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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没有看到荀齐正在不爽地嫌弃着自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羞耻心和自尊这时候都不管用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手。
荀齐板着脸发动车子,没有再出声。田澄见他只是骂了一句,似乎并没有气急败坏的样子,于是有什么恬不知耻的东西又开始怂恿着她…田澄小心翼翼地看着荀齐的表情,慢慢地靠过身子,壮着胆子搂住了他的腰。
“嗞——”尖锐的刹车声起,荀齐倏然将车停在了路边,他将缠在自己身上的田澄拎了起来,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骂道:“你借酒装什么疯?嗯?你当我是什么人?”转念一想,眼晴里不禁染上一丝狰狞,抓着她手腕的手不禁用力,“你别告诉我,你经常干这种事!”
田澄闻言赶紧摇头,她被荀齐的样子吓了一跳。手腕被他握得生疼,这倒让田澄恢复了一些控制力,她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感到无比的懊恼,不禁眼圈有些微微发红,求饶道:“我没有…我不敢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不敢再打荀少爷的主意了…”
荀齐闻言怔了一怔,他放开握住田澄手腕的手,仔细地看着她的脸。
只见她脸色潮红,额角微微渗出汗珠。她明显是在回避跟自己的对视,就好像是不敢看自己一样,牙齿死死地咬住下唇,像是无比地心烦意躁。
“你…怎么了?”荀齐感到有一点不对劲,于是开口问道。
田澄本来正在死死撑着,听到荀齐略带关心的口吻,终于像忍受不了似的钻进了他的怀抱。荀齐躲了一小下,却终是没有再挣脱。
“我不知道…”田澄摇摇头,她的头抵在荀齐的脖颈处,一抬头,正好能看见他下巴连接脖子的线条,于是她有些抑制不了地往上贴了贴。
荀齐僵硬着身体,逼迫自己昂起头避开了田澄的碰触,问道:“你今天怎么来的酒吧?都遇上了什么人?”
田澄见没有再次遭到荀齐激烈的拒绝,于是渐渐失了心智一般,企图得到更亲昵的接触。
荀齐心知一定是她的酒出现了问题,然而渐渐地,他也快要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不能犯错…不能犯错…荀齐不停地提醒着自己。
他挣扎着想要拿田澄的手机,心里想着,现在就给她的男朋友打电话让他过来接她…他试图用这样的想法替自己分心。
然而摸索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田澄的手机…而眼前的田澄却越来越…越来越令他无法拒绝。
放纵…放纵…恶魔正在荀齐的脑海里欢快地跳跃,他在被它狠狠地撕扯。
田澄的眼睛有一些迷离,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有什么越加厉害地作用于她的身体,她的意识也由清醒渐趋迷蒙。
温热的呼吸在荀齐的下巴处不停累积,他甚至感觉到了点点湿意。他的衣襟凌乱,有一双手正胡乱地不知道目的地在他的胸口肆虐,荀齐的身体被动地跟着田澄的动作摇晃,他逼迫自己像被点了穴道一般的僵直,一只手仍紧握着方向盘,然而却像是要将它握穿一般。
只要轻轻低下头…微微的幅度,他就可以碰到那一双温暖的、柔软的唇…那是这十年来,多少回让他在梦里喜悦和兴奋的温暖。如今近在眼前…近在眼前…
不行!荀齐回过神来,然而一切都已太晚,他已然低下头去,并且不确定自己这么做了已经多久。他只感觉到自己双唇热烫濡湿,触碰、紧贴…他也感觉它们已不由他主。
他的唇…她的唇…唇舌相依。热度冲进头脑,仿佛只需一秒,一秒后,时间定格,吻得再久也不嫌多。
荀齐用手托住田澄的后脑勺,不断地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丝。他不想鲁莽也不想狂乱,他生怕她害怕。然而,真正感到害怕的却仿佛是他。
田澄牙齿轻合,荀齐立即感觉到了被啮咬的疼痛,他没有出声,只是伸出手在她的后背轻抚,那近似为动物顺毛的安抚举动终于令田澄的焦躁平息了一些。两人的动作停了停,前额相抵,额发濡湿,呼吸急促。
田澄已然迷乱,眼前的一切皆是模糊。她的胸中有一团难以纾解的火焰,她根本不知道克服它的具体办法,于是只能遵循本能的指引。然而即使是身在迷乱,却也似乎知道对错,自尊横亘在她的面前指责她,令她不知所措。
轻轻的啜泣声来传来,荀齐一低头便看到了田澄的眼泪。
“怎么办…难过…”田澄胡乱地说着,“帮帮我…我要回家…难过…”
荀齐扶了扶额,有些痛苦地闭眼,“知道了,”他说着,费劲地将田澄跟自己分开,“我…现在就送你走。”
说着刚想发动车子,不料田澄却冲将上来死死地搂住他。
“不…不走…难过…”田澄抽泣起来,仿佛哭出声音来可以稍稍减轻她的痛苦一般,“求求你…难过…我要你…不走…求求你…荀少爷…”
荀齐闻言呆了一呆,田澄的手已然再次肆虐上来,嘴唇也随之而上,想要求得再一次的亲密接触。
“看来…你还没彻底傻掉。”荀齐说着,听着刚刚田澄口中喃喃的呼唤,她虽然近乎失去理智,却依然没有唤错人,这让荀齐不禁有些动容,于是反手抱住了她。
激吻再起,荀齐有些忘情。
田澄知道他是谁…他没有像一些可悲的桥段那样被当成是没有脸孔的替代品。
荀齐的手钻进了田澄的衣服下摆,随着唇齿的厮磨,他的手无意识地慢慢向上游走。
温热的裸露的肌肤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和危险,它引诱着荀齐进行更深入的窥探,将他推进欲望的深渊。没有什么能够阻挡这一切…包括他自己。
直到手中传来团团绵软绵软的触感,荀齐才像受了惊吓似的猛然睁开眼。
然而却也是只是睁开了眼,却没有挣脱自己的手。他的手…仍然定定地握在那一处…它们,是少女最羞怯的心房。
少女羞怯的心房…却不是为他而开绽。
他想起,田澄默默的关注和静静的守候。她对修文倾注的期待…并不亚于自己对她倾注的。她和他是相似的人,所以,他一定能够理解现如今她得偿所愿跟修文在一起后的那种近乎圆满的喜悦。这也是他在痛苦和不甘之余,对自己唯一的开解。
而现在,因为这种不明不白的阴错阳差,他就能纵容自己亲手毁了她的圆满吗?
今晚过后,她的眼神会有多么的痛苦和绝望…这让荀齐无法去想象。
他不懂爱…因为从来没有教他爱,于是他只能靠着本能摸索。
别人说,爱是占有…别人说,爱是奉献…别人说,爱是陪伴…别人说,爱是成全…
这一些,荀齐都不去想。
他只能说,他的爱就是…不想看到她失望。
第二十六章
田澄挣扎着醒过来,有好几次,她感觉自己已经醒来了,可是脑袋是那么地沉,眼皮是那么地重,她与它们奋斗了好久还是妥协了,于是又昏昏沉沉地任自己睡了过去。
睁开双眼,田澄果然看到了周围陌生一片。
昨晚的记忆不甚明朗,她需要一点时间来将记忆片段慢慢拼凑和衔接,但是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并没有回家,她对自己的床、自己安睡的环境很敏感。
田澄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看清了眼前明显是酒店布置的房间。思忆一点点地回归,虽然细节不甚明朗,但她也试着捋清了昨天发生种种的大概。
她记得自己是喝了几杯,可是却也不至于会那么醉。即使是醉了,那么她酒醉的反应也实在是太过奇特了…她肯定这其中一定有不对劲。
荀齐帅,她早就知道…可是她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胆大,那是一个何等暴烈的美男,她竟然都敢去染指?她分明记得荀齐嫌弃的眼神,她耳中还听得到荀齐暴怒的叫骂。
田澄简直要发疯。
她记得自己很快就被荀齐带来了酒店,她还记得自己被丢进了浴室冰冷的水龙头下,荀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
而她,居然伏在地上还想挣扎着去扯他的裤脚。
想到这里,田澄真想打个地洞躺进去死一死算了。
不想再重复这种羞耻到极限的回忆,田澄强迫自己拖着疲累的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从来没有这么累的感觉,就像是大病一场后身体的虚空。
打开了房门,却也没在客厅里看到荀齐的身影,田澄心叹一声,想也不用想,他当然是走了,恐怕是用尽了所有的忍耐力才将自己送到这里吧…根本难以想象,如果以后再见面,荀齐脸上会有如何的嫌弃神情…
想到这里,田澄低头看了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