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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提醒自己她受命代管六宫的事。王沉月低低一笑,心道来得正好,如今正好借着宁莹然之手除掉曲飞嫣的势力。心中才想,便已经站起身来,故意一副惶恐的神情望向宁莹然,说话间更是悄眼望了望曲飞嫣,想看看她看着宁莹然代管六宫会是什么样难看的神情。
“怎么会呢?德妃姐姐多心了。”宁莹然朝向曲飞嫣轻轻笑着,走近了王沉月,问道:“只是不知婕妤妹妹她做错了什么事情,竟然惹得皇后娘娘和德妃姐姐如此生气?”
“红杏出墙,与宫外狂蜂浪蝶私通一气,使皇家颜面尽失啊。”王沉月恨恨的瞪了韩双雨一眼,一副焦急忧虑的口气,拾起扔在地上的一幅画儿递给宁莹然道:“如今有此物为证,上面淫词秽语,不堪入目。”
“是或不是尚且两可,德妃妹妹太过武断了吧。”瞟了一眼王沉月,曲飞嫣冷冷的瞪着宁莹然。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对着曲飞嫣淡淡一笑,宁莹然接过那画儿,低低念出声来。不知何故,忽然心上一动,不由朝向韩双雨瞟了一眼。只见她已经伏在地上哭的几乎无声了。
“这贱人亲手所题之词,贤妃妹妹你还念的出口?”王沉月一副气急败坏的口气。
“韩婕妤当真做出了如此不守妇道之事吗?”迅速的望了王沉月一眼,转向韩双雨,见她已经是一片花容惨淡,宁莹然轻轻叹息一声,出声问道。
“臣妾冤枉啊。”翻来覆去,韩双雨就是这么一句。
“不见黄河不死心!”王沉月冷冷喝道:“依本宫之见,不动刑这贱人是不会说实话的。来人哪,廷杖伺候!”
“且慢!”俗话说,打狗须得看主人。这个王沉月也太嚣张了,仗着自己孕有皇子便如此不将她放在眼中吗?曲飞嫣猛地站起身来,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德妃妹妹,本宫觉得还是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弄得清楚了才好处置。而且今日本宫和贤妃妹妹都在,我们尚未说话,妹妹便急着动刑,难道是想要屈打成招吗?”
“什么屈打成招?”不过是个失宠已久只得依仗太后之势的空壳皇后罢了。见曲飞嫣似乎动了怒气,王沉月低低一哼,微一拧眉,毫不退让的扬声道:“如今这证据搁在面前,任她舌灿莲花也难逃其咎!”
“皇后娘娘!”看到曲飞嫣微现怒色,宁莹然秀眉微蹙,淡淡笑着阻止道:“德妃姐姐,本宫也觉得还是再行询问才好,也免得任何人说此事查的不明不白,反而给咱们落下个独断专行的骂名出来。”
“什么不明不白?什么独断专行?这画儿和事情都是钱才人揭发出来的,身为她的表姐,钱才人难道还会故意冤枉这贱人不成?”听了宁莹然的话,王沉月心中微微一惊,不解为何她竟然会帮着曲飞嫣企图开释韩双雨。冷冷一眼扫过去,王沉月低低哼道:“莫非妹妹存心偏袒?”
“是钱才人揭发的吗?”宁莹然当然知道钱亭亭和韩双雨的关系,此事听到王沉月说此事乃是韩双雨的表姐揭发出来的,不由微微一惊。宁莹然看了看地上肝肠寸断的韩双雨,又将眼光转向钱亭亭身上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本宫从实招来!”
“是,是。”一旁立着的钱亭亭不防宁莹然会突然大声,浑身一颤,轻道:“是,是……”
“姐姐,姐姐,你为什么要害我?”未待钱亭亭出声,韩双雨已经爬向钱亭亭,哀切出声。
“我,”低低瞟了一眼韩双雨,钱亭亭似是狠狠下了决心,转向宁莹然颤声回道:“韩婕妤早在入宫之前便和家中一名,臣妾近日来发现韩婕妤常常神思恍惚,几经追问之下,才得知她因为仍然难忘旧情,竟然打算再度和入宫之前便倾心之人取得联络,并为之绘出一画,想要偷送出宫。臣妾阻止不及,心知事关重大,便将此事禀报于德妃娘娘,希望能够阻止韩婕妤做出傻事。”
“亭亭,你是我的姐姐,你是我的姐姐啊……”不等钱亭亭话音落地,韩双雨已经哀哀呼出。其音调凄绝哀怨,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当真如此?”宁莹然看着钱亭亭又看看韩双雨,仍有疑虑。
双雨,非姐姐要害你,只是身不由己,姐姐也是为求自保。钱亭亭微微合眼,忆起那日杨兰心带着画像来到她的房中。直言不讳的要她将这画像拿到德妃王沉月处。陷害自己表妹,这样的事情她是不愿做的。可是次日她便从宫中侍女的口中听说了正在风传的谣言:韩婕妤宫外有个心上人。
事已至此,她便知道这次即使自己不出手,那幕后之人也不会放过双雨,而且说不定会牵连了自己。再想起当初入宫时自己定要宠冠后宫的旦旦誓言,鬼使神差的,她答应了。拿着那幅经人刻意翻新的画像,她来到了西福宫,说是双雨私通宫外男子。赠画定情的证物……
钱亭亭粗重的大喘着气将自己的思绪理过一遍,睁开眼睛,迎向宁莹然狐疑的眼光重重回道:“当真!”
见钱亭亭的回答掷地有声,宁莹然低头,重新望向画像之上,半晌之后才出声道:“将韩婕妤暂押其宫内,待此事查明另行处置。”
“贤妃妹妹!”王沉月见宁莹然只是将韩双雨关押起来,不由情急出声。
“德妃姐姐,”宁莹然上前一步,轻轻按住王沉月的手,道:“太后既命本宫暂代后宫,本宫自然要事无巨细,小心谨慎。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画师现在何处?联络之人现在何处?这么许多的疑点都需详查,所有牵连在内的人都不能放过!德妃姐姐您说是不是呢?”
“贤妃妹妹说的甚是,毕竟事关人命,岂能草草了结?”曲飞嫣笑着起身,转头望见了宁莹然,不由又皱起了眉头。这个宁莹然又打得哪门子心思,她竟然会帮着自己说话?
“也罢!”被宁莹然以太后陈敬华的名义压制住,王沉月现出一脸无谓的神色,将手从宁莹然手下抽出,轻道:“反正罪证确凿,相信贤妃妹妹会秉公处置。”
“本宫一定秉公处置。”宁莹然轻轻一笑。
“处死我吧,处死我吧。”韩双雨微微仰起脸来,眼神涣散,口中兀自呢喃着,根本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咱们走!”睨了宁莹然一眼,王沉月带着卫芙儿、杨兰心及侍女率先离去。
“如此便有劳贤妃妹妹了,不过妹妹刑讯之时盼着妹妹也知会本宫一声,以示公允。”曲飞嫣轻轻点头,起身对着宁莹然提出要求。
“是。”宁莹然笑着应了,目送曲飞嫣离去。
见韩双雨被人带下,曲飞嫣和王沉月也都纷纷离去,其他宫妃也都一一行礼告退。
“乐昭仪,请留步。”看到苏云熙也要转身,宁莹然连忙叫住。
“贤妃姐姐?”苏云熙慢慢走近。
“今日之事,妹妹如何看待?”轻轻搭了苏云熙的手,宁莹然边走便问。
“恕云熙直言,”苏云熙望着宁莹然,定定的回道:“韩婕妤性子向来纯善。想是不会做出此类有违妇道之事的。虽然有皇后娘娘的力挽狂澜,可是看到德妃娘娘如此气势汹汹,再加上钱才人蓄意作证,恐怕这次事件,韩婕妤难逃此劫。”
“本官也是如此想法。”对上苏云熙的眼睛,宁莹然似是无意的奇道:“不知德妃娘娘何事竟能让钱才人和韩婕妤姐妹反目?”
“听姐姐话中之意是以为此事幕后之人乃德妃娘娘?”苏云熙轻轻说道。
“妹妹以为呢?”宁莹然转眼望向苏云熙的眼睛。
“哦,既然钱才人将此事禀告至德妃娘娘处,看情形,云熙也以为应是德妃娘娘安排好了的。”想起当日宁莹然因“白昙娇”香粉一事,对自己有所隐瞒,苏云熙便将实话掩下,故意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轻轻问道:“只是奇怪德妃娘娘何故如此和韩婕妤过不去。”
“韩婕妤和钱才人乃皇后娘娘向皇上举荐之人,如今倒下一个,想必另外一个也将因受牵连而不得宠,相信德妃娘娘如此之举正是为了打击皇后娘娘。”宁莹然睨了苏云熙一眼,蹙眉道:“妹妹素来聪慧,怎么会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没有想到呢?”
“云熙还在想着韩婕妤,哭的那么可怜,实在是心里难受,所以才没有想那么许多。”这个贤妃远比自己想象当中要聪明的多,在她面前万万大意不得。苏云熙轻轻一笑,借以掩饰自己的心慌。
“嗯。”宁莹然狐疑的望望苏云熙,低低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是夜,宁莹然和曲飞嫣带着秋风、景儿来到采玉殿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