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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池小鲤是在信口开河,陆承暄却淡定地看着她,淡定地回答:“真有童心。”
池小鲤尴尬地笑笑,“呵呵……好说,好说……”
之后陆承暄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眸色深深,衬得他的脸色更加雪白了。池小鲤也不敢说话,也默默地看着陆承暄。
这场景,似乎和方才同陆承昀的一路,有些相似啊。
池小鲤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觉得自打这次醒来之后,每一刻都是在玩心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承暄眉眼动了动,忽然握了她的手。这动作来得突然,池小鲤没有来得及避开,就被陆承暄拉着朝里走去,耳边听见他说,“不早了,回房吧。这两日怕是也没有休息好,还是多休息休息。”
“我……我白日里睡了很久了……”
“该睡觉的时候,就得睡觉。”
陆承暄的话有些硬,池小鲤再什么都想不起来,对陆承暄的喜好也没有了印象,但此刻她能感觉得到,此刻他在生气。她也不再吭声,只默默地低下头,一声不吭,由他拉到了卧房。
这个陆承暄,看起来并没有记忆册里面的那么好嘛!之前的她是不是写错了?
陆承暄将她送到房间门口,池小鲤看了他一眼,乖乖地进去了。陆承暄看着她进了门,才转过身,朝着院子外面看了一眼,然后抬起一直垂在在身侧的左手,蜷成拳的手摊开。他的手心中躺着的一篇薄薄的东西,即便在薄如纱的月光下,也发出微微的光芒。
他低头看了那东西许久,又回头看向屋内。屋内池小鲤应该已经睡下了,进门后点的灯已经熄灭,屋中的漆黑一片透过窗纸渗透了出来,和外面的夜色融为一片。
“小鲤……”他低声念出池小鲤的名字,而后轻轻蹙起了眉,似乎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他的尾音被风吹散,藏在了接踵而至的咳嗽声中。
第二天早上,池小鲤是被噼里啪啦的敲门声吵醒的。她刚想怒骂一声,就听见外头莺歌叫道:“哎呀我的六少爷!三少夫人还在睡呢!你这样敲这么大声,当心三少夫人出来撕了您!”
听到莺歌的话的池小鲤有些郁闷。虽然被吵醒很是不爽,但她有这么恐怖吗?
外面的陆承皓听见莺歌的话后,倒是没有再接着敲门,只是提高声音说,“撕了就撕了!我就是想看看三嫂怎么样了嘛!我刚回来,就听说三嫂受了诬陷。三嫂那么好的人,肯定被气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现在估摸早就醒了。”
池小鲤眨了眨眼,看了看头顶的纱帐。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人,真的说的是自己?
罢了罢了,横竖也睡不着了,干脆起来见见那个小家伙吧。
记忆册里记载过,陆承皓是个可爱活泼的孩子,很喜欢陆承暄,也很喜欢他,对她很粘。既然很喜欢自己,那就去看看吧。
这么想着,池小鲤对外面喊道:“莺歌,你引着六少爷到前面坐会儿吧,叫燕舞过来吧,我一会儿就来。”
虽然燕舞并不是一般的丫鬟,但是燕舞对池小鲤还是挺上心的,很多事都亲力亲为,梳妆打扮这些事,更是信手拈来,俨然把自己当作了池小鲤的贴身丫鬟。燕舞既然都不觉得有什么,池小鲤一再拒绝也着实不太好,搞不好,弄得燕舞觉得自个儿讨厌她,心理阴影了呢。
于是,池小鲤也就坦然接受起燕舞的服侍了。
好吧,主要是,燕舞性格温柔,池小鲤觉得,她可爱多了。
梳妆完,池小鲤就去了前厅。前厅中的陆承皓似乎等了很久,见池小鲤姗姗来迟,掉下椅子就疾奔过去,猛地扑进池小鲤的怀中,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三嫂,我想死你了!”
“那我呢?”
听说陆承皓回来了的陆承暄也从房间里走了过来,刚到门口就见到这么一幕,不由得笑着问道。
陆承皓赶紧从池小鲤怀中探出头,冲着陆承暄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说,“皓儿想三嫂想到死,想想三哥就又活啦!”
池小鲤扑哧笑了一声,抬手探了探陆承皓的额头。刚弹完,她就愣了。这动作做起来太自然,看来她以前没少弹陆承皓的脑蹦儿?
亏得陆承皓这孩子没给她弹傻。
“如何?跟先生出去了一趟,可有什么长进?”
陆承暄走进屋里,径直寻了一处坐下,然后朝陆承皓招了招手,让他过去。陆承皓小跑着过去,在旁边坐下,笑着说:“有很多!”
“哦?比如说……”
“比如说,以前先生罚我时,要打十下戒尺,现在只打五下了!”
这……
池小鲤和陆承暄面面相觑了半天,这算哪门子的长进?
不过,陆承暄“觑”完,还是很给面子的没有打击自己的幼弟,而是认真地听他说起出外面的事情。
池小鲤记得,在自己失忆前,陆承皓跟着他的先生去了江南。同行的还有陆承皓的先生的i其他的几个学生。他说的是,自己有几位文人朋友在江南小聚,其中不乏一些名人雅仕,所以带自己的几个学生去接触接触,涨涨文气。不过,陆彦的意思是,陆承皓自打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侯府,出去游历一番,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所以,陆承皓就带着父兄的殷殷期盼,带着先生的美好期许,离开了侯府,直到今天才回来。
池小鲤坐在一旁,看着陆承皓手舞足蹈地跟自己的哥哥说外面的美好风景,看着陆承暄微笑地听着陆承皓的讲述,是不是疼爱地抚了抚他的头。她忽然有种错觉,如果陆承暄有了自己的孩子,定然是个慈爱的好父亲。
而在旁人的眼里,陆承暄和陆承皓兄弟情深,池小鲤在旁笑着看着他们,是不是叫人斟茶端茶点,着实是一副美好的画面。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陆承皓说得唾沫飞起,口干舌燥,抓起旁边的茶猛然喝了一口,结果被烫得傻了。池小鲤捂着额头好笑地看着他,陆承暄也是哭笑不得:“刚刚还说自己成长了不少,怎么,茶冷还是热都分不清了?”
陆承皓尴尬地笑了笑,眼光瞥见一旁的池小鲤,似乎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扭头关切地问,“三嫂,大娘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一回府就听了好几个版本。”
池小鲤叹了口气,笑容瘦了一些。陆承暄见她似乎想起那件事还是有些不开心,就同陆承皓简短地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听完陆承暄所说,陆承皓捂住嘴,惊讶道,“那踏雪跟了大娘这么久,怎么就忽然要杀大娘呢?”
陆承暄微微垂眼,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说:“这也是我一直觉得疑惑的地方。就像六弟说的,踏雪在大娘身边这么久,如果真的想杀她,其实有很多的机会,为什么单单挑这次?”
陆承皓眨巴着眼,似懂非懂。池小鲤则心里一凛,听了进去。
“最主要的是,她为何要嫁祸给你三嫂?”
这话一出,满座皆静。池小鲤呆了片刻,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件事过去后,还是有些放不开。原来,是有问题没有解决。
对啊,这府中这么多人,她为何单单嫁祸给自己?若是杜氏她还能理解,可她和踏雪素来无冤无仇,为什么是自己呢?
“说到这里,小鲤。”陆承暄也思索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叫了池小鲤的名字。池小鲤抬头看去,他看着她,十分认真地问,“你为何会昏倒在账房中?”
这个问题问得好。
池小鲤很想给陆承暄竖个大拇指,但她不能竖——没办法,她没法解释这个问题啊。总不能说,自己这是失忆症犯得前兆?
于是,她想了想,说:“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当时大娘骂我骂得有些狠,话……不太中听,我只觉得一股子窜了上来,然后,就晕了过去。”
陆承暄皱眉,“她骂什么了?”
池小鲤作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太难听了,不想说。”
反正现在徐莹也躺着说不了话,她才不怕有人拆穿她呢!
一旁的陆承皓看得一阵心疼,摇了摇陆承暄的胳膊,说:“三哥,大娘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话肯定不好听,别问三嫂了,她不高兴。”
陆承暄见池小鲤不想多说,陆承皓又从旁相劝,便点了点头,不再追问,而是转而同陆承皓说道:“六弟,你回来后见过二娘没有?”
陆承皓点点头:“当然!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了父亲和二娘,然后就来找三哥和三嫂了。我是不是很乖?”
陆承暄笑着颔首,顿了顿,又问:“那去看过大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