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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罩房内正形小窗户此刻用厚厚的青棉布挡住。
兰儿上前撩开厚重的门帘,轻轻推开木门轻声道,“姑娘,慢点。”
白令儿一进屋就闻见浓重的中药味,只见门口左边一个略带火光的炉子蒸着草药,光线暗淡的房内简单的摆设着床座椅櫈,炕上棉被下躺着面色蜡黄的钟婆子,此刻双眼闭着应该是睡着。
兰儿见熟睡的钟婆子正想上前叫醒她,见白令儿轻轻摇了摇头停住脚步,跟着白令儿转身离去,兰儿回头看了一眼钟婆子,自己刚刚明明看见钟婆子的眼睛动了。
门轻轻‘嘎吱’一声关上,光线恢复如初,钟婆子手微微动了动,紧闭的双眼睁开,刚刚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姑娘只能装睡。
想起那时,梦中自己可爱聪明的儿子一直哭着要妈妈,自己心疼跑过去时摔了一跤,朦胧的的场景换成王婆子忙碌的背影,后来才知那是梦,得知是令儿姑娘救了自己,自己那是心里酸酸涨涨的。
白令儿刚走出门外,一阵冷风袭来,全身一颤摸了下手臂,北方的三月还是有点冷。
“姑娘,看来要起风了,得回屋了免得着凉,你身上穿的太少了,”兰儿轻轻关好门,注意到白令儿的动作絮叨道。
“嗯,你说还会下雪吗?”白令儿抬头看着天空问道。
“那不一定,小时候我记得外面的桃花都被雪给冻死,害得我们那年夏天都没有桃子吃,”兰
儿想起家乡酸酸甜甜的小桃子怀念道。
“桃子啊,鲜嫩多汁的才好吃,甜甜的,”白令儿回忆道,“南方的桃子才好吃。”
“南方可是江南,听说那边可是人间天堂,”兰儿想起听别人对江南的向往和夸夸其谈心中也想去看看。
“江南水乡闻名遐迩,确实是人间天堂,”白令儿陷入深思低声道,“江南的春天很美,江南的雨季,雨如雾,如烟,淅淅沥沥的拍打在青石板上,油脂花伞,伞下的人……。”
兰儿见白令儿温润的侧脸带着一丝无名的忧伤轻声问道,“难道姑娘去过江南吗?”
白令儿回过神,苦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也许曾经梦里梦到过,也许自己去过,不知是庄生梦蝴蝶还是蝴蝶梦庄生。”
“姑娘说的这些什么庄生的我可不懂,我只知道姑娘现在要回去加衣服,等下风更大,”兰儿不懂道。
“是,听兰儿小管家婆的,回去,”白令儿收回伤感转身道。
“姑娘,我想跟你去边城,”兰儿的话在空中飘荡道,“我想去家乡看看。”
“好,”白令儿身影一顿,家,家乡是多么温暖的词,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根都忘了,或者不知道,那算什么,“但是你可想清楚了,一去也许要很久才回来,到时候我会和杨管家说。”
“恩,我知道,”兰儿脸上露出笑容,眼神坚定的道。
路边野花丛丛,飘出阵阵清香,空旷的平原边际与蓝天交接在一起。
田里劳作的农民听着咕噜噜的马车声,抬起憨厚的脸看着一队阵容不小的官府马车以平稳的速度在官道上行驶,看了一会,随后低下头麻木的干着手里的活。
白令儿掀起车帘,闻着清新、潮湿的泥土气息,心里难得一阵放松,风思源已离开二十多天了,北匈奴被打败,杨府急忙准备了几天,就把自己送上了车。
感受到手腕上的羊脂玉的冰凉,想到琴儿和小凤儿泪流满面的样子,突然想到以前,那些模糊又清晰的笑脸,思绪一下转回三年前,不知道李刚现在怎么样了,心一下沉甸甸的。
放下车帘,回头见兰儿圆圆的脑袋随着马车晃来晃去,笑了笑,坐回车厢,伸了一下懒腰,赶路三天了,除了中途吃饭补给、晚上休息,每天都坐于马车内身体都快僵了。
第一天自己还像一个刚刚出笼的小鸟看什么都新鲜,第二天就觉得全身快要散架了,想起曾经的汽车真是无比怀念。
细细的打量了下熟悉无比的小小的车厢,其实不得不说布局很好,五脏俱全,左边正方形五层釉花的高组合柜里放着各式的点心,小小的茶几上固定着紫砂茶杯和茶几,自己身后有一小隔层还放着一个小小的马桶,可以随时如厕。
“原地休息,”车厢外传来一声声音,
“令儿姑娘,今玩要赶到丰台镇住宿,不然今晚将露宿郊外,所以中午食物在车上吃,”车外传来杨顺小管家的声音。
“一切听杨小管家的吩咐,”白令儿闻言轻轻道,又不能出去活动,受罪。
“待会我会叫婆子把食物给姑娘送来,”杨顺得到答复后,开始安排其它事项。
“姑娘,小的可以进来吗?”钟婆子尖锐的声音透过车帘传来。
“进来吧,钟妈妈,”兰儿见白令儿点了下头说道。
钟婆子爬上来马车,叫了一声“姑娘,”麻利的收走隔层的马桶。
车帘徐徐落下,钟妈妈消瘦的背影消失于车门外。
白令儿微微掀开车帘看着家兵忙碌的身影,钟婆子的身影穿插其中向小溪边走去,钟婆子愿意
跟自己去边城让自己出乎意外。
钟婆子提着马桶在小溪里细细的刷着,另外一个许婆子提着马桶走过来打着招呼道,“钟婆子。”
“嗯,”钟婆子低头回应了一声,专心刷起马桶来,跟着令儿姑娘的决定是对的,现在自己的心情不在这么郁闷。
那天杨管家到竹园来,嘱咐姑娘准备一下,过几天前往边城伺候风将军。
听到这消息时自己都懵了,令儿姑娘走后,自己该去何去何从,那个家自己是不想回了,但是跟着姑娘走又怕她对自己有偏见。
那天自己正在庭院打扫,令儿姑娘着一身略显简单的素蓝色长裙,裙裾上绣着点点梅花随着轻盈的步伐晃动,见步子朝自己走来,心里真不知该怎么做时,就听见,“你有事或者有话要对我说吗?”
抬头望着令儿姑娘清澈的眼神,自己顿时一股脑把自己想说的全部说了出来。
直到令儿姑娘走回屋,自己才放心,耳中回荡着姑娘说的,只要你安分守己工作,不惹是生非就可。
白令儿吃完简单的午餐,又开始摇摇晃晃的启程赶往丰台镇。
戍时,队伍赶到丰台镇。
马蹄声在青石板的声音回荡于街边。
白令儿微微睁开眼睛,感觉到外面的灯火,微微掀开车帘,一柄写有悦来客栈白底红编的旗帜在夜色中随风飘动,旁边挂着一盏微弱的灯笼。
商铺门缝中透出一束束微弱的黄光,马车沿着街道一直走到街底,在一座不大不小的古宅前停了下来,白令儿一下车就看见府面前匾额标着杨府两字。
门口站着几个下人,见着车队连忙热情的迎上来。
这是杨府在丰台镇置办的一处庭院,院落不大不小,干净利落,白令儿走在甬路上余光扫描着院落。
绿绮下马车后见到白令儿点了点头。
白令儿回头报一笑,看着绿绮的背影,缓缓走向自己的地方,前几天自己和绿绮说话,她都只是淡漠的回答,虽然最后是自己侍寝的,可是也不是自己自愿的,再说自己也不欠她什么,何必感觉对不起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到达
“姑娘,快看,边城快到了,”兰儿兴奋的叫醒昏昏欲睡的白令儿。
白令儿睁开朦胧的双眼,擦了擦眼睛懒懒道,“到了,哦。”
“姑娘,快看,城墙,估计再过一刻钟就能到达边城了,”兰儿掀开车帘指着边城高大巍峨的城墙给白令儿看。
“到了就好,”白令儿揉了揉眼睛,终于到了,现在全身都腰酸背痛。
兰儿放下车帘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从柜里拿出一块湿帕子递给白令儿,“姑娘,擦擦脸吧,等下到风府了你这样子可不行。”
“嗯,”白令儿伸出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跟,然后接过帕子往脸上轻轻擦去。
白令儿坐在马车上,感受马车的缓缓前行,人的嘈杂声,掀开车帘一角,看着远处高大雄伟的城墙,宽大城门口前排着熙熙攘攘人群,隐约可以见到边城内宽大的主干道上人影重重。
到城门口时,只见城门中间用带刺的栅栏拦住,旁边两个小甬道内站着数十士兵,通道门两旁各六个门卫查看路引,百来人百姓等待着门卫的排查,其中不乏衣着华丽的商人,妇女,孩子,身穿褴褛的农民。
“这位军爷,我是临城杨德胜大人家的管家杨顺,特给风将军来送礼来的,各位行行方便,”杨顺热情的对着门卫说道,拿出腰牌时顺手递过一袋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