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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房中响动,守在门口的秀蓉叩门进来。和她一起的,还有一名太子府中的小侍女。
“奴婢红菱是太子妃娘娘拨来伺候您的,红菱参见娘娘。”一踏入房门,那名小侍女便中规中矩地伏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向我请安。
“起来吧,日后你便多听秀蓉的也就是了。”看到红菱,不禁想起那个和她年纪相若的晓云,心头又是一阵难过。
“奴婢遵命。”红菱就着秀蓉探去的手臂,利落地站起身来,甜甜地笑着对我说道,“娘娘既已起身,那奴婢便去为娘娘打来热水沐浴可好?”
“不必了。”抚着额角,我轻轻挥手。
“呃,是!”红菱微微一怔,神情古怪地睨了我一眼,便在秀蓉的示意下过去收拾被褥。
“娘娘,可是头疼?”秀蓉倒好茶水放入我的手中,然后便径直将双手置于我的额头,轻轻揉捏起来。
“嗯……”见这秀蓉竟然如此伶俐,我只是惬意地闭了眼睛,直到听见红菱极力压抑的轻笑声,我才按住了秀蓉灵巧的手指,猛地睁眼,望向红菱。
只见小丫头正立在床边,对着一床被褥吃吃傻笑。
东宫新妃(19)
“奴婢该死,言行无状惊扰娘娘了。”见我望去,红菱抓着手上的薄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起来说话。”望着红菱紧张的神色,我微微一笑,“以后在我面前,不必动不动便跪。”
“是。”见我面色和善如常,红菱那张喜怒不掩的小脸之上登时便现出一片悦色,她一边匆匆起身一边絮絮地说道,“在外头时就听秀蓉姐姐夸说娘娘平日里待人是最为和善的,如今奴婢能被遣来服侍您可真是奴婢的福气呢……”
听了红菱的赞不绝口,我只是淡淡一笑,轻轻啜饮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刚要开口询问她因何发笑,目光便被她紧紧抓在手上的那床雪白被褥吸引了过去,定定无法移开。
见我眼神有异,红菱嘻嘻一笑,连忙冲我福身,“奴婢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得获殿下如此喜爱。奴婢愿娘娘和殿下早生贵子,多添福寿。”
“昨晚?”对着红菱嫣然的笑脸,我的嗓子似被什么东西糊住,再难发出声响,抓着秀蓉的手指也蓦地用力。
“快些收拾了手上的功夫,去打水来,娘娘要梳洗了,等会儿还要入宫觐见皇后娘娘呢。”秀蓉反握住我的手臂,不动声色地吩咐着红绫。
“是。”红绫应了一声,抱着床上的被物匆匆出门。
见红绫合了房门,秀蓉挣脱了我手,垂了眉眼,低声说道,“回郡主,昨晚您确是醉了,殿下抱您过来的时候您已经是迷迷糊糊了。奴婢要为您更换衣裳,殿下他说不需奴婢动手,所以,昨晚……”
所以昨晚我便那么稀里糊涂地失了身?
望着眼前秀蓉的欲言又止,我死命咬着嘴唇。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具是那张刚才被红绫抓在手中的被褥。
一片雪白之上,有星星点点,猩红直逼人眼。
秀蓉说昨晚是被他遣了出去的,这么说来,这亵衣都是他动手换的?那么换了衣裳之后呢?难道他竟是和当时已然沉醉的我……
该死!后面的事情怎么会连一点儿的印象都没有!
—————————————————————————————————————————————————下午更新第二章
东宫新妃(20)
紧紧捏着衣裳的领口,我拼命地回想,却只有隐隐的宿醉头痛纠结在眉间,挥之不去。
怪不得方才红菱才一进门便要去打水好让我沐浴,猛然想起当时我推却时红菱那奇怪的眼神,心中登时豁然澄明。
“郡主……”察觉到我的失态,秀蓉抬头飞速望了我一眼,然后低低问道,“可要沐浴?”
“呃?嗯……”猛地一怔,然后是胡乱地挥了挥手,顶着酡红的双颊吩咐了秀蓉出去弄水,我则是回转了身子紧闭了双眼,不敢去望那铜镜中的自己。
如果昨晚已经,已经那个,自然是应当沐浴的。
蓦地想起出阁前,陈王妃曾经和我贴耳提及男女闺房之事。说是除了落红之外,还会感觉浑身酸痛,尤其是*……
可是此刻的我却并不曾感到四肢和昨晚之前有什么不对。
可若不曾发生什么,方才被褥上那片刺眼的殷红又是从何而来?
紧咬着嘴唇,莫名委屈翻涌而上,有酸楚直逼双眼。
——
——
一番梳洗之后,红菱便带着我去往福雅叙的房间,好一同入宫觐见皇后。
刚刚走进东厢跨院,便听到房内有训斥声遥遥传出。再近几步,已经能够清晰看到房门未关的正堂之内,福雅叙赫然在座,跪倒在她面前的,是名蓝*子。
“回头再和你算这乱帐!现在还不退下好生反省自己的错处儿去!”听了下人通传,福雅叙这才收起面上怒意,斥了地上之人后,改以笑脸起身迎我,“静华,快进来,快进来!”
“静华参见太子妃娘娘。”推开福雅叙的手臂,我微退一步,轻垂眉眼。
“咱们之间还需如此见外吗?”见我疏远,福雅叙反而是更近了一步。她上前抓起我的双手,漾着满满的笑容,声音清脆,“昨日乃是行礼所需,雅叙才生生受了静华一拜,如今既无外人,何苦这般?倘真要论起规矩,怕也是雅叙要向恩人施拜才对啊。”
“不不不,这些过去的事情太子妃还是不要再提了吧。”挣扎着想要抽出手来,却是徒劳。面对福雅叙的恳切言辞,我唯有重重摇头,“更何况那蛇也不是什么毒物,静华当日也不过是顺手之便罢了,哪里就算得上是恩人了呢。”
“管它有毒无毒,二哥哥和我都认定了静华你这个恩人了!若你要和我论理,那我也和你论理便是。”紧紧握着我的双手,福雅叙樱唇微抿,一副不依不饶的神情。
“罢罢罢,就听太子妃的。”心中一动,我笑着应允。
“从你口中说出这三个字来听着难受!”福雅叙抬头冲我一笑,轻轻摇晃着手指,“静华唤我雅叙就是了。”
“这怎么行?”被福雅叙的热络所惊,我急急摇头。
“也是,应当论清大小的,按照名份而言,我是姐姐你是妹妹,可是……”口中呢喃了几句,福雅叙眼珠一转,便笑眯眯地朝我望来,“雅叙是安顺十三年正月初八生的,静华你呢?”
望着福雅叙一脸的认真,纵是无奈,我也只得开口,“静华的生辰是安顺十四年三月十二。”
“安顺十四年?我长你一年多呢!呵呵,咱们府中雅叙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做回姐姐了。”福雅叙一脸得意地扯了我手轻轻摇晃,口气是不容置疑地坚定“从今日起,咱们姐妹相称便是了,静华可不许不答应!”
“静华遵命便是。”望着眼前一派可爱天真的面容,我垂了眼帘,轻轻点头。心中却在暗暗地告诫自己,自昨日起,我已将要开始一段崭新人生。
侯门深深(01)
去往皇宫的马车中,福雅絮一边亲昵地分了我清甜的百合莲子茶,一边絮絮地对我说着太子府中的一应事物。
龙嘉寰自幼的体弱多病乃是当初皇后的早产使然,所以皇上格外恩准,免了他每日的晨起问安,就连皇子们每日必修的课业,皇上也特别允了他可以根据身体情况自行决定是否上学,只消每季作答宫中师傅们的问卷以及皇上的考察即可。
虽然得获如此恩宠,可是龙嘉寰却仍是每日坚持着去往上苑和其他皇子们一起聆听师傅们的教诲,即或是遇到病痛难忍,无法支撑,也要在疼痛才消之时便要师傅们齐齐为他补习了白日的课程,丝毫不肯比旁人落下了半分。
这样的习惯一直延续了如今,帝后御赐宅址另建府邸之后,授课的师傅也都跟随入府,他仍是如同在宫中一般,坚持每日严谨进学,无论当初和福雅叙的大婚抑或是昨日迎娶我进门,都无法成为他例外的理由。
好在自小便由宫中多名太医精心调理至今,龙嘉寰身上大半的病痛多已除去,唯剩那顽固的心悸之症却始终无法根除,生生地要人时时担心。
说着说着,福雅叙便重重地叹了口气,似是很为老天对龙嘉寰的这番刻意作弄而打抱不平。
相比此刻的福雅叙,我的心中却在为龙嘉寰的好运气而暗暗嗤鼻。
前有大皇子先天不足,自出生便智力低下,备受一心盼望后嗣的皇上冷落。
就在这个时候,龙嘉寰恰巧出世,于是这个皇后嫡出的二皇子便几乎凝聚了皇上所有的希望。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