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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锁屏,我把电话重重搁在了桌子上,路召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某些身影在我的脑海里慢慢清晰起来。在看到双手紧握的洛飞飞和颜楠时我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我不否认坐在椅子上的我还在抖着,心里裂开了个小小的缝。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呢?
手机屏幕闪了起来。
你都知道了?
屏幕里那几个字看起来苍白,而且无力。
她还是想要报复林凯?我问米舒,心底残存着一丝的希望,洛飞飞和谁在一起都可以,但怎么可能是颜楠,他是我的对立面啊!
“走吧。”
我还没来得及感叹路召吃东西的速度时那人已经擦干净嘴角得油渍站了起来,也许是他人太高,我觉得他将所有的等都挡在了身后。
“去哪里?”
路召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跨步,朝门口的方向走去,看着那挺拔的背影我脑子一灵光便赶忙将电话往兜里一揣便站起来跟上路召。
走到问口的时候兜里的电话震动了几下,我拿出来看了眼便跟上了前面的路召。
心里猛的被针扎了一下,我没再回信息,有什么好回的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命中注定这种东西,注定了有些人你终究都会遇到,而有些人,就算出现过,也会消失在你的生命里。
昙花一现般,短暂,却是真实的存在过,比如池瑶之于颜楠,颜楠之于我。
而有些东西却是扎根般的存在,比如张技之于我,颜楠之于洛飞飞,只是后者有了较为好的结局。
灯光下,路召的影子显得更为修长,随着角度的变换影子不断靠近、远离、交叠。
“路召!”
“嗯?”
“伸出你的左手,我给你看看手相。”
“别看了,我命里缺你!”
橘黄色的路灯下,我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猛烈的,且没有任何规则可言。
抬头,我撞进一双深色的眸子里,还没来得说些什么路召就将左手伸到我面前,下一秒那手掌往下瞬时握住了我的手。
或许是我生性薄凉,所以手脚都是常年冰凉,到了冬天就成了雪地里的冰棍,还是冒着白气的那种。
路召的手很大很暖,那厚厚的一层茧像是可以抵挡所有的寒冷,冰与火的触碰是心与心的碰撞。
人就是这样的,有很多你花了很长时间都想不通的事情就会一下子突然就想通了。
我告诉自己,不要去怀念,也不要去翻旧账,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很多的变数,还有太多的误会很身不由己。
米舒和洛飞飞都有她们的生活轨迹,很多时候我都只能旁观而没有办法参与,很多事情我都不想去在乎了,到了岔路口,很多人就该分道扬镳了。
以后的以后,是敌是友,都再说吧。
冬季的夜晚还是没有星空,路召啊,等找到张技后,就带我离开这里吧,离开A市,去哪里都好。
我不怕没有未来,我愿意赌一把,我不想再做一个胆小懦弱的怂包。
我需要阳光,需要雨露,需要摆脱那些阴暗低潮的世界。
我需要正视自己,需要给那些情感一个交代,张技说的没错,我该好好的去爱一个人,无论他曾有过怎样的故事。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将那些话说出口,还来不及演练一番,那故事就有了其他的走向。
偏僻小镇有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路召被一个个子不高且看起来年龄不大的人拖到了一旁说着话。
风声太大空气的水气太过冰冷,我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缩着脑袋,风声偶尔夹杂话语传了过来。
……路哥,大哥不是送你回学校了么?
……大哥不是让你暂时不要出现在圈子里?
……后天有一场机动车比赛,在意人谷口,不知道那小子怎么得罪了洪老大。
……赢了没奖励,死了活该,可是那样的比赛几乎就没人能赢!
风声时大时小,那些话语也断断续续的,怎么都接连不起来,可那几个字就那样直直的砸向了我。
几乎没人能赢!
我的脑子里嗡的一下全部都空白了开来,像是被人打了一棒,又或者是被抽走了脑细胞。
心底扑腾出个水泡,然后噗的一声,破了。
我松开手让冷风从我衣服的下摆灌了进去,那肆虐的张扬的气体席卷着那些伶仃的温度。
张技,你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我就是找不到你呢?
眼皮突突的跳着,我感觉脑门上的青筋也跟着一起跳,跳得我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你现在离开这里还来得及,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偏僻的小镇边角,路召的声音突兀的传来,转过头,空气里只剩了他一个人。
四目相对,夜里的温度似乎又降了许多,冷得我直哆嗦。
“我不走。”我倔强的迎上路召的目光。
“池贝,这座小镇,就是个巨型的沼泽。”
“就算这是个巨型的沼泽我也要留下来,直到找到张技为止。”
“张技被洪甲午的人带走了,你是觉得自己有能力带他走?”路召斜着眼睛看向我,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像是结了冰,又像是喷了火。
“至少在今天和明天他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大不了玉石俱焚!”
“他对你真的那么重要么?!”
“那周小沫对你重不重要?!”
四目相对,剑拔弩张。
冷风肆意,其实我多希望下一场雪啊,最好是铺天盖地的来,埋葬下这块暗潮发黑的土地,掩下这些已经没了任何意义的争吵。
“我没有要求你留下来。”我开口嘲讽路召,甩开他的手从兜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而后我听见了自己清冷的声音。
伤人,透骨的冷。
路召,这是给你的路费。
我感谢你带我来到这里,而我,要么和张技一起离开,要么就陪他死在这里!
夜太凉,凉得我只能看见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脑海里是双冰冷的眸子。
我抬了一把杀猪刀,狠狠地又往各自的心脏补了一刀。
我蹲下身子抱住自己,某颗心脏被抽空了开来,那些情绪来回拉扯我,扯得我倒抽了好几口冷气。
好好说话会死么,不刺痛对方会死么?!
你有没有见过生长在夜色里的花,靠着黑暗滋生的养料,顽强的并茁壮的生长着,
从一开始的豆粒般大小的种子,浸透、膨胀,最后生根发芽。
不同的养料滋养出不同的花来,吸收寂静和孤独的的依旧开在角落里,无人注意,无人观赏。
吸收傲慢与张扬的立在冷风中,哪怕是最黑暗的世界也都扬起头颅,仿佛在与全世界对立着。
而那些在黑夜里闪着艳丽的光却张着血色大口的,是吸收了刺痛与背叛,最美丽的外壳却有些最最致命的杀伤力。
我心底滋生的阴暗养育着一颗毒瘤,它会越长越大,大到要除了它必须把我的整颗心都挖了开来,然后暴露在空气里任阳光暴晒。
作者有话要说: 又开始水水水,说实话我还是舍不得让事情发展得太过突然,或许你们已经想到了故事的走向,就这样吧,下一章我要开始认真的虐了,表打我。…_…||
☆、时光蛰03
'那一片火海吐着金黄色的舌头,热辣、滚烫,我觉得,我也在那一刻死掉了。'
记忆是一条长长的线,长到我根本找不到它的源头,我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去触碰那一段记忆。
灰色,忧伤的,却在那个冷风阵阵的寒冬里,结痂成了个悲伤的形状,也许是那风太大太冷,所以我才会跌进了伸手不见寒冬里,余生,再也没了光和热。
现实永远都不是小说,我也不是女主,不会有男主各种保驾护航,我只是从来没想过,我是那么的愚蠢,蠢到无可救药。
路召甩着袖子丢下我一个人后我并没有学着电视剧里的女主角蹲在原地哭,一来是我没有那种情绪,二来是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哭瞎了眼路召也不会回来找我。
有什么办法呢,我就是那么现实,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能让路召喜欢的点,他也没有义务一直待在我身边。
我和路召就像是半路突然搭上了道的,不同路,终究会消散于人海,可生活再怎么不如小说狗血,但它也总是带着些传奇的色彩,比如你不会知道转个弯会遇见谁一样。
当颜楠和洛飞飞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并没有失声大叫,也没有冲上去问洛飞飞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米舒告诉我,洛飞飞喜欢颜楠很久,早在我之前,那些情绪就已经生根发芽。
看,我是多么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