直到最后,重柏穿着一身全店造型最简单的浅色水洗牛仔裤+白色纯棉衬衣+浅色板鞋+大地色夹棉外套,一身清爽地站在她面前时,她干脆利落地将嘴里含着的薄荷糖嚼碎咽了下去。

那股透爽的凉意从胃口直冲喉咙,迅速向五官蔓延,她需要深呼吸才能抵抗。

木彦拿过一条原色细麻围巾,走到重柏面前,将它围在他的颈上,那束抢眼的卷发被仔细的藏进围巾里,每一个褶皱都被她妥善打理。最后,她给他戴上一枚原木色方框眼镜,然后退后两步。她重新看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忽然一笑:“照照镜子吧。”

重柏慢慢走到镜子前,木彦随在他的身侧,将他照例挽起露出小臂的袖子轻轻拉下抻平:“和你不一样,他是个十分温柔羞涩的人。身体虚弱让他十分怕冷,也总是喜欢躲在大大的眼镜框后看着别人。”

重柏看着镜子里那个低头给自己整理衣服的身影,心里某个刻意忽略的地方,终于再也不能抑制的跳动。他重新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仿佛看到那个少年在日记中记录的点点滴滴。一阵忽如其来的情绪咬噬着他的心,他用尽全力让自己从这种恍惚中抽离出来,问道:“哦,那在你心中我是怎样一个人?”

“是他一直想成为的那个人。”木彦最后束起一个马尾,对镜中故友笑笑,“我们出发吧。”


秋风起来的下午,疗养院的广场上四下无人,落叶在她们脚下碎掉,细细的声音显得这里愈发萧瑟。木彦和常见的冯医师打过招呼,上了三楼,推门之前,她回头看了一下重柏,这个看起来完全陌生的男子对她点了点头。

屋子陈设没有什么变化,木彦心里盘算着。当然,这指的是各种治疗仪器和桌子上的药瓶。床上也是空的,这让她的心略放下了一些。冯医师压低声音跟她说:“”每天下午这个时候,都会在阳台上。多冷的天也不行,只能随时记得给加衣服。”

阳台的一张轮椅上,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女人倚坐在上边,身上搭着厚厚的毯子。落地窗敞开着,她的头微微侧着,仿佛在倾听什么声音。

“余老师还不到六十岁。”木彦轻声说。冯医师正要走过去,木彦抬手拦下,“再等一下。”
一室寂静中,远远传来一阵学校的铃声,然后是一阵隐约的孩子们的欢声笑语。秋风送来这阵摇曳的天籁,他们分明看见那张带着哀伤的脸上,扬起一丝笑意。

木彦轻轻走过去,把手搭在那个瘦弱的肩膀上,轻声唤道:“余老师,这里冷,进屋去吧。”

“是彦彦啊,今天怎么放学这么早啊?”女人拍拍木彦的手,慈爱又略带严厉地问她。

木彦看了一眼医师身后的重柏,一边低下头回答:“我去接元浅回家啦。”

余老师的脸上露出欣喜却又略带困惑的笑:“小浅…他留学回来啦?怎么没有跟我打招呼啊?”便探身去看。

那个年轻的男子从医师的身后走了出来。浅色衣服和黑色头发的映衬下,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像是秋日的艳阳一样温暖怡人……木彦第一次见他的那种松风一般的萧肃踪影全无。他缓步走到这个时间线早已混乱的女人面前,蹲下纤长的身形,露出一个曾经只属于元浅的笑:

“我回来了,妈妈。”

他的眼中渐渐有水光闪烁。轮椅上的女人有点不敢相信地用手松松捧着他的脸,从眉眼到唇角,嘴里喃喃地发出颤抖的声音:“小浅,我的小浅,妈妈盼你好久啊,我的浅浅!”

女人终于哭出声音,重柏把脸埋进女人的手臂,紧紧搂住了她。

医师拍了拍身边的木彦,木彦对他笑笑,却哽咽得用手卡在自己的喉咙处,只能竭力不哭出声来。

医师默立许久,终于还是示意木彦。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走上前去,抚着女人的背:“余阿姨,元浅已经回来了,这是件高兴地事,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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