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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的轻视过,他的手捏紧再松开,再捏紧,心里仿佛吧诶热油再烹煮。
  但是,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却不是他会说出来的。一些是秘密,另外一些,因为自尊,他一直会做不会说。
  想不到,旧的矛盾尚未曾解决,又来了新矛盾。
  他要公理,要证据,而阮冰却只是一味的感情用事。
  “没关系,只要你不离开我。”沈墨终于皱着眉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出去。
  阮冰换了衣服,第一时间就是去看欧子渊,短短一天,欧子渊的气色非常难看,但是他看到阮冰的时候,还是笑了一下。假装轻松道:“你怎么样?”
  阮冰懒得和他废话:“为什么骗人?是不是有人威胁你?”
  “没有啊。”欧子渊叹了口气,“是我自己的问题。”
  期间无论阮冰怎么问,他都咬死是自己干的。
  阮冰最后不得不妥协地道:“我把那段时间的事情忘记了,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希望你看在你妈的份上,不要乱认罪,我想办法。”
  “阮冰,你忘记了?”这次轮到欧子渊吃惊。
  阮冰皱眉:“我只记得进去看到沈达,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欧子渊的眼神很冷,陷入沉思。
  阮冰走后,瑾年来了电话:“欧子渊你搞什么鬼,这个沈达肯定不是你杀的,对不对?”
  “是我。”欧子渊依然很理直气壮。
  “你别说话,听我说,你进去是看到阮冰杀死沈达两个人一同晕倒对吗?”赵瑾年的声音非常冷,带着点黑沉的气息,与他往日的样子一点都不像。
  “嗯。”欧子渊想不到,瑾年竟然猜得那么准。
  “所以你这个傻瓜就想替她顶罪?算了,我有别的办法能救你出来,你别乱动。”瑾年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命令自己的助理,“给我订一个星期后的票,我要回国。”
  而与此同时,沈墨也给某个不能说的人打了一个电话,汇报了下这些情况。
  “银鹰,如果你不辞职,那么,你可以利用自己手里的权力去帮到你的朋友和妻子,所以,你考虑清楚了,真的要辞职?”那边问道。
  沈墨沉默了下来。
  “我们可以同意你先用药物控制甄小小的情绪,你将她交给其他人去处理,如何?”
  沈墨道:“让我想想,让我再仔细想想。”
  而黑爵内部,那位黑爵爷却是大发雷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个小小的陷害都不会!”
  下面几个人都战战兢兢的:“爵爷,我们原本的计划很顺利,诬陷阮冰杀人,将她弄入京城的监狱,那么,后面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就算是沈家也只是A市称王称霸,到了京城,他们什么都不是。怎么知道竟然会有个白痴,愿意来当替罪羊呢?!”
  “不要找借口,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不要引起京城里那位的警惕。等风口过了再说,其他的我来处理。”那位神秘的爵爷冷厉地道。
  整整一个星期,阮冰都在为欧子渊奔波,尤其当她知道,欧子渊是因为在酒吧听到沈达和人吹嘘,说他要去睡了堂兄的老婆,还经常给堂兄的老婆发骚扰短信,所以欧子渊才偷偷留意他。最后,当他好不容易打开H3会议室的门,却看到沈达意图侮辱阮冰,欧子渊才会发狂杀人,
  当知道了这些,她更是无法坐视不理。
  她到处求人,却处处碰壁,最后一个办事人员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偷偷告诉她道:“其实您丈夫不是那位沈总吗?如果他肯说话,那什么事情都好办。”
  阮冰闻言,只觉得心里一阵难受,直痛得脸色煞白。
  原来他说话就有用,但是,他却还是那么固执地不知道在坚持什么,不肯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如此的自负。
  那天,阮冰从白天逛到夜晚,最后,她下定了决心一般地走进一家成人用品商店……
  然后她拿起了电话:“沈墨,我有话和你说,我们见一面。”
  沈墨头痛地揉了揉眉心,他这几天累得要命,公司的事,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的事。
  “如果你还是想谈欧子渊的事情,那么我们不要见了。”他烦躁地道,今天陪着客人喝了点酒,原本千杯不醉的他,此刻却是醉意连连,心情也会影响一个人的酒量?自嘲地一笑,他排斥阮冰接下来说的话,但是,又舍不得放开手机。
  阮冰沉默了一下道:“不是欧子渊的事情,是另外一件事。”
  “好你过来,我在办公室。”沈墨的声音瞬间冷了一下来,不是欧子渊,那就只有离婚了。
  很好,你要离婚,给你就是。
  他力气很大地从抽屉里拿出早就放在他抽屉里积累灰尘的离婚协议。只是,即便是借着酒意,他也很讨厌看到这两个字。
  “离婚了,就别生气了。”沈墨沉默了一下,就好像他根本没醉一样,拿起签字笔,在两张离婚申请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顺手翻过来,盖在了桌面上。
  很久没有这么醉过,沈墨用力地再次揉了揉眉心,就那么如雕像一般地坐着,直到门被敲响。
  他皱了下眉头,没有出声,只是发呆一般地慢慢欣赏着外面那个人的身影。
  等她进来他们又要开始吵架,开始伤害彼此,只有这个时候,是内心最温柔的时刻,只想着她的好。
  阮冰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答,她便推门而入,一进来就看到沈墨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就好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若是平日,她应该会很坦然,但是,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她又觉得心虚和迟疑。
  她慢慢走过去,就好像走像一个自己无法解开,却又不得不解开的难题。
  比自己以前参加入学考试更是要艰难几分。
  她走到他的桌子前站定,忽然闻到一股强烈的扑面而来的酒味。沈墨很少这样,上次给她的记忆还是几年前,他们新婚时候的那个晚上。
  那时候的他,冷漠冰冷残忍,现在——
  现在也没有好多少,只是在冷酷的外面穿了一件相对温柔的外套而已。
  阮冰想到自己要用来救欧子渊的办法,感到一阵屈辱,这是她最不愿意的,但是,为了欧子渊,她也想试试。
  楚乔说过,只有温柔乡才是英雄冢。
  阮冰转身去给他倒茶,一边道:“你喝醉了,我先给倒杯茶醒醒神。”
  沈墨只是用眼光追随阮冰的背影,此时无声胜有声。
  阮冰冷静地将买好的药片融在茶水里,很好,她苦笑了一下,当年,冤枉她在酒里下药的事情,这次她可算是坐实了,她就是下药怎么样?反正已经被诬陷了,不如做一次,也对得起那些诬陷。
  只是,她的手抖得厉害,拿着茶水的时候,泼了好多,也不知道药效够不够,阮冰将茶送到沈墨的面前:“先醒酒,我们再谈。”
  原本,她觉得自己的演技一定很拙劣,说不定会被沈墨看出来,毕竟是那么一个精明的男人,但是,沈墨只是很听话地拿起那杯茶,一饮而尽。
  阮冰:“……”
  之后的事情如此的顺理成章,阮冰拿到了沈墨的亲笔签名的书信,她可以拿着这个去找林督察打通关系,想来那边会尽量配合,欧子渊自己已经认罪,脱罪是不可能的,但是,却可以让他的刑罚减轻,让他在监狱里好过一点。
  而阮冰呢?
  当她被愤怒的沈墨推到在宽大的办公桌上的时候,她就有了今天会被折腾到死的觉悟。
  但是,她做梦也没想到。沈墨会像野兽一样,知道她晕过去,他还在疯狂索要,整个办公室里都是两个人残破的衣物,犹如狂风过境一般。
  阮冰原本想要完事后偷偷溜走的计划彻底落空。
  等她有了情形的意识的时候,看到沈墨早就换了一套整齐的西服,而自己。
  她勉强动了动手指,解开盖在她身上的薄被,身体上,全部是沈墨昨晚留下的痕迹,一道道,非常吓人,肚子里满满都是他昨晚留下的,她只是稍微动了一下,就有东西流了出来。
  阮冰身体猛然一僵。冲动的感觉随着她理智的清醒,满满消散。
  一种强烈的负疚感,将她彻底笼罩住。
  尤其她听到沈墨在和小小通话的声音:“今天?不回来?”
  “自杀?你疯了!”沈墨咬牙切齿。
  那边发出歇斯底里的大哭声,其实是小小在那边咆哮:“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要把我冰冻起来,你要用药物让我沉睡,我听到守着我的这两个探员在说,沈墨,你好狠的心,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我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