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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一页台历,唐时军想了想,于是当天下午就收拾了几件干净衣物出门了,只跟唐时生说是工作需要。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唐嵘回家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是陆知路。
唐时生站在卧室门边,心想唐时军的预感还真准。
“爸爸。”
“乖女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唐嵘看见唐时生格外的惊喜,拉着她左看右看,随后又转身指了指陆知路:“知路趁着放假来我们家呆几天,时军是不是还在睡觉?”
陆知路依然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一看就是一副高材生做派,不知道是不是长途跋涉的原因,他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倦意。
唐时生对着陆知路礼貌性的问候了一句,随后说道:“姐她出去了。”
她知道父亲欣赏陆知路,就连她都明白父亲在想什么,可这是不是太过急了一些?
早上,唐时生被油烟呛醒,睁眼看见整个房间都烟雾缭绕,厨房里传来响动,她慌忙跑了过去。
陆知路正背对着她,手忙脚乱的往锅里添油加水,锅里又开始“噼里啪啦”的乱响,他被呛到偏过头咳嗽。
唐时生走过去打开油烟机,将火势调小,又递给陆知路一张湿了水的手帕:“陆大哥,我来吧。”
陆知路看着乱糟糟的厨房,一时间尴尬起来。
想来也是,他一个知名大学的高材生,日后前途无量,何必拘于厨房。
但将别人家的厨房弄成这样,出于愧疚,他主动的揽起了洗碗的活儿。
唐时生怕他再出什么意外,本想不劳驾他,但他却非常坚持,唐时生不放心,只好跟他一起。
水流在水槽里形成了一个小漩涡,唐时生想起陆知路好像家住北京,便脱口问道:“陆大哥,你认识陆庭贤吗?”
“谁?”陆知路偏过头,用手推了推眼镜。
“……”唐时生张了张嘴唇,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在对方精明的眼神下,她开始心虚了,含糊其辞的又说了一遍:“陆……陆庭贤。”
陆知路摸不着头脑,问道:“陆庭贤是谁?”
又过了几日,唐时军始终没有回来,唐时生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陆知路,其实她姐对他没那方面的意思,但瞧着陆知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她又把到喉咙的话给咽了下去。
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是一则短信,余妻发的。
…原来你生活的城市是这样。
唐时生将这条短信反复看了好几遍,问:你在哪里?
隔了几秒,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火车站,唐时生,我好想见你一面。
唐时生盯着手机沉默了,思考着这话何意,余妻来这座城市的目的,以及这条短信,她心底终归还是有窃喜感,她带着八分肯定,余妻此次前来,是因为她。
唐时生捧着手机回复,摁键的手指轻微的颤抖着。
…你是来玩的?我现在来找你,晚上就住我家吧。
对方没回。
唐时生突然起身将家里粗略的收拾打整了一遍,将床上的被子叠整齐,又把沙发上的靠枕摆放端正,陆知路在一旁不明所以的干站着,也不知道该帮哪里。
将一切收拾妥当后,唐时生立刻出门拦了一辆计程车,并嘱咐司机快点,她不想让余妻久等。
到了火车站后,唐时生并没有找到余妻,对方既不接电话,也不回短信。
因为刚刚太赶,所以现在她整张脸都热得出汗,她失落的坐在候车大厅的外面,迎面而来的风是热的,烈日没有对任何行人加以仁慈。
唐时生没有目的的四处张望,她身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大爷指着她身后的玻璃,示意她转身。
唐时生盯着大爷,疑惑的转过身,隔着一扇很厚的玻璃,她看见了候车厅里正向她招手的余妻。
她看见余妻的嘴型,是在骂她呆子。
余妻从出站口跑出来,像教训小孩子一样,只是听着却并不像是苛责:“你怎么来了阿,这么热的天。”
“余妻。”
余妻蹲到她面前,唉声叹气:“我不过是说了一句,你怎么就来了呢?”
唐时生低头看着她:“你不是说你来了这里了吗?”
“是阿,可是我马上就要走了。”余妻挥了挥手里的火车票。
唐时生一时间懵了,天真热阿,她心想。
“我是……来找覃勋……”余妻尴尬,看了一眼唐时生,不自在的继续补充道:“顺便来看看你。”
“你什么时候来的?”唐时生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前几天。”余妻偷瞄了一眼唐时生,看见对方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才稍微松了口气。
唐时生的目光越过余妻,望向远方,刺眼的阳光刺将她眼睛照射得生疼,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揉出了泪花。
“快进去吧,开始检票了。”唐时生站起身,声音很柔和。
余妻也跟着站起身来,她张开双手,像以前一样耍赖:“抱一个再走。”
唐时生也微微笑着,站在原地却没有上前的动作:“我身上出汗太多,你还是快检票吧。”
看着余妻的背影,唐时生转过身,内心毫无波澜的删了那条短信。
☆、第三十一章 无关紧要
成绩出来了,青秀以势不可挡的成绩拿下来全院第一,当天下午,唐时生收到好几条短信,是钟鑫她们发来的,内容大致是为她感到惋惜。末了,她又接到文延打来的电话。
“你看到成绩了?”文延问。
“看见了。”
“那你作何感想?”
“理所应当的吧。”顿了几秒,唐时生继续说道:“她付出的多,自然得的就多。”
“嘁!这怎么是理所应当了?”文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青秀不知道要得意多久!”
唐时生垂下眼眸,轻声问道:“为什么你知道她会得意?”
“用脚丫子都能想到的事还用得着猜吗?”文延不满的哼道:“都那德行呗,我见得多了。”
唐时生沉默了,没再接话。得意这个词,仿佛触动了她的神经。在她成绩优异的幼年时代,每当领着奖状站在台上时,台下班里也有一些同学也说别太得意。
“其实,有些事不是当事人……”
“得了吧。”文延打断唐时生:“我们班以前那个第一名,除了成绩好,其他方面差劲透顶,当着班上同学开成绩不好同学的玩笑,我曾经也被他拿来……”
对话戛然而止,两人都顿时都沉默了。
这种尴尬的沉默维持了一会儿,最后,文延开口:“我做饭去了,我弟弟一直嚷着说饿了。”
唐时生挂了电话后,栽在床上躺了小半个钟头,她抬手摸到手机毫不留情的关了机,躺久了又没什么意思,最后她起身背着画架去了楼顶。
开学后,唐时生第一个遇到的人是青秀。
她推开寝室门,看见青秀正在吃饭,桌上摆的是食堂最便宜的稀饭和咸菜,简简单单。青秀抬眼看了她一眼,几口迅速喝完饭盒里的米粥,随后跑到阳台上清洗。
唐时生关上门,左右瞧了瞧,木讷的开了口:“青秀,你来得好早。”
青秀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低头洗手里的筷子,平静的说道:“我,算是来得晚的。”
唐时生想了想,也对。那些接应新生的人,应该早就到学校来布置了。青秀洗完之后,在柜子旁边犹豫了一会儿,随后从里面取出一个袋子,包装得十分严密。
“你还没吃饭吧。”青秀说道。
“恩,还没有。”下车就直奔学校了,根本没时间吃饭。
青秀把袋子在桌子摊开,是一些腌制的牛肉:“你不嫌弃的话就来吃点吧,我爸妈自己弄的。”
唐时生本没觉得饿,可看见桌上的肉,不自不觉的就走过去了。
“好吃。”唐时生笑着说道。她有点羡慕青秀,返校都还能够带着一些父母做的腌制品,唐嵘跟吴世芬从来不会把时间花在这些东西上面。
“那你多吃点。”青秀怪不好意思的别过脸:“没什么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唐时生也没厚着脸皮多吃,她跟青秀一起将牛肉原封包装好。
青秀是个独行独往惯了的人,对她来说,时间是个很宝贵的东西,可以拿来干很多事,然而今天却破天荒的整理好寝室之后,跟唐时生一起去外面补齐生活用品。
走在路上,唐时生觉得这种关系变化得很微妙,但是也不是什么坏事。
领到课程表的时候,大家都哀嚎连连,钟鑫痛心疾首的质问道:“为什么周一周二的课全是满的?为什么?”
本该和钟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