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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余妻瞪大眼睛,走在面前伸开双手:“为了你我可以不睡懒觉。”
听了这话,唐时生无奈的撇过脸又低下头,看得余妻笑出声来,她抓住唐时生的围巾往上提:“感动吗,感动吧,以身相许来报答我吧。”
正当唐时生转过头时,余妻松开了围巾,双手揣回衣兜里:“呆子,跟你玩玩笑的啦!”说完,她心情很好的迈开步子向寝室走去,嘴里轻哼着一首简单的曲子,唐时生看着余妻的背影,慢慢跟了上去。
第二天早上,唐时生没想过余妻会起得来,然而闹钟一响,余妻就立刻睁眼坐了起来,缓了一分钟后开始穿衣服。
余妻从床梯上跳下来,展开双手抱住唐时生,嘴里不停嘟囔:“早安,你是我起床的动力,亲一个嘛。”
唐时生挣脱开余妻,目光平静。
余妻撇了撇嘴:“唐时生,你真无趣。”
车站的人很多,挨肩擦背你推我搡,买票的人从里面排到外面又绕了几个圈,候车厅里到处都是行李,年前许多外地打工者趁着春节回趟家。有人把几个麻布口袋堆在一起,自己就躺在袋子上边儿睡觉。
余妻拉住唐时生的手,时不时的回头叮嘱道:“把你的东西看着点,别叫人给偷了。”
唐时生手心有些出汗:“恩。”
走到检票口,检票时间已经到了,唐时生左右看了一下,转身对余妻说:“你不要送我了,自己早点回家。”
余妻抱住唐时生摇来摇去:“你怎么就这么希望我早点走。”
唐时生指了指墙上的大屏幕:“时间不等人。”
“那好吧,你到家了之后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也行。”说完,余妻继续补充:“火车上什么人都有,你要好好看管好自己的东西,千万别弄丢了,上去把围巾戴好,你之前的感冒都还没好彻底,听见没有?”
“恩,你自己回去的时候也多注意。”
唐时生将行李安防好后,倾身擦去玻璃上面的雾气,她看见余妻还站在检票口张望,在人群中特别显眼,直到火车发动,余妻才挥手跟她说再见。
火车上人很多,所以并不感觉到冷,唐时生取下围巾准备放回袋子里,抬眼看见对面卧铺的是一位妇女,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两人的脸皆是红中带紫,便将围巾递了过去。
妇女满脸的怀疑与戒备,唐时生开口说道:“您的孩子冷吗?”
“他不冷。”妇女摇摇头,将孩子的头往自己胸口埋了埋。
唐时生收手,将围巾收进口袋里,窗外的景色看多了也没什么新奇,只好睡觉。
下了火车没走几步,唐时生突然摸出手机给余妻打电话,响了几声接通了,电话那边很吵,甚至听见了蒋琳礼的声音,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唐时生开口说:“我到了,余妻。”
“哦好,那我就放心了。”
“......你在哪?”
余妻停顿了片刻,随后开口说道:“我没买到车票,我这么大个人了,你别挂记着我。”
☆、第十九章 知足
回到家里一片漆黑,唐时生按开客厅的灯,发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很晚了。
冰箱里有鸡蛋和方便面,唐时生在厨房等着水沸腾,想着今晚就吃泡面的同时,顺手敲了一个鸡蛋在碗里。
由于力度没把握好,碗里有一些蛋壳,唐时生埋着头,用筷子费力的将蛋壳挑出。
唐嵘回来时看见客厅里的行李箱先是一惊,随后眼笑眉飞的跑到女儿的卧室,浑然不知唐时生已经站在厨房门口,将他的一系列表情变化全看在眼里。
“爸爸。”唐时生喊道,看见吴世芬坐在沙发上,她又微微开口:“妈。”
吴世芬看了她一眼,轻轻“嗯”了一声之后便不做声了。
唐时军惊讶的围了上去,绕着唐时生看来看去:“老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早知道你回来我就在家等你,不去参加什么婚礼了,忙了一天却没拿到几个红包。”
“......婚礼?”
“时生阿,你放假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每个月的生活费是不是不够用,怎么瘦成这样。”唐嵘高兴归高兴,终究还是有些心疼,他看唐时生,就是瘦了。
唐时军站在一旁嗤笑出来:“爸你什么眼神,根本没变化好不好。”
“你大伯伯的女儿结婚,我们都参加婚礼去了。”唐嵘将唐时生的行李拉到一边放好,叹气道:“早知道你要回来我就不去了。”
唐时生想了想,疑惑的问:“他的女儿不是跟姐差不多大吗?”
唐嵘不知道怎么解释,唐时军忙接话道:“她那是未婚先孕,那家人怕男方不负责任,非要立刻就结婚。”
“......”
唐时军积极主动的打开了卧室门,并眼神示意唐时生快跟上。唐时生从厨房把碗端到卧室,一时间房间里弥漫着泡面味,唐时军打开窗户,随后凑到唐时生身边,深吸一口气:“排骨味阿。”
“恩,你要来点吗?”
“你吃吧,我正减......我不饿。”
唐时军打量着唐时生,虽然仅有几个月不见,可对方身上哪怕是发生了再细微的变化,她也能立刻察觉出,这大概就是血缘所赋予的心感,她问:“学校那边怎么样,适应得过来吗?”
唐时生端着碗,脑子里首先浮现了余妻的面容,还有寝室的一群人,不知觉的笑了笑:“感觉不差。”
唐时生脸上一系列的神情变化被唐时军看在眼里,她想她之前是在白操心了。打开电脑,唐时军的视线在电脑页面和唐时生身上打转,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但最终还是开口问道:“时生,你对许凉还有印象吗?你的那位高中同学。”
“记得。”唐时生回答道,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他妈妈的事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
“你平时看新闻没有?这件事闹得挺大的,电视上报道过好几次,我也是才知道她还有个亲生儿子叫许凉,刚开始一听名字我还以为是重名呢,结果真是你高中同学。”唐时军顿了顿,接着说道:“现在舆论一边倒,像我们新闻传播这个专业的人都明白其中的利害,你同学现在应该挺难受的。算了,就算你知道想必也不会放在心上,你长这么大,我还没见你对什么事上过心。”
唐时生对许凉的记忆依旧停留在特别爱捉弄别人,如果不经这么一提,她可能永远不会回忆起他。起身到厨房清洗干净碗筷,经过唐嵘房间时,听到里面压抑的争吵声,她在门边停顿了几秒,吴世芬的声音低而厉,是在说她回家后连对母亲的一声像样的问候都没有。
唐时生回到卧室,手按到吊灯开关上:“姐,我要关灯了,你开台灯吧。”
“你睡这么早?”
“我在车上就很困。”
“这样阿,那你明天早点起来,陪我去看看哪款相机比较好。”
“哦好。”
黑暗中,唐时生迷迷糊糊的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余妻发来的短信。
…我很想念你。
唐时生从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所以第二天早上七点左右就已经坐在客厅吃早饭,估摸着唐嵘和吴世芬的上班时间,又将冷却了的牛奶打热,等着他们。
在以前,唐嵘也是这样每天早晨一边看报,一边等着她吃早饭。
吴世芬起床时接到一个电话,急匆匆的卷起文件提包就走,连坐下来吃个早饭的时间都无法腾出,唐时生站起来叫住她,声音柔和而迟疑:“妈,桌子上有牛奶。”
吴世芬瞥了一眼餐桌,转身去穿鞋:“留给你爸。”
说完,便是一声沉闷的关门声。
唐时生吃完了早饭收拾了厨房后,仍不见唐时军有任何起床的迹象,趁着天气还算不错,她将行李箱里的衣服和被套悉数拿出来放到洗衣机里。
洗前清理衣服口袋是否有杂物时,从一件棉衣外套里摸出一颗已经化掉了只剩半颗的糖,浸透了糖纸,衣服被弄得黏糊糊的,无意间还能闻到一股甜酸味,唐时生皱起眉头,始终想不起这是哪里来的糖,随手将它扔进垃圾桶里,唐时生的眉头皱得更深,因为这让衣服变得很难清洗。
唐时生很少出门,逛街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体力活,既累又浪费时间,陪有着无限精力的唐时军逛街选购,更是一种心理和体力的双重挑战。由于是唐时军专业需要的原因,对相机的要求需要从多方面考虑,所以左挑右选总没找到合心意的,正当唐时生感觉双腿跟灌铅般的